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這樣,遇到不開心的事,不敢說的事,我就回來這裡。因為幾乎沒有人認識我,也幾乎不會有人知道我是誰,有時候這種不存在才是一種解脫。我討厭用FB,害怕看到真相,看到那些我放棄的東西,依然好好的存在於某地方,而已經不屬於我。
我會害怕,我好像一直躲在白天和黑夜的交界,一直徘徊,一直猶豫,從我這只看的到有點陰暗的天空,我到底該去哪裡?哪裡是我必須存在的地方?有誰需要我嗎?我現在真的很像我自己嗎?答案是,否。我已經不是我自己了,我好像得了某種病似的,一種只會假扮成另外一個陌生人的病。那個陌生人我不認識她,我卻每天都看見她。
我開始對聲音很敏感,尤其是突發的聲音,尖銳的聲音,玻璃盤被丟在洗水槽。我內心大喊,不要用甩的,那個聲音好可怕,我的心快被撕碎了,我快崩潰了,我快瘋了。我開始懷疑我真的存在嗎?連我也去假扮另一個人時,我不就從世界消失了?我不要,我大喊,我還有很多想做的事,我還有好多話沒說,我不要消失。但我沒辦法在別人面前找回自己,因為我的朋友不認識她-原本的我。我也忘記把做自己的方法了,因為我很久沒這麼做了。
那個陰暗的天空還在,上面有幾朵很灰的雲,灰,我曾經作為鎧甲的顏色。充滿溼氣和悶熱的空氣壓著我快窒息,我要逃離這裏,我開始往白天的方向跑,我不敢回頭,只是想像著黑夜已經隨著我的奔馳,離我越來越遠。我穿上黃色的外衣,奔向有藍天的草原,有人在嗎?沒有半個人?為什麼沒有人在這?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突然,我看見他站在遠方,我大叫,他沒有回應我,我開始跑向他,拜託等我,我不想一個人呆在這裡。它卻露出漠然的眼神,好冷漠的眼神,為什麼會對我露出這種眼神?還是他一直都是如此?我以為我至少曾經對你也很重要?你走了,我不追了。
即使追到了也失去一意義,更何況你太快了,我沒有繼承夸父的血脈,你對我來說也不再是溫暖的太陽。現在的你只會傷到我,害我受傷。我蹲了下來,在草地上。把頭埋在身體裡, 一切又回到剛剛陰暗的天空下了,我剛剛還跑的那麼用力,都白費了。我好想哭,但我忘了,我已經沒有淚了。我還在嗎?有人可以告訴我,我還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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