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梯金火」打了好幾通手機留言,「枕頭的黑色幽默」都不給回音,於是她致上了一則恐嚇,那就是要把他寫進用意不良的小說中。前言是這樣寫的:「愛情火熱如雲梯上的火宅,已經是勢不可拯的局面,有情人只有一個戮力的方向,就是逃生。」他跟玉兔去度蜜月了,根據他媽說的,大概快要舉辦宴席了,是羊肉爐。火鍋內預計會燉煮許多高麗菜,是一場武俠界的高層會議,事前派採購員到新光三越去買菜,菜單慎重得不得了。「雲梯金火」專程為了給宴席桌上的客眾一則意外驚喜,而千方百計地在家裡的盥洗台前染上整頭的紫底金髮,前前後後刷了好幾次染料,等候髮乾變色,又設法漆上更加閃亮的層次,用洗髮精沖刷了好多遍,才大功告成煥發成熊熊火燄一般的金黃色衝冠怒髮,她氣不過武林請帖上沒有她的列名排行。
趨勢是武功,潮流是武器,「眼睛容易迷路的向線」老是對她那麼脫線的態度,雖然在別人面前一副我的女人不可能移情別戀的模樣,不教人有沾邊的機會,可是他的罷佔性格卻是出於不瞭解「雲梯金火」的緣故。「這樣賞女人臉的男人才會惹人愛呀!」心裡這樣想的「來杯下午茶」不知道好事已經臨降在身上了,愛情怎麼可以和解容許情敵的空間,還在那邊幫「眼睛容易迷路的向線」作圓場的詮釋,不知「雲梯金火」為何轉注。
「雲梯金火」會是故意向圓融性格調情,還是為了令自戀中根本不喜歡溫柔成份的情感得到想像的慰藉,「眼睛容易迷路的向線」是個極其倔強的男人,她必須如此對待他才能繼續戀情,以不歧視落日的心態直視自己的命運。也許她祇是在欺騙他,這僅僅是他的心的盲點在作用著,不是真的情事正在蘊釀,教他別煩惱下去,「你真的需要這麼完美嗎?」「我想讓渡一點寬厚,但是我的劍法不容許我這樣揮舞。」他放出很多迷惑的笑聲來嚇醒他的對手,事情就產生了許多變數,為了管好「雲梯金火」而下了幾次迷幻藥,教她的潛意識不得不弄清楚他的心理狀態。感情醉在迷途才會暈吧!依照管他三年還五載的心情來過日子是不行的,一開始「雲梯金火」處理身體不舒服的方法,是找個竹林獨自舞劍一番,再不然就是把劍插在床邊大睡一場,更嚴重時她還會以酒薰醉。
原本「眼睛容易迷路的向線」察覺了她不悅的理由,而暗示她其實屆時我既然人在榜上就必定會帶你出場的,但她覺得名份分量不受重視,心仍在賭氣。最後她在宴席召開時,派了手下把「枕頭的黑色幽默」縛綁在佛雕旁邊,用鐵鏈銬住他的手腕,掙脫不了綁匪的留言「誰教你招待不周漏失了雲梯金火的席座,去乞佛釋放吧!」羊肉爐席上出現了一位「雲游白髮的茶仙」,她的致詞是「你們本命乃愛情研修不好,此生更註定要真槍實彈去面對。」「雲游白髮的茶仙」有一個兒子嗜讀史籍,他路經「枕頭的黑色幽默」被縛的地點,並親眼目睹了他聽見佛雕訓話的現象,一句「離法愛兮愛離法,法離愛兮法愛離」而教他良心發現,然後就被釋放而返還羊肉爐的主角現場上,茶仙的兒子「備不及載之光」隨行護送,締結了「愛情鎖鏈的失誤」原本會錯過的緣會。
「雲梯金火」的先天命盤被扣押在「雲游白髮的茶仙」手上,但是現在已經被她超越了,於是她過得神似俠客命理的書譜,沒有劫塵能使她失色。在俗緣樹林裡,存有許多像她一樣穿著高跟鞋的女俠,但卻都沒有她那麼棒的跟蹤的本領,能夠不出丁點聲響地來回自如。
以上之四男三女各自具有奇特的髮式造型,分別詮釋了他們的性格宿有,「雲梯金火」的爆炸頭底下蓄有三條麻花辮,「眼睛容易迷路的向線」的頭頂髻裡頭插了一支刀斧,「來杯下午茶」的帽子是藍色蒙古包式的形狀,「枕頭的黑色幽默」後腦勺附著一把展開的繪扇,「備不及載之光」的光頭中藏了後腦袋的短髮根形成半圓狀, 「雲游白髮的茶仙」是豎直披肩的長髮,「愛情鎖鏈的失誤」則為頭頂架了個雙錢結的髮髻。他們各別代表了修行所俱的七種德目:
(1)聞(抬拳)金子光示布施:北地師(音教)
(2)進(推拳)銀子光示持戒:菩提流支(相教)
(3)捨(甸拳)琉璃光示忍辱:佛馱三藏(半滿教)
(4)慚(屈拳)玫瑰光示精進:光統(頓教)
(5)戒(止拳)硨磲光示禪定:護身自軌大乘所用(漸教)
(6)定(抱拳)赤珠光示智慧:耆闍凜師所用(不定教)
(7)慧(收拳)瑪瑙光示地湧:北地禪師(時教)
以上七種權術都是赤手空拳,沒有拳譜的留傳,但是練拳練得深的人就會懂得,形空不是拿來看的繡花拳,而是拿來使用空間之術。少林武術是實力,太極拳習尚虛氣,然而兩者都是因為心的變化而出拳,不可能拳牽著心去被動的走勢,這樣一定會輸掉防守又不能進攻。打。打拳視如脫俗,是為了爭取自己不墮落,沒有拳會往下方去打,祇有擊磚的力道才這樣練。
「雲梯金火」在時間之中忘記了時間,竟然真的沒有出席羊肉爐的宴會,她本來要寫一帖感謝邀請的祝辭,但怎麼絞盡腦汁都想不出來,於是就抄了書本段落云為「祝賀新婚誌喜:聽妻言,大夢覺,名列仙班得昇擢,可知助夫德與才,仙佛之權在掌握,況富貴功名,餘慶必優渥。」她在當時保養自己的佩劍,深思一個很大的謎題,就把日期恍惚成誤覺了,她也覺得非常遺憾。在囍日當天晚上,她變成一個空行母,跟行俠仗義的跳躍方式不同,是盤腿結跏的姿勢。
她靈機一動拿起佛書來讀,就瞭解到空行母去的法空為何綺麗變幻的緣由,一幅尼泊爾十五世紀出土的歡喜佛雕,代表著坦陀羅的涅槃禪定所泛出的極樂智慧。囍宴主角又不是她,怎麼會跟「眼睛容易迷路的向線」面對面地在空中摟纏著飛翔,還聽到宴上客談的嘲笑聲?
「雲梯金火」負載著「眼睛容易迷路的向線」來到海島蓊傯的風光中四處俯瞰,在候車處搭上前往火車站的車次,然後再搭計程車到三重市,沒想到竟產生高樓大廈立於溪水之上的現象。之後兩人就抱在一起於黑空中做愛,這是宗教時空不能被攝錄的法空,但卻被「雲梯金火」盡收眼底。如果「枕頭的黑色幽默」知情的話,這就是黑色坦陀羅的色道指涉,可是查克羅裡沒有黑色,所以應該是指神秘的混合色,七種光澤一起呈現。原來是倆人的法空位於不可捉摸的位置 ,這就是道行尚未被武林諸雄辨識出來的狀況,所以沒有出席代表不能作為武俠的禪氣,而要為佛性代言,而且是「開啟佛智」的指令。
書上說明此即「中道」的意義 ,要做到這樣沒有十年五載的領悟,是不可能出現豪華風光的境界。金庸提到的尼泊爾是野蠻跡門之國境,〈涅槃經〉中則記述為釋尊時代之某個王朝割據,到底「雲梯金火」在那邊辦了何事呢?誕生一定要處於印度才叫正緣中道嗎?或許那個眼界就是尼泊爾古國的外海沙洲,而也很可能祇是呈現淡水河(基隆河)和大漢溪,新店溪交匯的三重區域之文明而已。既然是武俠片,就註定發生在前者時空,為了心靈與身體不被受限,「雲梯金火」的存在勢必做一番嚴厲的考究,線索正保管於紐約市的博物館內,台北好像有舉辦過一次交流展覽,但,「雲梯金火」沒有去看。
三種般若中道的河岸離海域有一段距離,在像法時代中小乘教是為了運求己身幸福境涯的戒律,然而處於「無餘涅槃」的身心共灰俱滅之虛空狀態的「雲梯金火」,真的找得到自己的過去式嗎?與釋尊無緣的像法眾生,在祂滅度後的一千年後到兩千年後,屬於熟益的信眾,其中修俠禪的人士應當依何經典才符合佛史考究呢?
「來杯下午茶」的卡片還端正地擺在電腦桌前,他已經自嘲為落日盛燄之前的火樹銀花了,可是歷史仍不放過他的招供,質問他有出席或沒出息的雙重題目。他們真的活在末法時期的前五佰年間嗎?十五世紀出土的話,不知埋藏了多少年數,當時的小乘論經有源出於正法的無著和尚和天親菩薩傳的瑜珈,俱舍和唯識之別,然而像法譯出的〈妙法蓮華經〉不能當武俠來練打,所以認真地說應依據〈佛性論〉來傳付方為正統。
武俠行義歸依於「不法藏傳」,是迦葉禪宗二十四祖師子尊者被砍頸亡後而滅絕「付法藏」的秘宗行徑,沒有正宗師父的年代要私修是格外困難。
如果他們真的很會飛,當然也可以凌空躍翔至像法時期前半五百年時代(南朝)的法空,當時有「南三北七」共十家的分裂,皆是根據〈法華玄義〉來立教判的派別。江南和江北雖對峙而立,但都是為了「強說法華經「而興盛的現象,最後又由南岳慧思禪師以「開三顯一」之手段合成天台教觀,傳承給天台大師成立了「五時八教」之判釋。
更詳盡地說,他們在拼的是妙法五字即「名,體,宗,用,教」之五重玄義的典故,即為讀誦多鞏固的時期,並形成了藥師王法身再誕被確認的結果。沒有人要傳邪義,而演變為一種法務的邪派,這都是因為佛法的後設心理學導致的困局。由於無情的批判和鬥爭,一定會產生輸的形勢,還要收拾殘局,真是預估眼力跌破眼鏡的結果,但是自覺能擔負起棋局落敗者,也很令人敬佩,因為他代表的是太極之重要一面學術。
「雲梯金火」得知光宅寺的法雲師父因為廟宇的門面被人拆毀了之後,馬上去信傳達他的兩大徒弟:虎丘岌師和宗愛法師,快馬加鞭地改變策略防禦定林和柔次二師的學派,以防被滅宗。簡單地來說,「雲梯金火」就是涅槃宗的使者,然而「南三北七」爭奪的又無非是「後法華時期」即〈大般涅槃經〉的運勢,根據諸種傳經的版本命名,可以榷知他們的確已經爭訟到這種局面了。
拋開顏面尊嚴地說,定林和柔次就是「雲梯金火」的男朋友之僧身角色,只是他們還弄不清楚佛史的狀況而已。面對這個問題,她當然奮不顧身地跑去戡察一番了,所以當「枕頭的黑色幽默」在出幸福之招術時,她也要跟隨此種追求的潮流趨勢,力圖振作才行,於是換了一雙鞋。
關鍵就在於「雲游白髮的茶仙」遙控著她的命盤,位於超越與未超越之間的窘局中,她的寶心無時不刻地心旌動搖舉旗不定,沒個定數。「備不及載之光」知道是因為她命理中遭到「可待因」的服藥所影響,很難為她直接驅除毒性,所以也還在想法子當中。實況是他混入北七之中已經很久了,他去結交這群僧侶是為了徹查得更深入更清楚,並不是不站在光宅寺這一邊。私傳「備不及載之光」為徒弟做一次臉之後,就自然而然成為自己的直系門生,他就是法雲的再誕師父。
這樣讀者就會明白「雲梯金火」何以陰揚怪氣男女不分的緣故了,她的徒弟老是在提醒她不能服輸,然而「眼睛容易迷路的向線」卻要求她扮演好傳統婦女的角色,她覺得好心煩。每個男人心目中都有一種將女人定位的標準,跟宗派情結一樣複雜難解,所以愛情都是因緣際會罷了,結婚是一種訴諸。 「眼睛容易迷路的向線」把她當成夢中的妻子,有時候會產生家庭暴力性侵害的行為,讓她在夢中施展不了女權主義。他並不是不管她的命盤,這是攸關前途的機密白皮書,可是她就是可以有辦法不要照著去走。「來杯下午茶」終於被激怒了,他吼叫道:「我不准你愛她。」這個台辭很顯然是由於醋勁而來,而且他的法身正在燃成灰燼,不得不見勢搶救一下自己的地位。他儘可以去結識各種男女,可是他的本性就是孤僻不習慣與人交往,我不可能把他寫成那麼吃得開又人氣旺的模樣。更何況武俠客之本性多屬獨來獨往,把角色性格描述得很時況是違反天擇論的,這篇小說裡的主角善於得罪或犯難,而不是巧搓湯圓之習行。
「恕我無知,把佛亂寫」我在心中這樣祈念,「雲梯金火」在擇偶時雖不自覺,但她確實是在挑選佛法功德較高的那一方,她在修練比較男性學。情治人員聽到的對話是「格鬥吧和尚」以及「拿出你的實力來吧!」的交織,像秋風掃落葉一般,武術所要整肅的大概是佛學的漏洞。怪謬亂賊乃阿羅漢執意要殺的敵,但武俠殺的敵更上一層,是為「煩惱障」和「煩惱魔」合成的虛妄世界,所以更易抵致即身成佛,這是禪佛合用的心法。禪佛是為兩極相對的手段,行法之中的項目皆互相對治如下:禮佛/革禪,供養/殺生,廣修/專精,懺業/無悔,隨喜/犯衝,法輪/逆討,佛住/匿逃,常學/我慢,恆順/謀反,迴向/斷代,這根本就是處世的原理。這十種項目祇是個基礎的參考,其餘尚有五種逆罪雖為反叛勢力,卻是佛禪都不認養的惡行。在武俠中柔軟和哀求是禁忌,可是佛法要求的「質直意?」卻像柔道一樣出手很硬,根本沒有轉寰的論據空間可以暫留,若有,應該在哪裡呢?什麼柔能剋剛的說法,只是提到柔處即進據攻克的理論,時有時局逆轉代換的一種遭遇。在玩戰略的電腦遊戲時,不去炮轟怎麼會贏陣的道理,就像水果太?會傷到一樣,堅 毅的外表其實是一種偽裝術,大多時候都不動武。
所以「雲梯金火」有反叛心的時候會裝乖,感到順遂時則含有敵意,你如何解說此種矛盾?她的配劍就是手機,她在宴席那晚正把玩著而疏忽了應當出場的時辰。假如她出現了,預估會是怎樣的場面,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狀況,人心鼓動不知如何選擇派系而尷尬萬分。會分化成二十一種立場,是信仰佛性的主張和政治的手腕,〈涅槃經〉還不止二十一章節,故更加複雜。
她正在玩五籽跳棋,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南三北七變成勢均力敵的陰謀,遽料會使歷史中的現實更加難以預測呢!莫云此僅為我個人顛覆的筆法而已,我希望她在太極圖陣上永遠都不要輸,就是在陰陽爻卦合度之中道上,永恆地作為一個變卦,不必上任何道的氣而受難。對方都只是跳棋的空間,但是跳一跳又有些餘裕可以搶分成贏家,這道理真的很妙。
說穿了便是永無止盡的根柢之貫穿。不是說每次開局都更換一種新的挑釁態度,而是玩到最後連自己也化成空間,同塵與灰的平手。這種邏輯即為太極的推敲公式,智慧殺去了自己的銳氣,反而延年長壽於虛空法會之中。
從某種層次來看,〈法華玄義〉求的極道是反觀有限法則而來的,每個回合都要比叡極致不容鬆懈,就果真像武俠要拼個你死我活一樣的力道。「備不及載之光」雖然只是個年青人,可是他靠邊站而皈依於母親「雲游白髮的茶仙」的長壽哲學那邊,他就勢如日不落國永遠不會被打敗。再說「愛情鎖鏈的失誤」繫有雙錢結的鞏固象徵,就算是被「枕頭的黑色幽默」逼成繡花針,也仍然是道德勢力中的正道,跟「雲梯金火」務必保持獨善其身兼善天下的孤身命運是實質上類似的。
有時候她真想問「眼睛容易迷路的向線」一句話,「結婚真的很重要嗎?那不結婚的那些眾生由誰來代言呢?」他會說:「獨身的就不為任何人代言了」嗎?兩者都是狡辯,所以由此推知「枕頭的黑色幽默」之所以歎息,是因為有幕後勢力在支配他,完全是出於沒辦法逃避的抉擇,也就是幸福的習題前來敲門的主動和被動都宜應了。
太極圖中有個勾心鬥角的形狀,正是妙法的一大課題,可是我還沒,想過應該是什麼樣的定義,或許就是前後兩方位皆不退轉的曲線吧!「有時直道走久了還真的非常蜿蜒呢!」的感歎。
「有沒有緣也要跟」變成歪理,是由於隨緣比硬撐要妥當,所以她就把敵人當成隱蔽山林,眼不見為淨的策略正是不虧待自己的決意。遠霑佛理的迢長她已經不想跟蹤下去了,她要暫擬窺看自己局步的詳細情節,以圖個平安太平的前程,否則佛身一直無意義的滅度也不是辦法。與其讓涅槃橫衝直撞地衝擊自己的肉身性情和心靈法界,不如真實地去面對那些危機,更周全地予以防患於未然,俠氣也不要殘破。我乾脆把「有沒有緣也要跟」寫成情治單位的幹員好了,這樣會比較「幹用自在」嗎?「雲梯金火」的眼睛很尖,她看人看得很刁鑽的緣故,都是因為她喜歡徹底的習性所引發。她並沒有做什麼政治敏感的事,可是卻由於沒有去梁皇寶懺的法會,所以喪失了愛國意識的辯解權,而被私下偵察著。因為她喜歡主宰所以會不在意有很多跟班嗎?可是她的佛性又是出於不喜歡跟班的權威,所以他們就躲在「眼睛容易迷路的向線」麾下當跟班嗎?這即為間接信仰的聯結關係。
所以說他們不是行者又屬於行者,有些似行者卻又不是行者,全部都是混合行者,是連貴為上人也須面對的事情。在「雲梯金火」的性格中就參雜這些諸多的不定性,成為極端又混合的次文化色彩,你也不能阻止她有時候看起來純正得像個佛教信徒一般,令法師頭痛不已。
當她的愛人在北七中選擇一個派別自覺皈依時,她的招術才會接著被決定下來,可是他也以改絃易轍,完全是沒有人逼他所為的情況,「雲梯金火」猜測了七次,每次都眼睜睜的看得非常精彩十分叫絕,情場在武俠片中應視為一種全力以赴的戰場才對。有一種是同居,尚有分居,離異,結婚,未果,假婚,還有分手,到底怎麼樣的淒厲無情,都是歷史上先決的法門悲劇,不知有無和睦的可能性,但我想後現代有很大的空間可以去改變它,形成七種都經歷的過程。「雲梯金火」知道既然身為女人就要身經百戰,每種折磨都去意識以防成為不可賦歸的怨偶。她很清楚自己不喜歡那種航行時白駒過隙的凌空感覺,可是每當要認真時,她就跟大家白駒過隙的尊嚴顏面一樣,擺得像無知一樣的年齡,還不是為了妝偽掩飾過錯和過節。烏龍就不能投胎扮白道嗎?那緣由於先天的優勢才能更進一步成為成功的里程碑,所以落伍的時候就閉門造車,這就是混雜著苦衷的人情常理。
理由真有這麼多,就不能放膽去行俠仗義了,「雲梯金火」陷入佛道前世已修竟的一股壓力中,感到窒息而喘不過氣來。她這處境不是佛學先修班,而是累世再誕的沉重感的認知,所以她的行為和思想上都具有著必須要避免重蹈覆轍的覺醒,自然要效死去扮演成截然不同啊!她也不想戲後說瞎話,其實「眼睛容易迷路的向線」已經給她一些夢幻前戲了,那就是歸返大乘道途的某些提示的線索,在命理中無論如何她都會成為寂滅佛光土的,會有一條確切的捷徑永恆存在,就在有情人的真心真意之中。是故刀光劍影所要毀滅的悔恨,應該是不使自己矛盾於蓮座之中的某些情愫吧!為了這個結局,我祇好設置一個幸福的圍牆,將武俠的死亡大終結改編成反相的圓融統合,作為詐欺面的故事。你想佛法這麼難修,有可能一整群人立即靈鷲三會就終抵得了嗎?我默默地搖著頭歎息。
「佛即是法」的宣言給眾生更多的障眼法,此圭臬折磨得每個人都好苦,所以才會產生多元性格出來,每個角色的心理武器又各自不同。結果「雲梯金火」在夢土中繼續書寫經文鉅典,好讓鞏固佛勢之定局不能被不攻自破,「眼睛容易迷路的向線」終究是仔細聆聽也是書寫材料的那個對象,她還要鞭策他進行更深奧的自覺。
這個武俠劇本我就此保留起來,它只是個虛結構體,明白的說就是子虛烏有純屬虛構,哪個主編挑剔我無法引人入勝成為迷人劇情的批判,我還是無法實際演練去超越,他們既定的一套公式,註定是我的死水。我和「雲梯金火」一樣擅於破解武俠暗喻,所以不能當好一名演員或劇作家,這是一項令人抱歉的修行天性。(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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