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正義?正義由誰定義?世界上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有誰能保護誰?有誰能照顧誰?
以上是我問青年導演張博洋的問題。他不願作答。
他在解釋《我在妳的手心上擱淺》影片前,先敘述曾拍過 「堅持土地正義,力抗搶水圈地」716農民重返凱道 (凱道種「凱稻」)的農民。
(翻攝自《我在妳的手心上擱淺》,這道具真棒,魚缸裡堆疊一堆螺絲、五金零件,精準傳達該片意象。不過,那隻金魚應該想飆髒話吧!(要愛護小動物))
張博洋指出,《我在妳的手心上擱淺》題目中的「妳」指母親,「擱淺」指遇到困難阻礙的狀況。
那我只能將其譯為,人民在土地上遇到困難,「手心」指資本主義或是財團或是官商勾結?嘖, 第一次見面時給他的「文藝青年」標籤貼的還真是正確,他被我歸在「左傾文青」了。
懷抱浪漫的左傾文青之《我在妳的手心上擱淺》隱喻: 被都更怪獸追著的人民,在國家的土地上摔倒受傷。這個想像存在於張博洋謎樣的小宇宙中,他應台北當代藝術館之邀拍攝光能里的影片,就用「金魚」象徵擱淺;用兔/狗熊頭套短髮女孩,貓/狐仙面具長髮女孩,前者代表「削弱的聲音,與一種看似緬懷但無可改變的狀態」,後者代表「微怒的控制,和一種看似有力卻無法調適的狀態」,而強弱有別的兩類動物都處在都更怪獸食物鏈底層。
他也為他自己開脫:「身為一個外來者,第一眼看到與想到的,往往不是真實的,我們容易被印象所蒙閉,如同我們本身多麼愚昧一樣。」
《我在妳的手心上擱淺》的故事大綱?照例該左傾文青引書籍中一段話概括,這次被他寵幸的是卡爾維諾於Mr.Palomar 的句子——它們像是都睡著了,連那些睜著眼睛的也是。又或許它們皆置身於一種迷茫的荒涼而無法入睡,連那些閉著的眼睛亦然。
張博洋為「迷茫的荒涼」一詞深深著迷,他說:「我們大多時候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只是依循著某個習慣或是信念活著,彷彿一岔開路,眼前的世界就要崩塌。然而,我們面對崩塌的同時,只能愕然」。
他哀怨的提到,可惜這次跟台北當代藝術館的合作沒太多時間準備,拍片的資金不足,無法完成魔幻迷魅的影像視覺,他想在片尾安排舞踏,以儀式向記憶及死亡召喚(謎之音:你的片裡都出現白菊花了是還不夠傳達「死亡召喚」嗎?中元節讓我看到應景花(誤))。
他幽幽地說,人生如同快門曝光,曝光結束也就是死亡,而那相片就是每個人一生的經歷。
他又拾起Mr. Palomar並落下一句,「如果時間要有終點,它就可以被一個瞬間、一個瞬間的描述,但每個瞬間在描述時都會延展,因而再也無法看到它的終點。」
張博洋表示,很榮幸與台北當代藝術館合作,謝謝館員許翼翔多次陪他們勘景,參與創作光能里街區短片,影像留存歷史,就算該區因都更等因素,無法固定現在樣貌直到永遠,但光能里的故事存在每一位光能人心中,也存在他的心中,無形的卻永生的形式活著。
台北當代藝術館廣場電視牆即日起至8月25日,播放其
悲傷三部曲-第一部曲-《關於青春:懵懵》 (它播的是比15秒版本更長的),張博洋想將「懵懵」譯為 I want you to remember me. 或I hope I can, but it's means I can't. 20歲以前是青春,「青春」又自有的生命,人活著「青春」就活著,人死亡「青春」就活在別人的記憶之中。青春自成一個國度。
張博洋接下來想開拍悲傷三部曲的第二部曲《她度日,她的如年》,會有裸女、床、浴室,但拍片資金尚未籌齊,motel有沒有考慮提供場地拍攝?(我個人認為motel是臺灣文創產業的驕傲),想要贊助左傾文青導演張博洋,請自行跟他聯絡。
至於,《我在妳的手心上擱淺》何時播出呢?請注意台北當代藝術館的訊息。其實,我還沒看到剪接後的完整版,因為還沒剪出來。為了寫這篇文章,請張博洋讓我看實際的拍攝地點,為寫一篇文章勘景就花了很長時間。
其實,關於該片我有很多沒提到的,例如,張博洋一向愛用的不食人間煙火之花朵般女孩兒、制服、捷運等等,要保留樂趣給觀眾及粉絲自行去跟藝術家詢問,嘿嘿…‥沒有爆雷!
翻攝自《我在妳的手心上擱淺》花絮照
那文青又在碎碎唸了~文青加導演加藝術家,這是三倍「纖細易碎的心」啊~~就跟他預告過「藝術品離開藝術家後即自有生命&作品要丟過來給我看,你的心臟就要夠強」。話說,聽他說用「金魚」,還驚訝地回他一句「在蜷川實花後你還敢拍金魚?」(原來他未曾看過Sakur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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