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刁根煙，法蘭克看著床上的娃兒。
「撿來的。」尤娜撥撥長髮，一頭金髮真的有點刺眼。
「我不負責。」
「這孩子很可憐的，發揮一下你的大愛行不行？」理理頭髮，帶上帽子，尤娜走向玄關。
「你出門這孩子怎麼辦？我是不會理他的。」法蘭克不耐煩，抓抓脖子，跟著走向玄關。
「孩子你照顧。」穿上馬靴，親了親對方的臉頰，尤娜就這樣跑出去了。
留下一個一臉不爽的大男人。
回房，法蘭克拿被單蓋在搖籃裡熟睡的孩子身上，自己就趴在床上發呆。
「嘖…」捻熄煙，脫了衣服，倒頭就睡。
＊
「嗚哇……嗚嗚……」半夜，孩子嚎啕大哭。
「尤娜…」懶懶的伸手摸摸另一邊床，她竟然還沒回來。
認命，扒扒頭髮，起身抱著娃兒。
「喂，你別哭了…」‘哄哄’懷裡的孩子，盯著他的臉。
看仔細，才發現孩子的眼睛很漂亮。
小小的鼻子，紅紅的唇辦，挺可愛的。
「這小子，倒挺漂亮的…」抱進些看，孩子停止哭聲，伸手摸摸法蘭克的臉頰，直碰著他的嘴。
一股從來都沒有的慾望，在舌尖，看著娃兒可愛的臉蛋，慾望逐漸清晰了。
───我想舔你。
「哼…臭小子…」伸開舌頭，舔了舔小男嬰的臉頰。
孩子和他，同時都笑了。
夜魅中有著相同陰影的兩人。
＊
孩子的笑聲很爽朗、很可愛，是個討人喜愛的小傢伙。
「尤娜，那小傢伙肚子餓！」法蘭克坐在椅子上，握著滑鼠，沒空理會他。
「我在泡牛奶，哄哄他！」尤娜的聲音聽起來不耐煩。
法蘭克一把抓過孩子，放在大腿上。
法蘭克摸摸他的頭，沒什麼心思分給他。
這孩子頑皮，在他身上東抓西抓的，根本沒空哭鬧了。
「小傢伙…」盯著螢幕，孩子已經爬到胸前，像無尾熊似的巴著他不放。
法蘭克邪魅的舔了舔他的脖子，孩子笑的更開心。
「嘻嘻…」孩子抓著他的臉頰，重重的吻了他的唇，親密的交接。
男人被孩子吻了，驚訝的盯著他，而令他訝異的並不是他的行為，而是他，…孩子那雙透徹卻摸不清底的眼珠。
「哇，他很喜歡你呢。」尤娜搖著剛沖好的牛奶瓶遞給他，示意要他餵孩子喝奶。
「起初還說不負責，現在樂的很。」尤娜嗤笑道。
手機鈴聲一響，尤娜接過電話，應了幾聲，又跑回房間拿包包。
「同事找我，等我回來吃晚飯啊。」親吻，出門。
「最近怎麼常出門…」法蘭克皺眉，抓抓頭，在摸摸咬著奶瓶的孩子。
「唔…」沒想到孩子看著他，用那種擔憂的眼神。
「替我擔心啊？小傢伙。」捏捏他的臉頰。
孩子和他，同時都笑了。
清晨中有著相同微笑的兩人。
＊
「嗯…最近公司新來個同事。」嘴裡還咬著東西的尤娜開始說長道短。
「男孩子，和你差不多年紀的，很漂亮呢。」講著，刀叉也在亂揮。
「你看上他？」挑眉，男人不悅。
「哦，也沒有。還是你比較帥嘛。」尤娜咬著櫻桃，餵進他的嘴。
法蘭克咬過，深吻，兩人就在一旁的沙發做愛。
「嗯啊…孩子還在旁邊哪……」尤娜嬌喘，跟著男人律動。
「他又看不懂。」法蘭克邪惡的笑，加重下身每一次進出的力。
浪叫，淫穢，孩子就在旁邊的地上爬，不小心目睹了一切。
「嗚嗚……嗚啊…哇…」孩子突然嚎啕大哭，看著壓在上身的男人，眼淚不停的流。
「孩子…嗯嗯…」尤娜眼神迷亂，不曉得該看著法蘭克還是孩子。
「媽的，別管他。」把奶瓶踹到地上，法蘭克繼續動作。
「嗚伊……哇啊……嗚…」孩子拋開奶瓶，盯著兩人繼續哭。
「嗯啊……嗯……──！」尤娜繃緊身軀，隨即塌在沙發上昏睡。
「嗚…」孩子張開手臂，需要男人的懷抱。
接過他，孩子緊緊的抱著法蘭克，抽泣聲未停止。
「小醋罈子…」法蘭克舔他的臉頰、嘴唇，又往下顎、脖子舔弄，哭聲漸漸停止了。
「唔…」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拿著的刀子，把法蘭克的手腕割傷了，而孩子的臉頰似乎也被傷及，兩人竟都沒知覺。
孩子拉著他的手，舔血。
男人愣了，隨即又舔了孩子臉頰上的傷。
鮮血在流，似乎又有一種相同的基因隱藏在液體裡，瘋狂的被汲取，不斷的被索求。
尤娜迷濛的眼似乎看見一切，壓抑著顫抖繼續昏睡。
嗜血…。
孩子和他，同時都笑了。
血腥中有著相同嗜好的兩人。
＊
客廳，尤娜帶來了先前提到的同事。
「嗯，他叫洛伊德。」尤娜道。
打從坐在沙發上，洛伊德直盯著他瞧，一刻都不放過。
「你好。」洛伊德笑，法蘭克點個頭，什麼話都沒說。
「他幫我很多忙，所以我請他吃飯。」說完，脫下外套就往廚房裡走去。
「你們聊聊。」尤娜在廚房喊著。
…好安靜。
「孩子很可愛。」洛伊德使出招牌微笑。
「尤娜撿來的。」沒什麼好口氣，法蘭克搔搔頭。
「啊…臉頰上有傷呢。」俯身，向前摸孩子的臉。
「這麼可愛的孩子，多了道傷，好像更邪魅了…」笑，洛伊德吻了孩子的額，不顧法蘭克的驚訝。
「嗚…咿啊……」沒想到孩子開始啜泣，眼神害怕似的盯著洛伊德。
「啊呀，哭了，好可愛呢。真抱歉嗄…」他不自主的笑，輕輕一聲抱歉帶過。
像是受不了他似的，法蘭克抱著孩子回房裡，舔著他臉頰上的傷哄他。
「別哭。」摸摸他的頭，孩子可愛的抱著他，法蘭克吻著他的耳朵。
舔他，快著迷了。
這孩子有毒，竟然讓我深陷，無法自拔。
舔血，才發覺那味道…好難以忘懷。
好想再一次，一次就好。
張望四處，梳妝台上有一把小剪刀。
拿起他，朝著孩子的手臂…
──原來自己是個變態。
「嘻嘻。」似乎是客廳男人隨處晃蕩，飄過來的笑聲。
轉過頭，只看見他走過的背影。
丟下剪刀，法蘭克低低一聲咒罵。
＊
「今天聊的還好嗎？」房裡，尤娜脫衣。
「唔。」隨便應付一聲，脫掉上衣也就躺在床上。
我討厭那男人。
───好像在他身上看到我的陰影。
「法蘭克，最近怎麼？」尤娜換上單薄的睡衣，騎上男人。
「沒。」撇過頭。
「我…想把孩子送走。」翻身，趴在男人身上。
「送走幹嗎？那可是你撿來的。」法蘭克笑了一下，心理想著女人還真是奇怪呢。
「你顧著孩子，都不顧我了。」尤娜皺眉。
「怎麼沒顧你？」法蘭克鉗著她的下巴親吻。
「那，我們今晚…」
「我不想做。」壓下他的頭，給了唇一個深吻。
「你…你還說你沒有不顧我？」尤娜似乎有點氣憤，質疑。
「…孩子會哭啊。」法蘭克口氣略嫌不耐煩，爭執的開端。
「好個理由，還是說你在外面有女人？」已經毫無理性，隨便扯出了女人最常懷疑男人的問題，外遇。
「喂，話不能亂說。」法蘭克壓抑自己的嗓音，火藥味更濃了。
「哼，孩子？」女人起身，走向一旁小床上的孩子。
抱起，拿著剪刀，面對著法蘭克將孩子臉頰上畫出道痕。
「你他媽在做什麼！別對孩子出氣！」驚訝，血淌出，男人憤怒的起身，接近女人，試圖抱過孩子。
「你也別裝！我知道…」尤娜的聲音在顫抖。
「你…你…」尤娜斷斷續續的說不出口，男人一把搶回了孩子。
「那晚，我什麼都看到了！！」崩潰了，尤娜跌坐在地上哭泣。
───但男人卻笑了。
「孩子，有人發現我們的秘密了。」法蘭克不遮掩的舔著孩子的傷口，愛憐。
「怎麼辦？」男人的笑令人顫慄，摸著孩子的臉蛋，再看看女人。
尤娜顫抖著，脆弱呈現，眼淚不停的掉，害怕至極。
法蘭克單腳跪下，扶起他的下顎。
「走開，不愛我的人，不要靠近我…」女人無助的吼著。
「其實，我也可以好好愛你啊…。」
『我彷彿感覺到，血液裡在竄動的某樣東西。
瘋狂、雀躍、興奮、鼓譟的
───嗜血的變態。』
＊
昏昏沉沉，房裡一片昏暗。
「尤娜，起床。」低沉的聲音喚醒女人，睜眼，尤娜意識到自己被綁在床上。
看來，剛剛是嚇昏了。
「你不知道這間暗房吧。」
「你要做什麼…？」尤娜問，背對著他坐在床邊的男人輕笑一聲，轉過頭來看著他。
「我們來玩點遊戲吧？」法蘭克看向一旁小櫃子上的一把皮鞭。
「不…等等…」聲音裡夾雜著恐慌，看著他緩慢的走過拿起鞭子，淚瞬間又淌下了。
「嗚…放過我…放過我…」床上的人害怕的向後退縮，但這都不能改變什麼。
「吵死了！」怒吼，鞭子不留情的再她身上重重地留下一條鮮紅的痕跡，也聽見了他的哀嚎。
「嗚……」
「哪有人玩遊戲，還哭哭啼啼的啊……？」趴近身軀，舔了舔淚痕，又殘暴的撕破尤娜上半身的衣物。
「唉喲，多漂亮的肌膚…」伸手觸摸了肩上延伸下來的紅腫印記，在上邊搔刮、舔弄，尤娜只感覺到痛，使他顫抖的疼痛。
「再多留下幾道痕跡好不好…？」媚笑，貼近女人的頰邊，手舞弄著散亂的髮，如今…是多們暗沉的黃色啊。
尤娜拚命搖頭，制止不住淚的衝動，聲音在喉嚨裡哽咽，好不可憐。
鞭子舉起，尤娜害怕的別過頭。
正要再女人身上落下時，尤娜的手機在腰間響了。
法蘭克不爽的搶過他的電話，看了看來電顯示。
───洛伊德。
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接上電話。
『尤娜？』對方先問道。
「我是法蘭克。」法蘭克回應。
『哦啊…您好，我是洛伊德。很不好意思，我在你們家門口呢。』對方的聲音透露了點笑意。
「尤娜找你來做什麼？」不耐煩回應，竟然在這種節骨眼上找上門。
『哦…嘻嘻…』一陣玩笑聲，惹的他渾身不自在。
「我去幫你開門。」掛。
看著床上的女人，冷冷道了一句：「出聲就好好跟你玩。」
＊
開門，洛伊德站在面前，禮貌的點點頭，隨著走進房內。
「尤娜不在嗎？」洛伊德問。
「不在。」
「嗯…上哪去了呢？」坐上沙發，四處張望。
「不曉得。」法蘭克走進房裡，把孩子抱出來，索性開始沖熱水泡牛奶。
「砰！」
一聲巨響，從地下的房裡傳來。
「怎麼？」洛伊德往聲音來源看過。
「八成是我剛剛整理的舊書倒了，我去瞧瞧。」把孩子放進搖籃裡，轉身走去。
「是不是…有人呀？」洛伊德道，像是他知道樓下確實有人一般。
法蘭克微微愣了一下，裝做沒聽見，繼續走去。
關上門，法蘭克怒眼瞪視，眼前的女人竟踢倒了一旁的櫃子。
八成是想向洛伊德求救。
「那男人走了，我會好好跟你算。」
「唔‥」尤娜細小的呻吟。
法蘭克俯下身拿了小刀，掐著她的小臉蛋，再頰上割下一道淺痕，鮮血緩緩而出，一舔，似乎又加重她的刺痛感。
砰！
轉頭，聲音來源在樓上。
「那傢伙搞什麼？」法蘭克嘀咕。
正要走上樓梯，法蘭克倏地止步。
為什麼他知道這裡有人？
為什麼…為什麼他會來？
他來的原因又是什麼？
似乎是瞬間想通的事，法蘭克悻悻然的看著尤娜，臉上有說不出的怒氣。
「你知道會有危險，所以早早就和他串通好？」拿起小刀，抵在他的喉嚨旁。
「不……我……」尤娜想辯解什麼，卻又開不了口。
「你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麼說謊！！」法蘭克按著他的嘴，刀在鎖骨劃上一條直線，鮮血源源不絕的流出，尤娜細小卻又疼痛難耐的呻吟聲令男人更加煩躁。
舌尖在傷口旁來回舔弄，腥味濃厚的液體被吃進肚子裡。
「你的血，有夠難喝。」在他的手臂上洩憤似的劃下一條弧線，摔過銀刀，關上門，難掩怒氣的走上樓。
「尤娜，你還好嗎？」洛伊德卻抱著小孩下來了。
－
「你幫尤娜幹什麼？你是他什麼人？」法蘭克語氣平淡的對著洛伊德說著。
「唔…同事啊，你不知道嗎？」洛伊德抱著懷裡的小孩，探頭逗了逗他，孩子手直伸向法蘭克，想躲進他的懷抱裡。
「孩子給我，你可以趕快滾。」法蘭克試圖伸手抱他，洛伊德轉身阻止。
「你…」
「來，Baby，這個玩具給你哦。」然後他塞了一支槍給他。
法蘭克似乎是嚇到了，往後退了一步，想著他是哪弄來的。
「洛…」尤娜在後頭虛弱的喊著，快昏倒了。
「尤娜，你身上都是刀割的痕跡呢，很疼嗎？」洛伊德不顧法蘭克，走向前去。
「救我…拜託你……」尤娜低低抽泣著，洛伊德跪了下來，輕輕摸了被皮鞭抽打的痕跡，尤娜痛的縮回身子。
「你想救他？你覺得你出的去？」法蘭克站在一旁冷眼看著。
他看到了意想不到的。
「Baby，拿好哦…」洛伊德握著孩子兩隻手，他在教他拿槍。
然後洛伊德扣了板機。
「洛…洛伊德……」尤娜眼睛不敢相信的瞪大，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Baby，跟賤貨說掰掰哦。」
砰！
洛伊德和孩子受後座力而坐在地上。
「嘻嘻哈哈！！」孩子笑了，興奮的對著已經死了的她揮手。
「你嚇到我的孩子了。」法蘭克非常震驚，他以為洛伊德是來救他的。
但是沒想到她把她殺了。
「嘻嘻，」法蘭克撿起地上的銀刀，往孩子的臉上劃了一痕。
「喂！！」
「給你。」她把孩子塞到她懷裡。
「唔……嗚嗚嗚啊………」
「混帳，你可以滾了！」法蘭克哄著，準備上樓替孩子擦藥。
待會在來處裡你！
「你不先舔幾口嗎？」洛伊德拿著槍指著他的背。
「又干你屁事？」法蘭克回頭，槍口抵在孩子的額上。
「唔……你挺優的嘛。」洛伊德訕笑，往男人臉上親了一下。
順手拿銀刀狠狠的往孩子的脖子上插了下去。
「咿……嗚……」
「啊……你怎麼讓他死了。」法蘭克舔著脖子旁邊『吧啦啦…』不斷流出來的鮮血。
「很好喝嗎？很棒嗎？有快感吧？」
好，我似乎找到跟我同病相憐的人了呢。
我找好久了呢，好高興哦。
我終於找到一樣的人了呢。
洛伊德一把掐過孩子丟在一旁。
然後解扣，襯衫半開著。
「你要不要試試看上我呢？」洛伊德擁上男人，法蘭克嘴腳還有幾滴鮮血。
法蘭克吻上，手在他腰間游移著。
「嗯……嘻嘻…」被吻著脖子，癢癢的，洛伊德揮著銀刀在他脖子輕輕割下，然後吻上。
「媽的…」法蘭克把他的襯衫扯掉，解開他的皮帶。
「你慢慢來啊……」洛伊德挑逗的舔著他的唇。
「啊嗯……好舒服哦……」
「唔……很棒呢……嗯嗯…」
「我需要你，你來吧。」法蘭克說著，喘息著。
「嗄啊啊……」釋放。
就跟我一起殺人吧，
就跟我一起變態吧，
法蘭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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