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伊總是沈默不語,但是我仍感受許多絕對與存在;正因為伊的不語,我想的更多,也因為不語,我可以在年少時泛黃到幾乎模糊的回憶中不斷翻來覆去。不為什麼,也不想找回什麼,但是可感覺到這熟悉卻又陌生的脈動。
曾經同窗是個契機,同台受獎是我當時唯一可以感到驕傲的往事。下課流連於教室間,升降旗不斷地引領盼望,春去秋來,朱紅易白,始終有伊的影子。雖然這影子是我編的,不代表現實情境,更不代表真實的伊。但是已散落的參考書與紀念冊還刻著與今日相同的影子。
在歲月遞嬗中,我不敢說自己只執著伊一個影子,但是事實卻是始終形單,而影子在不同時期雖有過消長,但卻撥不掉,揮不去;每隔一陣子我便會緬懷不曾屬於我的影子並在其他影子中找尋某種相似的存在。或許我可以被說服,伊的印象停在過往某個時空,如今何不將過去留在過去,保持當時的影子?
我並不打算以緘默換取緘默,所以我用聒噪讓伊注意,我不斷地聒噪,填補伊的緘默,我被壓縮在以往與過去,緘默與聒噪。對於隨波逐流的自己,感到害怕,所以寧可被壓縮在妳的緘默與我的聒噪間;我相信影子會成為實體,而聒噪能換來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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