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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5-27 01:15:27| 人氣4,540| 回應1 | 上一篇 | 下一篇

推介馬儷文2005年的電影《我們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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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倆

此部電影曾榮獲:
第十八屆東京國際電影節--最佳女演員獎
第二十五屆中國電影金雞獎--最佳女主角獎﹑最佳導演獎
第二十四屆伊朗曙光旬國際電影節--最佳導演水晶鳳凰獎
第五十六屆柏林國際電影節--參賽影片.

導演:馬儷文(曾以馬曉穎之名,在2003年以電影《世界上最疼我的那個人去了》一砲打響了名聲,並以此處女作榮獲了15個獎像。《我們倆》是她在2006年初的第二部電影。)


《我們倆》的特色,在於它的簡單。一個正在念大學的少女、一個年逾八十的老太太,再加上一個四合院,就構成這齣電影。少女小馬穿上厚厚的軍褸,冒著大雪,騎單車四出找房子,終於找到一個破舊失修的四合院。房東是個獨居的老婦人,性格剛烈,開了價錢,不許還價。少女只好就範,付了鈔,從此撞進了老太太本來平淡的生活裡。這位年輕時「當過兵,騎過馬,救過傷員,抽過大煙」的包租婆,遇上性格同樣倔強、壞脾氣的租客,於是大大小小的磨擦就接踵而來。

《我們倆》的特色,也在於它的重複。以冬天開始,以次年冬天告終。老太太看著少女在房間進進出出,總是急急忙忙的,先來借廚房做飯,然後借電話,又來借用冰箱。每一次,兩人都要作一輪討價還價。在老太太眼中,少女任性,時常犯規;在少女眼中,老太太倒是不近人情。於是你一句我一句,總會吵起來。冬去春來,老太太以為自己的孫兒看上了少女,於是稍稍改善了態度。但磨擦沒有停止。重複的鬥嘴,又重複的和好,她們漸漸發展出一種彷如母女一樣的關係。

《我們倆》的特色,也在於它的瑣碎。少女爬上屋頂捅鳥窩捱罵,少女忽然興起念頭要替老太太執拾和佈置房間,又替老太太畫日曆和剪頭髮等等,都是瑣瑣碎碎的片斷,看似平平無奇的情節,卻不乏幽默與小趣味,又貼近日常生活的感覺。雖然用了不同季節給電影劃分段落,但它不似金基德在《春夏秋冬》裡拿四季象徵不同的人生階段,《我們倆》只著眼於一段感情的轉變,猶如四季更替,由冷至暖,然後又不得不由炎夏漸漸轉涼。

《我們倆》的特色,也在於它的跳躍和省略。像老太太跟女兒之間的關係,又或者少女的愛情煩惱,跟男朋友吵架後回鄉避靜,回來後決定跟男朋友一起搬走,然後老太太病倒,孫兒跟貴州女子結婚等等,情節上都作了大幅省略。又像少女要搬走了,老太太上前追問,少女亦只是一句:找到新房子了。哀傷的結尾也是以含蓄手法交代。少女回到四合院,門窗都貼上「囍」字,卻已是冷冷清清的了。電影採用了淡淡的古琴聲做配樂。負責音樂部分的,是竇唯。那些古琴聲,聽到後來,彷彿是在哀悼一段關係,亦彷似是在哀悼那個正在逐漸消失的四合院世界。

導演馬儷文是大陸新晉導演,曾拍過一部名為《世界上最疼我的那個人去了》的電影。在她的部落格裡,可以讀到拍攝《我們倆》時,攝製人員找四合院場景的艱辛。據說故事是導演根據個人經歷改編。飾演老太太的金雅琴,演話劇出身,曾是「北京人藝」 ( 北京人民藝術劇院 ) 的成員。飾演少女的宮哲,則是中央美術學院的學生。

台長: 辛金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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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站分類: 電影賞析(電影情報、觀後感、影評)

辛吟松
馬儷文的電影,主要是反映中國女性獨特的心理、情感與自我意識的”中國女性電影”。這類電影是以女性的主觀視點與女性的敘述聲音為主流話語,並嘗試以不同角度、對社會、主體和女性進行一種視覺再現的演繹。這類”中國女性電影”,在八O年代即有胡玫導演的”女兒樓”(1985)、張暖忻的”青春祭”(1986)、彭小蓮的”女人的故事”(1987)、黃蜀芹的”人、鬼、情”(1987)、秦志鈺的”獨身女人”(1990)等,而進入了九O年代末所出現的新一批女姓導演,如馬儷文(馬曉穎)、徐靜蕾、李玉,她們將攝影的鏡頭更深入的伸向了女性的欲望與情感世界中去,不論是同性戀、友情、親情,還是自我生命的衝突,都呈現了一種女性自我凝視的強烈企圖與意義建構。

馬儷文在2002年以馬曉穎之名所導演的電影”世界上最疼我的那個人去了”,初試啼聲,成功的以主觀的鏡頭,寫實的風格,抒情的色調,以第一人稱的旁白,敘述了母女情感中的關懷、回應、糾結的關係。女性的凝視與觀望,在這電影中成了一種聲音,將母女的關係與女性的命運,重新建構為一種自我主體的認識。電影中如母親將被送進手術房前,母女倆面對著生死與共的相互凝視,或女兒在暗處觀望著逐漸衰老病弱母親的眼神,甚至幫母親洗澡擦身那肌膚相親的關愛,揭示了女性在尋找過程中的情感壓抑與認知。馬儷文的”中國女性電影”以女性自傳再現的模式,處理了一直以來,中國電影所常忽略的母女情感,並以此反省女性的主體位置,以及為女性主體建構找到了另一種形式表達的可能。

至於在”我們倆”,從馬曉穎回到了馬儷文,導演對於女性的關懷仍然依舊。在這部電影中,女性關係依然是她鏡頭下凝視和關注的焦點。電影的結構,從冬天開始,也在冬天結束,時間依循著季節的遞換,演述著兩個女人情感關係的內在心理意向,即從女孩遷進北京小巷內的屋子開始,與房東老太太因拉電話線裝分機、借用冰箱、置暖氣機而引起爭執、鬧意見,到和解與產生祖孫似的情感,呈現了女性生活空間的情結糾葛與相依為命的主體建構;在此,不論是女孩宮哲,還是性格孤僻的老奶奶,都展現了女性獨立自主的主體意向(從旁人的口中,透露了老奶奶年輕時曾當過兵、騎過馬、救過傷員、打過戰的)。鏡頭不斷轉移,從春天時老奶奶想將女孩介紹給其孫子;夏天時女孩為老奶奶重新整理和裝飾房間,以至於老奶奶不習慣而失眠;及秋天在落葉滿地中,女孩搬離,使得老奶奶又回復到個人孤獨的世界,過後就病倒了。這其實正意味著女性成長過程中,所必須與母體隔離的傷痛,鏡頭也凝視了女性老年所常被忽視的孤寂世界。女性所壓抑的情感,在隔離中,成了一種無可企望的鄉愁。冬天時,當女孩從南方接到電話,得悉老奶奶過逝了,並匆匆趕回原來住處,鏡頭留下的是門板上貼著的大紅囍字。時間的故事,斑駁地言說了女性世界的惘然,這是一種告別式的悼念嗎?馬儷文的電影視覺敘述,正是以此凸顯了女性情感視點,並以此凝視,對女性情感進行了某種回應與關懷。

因此觀看馬儷文的電影,我們可以循此脈絡,探索其在中國女性世界裏,所追求的主體建構,以及從影像中女性的自我凝視上,窺見有別於男性導演所壟斷的視覺主流話語,一種深具誠意的演繹與展示。
2006-07-22 19:0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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