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快手 原載於八月幼獅文藝‧譯次元
人們總是希望自己也能擁有超能力,這樣一來,想做什麼事都可以很容易辦到,除了方便之外,可以利用超能力來改善自己的生活,或是透過修鍊到達一種無人可及的境界,如武俠小說中常描寫到武功的至高境界,或是修行所抵達的禪境,或是哈利波特的魔法王國。就像是人們熱衷於討論是否真的有外星人?成為歷久不衰的話題。
人們總是嚮往另一個世界,也許是伊甸園,也許是天堂,也許是佛家說的「智慧的彼岸」,相對於我們生活的這個現實世界,這種嚮往帶著對生命美好的期待,也象徵著萬般皆苦,唯靈魂得以超脫的宗教觀。以我來說,從小對於看不見的事物,總是抱持著強烈的好奇心,想知道神秘現象的背後,究竟隱藏了什麼真相,就好像恐怖小說作家史蒂芬‧金說的:「其實寫小說這件事,只是為了要向讀者述寫,存在於我們週遭的那個看不見的世界……。」
我記得,那是去年冬天的一個夜裡,我在書房看著京極夏彥的推理小說《魍魎之匣》,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形形色色妖怪的模樣,於是我想到或許妖怪們有著一些共通的特性,有機會的話,我可以試著整理出來,一定很有趣。成為妖怪也必須有一些特殊的條件,要不然,為什麼古時候的人們會如此害怕妖怪?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妖怪都符合我所定義的條件。不過,依照日本傳統的妖怪,從它們的特徵和經常出沒的地點,大致可以分為五個條件,也就是說,當透過這五個條件來檢視,便可以清楚地判定眼前所見之物是不是妖怪?
這是我個人整理出來的心得,或許和民俗學者、專家們的意見並不
一樣,不過,可以給各位做個參考:
條件一 妖怪總是出現在特定的場合
例如山間小路、陰暗的巷子裡、樹下、古井、半夜三更(丑時)。不僅止於傳統妖怪,這個條件也適用於現代妖怪,就像台灣常見的鬼故事,往往和古宅、軍營、墳場、監獄、醫院、校園、廢墟以及凶案現場有關。現代的妖怪,經常會出現在路燈底下、橋下、停車場、廁所、電梯間、陽台,因此在這些特定的場合,或許到了夜晚,陰氣會比較重,容易積聚不乾淨的東西,要格外地小心。
條件二 妖怪不會選擇特定對象
如果正好在妖怪沒的時間帶,獨自前往上述條件適合的場所,很容易就會遇到妖怪。也就是說任何人都有機會見到妖怪,如果真的要躲避妖怪的話,千萬要注意不要獨自一個人,在夜裡前往這些危險性高的場所。
條件三 妖怪喜歡我行我素
妖怪總是來無影去無蹤,愛怎樣就怎樣,完全不會考慮到別人的立場,你沒有辦法拜託它說:「我現在很忙,請你晚點再來好嗎?」妖怪是拒絕溝通的傢伙,你必須牽就妖怪的行事原則,或者妖怪天生就沒有所謂的行事原則,所以才會干擾到人類的生活,徒增許多煩惱。從這個角度來看,妖怪是很自私的。
當然囉,人類也很自私,但是妖怪往往更加地蠻橫不講理,你想試著跟妖怪溝通,簡直就像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所以人類拿妖怪沒轍,才會覺得它特別地討厭,真想除之而後快,永絕後患!
條件四 妖怪有自己的行為模式
妖怪為什麼會突然跑出來?妖怪為什麼要嚇人?妖怪為什麼突然會騎到人的背上?妖怪為什麼喜歡不停地數著盤子?妖怪總有自己的行為模式,那是人類所無法理解的,要是用正常的標準去看待妖怪的行徑,包準你會氣死或是瘋掉,這就是妖怪為什麼異於常人的地方。
妖怪沒有群體的概念,喜歡特立獨行,因此無法融入群體的社會之中,卻可以自由自在地優游於自己的天地裡,那是因為妖怪可以不必倚賴任何人,只憑著自己的直覺行事。
條件五 妖怪的長相總是很奇特
為了和日常所見的人類或動物有所區別,妖怪們的長相真是千奇百怪,妖怪的特別不僅是行為上的偏差,甚至在相貌上也有可以明顯分辨的一些特徵,即使妖怪可以利用幻術,化為人形與正常人並無二致。但是一旦被發現它是妖怪,現出原形的時候,依然還是異形,可以知道妖怪的本質是不變的,對於東方的道士和陰陽師,或是西方的牧師或驅魔人來說,妖怪縱使有通天的本領可以進行任何偽裝,依然通不過他們法眼「就算化成灰也認得出來」。因為本質上屬於妖怪的,絕對無法掩飾或藏匿!
其實,在我們的周遭,也有些人也滿足以上所述的條件,被當作是妖怪來看待,受到歧視和輕蔑的異樣眼光。所以對於妖怪的研究,也有助於心理學方面觀察人際關係的互動與諮商。到底在一般人的心中要到達什麼程度,才能判定什麼是妖怪?這種直覺的判斷,似乎無法予以量化,妖怪學研究有助於心理學上觀察人際的互動關係,了解群己的差異性,這方面咸信也是今後妖怪研究的課題之一。
在這裡,筆者準備了一個小測驗,測試你的妖怪指數,或者藉由這項測驗可以試著觀察周遭的朋友,搞不好妖怪就在你身邊,只是他們披了人皮的外,所以才會認不出來。
這是用來測試你和妖怪的特質相吻合的程度,請以YES OR NO 輕鬆地回答下列問題,看完題目後,請直接做答,不用考慮太多,測驗的分析才會準確,每一題都要試著回答看看,所有的題目都作答完畢,再來計算您的得分。
問題一 你覺得自己是夜行型動物嗎?(生活作息如同夜貓族)
問題二 你常常走同一條路回家嗎?
問題三 你覺得自己常去的店,例如咖啡館、服飾店或是電影院,都是一些看起來很相似的場所嗎?
問題四 你總是計畫好一周的行事曆才會安心嗎?例如星期五的晚上有固定約會,星期天上午要去超市買東西等等……。
問題五 你不喜歡隨便和陌生人搭訕是嗎?
問題六 對於任何人,你都是保持著相同的態度應對。
問題七 你認識的朋友很少,不太喜歡和別人互動。
問題八 常被別人說,你總是自顧自地說話,不理會對方的反應。
問題九 你並不是一個好的聽眾,也不是一個善於表達的人。
問題十 你不在乎別人如何看待自己,總是我行我素,特立獨行。
問題十一 你擁有獨創的想法,希望自己是與眾不同的。
問題十二 別人常常無法理解你的行為以及你心裡在想些什麼?
問題十三 不管什麼情況發生,你總是堅持你自己的原則,不願意改變。
問題十四 不管是穿著或是化粧,你的外表給人的感覺總是很特別嗎?
問題十五 你會在別人心中留下「只見過一次就不會忘記」的深刻印象。
問題十六 你很難融入群體的生活,經常被人冷落和排擠。
★計分方式
回答YES的部份才計分,回答NO,不予計分。第一題答YES,得10分,其餘的題目,答YES一題可以得6分,滿分為100分。
如果答題總分在90分以上,恭喜你!去照照鏡子吧!你是個貨真價實的妖怪,也許你已經身懷絕技,是個狠角色,只是潛能還沒有完全發揮出來,不妨多到戶外走走,吸取日月之精華,增強你的功力!
如果答題總分在70分以上,表示你有成為妖怪的潛力,只要繼續努力終有一天可以修煉成妖!
如果答題總分在50分以上,也許你的人際關係處得不是那麼好,可是你擁有絕佳的條件,可以成為一個特別的人或施展你某方面的長才,成為專家,或者成為一個具有特色受到歡迎的公眾人物。
如果答題總分在50分以下,很抱歉,你只是個普通人,平平凡凡地過日子,其實也不錯,沒事不要胡思亂想,保持身體健康最重要!
如果身為妖怪的你,選擇遠離人群過著繭居的生活,請務必珍惜你自己的生命,不要過得太悲觀或是自暴自棄,要知道能夠成為妖怪其實也不賴,因為你夠獨特夠另類,別管他人的眼光吧,做自己好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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