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一下日曆,計算出國的日子。猛然發現今年是閏七月,也就是有兩個七夕。我想到去年盛夏的事。
她結婚滿一年半了。這段時間剛好是我到她母校教書的時間。知道她已結婚就是在去年七夕時。當時,應景地給了一張短箋讓傳輸線直接遞往台北。內容則是普通到不能再有所作為的祝福。
低調的她,一反常態回信給我,她說自己會幸福,謝謝我的祝福。另一段則說,她已經在一月份結婚,目前過得很好。似乎我的信箋主觀上有些多餘,言下之意也希望我不須再意有所圖地送生日禮物,逢三節給些無關緊要的卡片。
我想了很多,腦中只填塞著負面的感覺。即便在追逐中落敗,卻依舊得不到朋友般的對待。結婚的喜訊在過了半年才讓我主動得知。我沒有取得參加婚禮的資格,羞慚延宕到七月份被攤在烈日下曝曬。去年的七夕,很悲傷的日子。當時感覺除了羞辱、失望、對自己憤怒以及覺得過去的時間好像都不復意義。但是,仍禮貌卻言不由衷地回了信,要她珍惜緣分,做個幸福的女人。對自己的嫌惡可以說到了極點。
去年七夕是轉捩點,也是開始調整步伐的時候。我盡量把自己塞給學校的工作,讓自己只在生活中存在教書和學生。放在網路上的婚紗照,在一次偶然中Google幫我發掘,但我卻掙扎許久才點進去看。做了很多狹隘的事,照片、電子信與我寫過的點點滴滴全部都消失,只想偽裝這些事物並不存在於愚蠢的過去。
一年後的現在,我已經瞭解與釋懷。知道了自己不被邀請的原因,也知道其實她對我的瞭解太少,正如我對她的印象只停留在青春年少。七夕又到了,我還是希望她幸福美滿,而我會慢慢證明自己的幸福不會比她少。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徐志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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