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通分/吳菀菱著
不知道怎麼開始想感恩的,我的心中一片的光明,以前的我總是鑽牛角尖,而且還會埋怨東埋怨西的,家人對我這麼好,連所有建議的話我都聽得進去了。
首先是母親提議我寫一些感人的東西,我也覺得自己有必要一改往常的風格,寫一些不再是陳腔濫調的愛情故事,唯有佛教才能永久的意義。
這件事情讓我想起一個彬彬有禮的男人,是他令我忘記被強暴的心傷,由於被誘拐的緣故,我 遭到的性侵害,使我傷透了心,而這個就讀哲學系博士學位的男子卻能夠撫慰我的創傷,因為這個機遇,我才得以進入更深的佛門,他的名字叫做王誠。
我搬回家住,離開了那個租來的窄房子,在母親的照料下恢復了驚魂,當時我並不知道激烈的性愛會傷到自己的寂寞,而道德是我應當適可而止的規則,所以一再地
被比我小七歲的男人欺騙感情,以為這樣做是在享受悖德的愉歡,而陷溺在其中。
王誠給我帶來知識上的滿足與精神性戀愛,這才是我要的依皈,他跟我是在輔導室認識的,當時我是一個且熱門的女小說家,他寫了好多安慰信來為我療傷。
他告訴我,為了流通佛法門理,我不僅身心得先好起來,還必須要懂得傳播廣遠的不二法門,借此才可以成為優越出眾的人才,替佛教廣布之事宜恪盡義務。
我寫去的其中一封告白信是這樣的,『由於你的祝福我身體偏安,在此致上感謝,為了流通我們的確應該去離不善的緣,而惡知識的體驗更應當轉化為分別善惡的基石,去為更多的善趣說法,為此我寫下一首詞,來解釋心中的修行狀況,請予指教。』
<茶道與心經>
第一闕 茶道
智慧菩提心印如茶燒修攝,
靜念觀透因果之如來法住,
禪定三昧貫穿生死與八識,
地水火風空以空諦為菁華,
往返三世間十如是之苦劫,
業障與功德凝煉所得即燼,
色道戒律本質與空喻不違,
色法融貫空假中一心三觀,
四念處的思覺循環亦如水,
心性恆真栩栩如生而再現,
所成壽命烤荼結晶之慧根,
是本身具有之佛性離世法,
中有輪迴與緣起緣滅虛存,
茶色深淺無混無濁隨心飲,
色溫漸層調納於身合乎心,
所以色為假諦充泡空與中,
袪除原品無明恢返四念處,
六根澄澈善修淨心之本道,
六識絕對所化能化皆自在,
心具四眼一見四水觀法界,
達致虛空胎藏四生亦淳淨,
擺脫十二因緣惡趣之混濁,
法智燭照之境涯亦無終極,
笋茶焦熟遇水即化成法味,
第二闕 心經
起死回生朽苦能消生機無限,
四劫轉成四聖諦如冷暖自飲,
智慧轉念成空故修佛智為妙,
因為智念三千本為一心所轉,
菩薩所住三寶殿堂依行三昧,
迴向以智慧法趣如如所成就,
修心終成了無掛礙去離迷障,
貪嗔痴化為智慧法身和解脫,
寂心成佛不畏六道逆轉妄想,
理想進入實相願念符合世道,
緣心而觀透佛陀出世之本願,
法身報身應身三世用身如來,
我依皈金剛般若波羅蜜心經,
終獲無上正等正覺不退轉意,
是而知悟佛智三昧收心而已,
即心禮敬神祇之福咒如華嚴,
明法行法習法以勤攝戒定慧,
奉修佛僧所言之無上的真理,
再也沒有其餘的佛偈之珍語,
足以解除出世和入世之苦難,
法語乃是真實永恆除諸假造,
佛陀為拯凡心而宣說此咒語,
隨念祁頌能化解心痾之經句,
行使佛陀倡言悟道的三諦道,
修行塵染世間第一義諦之心,
僧侶所揭示的無上佛諦是也,
本性禪寂因緣所縛本為一體,
我的體驗詩發表在佛教報紙的副刊上面,是王誠好意幫我拿去宗教刊物登出的,因為他覺得寫得不錯,頗有匠氣,不知道小說家寫起佛詩來也這麼的絕妙好詞。
我爬了起來只是緣由於受到了他的鼓勵,並不是因為我本身對佛學懂得大體,但是因就他的影響,我才得以走進佛教小說的領域之中,開創我另一波的創作高峰,拜
最近又傳佳音,有電影製片公司想要拍攝有關探討佛學的故事,而延請我替他們寫以出劇本,我提出<七賢之宗>的腳本構想一下子就被採用,我簡直就是賺翻了。
在這當時,我正在寫十輪的具體修行的淺近說書,所謂十輪就是在普賢菩薩的行法中堅持的十種播下佛種的修持方法,包括了禮佛、供養、廣修、懺業、隨喜、法輪、佛住、常學、恆順、迴向,等十個項目,當下就在路上遇到一名大陸來的新娘,她告訴我保持美膚的良方,而她們的招牌就是結緣,她很崇拜我的名氣,其中有一位襄理還特地為我解說環境給他的福田,他本來是賣麵的,每天早上七點就要爬起來準備材料,後來老婆的黑斑因為化妝品好了,而且也有人引進他入美容業,因而讓他體驗到,以前種種來捧場的顧客都成為他的基金來源,要瞭解到消費所連繫到的生意線都是跟我們息息相關的一部份投資,如果要賺錢就要照顧人家的利益。
這使我想到每一位看我的書的人,我的基金就投資在讀者身上,我自己有義務要扮演好作家的角色,要不然就太對不起讀者大眾的信賴和支持了。
然而由於消費美容品的關係,我成為一位美女作家,這是我夢寐以求的事實,接近好的緣,就像是握住襄理溫暖的道別的手一樣,會受到慈善力和親和力的感染。然而因為介紹人是信仰他宗,所以我排除了再去作覆檢的機會,不去接近那個據說是不將線香橫著放而是直著插的宗派,她們以中文念經的方式我不能接受。
王誠總是開著他心愛的車子,在我家門前駐守,看到我走過去打招呼,他好像很高興的樣子,還約我常去寶林山參拜,這是一間日蓮正宗的法城與道場所在的寺院。
在寺院的大陽台上我肆意地作著日光浴,面臨著法會開始還有兩個小時,許多信徒都恣意地站在草地上聊天,我覺得彷彿是日蓮大聖人特別在為我放光,好是溫煦。
法會開啟的時候,大家都萬眾一心地唸唸有詞,我將剛才溫習好的日文經本跟著大家齊聲朗讀,節奏精進有力,法鼓大奏的時候也就是唱題的時刻了,我一心祈念,會與未來有更有希望的期遇,包括跟王誠有更深厚的感情,但是我不知道我的愛情究竟是何種發展,只知道我想挽住他的心,想跟他共同步入結婚式的禮堂。
我知道他給我暗示,要我與他一起入信,所以才會帶我來寺廟裡參拜,這是本興院內舉辦的開放式結婚典禮,王誠只是在秀給我看,結婚有多麼簡單而隆重。
每個參與法座的親戚前方,都放有一張純白的摺紙,每個摺紙的花樣都不一樣,而且放在盤子裡,彷彿代表著一種身分的符碼,其中有司儀,宣布何時為典禮的進行與結束動作,而新郎新娘則坐在首席,接受儀式的洗禮,這就叫做結婚式。
王誠告訴我,新郎是一位在本興院服務已久的義工,新娘則是如花似月之容,可謂郎才女貌天合之作,兩人的虔誠信仰一定能相配甚歡,使得感情和事業皆蒸蒸日上。我告訴他,很願意參加這種儀式,更加的是親自參與的意願,他聽了很開心。會後他們到餐館去舉辦盛大宴會,所有的親族才能參加,於是我們就打道回府了。
我想起大姐結婚時的歡愉,緊接著她生了兩個孩子,由於與事業相衝突,我必須給寧願在家裡煮飯,也不要穿越地鐵,興衝衝地去帶孩子回家,於是重擔就落在我身上,每天六點一到,我就自動到忠孝東路的安親班報到,把孩子接回家來撫養。
她生孩子根本不是好過的,可是她都能熬下來,可見得她的承受度有多大,在坐月子中心去探訪她的時候,也只略半提了一下那種驚濤駭浪的陣痛,而無關痛癢。生第二個的時候,就因為醫生的引介而到陽明醫院休養,我跟母親同行訪探,慰問她的辛勞,聽說是打聽來的醫生,所以在接生時比較能夠信任。
我前幾天給王誠發了一則伊媚兒,說明必須要跟他有婚前性行為的原因,於是就開始了我們的交往,他是個很有情趣的男人,這點我承認,我愛的是他的帥勁。
今天我跟父母親一起去北投公園踏青,在以前的地熱谷那附近泡腳,溫泉在公園裡潺潺地流,我褪下襪子和鞋子,在溪邊陪著母親洗腳,她有已久的宿疾所以泡腳對她的香港腳病很好,我趁機告訴她,將為王誠生育一嬰的誓言,她高興地稱讚我長大了,知道身為母親的重要性,而她就快要接受這則喜訊的成果再作外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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