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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4-20 17:08:16| 人氣949|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二十三歲的青春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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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攝於淡水老街)

  這是一個,關於青春的秘密。秘密發生在我人生二十三歲的最後一
天。
  那一天,我看著她,看著她即將離我而去。
  我們在客廳裡,電視的聲音外洩著興奮的狀態。但在我和她之間,
是被摒棄在電視外的世界。
  我的眼對上她的眼,我的目光流露出懇求的神色,我在祈求她不要
走,不要捨棄我!
  可是她對我搖了搖頭,擠出一抹無奈的微笑。
  她的舉動比任何的言語更傷痛我心,眼眶中的淚便在瞬間滑落而下
。「我求妳,我求求妳不要走,好不好?」我不顧自尊的跪在她跟前,
哀哀央求著她。
  「不要為難我,好嗎?」她也蹲跪在我面前,與我平視。「如果可
以,我也不想離開,可是這不是我所能決定的。」
  「我明白!這些我都明白!可是,可是我就是不想妳走!」我慌亂
的狂喊著,激動的抓著她雙肩。
  「不要再使性子了,妳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她抬起頭,眸中的
目光越過我,落在後方上頭。
  我尋著她的視線,找到她焦點的所在。「不要看!不要看!」我氣
憤的拿起桌上相框,往她目光中的焦點擲去。
  匡啷一聲!目標連同相框跌落在地。釋放滿地的碎片。
  「妳……」她被我脫軌的舉動嚇到,眼裏洩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新的一年就快要到來了,剩下最後的七分鐘。」電視上滿溢的歡
愉聲,狠狠的刺痛我心。我拿起搖控器,想把那腦人的噪音給清除。
  「不要關掉它!不要!」她奮不顧身的奪走我手上的搖控器。
  「為什麼?為什麼──」我不平的吶喊著。
  無視我的歇斯底里,她在遍地碎片中,拾起她目光的焦點──時鐘
。「幸好它沒被妳摔壞,秒針還是滴滴答答的走著。」
  聽著那一聲又一聲的滴答響,宛如我和她倒數計時的奏樂。
  「請妳──請妳不要走好嗎?」不願去看她手上被我砸碎的掛鐘,
我依舊哀求著她。耳邊的離別曲,聲聲催逼著。
  「只剩下最後的五分鐘了,妳難道沒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嗎?」她
沒有回答我的話,反而還殘酷的告知我和她所剩的時間。
  「我……」兩頰的淚痕,哽咽得我說不出一句話。我也知道她當然
不可能不走,可是,可是我就是不希望她走。
  「不過妳別傷心,這一年,和妳在一起,對我而言是一段很快樂的
時光。」 她將我拉起身,抹去我臉上的淚痕,對我露出一朵笑靨。
  她的話和笑容鼓舞了我,令我的心不禁暖和起來。「我也是,也謝
謝妳陪了我這一年,我會記得和妳在一起的日子。」淚還是不爭氣的落
下。「……謝謝妳。」
  電視畫面傳出主持人的聲音:「最後的一分鐘了,大家開始準備倒
數。五十九、五十八、五十七……」
  「嗯。最後的一分鐘了,讓我們在這個倒數中,愉快的說再見吧!」
  「好……」
  我和她,跟著電視一起倒數著。
  在倒數的最後三十秒,她的身子開始慢慢遠離我。我看著她,耳邊
傳來:「二十九、二十八、二十七……」
  該結束的,如何逃都逃不掉,所以我不再逃避了,我要去面對。
  耳邊已進入最後的倒數階段:「十、九、八、七……」
  我對她揮了揮手,輕輕的說了一聲:「再見。」看著她慢慢的離我
遠去。
  我倒數計時的目送她離去。
  沒有留下任何一聲的告別或再見。
  電視上的主持人,高高興興疊聲說著:「新年快樂!」
  我的視線往相框移去,相框裡的照片,是我和她最後的留念。
  在我和她說完再見之後,她會成為回憶,永存在我心中。
……
  在我生命中
  最後一個二十三歲的太陽
  它不會是我人生中
  最後的那抹燦爛
  卻是我二十三歲青春的最後點綴
  我多麼希望它不要落下
  我多麼的希望
  人生或許有無數個明天
  然而 我二十三歲的青春
  再也沒有明天
……
  她──是我那二十三歲的青春。<完>

台長: 泥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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