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總是那麼安靜,汽機車也禁止大聲喧嘩,每一個人漸漸進入夢鄉,沒家店是拉上鐵門營業,有些被失眠所困的些許人在路上閒晃著。
熬夜讀書的學生,焦頭爛耳背著書上全部重點,當然,肚子偶爾不聽使喚叫出「咕嚕咕嚕」的聲音,當下,停下記下文字的動作,站起身,讓腦袋清醒些,去7-11或是全家買塊麵包填飽肚子。
月光。
透過窗戶照進屋裡,光不定時進行折射,彎個彎照到地上。微光並不怎麼刺眼,但對正在做睡眠運動的我來說,無法入睡。
我睜開雙眼,並不是睡眠品質不好的關係,是光,在旁騷擾我入夢。挺挺身子,靠著床頭呈坐的姿勢,拍拍臉頰,好讓睡意回到我身邊,黑暗中,模糊看清客房內部。
只有一張長方形的床,現在被我坐著;四周空曠,衣櫥、擺飾品的櫃子完全沒有,跟主臥室天差地別。
空曠空間還真有點可怕,加上半夜寧靜,感覺上會有鬼在我身邊出沒。
下了床,穿上拖鞋,突有一陣尿意竄進我全身,趕緊打開房門衝進廁所。
嘩。
液體從身上洩洪,抖一下冷顫,整個人如觸電般,但,能釋放多於水分也是值得。
扳下沖水裝置,刷,尿液漩渦般往地下管線旋下去,接著,儲水槽的水替補上來。像沒做過任何事,馬桶裡毫無尿味,只有呈圓形的水在那飄著。
走向旁邊,扳上洗臉槽給水裝置,嘩嘩,水互相推擠由裡向外撒出來。我把雙手伸進水中,殘留在手中的尿味讓水沖走,不希望隔天一早讓他檢查出身上還有味道。扳下,離開廁所。
走向房間,準備將門鎖轉開,手要碰觸到門鎖這一刻,卻停住了。
害怕莫名上來,從何而來?不知道。什麼感覺?彷彿有雙眼盯著你看。我害怕極了,冷汗一直流下來,恐懼頓時跑了出來,站在我背後到底是什麼東西?想一探究竟,卻不敢轉頭,是人?是鬼?還是自己嚇自己?
腦袋沒個頭緒,呈混亂狀態,無法立即思考,也無法做出判斷。為何要找上我?我什麼事也沒做,求你饒過我好麼?
你為何會出現在我這裡?我可沒得罪過人,難道‧‧‧你是死神?我的生命到這已經終了。
右手往後摸,有種舒適感,該怎麼說?毛茸茸的,觸感感覺在摸動物。
等等,動物!?不可能吧!?
我稍微把頭轉到15度角,將身體頃斜一點,用餘光確認站在我背後的東西是否真的存在?
下一秒,我愣住,沒人!?連個鬼影都沒有,只有月光映在牆上的影子。
是我自己嚇自己,失眠可真是要命,呼口氣,撫平心中那份恐懼,還好不是真的,要是真的,自己怎死的都不知道。
再次面對房門,轉開門鎖,門輕鬆被推開,前面卻站了一位陌生人。
看他的體型不是信樵,那會是誰?為何他會出現在我房裡?
我沒搭裡,掠過他直接往床鋪走去,快走進床邊,背後忽然一陣刺痛,不是針刺的,感覺有把刀刺在我身上。我才要回頭,背又來第二陣刺痛。
沒猜錯,我被出現在我房裡的陌生人殺了。我回頭,看到的不是個人,是隻動物,一隻全白色的動物正在殺我。
背刺出來的「彈孔」正從身體裡緩緩流出鮮紅液體,液體不到幾刻時間,流滿全身,我卻無法止血,只能眼睜睜看著全身是血的我任由牠宰割。
黑暗中,牠模樣模糊,我無法看清楚,這時,再我快要倒下這一刻,月光幫助了我,映出牠完整模樣;全白色的兔子,右手拿著一把菜刀,瞬間,我才理解,這是信樵養的那隻。
我倒下去了,已經死了。在我死後還是不明白為何那隻看似乖巧的兔子會殺我?這個答案我想知道,卻已經沒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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