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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4-07 22:11:04| 人氣1,203|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說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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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一陣子沒有見到他了,對於他我一直感到抱歉。

那天我坐在他的車上,什麼話也沒有說,他在傾洩完所有的感情之後,等著我的回應,我什麼也不想說,忍著自己的情緒。高速公路上的車子好多,我看著對向車燈,每一個光芒都照進我的眼睛,車子裡面卻是暗暗的,他說,你要我怎麼做?

我什麼也不想說,沉默著。

我從一個喜宴離開,喜宴充滿著歡樂的氣息,新娘新郎美麗帥氣,每個人臉上都是笑容,除了這對新人以外,跟我說話的只有一對小兄妹,他們是小花童,而我,是伴娘。

身為伴娘的我竟然還要新娘照顧我,一大早催促著我化妝換衣服,交代著化妝師把我打扮的漂亮一點,迎娶時還要幫我介紹伴郎,要伴郎好好照顧我,到了會場,忙著把我介紹給她的朋友,我的新娘同學,對我真的是沒有話說。而我這個不爭氣的同學,心情一直悶悶的,每當到這種場面,我種是難過加上難過,難過曾經有一個人承諾著我的一生,但卻不聲不響的消失,送給我一個孤獨的未來,更是害怕多少人一直不停的問我說怎麼還不結婚?啊,沒有男朋友阿?不要太挑啊。

天知道我是被挑的,慘遭被拋棄的命運。

我的新娘好友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男友,但一碰上就是快速的訂婚結婚,現在又懷孕了,像是坐雲霄飛車一樣,絲毫不浪費時間。

我看著喜茲茲的她,多麼希望我能跟她一樣,擺脫這種乏人問津卻又被不停的逼供的情節。

說自己乏人問津卻又不是。像他就是一直守在我身邊,我們認識五六年了,成為好朋友是因為當時我們都失戀,我剛剛結束一段痛苦的感情,而他的女友跟別人跑了,我們互吐苦水,當時我決定要出國唸書,問他要不要一起,他想了想後認為經濟比較重要,於是我們分道揚鑣,我出國而他做生意,之後我們又都各自交了男女朋友,這後來感情的都曾經跟婚姻很近,最後卻又擦身而過,我們因此更好了,
他陪我去男人家樓下等人,我聽他說他跟女友的分分合合。

他問我對事業的意見,我所有的電腦週邊設備都由他搞定,連爸爸媽媽三不五時需要的壯丁,都由他出面。

我們一直這麼好,直到有一天,他跨越了界線。

我的新工作要離開台北,去一個陌生的城市,他很熱心的幫我搬家處理大大小小的事務,到新家,他甚至幫我擦地板洗廁所,望著他的背影,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愛上我了。

有幾個男人願意這樣幫女人處理這種事情,我以前的許多男友甚至連幫我提行李都不願意。

我知道他的心意,只是一直不願意去想,也一直假裝聽不懂他無數次的暗示。可是這天,我開始害怕,

我們是不是走的太近了?

我累的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洗完廁所的他,坐在我的身邊,我假裝很擠,坐到另一張沙發,他又坐過來,說是要幫我按摩。雖然我是一個很喜歡抱人的人,總是主動給予擁抱,但是主動出擊跟被動是不一樣的,他這種舉動,讓我害怕。

我撒嬌的說,唉約,很擠耶,你坐過去啦。

從這一天起,我們的感覺就起來微妙變化,不再是好朋友,而是曖昧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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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陌生的城市的我,有諸多的不適應,心理上的難過,他著急的想幫我,身體上的不適,他迫切的關心我,老是突然從台北跑下來,只為了買東西給我吃,沒事傳個簡訊來關心我,我一向是很幸福的,對於有人關心我,我也開心的接受。

生日那天,剛好是休假,他藉著要載我回去的理由,說是要幫我過生日。
年紀一大把了,已經沒有過生日這種事情,還有他的關心和在意,我很感激,也就由著他。

曾經我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跟男友一起去看螢火蟲,以前男友牽著我的手,
答應我要一起去看螢火蟲的,後來隨著他的離去我的願望一直沒有達成,
他知道了,說生日那天,一定讓我看到螢火蟲。

生日當天,並沒有看到螢火蟲,只被他的表白嚇壞了。事後,我收到一封他寫滿對不起的信,寫滿他的歉意。

看著他的信,我告訴自己去接受他的好吧,告訴自己我真該停泊了,停在一個願意愛我的港灣裡。

可是,當我越勉強自己,他的好就像把太陽遮住的烏雲,想到在樓下等我的他,我的心裡只有沉重。

喜歡的螢火蟲,該是自由的閃著光亮,該是自由的飛翔吧,有壓力的螢火蟲,只怕是無法發出可人的光芒。

我不想當一隻背負著沉重壓力的螢火蟲,也不想讓別人成為不快樂的螢火蟲。

我決定告訴他我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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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所有跟男人的談判,都在車上發生的,只有車子才能給男人安全感。

他問我,你要我怎麼辦,我這麼努力,難都你都不能給我們繼續下去的機會嗎?

我沉默以對,無法把,我做不到這句話,說出口。

他說,你告訴我有什麼做不好的地方嗎,難道不能就這樣平平淡淡的安安靜靜的過兩個人的生活嗎?

不是平不平淡安不安靜的問題,我就是無法愛你,我心想,可是我說不出口。

要愛我這麼難嗎?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一切,可以配合你,可以跟你去教會......

我繼續沉默著,無法開口,只要一開口,淚就會掉下來。

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有人接送你還不好嗎?偏要自己坐火車,偏要自己做這麼多事情,我可以幫你做阿。

我只想拉開車門,逃出去,做一隻自由飛翔的螢火蟲,可以嗎?




台長: 喬伊斯之小芝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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