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過《從前》,寫過《此時此刻》,然後……
作者的話:
以後的路,成長中的我們,會怎麼走?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可是現在坐在辦公室,彷彿命運早已為我注定,文員,即是OL,Office Lady,一種跟我完全拉上不關係的職業。可笑,想要做餐飲業,沒人聘用;想當個作家,開玩笑吧?
於是,我的未來,似是靜悄悄的決定了,身不由己。
真的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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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我的志願》:
眼前是一群可愛的小朋友,你只需問一個問題,他們的答案便會傾巢而出:
「我的志願是要當警察……」「我是未來的大律師……」「我以後會做一個好媽媽,把媽媽反控制……」
這一天,作文的題目,便是每位小朋友都有寫過的:「我的志願」。
「別再說話了,乖乖的作文吧!」溫柔的,帶點威嚴,我跟他們說。當老師,理所當然的不光坐在老師桌那邊就可以,慢慢的,我在這教室,桌子與桌子之間的走廊,左踏步,右踏步,偶爾便會有以下情況發生:「你!不准在課堂上吃東西!那邊!別玩耍,快寫吧!這功課下課就要交給我了!」
一堂課很快就過去,鈴聲響起,有些小朋友快樂的歡呼,有些卻唉聲嘆氣,因為功課來不及遞交了。
「各位同學,完成的就交給我,還沒有完成的……今天放學前要交給我!」
「不要吧!老師,那不是要我們犧牲小休時間?不如明天再交給你!」
誰叫你們剛才不用功!不行。有空投訴,倒不如趁現在空檔把功課完成吧!我心裡這麼想,口裡這樣說:「別再說了,我決定了。」
那時候,我正好站在嘉欣旁邊。習慣使然,我低頭問嘉欣,「陳嘉欣,完成了沒有?」
清脆的撕裂聲響起,嘉欣把自己手中已完成的作品撕破。
「怎麼了?」我蹲下去把紙碎拾起,她伸手阻止,「老師,我再寫過吧!你別再撿了。」
可是,我是個別人越要阻止,就越要去做的人。把所有紙塊拾起,我站起來,「陳嘉欣,放學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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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幾課空閒時間,陳嘉欣特製創意作文拼圖,終於完成了。我開始細讀她的作品,帶著有點驚訝的心情:
「我的志願,就是做賊。未來的我,將來的路,要做一個劫富濟貧、伸張正義的俠盜,就像跟福爾摩斯對抗的亞森‧羅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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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欣,不問自取是為賊,不管是俠盜也好,小偷也好,都是壞人,他們所做的,都是壞事。」語重心長的跟她說,可是,她硬是不肯聽進耳內。
「我……」她一直低著頭,「我是警惡懲奸的,不是鼠竊狗偷,我……根本不是為了自己富貴……」
唉,為什麼會有這樣錯誤的觀念呢?她一臉膽怯的樣子,算了吧,妄想什麼做俠盜?你連犯罪的勇氣也沒有:「如果,壞人都靠這方法或靠什麼英雄、超人以壞人之技反來制裁,法律有何用?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她徐徐的把事緣說出來,我才恍然大悟。原來嘉欣的家大門的鎖壞了,好幾天都有人來盜竊。陳媽媽說,多少財產損失也不要緊,只要人平安就好了。
你或會問為何不趕快換過鎖?因為,不算富戶的陳家,所有流動資金也沒有了。陳媽媽沒有儲蓄戶口,平常把錢放在餅乾盒內,可是,最近被偷了;而陳爸爸長時間在內地工作,最快也要過多兩三天才能回來;陳媽媽閒時沒有跟鄰居交流,又覺得借錢並不是個好方法,所以延至今天,都還沒有把鎖弄好。
「這都不應該是你要做賊的主要原因吧?」
「他們……他們偷走了媽媽最喜歡,最珍惜的結婚戒指……」
可惡!敗類!禽獸!心底不禁在咒罵那些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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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義之士,最終還是現身於人間,降臨陳家。
「陳太太:
你的門鎖已經修理好,請好好保養。不必感謝我,我不過是路見不平。
阿森‧羅蘋」
當陳媽媽正在為突如其來的紙條所感到驚訝時,門外來了另一個驚喜:「太太,你好,我們是警察。」
門外站著兩個男人,他們從口袋中拿出證件:「這裡有我們的證件。」
等到陳太太定過神來,其中一位就道出來訪的原因:原來他們接報,有住戶連番遭小偷光顧,所以今天就來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
「我……我們……」陳媽媽支支吾吾,嘉欣則衝上前:「警察哥哥,小偷們偷了我媽媽最珍貴的結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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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奇怪的賊人呢!」我一邊看著記有陳家失竊新聞的報紙,一邊搖頭喃喃自語。
說實在, 哪有賊人會這麼笨,真的連續好幾天到同一家光顧?但也所幸如此,警方才能佈下天羅地網,順利把匪徒繩之以法,陳太太的戒指亦得以完璧歸趙。
放下報紙,赫然發現陳嘉欣站在我身旁。她到底什麼時候來到的?
「老師,謝謝你啊!」她面帶笑容,微微鞠躬。
其實她也不必特地跑來學生都會怕的教員室來找我,這是我應做的事嘛!呀!對了!「別告訴媽媽!這是我倆一個小秘密。」
「唔,我知道了。」她依舊笑容燦爛:「老師,我不要做賊了,我要做南丁格爾,我要做個好護士!」
「這就對了。」
「那老師你呢?小時候你的志願是什麼?」
咦!想不到會有人這樣問我。那是個很尷尬的答案呢!是一個,最終令我被老師叫去,並被罰要留堂再寫的答案:
「吳倩玲,你的志願是什麼?」
我想也沒有想,「我要做黑社會的頭兒!」
(完)
後話:
《我的志願》,小時候寫的文章,我寫的職業是探險家;
《我想要做……》,學生時代寫的文章,我想要做一個偵探(這都怪金田一)。
現在的我,要寫一篇文章,《我嚮往的職業》,答案不用再想:作家。
不管最後寫的是否能做到,起碼現在的我,有努力過的經過,就算不會有成功的結果。
直至江郎才盡(雖早無才可論),我才會放棄,這最後的志願。
(藍亦)
《以前,未來》
原諒我實在覺得《以後,未來》這個題目夠白目,而近來也想寫一點關於轉折的文章,好等自己清晰思路。
以前,我沈迷於原稿紙的方格,十五歲寫第一本書,十七歲出版,十八歲第一個個人簽名會催生……其實,我堅持寫書的目的從來都很清晰,就是藉單純的文字和澄澈的觀念來喚醒青春的靈魂,讓這個世界起碼能善良一點。
我曾如此相信真愛能讓一切動容,心與心之間一定有真純粹的交匯點,而愛不能傳播,世界就會枯死。這種對文字和真善美的堅持是絕對性的,世上也只有我最愛的那一個女生能夠動搖,其他的阻礙則只會使堅持更頑強,而她,選擇了催毀。
學習去付出、去關懷、去溫柔,需要很長很長、經年的時間、用心和努力,但將一切推翻則只需一句說話。所有的打動變成騷擾,真心變成無聊,讓我明白,「為愛而生」的信念根本不堪一擊。實在也不能相信文字能改變些甚麼了,或者從另一個角度,如果我的文字無法讓最愛有絲毫動容,再堅持下去又何必呢?以後就等有空、有心情、有構思要表達才寫吧。況且,事情到這地步,也再沒甚麼想說或可說了。
未來,我會投入在音樂的空間吧。最近一碰鋼琴便喜歡得不得了,恨不得在吃拉睡外時間都拿來練琴。音樂很好,特別在悲傷的時候,感覺整個人都被掏空,不知道要說甚麼,也不知可以再說甚麼紓緩心中的鬱結,按下琴鍵,還是會有恰如其分的回應。既然已經改編了這麼多首廣東詞,也想練練鋼琴學作曲,寫一些屬於自己的歌。很高興一開始已經很快上手,二十歲才學手指也算跟得上,只是拍子因沒多練拿不準,期中測考車後要再加倍全力苦練。
參考過鋼琴高手好友們的意見,為自己定下目標,希望兩年有五級、四年到八級吧,然後等畢業後(已經環遊世界的廿四歲)再邊做工邊去考演奏。將來也許朝九晚五研究股市,收市後待學生放學,還有六、日就在家裡教琴。教琴收入非常不錯,不用搞辦公室政治也不用看人臉色,最重要的是可以兼顧家庭!
而在現今世代,發大財的唯一路徑就是投資股市,比別人多這麼多時間專注在處理自己的財富,總是好點的。而且即使再慘敗也有教琴的收入,而且這個職業不太會被當掉飯碗呢!
這樣過日子,有空的時候還可能再重拾拙筆寫作。如此生活好像有點窩囊,但我最大的志向不就是和最愛平平淡淡、幸幸福福地過一輩子。而我最嚮往的嗜好也是寫讀書,和彈鋼琴,能平衡我對藝術的渴求,同時對家人生活有所保障,真的再棒沒有了!當然,有多餘收入一定會每月砸錢給綠色和平、參予環保工作,因為這個星球,是一切生命的根源。
p.s. 在此特別感謝Phoebe願以超友情價長期教授,恆商(高校)沒甚麼交談,入理大工管後再發現可以聊這麼多。超級感激!
(書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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