如果我說我對妳的愛有好多好多,我長大了,我也知道了妳對我愛是數不清的。
長大走出了家門,少了家的依靠,這份依靠哪怕只是一個可以安心抱怨的空間,一個可以放心傾訴的回應,就只是這麼簡單的安心。一個人在外面,有了委屈、有了心疼,卻沒有可以馬上回到家鬆懈、哭訴的權利,只能一個人忍著吞著,因為害怕如果用手機說只會徒增對我的擔心,卻無事無補。
不知道為什麼就算有再大的委屈,再多的難過,只要在看到妳的臉那刻,那些不快樂都會煙消雲散,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如此,就好像亙古不變的定律,原來只因為我心臟開始跳動那刻,妳就一直陪著我,對著我說話,給我最安全的保護,原來這只有對妳才會心安的感覺,會有這麼深遠的意義,只因為這麼簡單的原因。
小時候總會認為妳對我愛是理所當然,因為我也是這麼愛妳。讀了書後才知道,妳會這麼愛我不像我愛妳這麼簡單,妳對我的愛是經歷過身體的撕裂,那份疼痛、那份折磨,該如何形容,是該好好的抒發、抱怨,但妳都只是輕描淡寫。曾在一位作家的書上看到這段形容:「我們都是從母親身上掉下的一塊肉」。無法想像妳曾經也像我一樣只是一個只記得怎麼笑的女孩,是怎麼變成一位可以熬過這趟游過生邊緣的超人,只因為妳相信我們會一直相愛,所以妳變成了超人,不再只記得微笑的嘴角,還多了痛苦的烙印。
我以為媽媽就是媽媽,她的堅強是應該。以前,生日沒有蛋糕我會生氣,還甚至對著媽媽發脾氣;現在,生日給我蛋糕我會生氣,還甚至對每個人發脾氣。我忘記我的生日其實是母難日,我忘記其實我的生日有很多危險。我常想,我有沒有像媽媽一樣的能力,去為一位妳不怎麼喜歡的男生承受生產的痛苦,我可能沒辦法,但媽媽她沒有想過這麼幼稚的原因,她只想過她要怎麼去守護、去愛我對她來說是這麼得來不易的我。
我還有什麼理由能夠不好好愛她,我還有什麼藉口不去守護她,她用人生一心一意的去呵護我,直到她有了白髮,直到可能她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她都用僅有的力氣站在我面前為我抵擋,這是愛,是我才有資格屬於的愛和責任。我感謝她,即使生活不完美,但她卻讓我感受到有她的美好;我感謝老天爺的安排,讓我遇見她,一個這麼不完美卻又美麗的她。
她給的愛沒有要求回報,我還有什麼話去反駁我能夠不愛她,一個能夠為她慶祝的小小節日,不是國定假日,卻應該為她買張車票趕回家了,因為她值得,比每一個和我更無關的國定假日,她值得讓我搭車2個小時回家,哪怕只給她一個擁抱,讓她感受她付出的愛沒有白費,愛她要比她愛自己還要更多更多,只因為她值得。
媽,妳不是最美麗的媽媽,但我看見妳愛我那顆最美的心,妳因為家事變得灰頭土臉,沒有閃閃發光,但因為妳的愛讓我的生命每一刻都在發亮。如果可以給我在母親節選一個願望,我的願望就是媽媽和媽媽的媽媽,都能夠一直一直陪著我,走到最後。
嘿!是時候該撥個電話,告訴那個最囉嗦卻滿滿都是愛的那個人:媽,我五分鐘後就會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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