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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1-19 15:41:21| 人氣1,669| 回應14 | 上一篇 | 下一篇

我的朋友是特工(顏敏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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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就是敏如寫的書序。篇名聳動了些﹐也大大地抬舉了當年只是臥底線民的我﹐不過﹐是一篇很好的導讀。感謝這位文友﹐肯在編僑界刊物﹑為雜誌趕稿﹐為人校對哲學論述的忙碌中﹐一字一句地幫我校書稿﹐做摘錄﹐寫書序﹐不是真的喜歡我﹐不會花這種心思的。還記得2003年﹐在台北開會時﹐跟她同房﹐接連兩夜忍受我的吵雜回憶和鼾聲之後﹐結下了不解之緣﹐從此不斷被我“吸血”。出版社本來只要2000字的序﹐她寫了4000多字﹐可是主編看了太喜歡﹐即使不合一般規矩﹐仍然照單全收﹐因為可以增加我這本書的份量。不多寫了﹐大家就慢慢看吧﹗

書在一月底二月初上市﹐玉山社出版公司。書名﹕從覺民到覺醒--開花的猶大。作者﹕高麗娟。訂價是280元。我不回去打書﹐讓書自己去賣。

我的朋友是特工

這是本奇怪的書,感性、理性顯遁交錯,讓人在閱讀過程中不知該如何處理自己。這也是本自然的書,高低起伏、有潛沈有昂揚,如同尋常生活,日出又日落。這是本政治的書,因為內容牽扯出台灣政爭中一個鮮為人知的片段,要作者補齊,讓讀者參與。這也是本愛情的書,娓娓敘述了或許人人都曾有過,卻又不盡相同的男女情事,逼迫你我複習回憶,不能將息。我卻願意把它視為一個台灣女子對自己過往做一深度清算的書;當胸懷滿溢情緒,腦際充塞話語,說出來就要瘋狂,藏起來又會爆破自己,選擇全盤托出的告白,也就勢在必行而可以理解了。不就有人說,天主被愛所迫而創造了人?

全書主體是阿娟幾年前在「與媒體對抗」網站「台灣現代油麻菜籽」專欄裡文字的構成,讀者在開卷起始,必須有被丟擲到過去現場而又突然抽離推回到現時現刻的準備。現今與二十年前,跳接糾葛,當時的心緒成了現在的感動與獨白,最是鮮活美味。而所呈現兩種不同的文風,既是理性的分析推演,夾議夾敘,也是幽慢筆調所營造出纏綿、不甘、固執以及對自己所愛的不可理喻。

讀者透過書中三個主軸看到的,一是作者過往所參與的政治載體,至今仍舊不斷有新的發展,讓她覺得「並不真正遠離」。只要那個滾動的輪子尚未停下,曾經跟著旋轉的阿娟便不可能完全平靜止息。另一則是與網友的互動經過,這些人的願意與之往返,當然是基於她的真心誠意以及對她的心生好奇。造假的誠意不可能持久,因為虛情得不到自然界滔滔不絕能源的支持。最後一軸當然就是她的愛情、她的私密、她願意公開的愛戀,讓人為她扼腕、為她慶幸。這三軸如同三根以三角排列緊鄰站立而又不停迴旋的柱子,阿娟身在其間,柱子帶動她穿梭不止,終於兜轉出了這本書。

大學時代,當別人順著自然界的交配定律而大肆談愛時,她卻逆向而行,嚴重關切國事:「可那時就是以興邦救國為己任﹐自以為談情說愛這種兒女私情怎麼能佔去我的寶貴大學時間?」於是,台大的覺民學會多了這名不同於一般的女子,她也進而成為國民黨調查局特工,任務是臥底黨外、監聽消息、搜集情報。我們的女主角忠實而勤勉,除了一般大學生活之外,更以她特有的方式愛國。

讀者可透過書中敘述,略知調查局人員的部份工作內容與方式,想像二十多年前台北繁華喧囂背後所隱藏著的,為鞏固政權而利用熱血青年監視自己同胞的違反人權作為。直到阿娟在隨時會被查禁的「八十年代」雜誌社臥底,調查局的欣喜自是不難想見,卻沒料到,阿娟心中竟然逐漸釀生對那些致力為台灣各項資源平均分配而以筆為槍作戰不懈人們的感佩之情。

然而,不忠實令人心慌,一時間無法換頭換腦的痛苦是超過一個沒有心機又不懂得設防的大學生所能擔當,而阿娟對此一情境著墨不多,只簡單地說自己是「那個暗夜捲縮在沙發裡,為處在夾縫中無法自拔而無聲落淚的怯懦少女」這一點,讀者必須讀得進去,看得出來。

緊接著恐懼就要發揮它的無敵效應「…談到美麗島政治犯在牢獄裡的境況,還有家屬所遭遇到的騷擾。默默地在一旁聽著的我,就幻想著自己如果背叛調查局向黨外靠攏時,家人會受到的騷擾、監獄裡的酷刑,而眼前這批並沒完全接納我的人,或許無力保護我。勢單力孤卻已然覺醒的我,處在那個威權時代…誰會同情我、支持我,極可能還會被當作一個負面教材地大加撻伐。」

而向著作戰目標傾斜與不知為誰而戰的疑慮,阿娟以簡單幾句表達透徹:「長此下去…只能做個『沒有臉的間諜長江一號』,但是『長江一號』面對的是侵略者日本人,我面對的卻是根本目的要救台灣的同胞」。

所幸台灣政治人物所堅持的,其實仍有若干相對性討論空間的「價值」,還不至於需要大量拋頭灑血、發動大規模武裝革命加以維護的地步,更何況武鬥不是我們的傳統,也缺乏便利取得武器資源的管道。過去,當國與國之間不是那麼緊密聯結時,每個國家的每一時期都有它自己的民族英雄,有它的悲歡交集。如今,再多的英雄好漢、忘生趨死,再多的不眠不休、無己無我,已轉換成電視搞笑的現成劇本;而所謂「千萬人吾往矣」的內裡也已經有了太多無法釐清的人事牽扯與利益糾結。然而這並不意味,猛烈地愛鄉、愛土、愛家、愛國就註定是要被群眾訕笑的傻子。

阿娟身上的政治綠澤,一開始,比較是當初「黨外」人物對她的塗抹,不一定是理念、信仰的強勢上彩。如果她可以是一個例子,物以類聚的原始便猶如父母之於子女,以身作則往往比贅言冗論來得有效。而這一件抹綠工程竟然在二十多年後才因著一個人而鮮明起來。讀者不禁要問,是怎麼樣的一種心緒,或更好說是情懷,會讓人內心的騷動可以穿越時間乖隔,在覆蓋密密層層的人生瑣事、紛揚騷擾之下,仍然要努力沖拔出土,問一聲可是要愛不愛、該理不理?「…午夜夢迴,獨坐燈下展書而讀,執筆欲文時,只覺心如槁灰,這才驚覺禁錮二十年的心靈,已經自設枷鎖,練就了『不以物喜,不以物憂』的本事。…然而就在此刻,你翩翩而來,吹皺一池春水….」
而這個命定,其實是在還不知道有時間存在時的人生預約。

「接著我要打開我好不容易關上的一個感情抽屜﹐我敢打開﹐是因為知道我已經有能力再關上。 」不知這話是何時寫的,只曉得她正糾纏在其中時,那感情抽屜並不見得說關就關。當時她急迫到,只要一句「妳去吧!」,她就會像是領了聖旨,直搗她內裡情愁的緣起,更可以是導致對方災難的開始。那時,她有著把自己、把對方同時燒焦的瘋狂。再讀下去,才明白這女人為何如此地犯著癲執;為何把雜誌社總編的形影放在心裡千遍萬遍地翻騰煎攪。細心的讀者知道,她的丈夫是不可忽溜的人物,沒有他「讓她去玩玩」的肚量,以及「他自己了解涉及藝術的創作﹐有時妻子或者丈夫不是最能激發創作慾的人」的成熟與理智,阿娟可能不會只以精神出軌為滿足吧。而這「出軌」其實是承續二十多年前不曾開始便已被迫結束的情緣。

我無法了解的是「在網路上自曝情史…對我這麼個年紀、身份已曝露的人來說,需要一點愚勇和番癲,我當然有所求,求的是寫出來後我就能真正成長…」,只知道,寫字是逼自己做自我認識最直接、最殘酷的手段,而書寫就是為了被閱讀。若是依阿娟自己的邏輯,那麼書寫、自省、成長與被閱讀之間,是否就在於對讀者反應的需求?在意識到自己的成長之後,更企圖要讓讀者對自己認同?如果讀者的認同是一個必要,那麼這個成長就不是一般概念上的成熟與自信吧。

「變節」可以因一個人或幾個人而造成,目睹事實卻極可能是成就變節的關鍵,「在老幹部聚會時,大家不免就談選情,我就聽說國民黨對老康陣營的耳語運動內容,說他怎麼接受美方資助,競選總部都是些陰謀份子,看那大字報就有共產黨的可疑。我聽了,就想到政見發表會旁,老阿婆用顫抖地雙手捧著一把錢塞到老康口袋,還有一大堆在辦事處自願跑腿的鄉親…」。如果當初在土耳其婚結不成,回轉台灣後再進入原來的境況,就有可能是她「變節」化暗為明的開始。感謝這個結婚的決定,讓她只在抽象的心理,而不需要在可留下證據的「人言」或「自白書」上變節,避開了無謂的紛擾甚至危險。阿娟的命譜上是這麼註定的。

這書的前半段,我看得有趣卻不十分以為然,因為所持的觀點和台灣內部的看法並無二致,而我個人就是難以接受島內看島內的偏執。直到讀了這句話,才稍為安靜下來:「…應該是為台灣的民主、進步,培養『一股健全的政治性制衡力量』遠勝於獨立的追求…」。於是我知道,阿娟即將跳脫迷障,也讓我在閱讀原稿時,始終有個想婉辭為這書寫序的念頭逐漸消失。

阿娟從國民黨到黨外之後,繫於心的,比較是對於自身及家人安全的顧慮,而非對於背對原始依從的自責或變節的自悔,因這書中看不到反覆辯證的衝突與折磨。她的情況是否可以某種程度地說明,其實台灣人之間沒有非要你死我活的深仇大恨,有的只是權力的搶奪與不甘示弱的赤裸粗野?如今,兩黨同樣在電子花車上大跳自由民主的艷舞時,如何推出更加暴露、更加猥褻的戲碼,也就成了政客爭取群眾的終極關懷。台灣太小了,在小地方以小資源做小規模的略奪、小格局的計較,並不足以潚灑豪邁。而往往以情緒定調的民族主義崛起,就在於台灣只會無謂地視內,不懂得大開闔地觀外,所以,路,越走越窄;話,越說越要讓人捧腹。

一直以來,華人少有社會治理的理論實驗。在相似理念下為了要爭取群眾支持所使用的手段,不就是陽明暴力與陰晦險計之間的選擇而已?一言堂下,心所想的是如何能登上大堂、取而代之,卻不想自發新論,另闢堂室,既可以實力與對方一較長短,更可刺激群眾思索、選擇。不同於西方,理念之爭一向不是華人的傳統,其費心鑽研的高技,只在於玩弄權術、貪腐禍國,而不是錯誤政治理念經實驗後所帶來的災難,所以沒有反省的迫切需要,只有更毒辣的權謀思考。

在土耳其,阿娟讓「中國大使館文化參事夫婦請吃飯」,這讓在島上某些視中國為蛇蠍的人無法了解。曾是國民黨調查局的工作人員,也曾是民進黨執政前黨外雜誌的工作人員,在二十多年後,在海外,竟然能和對岸政治宿敵同起同坐,究竟意味著什麼?「一個在中國文化薰陶下成長的台灣女子如何產生台灣人意識,在海外面臨身份認同的兩難,到接觸的中國人,如何讓我意識到應該跨越血緣、地緣、文化的自限,彼此接納,利用相同的語言文字與歷史的糾結,來建立一個和平共存的世界,而不是互相仇恨的悲慘世界」,這就是胸襟了。而這胸襟卻必須是在海外、在多年以後,在一個少有台灣事務干擾的空間並逐步接觸不同人事物之後,才有機會獲得。如果像阿娟這般的胸襟氣魄可以被接納,甚至值得與之看齊的話,那麼台灣必須思索的是,為何島內的人只能在一個封閉黝暗的隧道裡無謂撕殺,無法前行。

「當省籍成為一種社會資源,那就跟宗教或者族群在土耳其成為社會資源一樣,必須以政教分離和國家認同來阻止對社會的撕裂。同樣的,省籍應該和政治分開,任何政黨都不能以省籍來分配其社會資源…」,這就是了。只有在了解其他國家實際情況時,才能以一個全然不同的角度來省視自己。在家攬鏡與櫥窗映出大街景物中的自己,看起來並不完全相同。僑胞能帶來許多足以讓台灣借鏡的外界訊息,可惜我們的主流無膽媒體卻沒有這個氣魄長期提供外界深度訊息的呈現管道。

在台灣流行數年的「族群撕裂」是個多麼離奇的說法!除了原住民,我們不都是漢族?如果意見不同就可以說成是「撕裂」,那麼有著猶太人與阿拉伯人共同生活的以色列;只要宗教政黨有著背離政教合一的蛛絲馬跡,軍方立刻嚴陣以待的土耳其;在首都的年輕男人可以梳理最新奇的叛逆髮型,而在荒闢鄉野「犯罪」女人就該被石頭砸死的伊朗;說阿拉伯語與不說阿拉伯語黑人相互殘殺的蘇丹達富爾等等,這些國家的情形又該如何形容?我們的媒體、學者曾經費心去搜集其他國家的情勢與狀況,以提供民眾與施政者做為思索台灣議題的參考嗎?

這書出示了不同的閱讀面向:異國夫妻的相處、一名女子異於一般人的際遇,以及從自身經歷所體悟出的台灣走向;特別是後者,沒有故意讓人讀不懂的什麼殖民、解構、論述,有的是平實可行的簡單作為。

不明白的是,阿娟為何在給我的電郵中將自己比喻成傳說裡,猶大出賣耶穌後自縊其上的猶大樹(紫荊)?是願意自己像這樹一般,急於短暫開盡繁花後,慢慢化做不褪的綠葉陪伴故鄉人?還是願意效法這樹可將瘠地變沃土地,以自身經歷提供陷入瘠地裡的台灣紛擾,另一其實可以在沃土裡成長的新方向?

只知道,這是本完滿的書。是婚姻的完滿,是擁有過、痴愛過的完滿,是無意間短暫涉入台灣政爭又能全身而退的完滿。歲月遷移,如今書中的人物與政治風景早已不同以往,企圖把這書的某段文字、某種看法、某個人物依自己利益加以炒作的人,恐怕要三思了。怎麼說話是風格,說什麼話是人格,即使不把風格、人格當成終極關懷的人卻至少要懂得,人民的智慧將贏得歷史,是不容挑戰的。

2007年秋 於瑞士

台長: 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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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m
为什么不回去?打书只是捎带的,错过回去吃喝玩乐多可惜。
2008-01-20 10:51:09
版主回應
你這小子﹐知道我正在努力按奈下想回去看熱鬧兼吃喝玩樂的心﹐儘在這裡煽動我﹐不過﹐就跟我兒子的飛行傘要起飛﹐得等待風勢一樣﹐可惜我此刻感覺不到那股風。
2008-01-22 04:03:49
Bechild
Dear 儷娟姊:

唉!我其實昨天就讀完了這篇序,
而我想到了時勢造英雄,嘆了很長的一口氣。
不過妳這樣一連祭出了兩篇重量級的序,
看得我一時之間的感想千頭萬緒,
等書出來我看完再和妳討論吧,
可是妳的人生真是寫贏了不少小說哪,要命哦!^^
2008-01-20 20:04:04
版主回應
記得把現在的感想寫在一個角落﹐看了書之後﹐再回頭比較。希望妳不會有上當的感覺﹐記得我在美國的時候﹐曾經在你網頁一篇文章留言提到當時書寫的瓶頸﹐我那時很在意自己沒有足夠文采﹐然後有一天突然發現我何必在意﹖我只要達意就好﹐老天早就寫就了小說﹐我就平鋪直述像說別人的故事一樣地說自己的故事吧﹗結果就寫出來啦﹗
2008-01-22 04:09:54
jm 得去看心理科醫生,什麼都只想到吃喝玩樂!他的日子可真好過。

我一直在等台長說出真心話:假設張愛玲寫色戒,是要熱血青年戒盲目愛國,戒被政治家所利用;李安拍色戒,是要人戒色(但這非張愛玲本意,她的一生就是不戒食,不戒財,不戒色的)。那麼,台長出這本書,主要講的,倒底是「諜」這一部份?還是「蝶」這一部部?

如果諜重於蝶,書名用覺醒及開花,或被稱為特工,就是可承受的的重了,回去打書,公開自己的覺悟,讓社會重溫那段白色恐怖歷史,順便去吃喝玩樂,何樂而不為?

但我想台長把故事抛出去,可能只想把那壓在身上的重丟開,讓自己蛻化成美麗輕盈的蝶,從此沒有醜陋的負擔。可惜的是,書名如此,讀者如此,看來想輕也輕不起來。

我說得對嗎?
我該改行了。
2008-01-22 02:57:20
版主回應
我的真心話是﹕我是“開花的猶大”﹐我堅持用這個人家說不合時宜的名字是﹐我認為當年自己背叛我原本的政治信仰﹐今天寫出覺民學會的經歷也是一種背叛﹐我沒有猶大樹可以上吊﹐也沒有必要上吊﹐那就開花吧﹗花落之後更護土﹐從寫出來到出書﹐我其實都只是順著感覺在走﹐我一直都想幻化成蝴蝶﹐有一回在電臺園區裡﹐竟然跟著一隻花蝴蝶跑了好幾圈﹐看牠停停飛飛﹐最後就那樣拋下我隨風而去﹐啊﹗真是瀟灑﹗我也愛看雲﹐看鳥﹐這麼一個連旅行流浪都不會也不能的人﹐不就只有這麼寄情文字﹑蝴蝶﹐雲﹑鳥了﹗

當個諜和當隻蝶﹐好像就是現實與夢想之間的拉鋸﹐“當夢想照進現實”我該做諜還是蝶呢﹖好像25年前25年後﹐我都選擇做蝶~~飛啊飛飛到我的大觀園去。

你是該改行了﹗

我沒有那麼嚴重地談白色恐怖啦﹗我談寫大字報﹐我談戀愛﹐我談跟調查局副總吃山珍﹐我談洗溫泉﹑﹑﹑哈哈﹗其實我還有很多沒有談~~~~~
2008-01-22 04:34:48
問題在背叛兩個字....

你過去在效忠什麼?現在又有在背叛什麼嗎?

過去,覺民會是個錯誤的存在,背叛它,本身就是一種對斯土斯民斯人的效忠。現在,覺民會早已不存在,而且沒有紀念的價值,你卻還像像當年跟老蔣到台灣的老兵一樣,用一生去愛所謂的黨國。但黨國在哪呀!不就只在政治人物上上下下時出現過幾次?別傻了。

你不是猶太,沒有背叛任何人,你只是另一個被黨國利用的王佳芝。但你比王佳芝聰明幸運。至少你碰到的男人都是好男人,而且沒有被錯誤的時代,錯誤的政治犠牲。

所以,把那段經驗寫出來後,你就已蛻化成蝶了,把過去還給歷史學家,把未來還給自己,還能不輕盈美麗嗎?我不覺得你有必要再回去淌那政治的混水。什麼族群,什麼覺醒的,都不是你寫書的目的。

不是嗎?
2008-01-22 05:26:35
版主回應
我過去效忠我的黨我的國﹐後來因為我的國背叛我的黨﹐就是這樣子啊﹗我是效忠斯土斯民﹐可背叛黨的事實﹐也沒必要否認啊﹗

我本來就沒有說要回去嘛﹗我聽妳的話﹕把過去還給歷史學家﹐把未來還給自己﹐所以我開始乖乖地每兩週給中國時報寫一篇報導﹐一點都不找麻煩﹐也不隨便找灘水玩。我從此就像那個把美女背過河的老和尚﹐不再去想美女。嘿嘿﹐故事應該是﹕讓裴勇俊抱過河的尼姑﹐過了河﹐離開他的懷抱後﹐應該收拾凡心﹐繼續唸經。哈哈﹗我覺得~我覺得~當然未必完全放得下﹐就像甲面說的﹐我寫完未必輕鬆﹐但是﹐至少暫時算是有個了斷。

妳說的真對﹐我碰到的都是好男人﹐我想每個看我書的﹐一定都會這麼說。還是我碰到的都是對我很好的男人﹖﹗我們歐凱曾說過我這麼一句話﹕“妳讓男人沒辦法對妳使壞﹗”這是我有一次跟他說﹐跟國臣上課時他都開著房門時﹐他這麼回了我一句。
2008-01-23 05:34:13
jm
芳是个认真的人。纠正你一下,俺可不是就知道吃喝玩乐的~

俺觉得这个书本质上是ayla自说自话写给自己的,记录下一段个人的生活和感情,有话想说就说了,说完她自己就觉得轻松了,当然也未必。

她说叫开花的犹大,也不是很准确,就像你说的,她没有背叛任何人,只是她的故事里有那么样一个时代背景。ayla把这个背景搞成了借口,用作书名自己感觉要好一些。其实她这个故事就是对自己青春感情和生活的个人回忆,自己喜欢叫什么不过是个名词,叫什么没有关系。

书到了出版社和读者手中,由不得自己了。ayla说了自己想说的,拿到了自己的一本书,就是这样了。剩下的和她没有关系,觉民觉醒的更和她无关。她如果愿意,需要做的就是参与出版游戏,促销也好,看热闹也好,借机高高兴兴回台玩自己的,读者爱怎么反应怎么反应,除了她手中那本书是她的,其他的就当是别人写的。
2008-01-22 14:42:10
版主回應
知我者甲面﹐一切都只是為了我的感覺。

我說背叛﹐是從某些人的角度來說﹐而用開花的猶大作書名的確只是為了讓自己感覺好一點﹐覺得我先罵了自己﹐就不怕別人罵我啦﹗

“除了她手中那本書是她的﹐其他的就當是別人寫的。”天啊﹗我應該請甲面去台灣當我的發言人﹐怎麼說得比我還清楚﹖

芳啊﹗這小子真的不是只知道吃喝玩樂﹐妳去看他寫的煮大米粥的文章﹐一個會把煮粥寫成那樣的男子﹐就會這麼“早熟”﹗
2008-01-23 05:05:30
嘿嘿..儂這輩子第一次給人說認真!ayla會笑死。

就是不喜歡小說電影被拿去和政治扯在一起,所以要ayla自己說,她的書只是本情書,不是政治叛徒的自白。我要她裡外都像蝶一樣輕盈美麗。

儂家也知道啦,只知道吃喝玩樂的人,拉不出好東西...你和ayla在博裡隨便放個屁也是香的..我仰慕也羡慕你們可以放熱放光..

就醬子!
2008-01-22 23:48:25
版主回應
妳這輩子就這次這麼認真地在博上寫回應﹐難怪被甲面說妳是認真的人﹐哈哈﹗我笑﹐我笑妳~~~

陳浩說了我那書是懺情書稿﹐敏如也說政治只是背景﹐諜只是要引出那隻蝶﹐我就是栽在愛上當時的對手﹐政治上是覺醒﹐愛情上是淪陷﹐而且是陷得很慘﹐卻不知道慘地沉睡20多載﹐直到王子來了﹐才醒來。妳有沒有這樣愛過一個人﹐愛得那麼情不自禁﹐無可理喻﹖我都說自己是瘋了﹐連這回在電話裡跟他說幾句話﹐都快樂得飛起來。我可沒打電話給他唷﹗是別人正好在我旁邊跟他通話﹐然後說嘿﹗這裡有位你朋友﹗然後就把電話伸向我﹐妳猜我跟他說什麼﹖我說﹕我要出書﹐書裡用一張你年輕時的照片﹐可以嗎﹖他笑笑說﹕無所謂啊﹗哈哈﹗我就知道他會這麼說﹐有些朋友﹐什麼事都瞭然於心。就醬子﹐妳羨慕我吧﹗這年紀還有人陪我這麼放熱放光~~~
2008-01-23 05:52:58
jm
哈哈~就酱紫也可以吗~

芳你这个“儂”是“你”的意思还是“我”的意思?侬说个清爽好弗啦~
2008-01-23 00:34:32
咱家不就只知道「儂」本多情?「卿」本佳人?俺老粗唄!
2008-01-23 22:04:29
儷娟
儂﹕我﹐蘇州方言﹐你﹐上海方言。

芳是講蘇州話﹐甲面是講上海話。

你儂我儂是哪兒的話﹖知道的舉手﹗
2008-01-23 23:47:17
jm
举手:琼瑶话。哈哈~
2008-01-24 21:12:23
等了半天, 只等到鬼話... 可憐的博主, 你儂, 我儂, 他不儂, 奈何?

儂今心情好, 不葬花, 葬個文人. 上周聽古琴演奏加蘇煒講意境, 提到相濡以沫, 原來好朋友的本意是: 要靠彼此的口水活下去...

把一塊泥用水調和, 塑一個我, 再造個他...全新的他....(替博主說的)
2008-01-24 22:47:33
儷娟
哈哈﹗答錯了﹐李抱忱的話﹐不過﹐回答得很有創意。讓我笑了﹗

芳啊﹗今天去看牙醫﹐兩個多月來第一次到市中心克茲萊去﹐飄著細雪﹐從牙醫那兒出來﹐正好是下班時刻﹐人行道上都是排著等公車的長龍﹐看著那一張張在寒冷中疲憊的臉﹐我竟然想到妳﹐覺得妳很幸福耶﹗當然我也覺得自己好像很久不食人間煙火﹐不知民生疾苦一樣。

還有妳相不相信﹐我正在路邊等車子過去的時候﹐突然腦子裡想到在附近開診所的一位醫生朋友﹐那時應該是在診所看診的時間﹐可是﹐我竟然說這輛小巴過去﹐說不定就是那位醫生朋友﹐才想完﹐眼前的賓士車窗搖了下來﹐朋友驚喜地看著我說﹕妳好啊﹗哈哈﹗我揮揮手說﹕你也好啊﹗問候家人﹗我是那種前一刻想﹐說不定等下會怎樣﹐馬上就應驗的人﹐好像老天一直在偷聽我心裡的聲音﹐所以我只能想好事情﹐絕對不能隨便罵人﹐不能怨怪人﹐哈哈﹗我的意思就是﹐妳就是吐我口水我也不會生氣﹗
2008-01-25 00:59:09
嘿, 一覺醒來, 俺變成不食人間煙火的林黛玉了....

也對, 日子過得是有點過份舒服, 葬完花, 葬完文人, 閒來無事, 還可上博址淡...

還有更讓你羡慕的呢. 最近我們去的那家店又開始瘋了, 我買了一大堆五元三元的衣服....可惜上半身肉沒你多, 下半身肉比你多... 可惜了那些衣服...不像你可以立刻變成花蝴蝶飛了起來....

還有, 我又找到一個離散二十多年的老友了, 但
她決定再和我分開廿年, 因為我給她的第一封意媒(伊媚?)這樣寫: 你真的是那個淇真嗎? 胸部像飛機場,笑起來很誇張,和我一樣老的那個淇真???
2008-01-25 04:45:45
版主回應
哈哈﹗妳真的又去買衣服啦﹗不是最捨不得為衣服花錢的人嗎﹖﹗我那回試穿衣服最得意的﹐就是讓妳承認我是有本錢發生艷遇的女人﹐收回你不相信我當年怎麼會有那些艷遇的話。

呵呵~~~人家是天生麗質難自棄﹐我是能掩天生麗質變歐巴桑﹐免得在土耳其“招蜂惹蝶”的。

妳不知道要在土耳其25年不搞外遇﹐那可是要花很大功夫的。土人是妳給他一個笑容﹐他就涎著張臉跟著妳﹐不過是看妳穿條長裙踩個高跟鞋﹐就從後面按喇叭﹐問要不要送妳一程。去年在車站﹐還有開著新型吉普車的酷男﹐被我拒絕了﹐還等在那裡直到公車來了才走﹐我都五十歲啦﹗所以我跟妳買的那些衣服﹐還不敢穿著到處亂走。哈哈﹗不是我多美啦~是土男人超沒審美觀的﹐任何東方女人來了這裡都會變得超有自信~~~
2008-01-26 18:11:44
liujia
芳姐和丽娟姐说话真是幽默,看得我直喷饭!这就是让人青春永驻的秘诀吧!
2008-01-25 05:53:31
版主回應
芳比我幽默﹐我有時會傻傻的把她的幽默話當真。我們婦女會聚會時﹐才是讓人噴飯﹐大家都知道﹐當我要開口說話時﹐一定得先把嘴巴裡的東西吞下去﹐不然就會後悔。不過﹐我近幾個月情緒不好﹐小茜前幾天打電話來“問候”我的時候﹐才說最後吃烤鵝大餐﹐我怎麼奇跡似的一個人不聲不響地在沙發上假寐﹐像個生病的孩子。小茜人小可是眼觀八方﹐什麼細節也逃不過她眼睛﹐是我覺得最懂事體貼識大體的土媳﹐(我暗地裡以她為我的媳婦標準﹐只可惜我那兒子大概沒有她老公的福氣)至於RANA新來乍到﹐還沒有經過審核﹐她目前是我覺得最認真在帶孩子的土媳。那天小茜在電話裡跟我聊了半天﹐將恢復的心情一下子就給她說活了。哈哈﹗妳一定好奇我怎麼看妳﹗妳啊﹐是土媳中最自然天真謙卑聽話的一個。呵呵﹗我嘴裡吐不出壞話。
2008-01-26 17:50:21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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