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顏紋與癡劍仙一早來到學堂內聽課,一位留著鬍子普通的中年文質書人在台上講課,底下的學員皆是一般市井小民
“精、氣、神,要明白自己身體的狀況,透過藥草、丹藥、適當的武學修行,方可成為比一般人厲害的存在”
“老師!你說…我們練這些,真的可以成為大俠嗎?”
老師搖搖頭說道,“不,不能,但是可以讓你身強體壯,面對更多厲害的對手”
“不能…那我們還學什麼啊”
“每個人的資質都不一樣,每個人的際遇也不一樣,你去強求自己的身體去鍛鍊那些東西,只會自取滅亡”
“我不管,我們每次都被人字和天字的人欺負,你說我們以後離開學堂後,到底能夠做什麼”
老師加重語氣嚴厲的說道,“我就是教你們如何活著,聽好了,各位學堂們,你們沒有天字那樣的體質…沒有優良的私人導師…更沒有可以讓你維持身體機能的丹藥與藥草,就更別說可以吃好穿好還可以佩得神兵利器,你我都是一般人,如果要強行練功,只是讓自己身體無法負荷”
老師走到講堂下拿著書卷說著,“你以為練得多少肌肉就可以習得神功嗎?錯!大錯特錯…今天我教你一套劍法…那又如何,你能贏得了江湖上險惡的人嗎?你以為你內力過人,錯!別做夢了,事實就是你我的內力都只不過是個平凡再不過的平凡人”
“哼,你只不過是沒有成為宗師,所以才落得這地步來這裡教書的人”
“我不是宗師,但至少也是位老師,你們以後會習得各種劍法,各種武學,直到你們真的遇到真正的高手的時候…,你們…就會知道…自己有多渺小”
“我不甘心待在這裡…永遠都沒進步”
老師蹲下來拍拍這位學員的肩膀,“不會的,你學到很多藥草知識,身體理學的嘗試,讓自己的身體可以比一般人更健康,一點一點的進步”,隨後站起身來向大家喊話,“在座的各位都是一樣,只要肯努力一定可以好好地活下去,去和外面的人廝殺!有意思嗎?喔!還有…最後面那兩位新來的,即便老了,或是江湖上的新人,都是一樣的”
“是…難道就要我們窩囊一輩子嗎?,成不了名,只會逃跑…”
“沒錯,為師正想要教大家如何逃跑,如何逢凶化吉,如何避難、以及如何引用避免衝突,受傷了,該如何醫治”
“我不管,這人生太可悲了”
“你習得一身武功去和別人廝殺,嫉妒、猜疑、奪權、暗殺,這都是你命短的原因,你認同嗎?”
“寧可活得風風光光,也不願一輩子窩囊”
“留得青山在,你要是不聽,就去其他公會找人修煉吧!海青時代已經在這片土地已久了,你有的是機會”
該名學員生氣地坐了下來,將頭撇向一旁,隨後老師繼續在講堂上講述人體運氣的細節,陳顏紋與癡劍仙默默地繼續聽著老師講課
在慈悲堂此處,眾人皆待在琉璃慈旁邊,看著琉璃慈深層睡去的模樣,只見琉璃慈微微張開嘴巴,毫無聲音的熟睡,看上去十分放鬆
凌霄對著小僧招招手,兩人便走到了大廳外,坐在牆邊上說,“小僧,你接下來打算一直照顧琉璃慈嗎?其他人呢?有什麼打算,怎不能一直守在琉璃慈旁邊吧”
“那凌霄你呢?你想去哪,就去哪啊”
“你不是要舉辦武林盟主嗎?”
“我想等琉璃慈醒來,和他說一些話,之後就會去了,你先替我把武林盟主的相關人士、獎勵、比試和規模流程給弄好吧!”
“說的好像我是你手下一樣,別太超過了”
小僧微微一笑,凌霄接著說,“那…那個龍紋槍女呢?他也留下來陪琉璃慈嗎?”
“似乎是,聽她說…,好像要帶琉璃慈去好好玩一下,逛街、玩樂,也好,也該休息一下”
“無裘他也是要留下來陪琉璃慈吧”
小僧背對牆壁雙肘靠在牆上,沒有想說話的意思
“怎麼…你這僧人,不是最愛講話的嗎?”
“哼,什麼時後讓你覺得,我很愛講話了”
這時子雲卿從走廊外走到兩人面前,拿著一杯茶自己喝著,“你們…之後有打算去哪嗎?”
“我被迫要去辦什麼武林大會”,凌霄無奈地說道
“有龍紋槍女與無裘大爺的保護,應該不會有問題,邪道仙…似乎也不會這麼快就來尋仇”
“邪道仙…我們到底欠他什麼”子雲卿沉重的說著
“阿密陀佛,他乃那媽的”
(!!!!!)
凌霄與子雲卿驚訝的看著小僧
“你…剛剛是罵髒話嗎?”
“你這僧人,是在罵人啊”
“小僧是說達賴喇嘛的,怎麼會是罵人呢”,小僧笑著說道
“達賴喇嘛…你這和尚,剛剛分明是…”,凌霄指著小僧欲言又止的說道
子雲卿接著大聲喝道,“達賴喇嘛的”
“怎麼換你罵人了啊!”凌霄說道
“邪道仙還有他的手下殺了一堆人都不會內疚,我只是發洩情緒而已,這樣也不行嗎?去他達賴乃媽的”
凌霄雙手伸向前阻擋子雲卿,“別別別,你再罵下去,那些有宗教信仰的人就要不滿了”
子雲卿理直氣壯地說道,“佛陀都沒來救我了,我還稀罕他達賴喇嘛~的”
小僧笑著說,“你這樣可是會被電視劇和諧刪掉的,我去他達賴喇嘛~的”
“刪掉什麼?”子雲卿說道
“小僧我是說…,大凌王朝肯定不會允許你這樣亂說話的”,隨後看向地面搖擺著頭,並微笑著
凌霄看著天空嘆了一口氣說道,“唉…為何進展這麼快,總感覺已經一堆人都遇害了…這一切發展的太快了”
小僧也與凌霄一同看著天空,“不然,你以為壞人會等你練功練滿了,歷練江湖完了,修煉完神功了,才出來殺人嗎?,哼,別妄想了”
凌霄隨後語調加重氣憤地面對小僧說道,“殺人者所過之處便直接殺遍所有山河,而那些善良的人卻忍心下不了手,卻被那些小人再度反殺,連藥仙那種人渣琉璃慈都去救他,最後還不是忘恩負義回來要殺琉璃慈”
“對於那些不想活的人來說,琉璃慈給的…是一種折磨”,小僧冷淡地說著
“那他就去自己撞牆就好了啊,為何還要濫殺無辜”
“無辜嗎?小僧我來看,琉璃慈也並非無辜…明明知道救了會給病人帶來痛苦,可是她卻選擇救了。明明她自己也知道,死一百條性命重要還是一兩條性命重要,可是她也執迷不悟過。明明知道對方是惡人,救活有什麼樣的風險…明明知道採了這個藥…會造成土石崩塌…可是她…琉璃慈她卻選擇救了”,小僧握緊拳頭微微爆出青筋
子雲卿上前拍著小僧肩膀,“你沒看到琉璃慈入魔的樣子嗎?那已經是菩薩轉世了,你還要數落她嗎?琉璃慈欠你什麼,欠這天下蒼生什麼了”
小僧撥開子雲卿的手說道,“小僧我可沒有抹滅她所作的努力,但是我來看…”
話還沒說完子雲卿用力地拍打自己的胸脯,“對,我是討厭過琉璃慈,為何要師伯們用七條性命換來的,但我看了琉璃慈那入魔後所說的話…我更加肯定我師伯們做的決定,師伯們都很欣慰,也為此感到驕傲,所以…我不允許你說琉璃慈壞話”
凌霄接著插話,“除了琉璃慈,那其他無辜的百姓呢”
“這就是他們身為惡人的原因,是該給予罪責…,但…那些將人殘害到生不如死的人,他們沒有殺人,卻教唆,去陷害…去惡鬥…去爭取奪權後不給人活路的人,才是真正的壞人”,小僧平穩又平淡地說道
“我在跟你說那些壞人,你在跟我扯什麼”
“小僧我是要和你說…邪道仙只是檯面上最拙劣的壞人,他只知道殺人,而且殺人不眨眼,但是有一種壞人…在檯面下處心積慮,挑撥離間,除了讓人身敗名裂,更是滿門抄斬,殺的人…可是邪道仙的數倍之多”
凌霄用力甩動衣袖,“哼,那些我管不著,我只知道殺人償命,惡人都是如此,沒有分別”
小僧仰起頭鄙視看著凌霄,“哦~,所以呢,你殺的了邪道仙嗎?”
子雲卿接連向前站在小僧面前,“你還沒回答我的話,我不允許你說琉璃慈壞話,給我道歉”
“小僧為何要道歉,難道我說錯了嗎?”
“你不道歉…可以,但你以後不可以說琉璃慈壞話”
“阿密,陀佛,他現在算是個菩薩…但是她終究要成為超越菩薩的存在,所以…她以後會明白這個道理”
子雲卿雙手抓著小僧的衣領,“明白什麼道理啊,虧我以前還覺得你人很好,現在是怎樣,你又超然物外了?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懂琉璃慈經歷過什麼嗎?”
“那你…又懂了?”
凌霄用力按壓著小僧的肩膀,“我告訴你,你要幫壞人說話來彰顯自己好像很高尚,你就不要哪一天被壞人殺死了,還來哭訴要別人救你”
“小僧我的確哭訴過…但我可沒幫壞人說話”
“我警告你,小僧,你最好不要再說琉璃慈壞話”
“怎麼著?因為憎恨過琉璃慈,所以現在為了彌補內心的愧疚,要一昧地護主嗎?”
凌霄在小僧背後也抓住小僧衣領,“你難道就沒有感情嗎?你看到那個場景之後難道不會鼻酸嗎?難道不會難過嗎?為什麼過了一天你就變成好像很事不關己一樣”
“小僧沒有事不關己,我和你們一樣,都很難過,但是我也會將我剛剛說的,全部和琉璃慈說一遍”
“你…”
“你…”
小僧各別輕拍兩人的手,“好了,可以放開了吧!”
“你真的有夠無情無義的…”凌霄用力甩開說道
“我看錯你了,小僧”,子雲卿輕輕放開說道
凌霄在一旁用力地敲擊牆壁憤慨的說道,“去他達賴喇嘛的,去他的”
子雲卿也在一旁生氣地說道,“去他達賴哪馬的,去他馬的,去他達賴的,喇嘛的”
小僧看著兩人氣憤地樣子,在一旁微笑著,默默地退到角落,“氣,還是得發洩的好,才不會生病”
詩童在高樓處看著三位對話的過程,不禁感慨,“莫非…這小僧是世尊…佛陀嗎?”,隨後立刻躲了起來,自己內心想著,“(這個小僧…不簡單…好險他是站在我們這邊的…等等,如果他是臥底…不會吧!不,不會的,他是臥底那我們可能都死了…如果是詩仙還活著的話…也許會敬畏起這位僧人)”
在慈悲堂大廳內,龍紋槍女坐在桌子前趴著眼睛看著琉璃慈,無裘大爺則是在一旁看著醫書
“看不懂,還是看不懂…”無裘大爺翻著書嘴裡不斷唸著
“看不懂就別看了,煩死”,槍女趴著有氣無力地說道
“琉璃慈做了這麼多…那些壞人怎麼可以說殺就殺啊”
“藥仙的屍體你處理了嗎?”
“我處理好了,藥仙與詩仙實力相當,兩人對決已經兩敗俱傷,詩仙又遭受那一劍重擊,又擋下邪道仙的招式…唉,要是我在場的話,或許詩仙現在還有辦法可救”,無裘手停留在醫書上感慨的說著
“別再說如果了…琉璃慈聽到,哪來這麼多如果”,槍女撐起身子坐著,用手撐著頭抵在桌面上,“如果我怎樣…如果我又怎樣…哪來這麼多如果”
“是啊!妳說的是”
槍女拿起杯子倒著茶水,四處翻找著查看說道,“這裡怎麼沒有飲料啊,時代都過多久了”
“慈悲堂堂主都喝水,頂多喝茶葉泡的茶,所以就沒有準備飲料了,見諒啊”
“我不管…等她醒來,我要帶她去吃最好吃的,最好喝的,還要帶她去最好玩的,放鬆放鬆”,龍紋槍女說道
“可以啊,但如果被壞人又盯上了呢?”
槍女兩手一攤,“怎樣?整天擔心受怕就都不要活了啊,通通去死就好了啊!”
“邪道仙…應該沒有其他幫手了吧!”
槍女揮動手臂往空氣揍去,“幫手誰來都一樣,我就是要帶琉璃慈去好好地玩一下,管他們的”
“哈哈哈哈哈哈,好,那我…就暗中保護你們”
“不行,你回你的塞外吧!如果…你真的很閒,你就待在慈悲堂,先熬煮一些簡單的湯藥給需要的人,如何,這樣琉璃慈也會比較安心”,槍女說道
“好,就這樣辦,那你…自己要小心啊,不如…找小僧和你們一起玩樂吧!不然,我也放心不下”
“他?他一個僧人要陪我們去玩女人會去玩的地方啊”
“喂,你不要亂帶慈悲堂堂主去奇怪的地方啊”
槍女吐舌做了一個鬼臉說道,“勒…要你管”
煞所羅會長則自己一個人在在中庭外躺臥在地上,腳豪邁的撐著地面自言自己說道“我這個局外人...還是乖乖待在外面吧,我一個人就夠了,想要當好會長這角色,又不能太過越矩...還真難啊,子雲卿之後應該沒什麼事吧,晚點帶他去公會看看好了,他也見到琉璃慈了...應該也該釋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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