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波士頓﹐當然得到哈佛去朝拜朝拜。二十多年前﹐我在台大常接觸來去哈佛的人﹐二十年多年後﹐芳在波士頓辦報﹐換成她接觸來去哈佛的人﹐因為每個台灣政客得意時﹐來哈佛演講﹐失意時﹐就來哈佛進修﹐哈﹗
二十多年前﹐曾聽馬英九談在波士頓辦手抄寫的大漢風雜誌﹐怎麼跟臺獨﹐跟中共學生週旋。那時我們辦幹訓營邀請他父親馬鶴凌來演講﹐他原本在哈佛唸書﹐剛好回台探親﹐結果他父親白天來演講﹐他到晚上才來﹐跟我們幾個幹部圍著營火﹐肝膽相照﹐大家談得激昂慷慨﹐馬哥更是英姿煥發﹐一副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只有靡靡之音不入耳的愛國志士模樣﹐現在回想起那一幕﹐再看看他今天為了爭取選票﹐到處跑步作秀﹐高唱月亮知我心﹐真讓我不禁嘆道﹐在台灣﹐從政不易啊﹗那時的夥伴們而今飄零四散﹐有人為馬競選﹐有人在異鄉傳教﹐有人如我﹐在哈佛觀光﹐感嘆時遷境移。突然覺得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無聊。當時作得無聊﹐今天去回憶也是無聊。(睏死啦﹗不貼了﹐明天再繼續﹗)
(以上是6月30日晚上返回紐海文寫的﹐開始時精神抖擻的﹐可一下子睡意襲來﹐又捨不得放棄貼到一半的工作﹐就草草貼上﹐今早一看﹐雖然發現自己已經有睡意時﹐像被催眠後一樣道出往事﹐胡言亂語了一大段﹐應該刪掉﹐可是已經有15人點入﹐那也就無所謂了吧﹗反正我是怎樣的人出入這裡的都各有定見﹐我也不必矯情﹐於是就乾脆加了“囈語”兩字。“囈語”還是“憶語”﹐隨各人去想啦﹗我對這種事就不敏感了﹗跟芳住了一個星期﹐至少要學著像她那樣根本不花心思去猜測人家心裡想什麼﹐就是猜到了也要像沒猜到。我就是做不來﹐猜到了就要得意地說出來﹐像那個蘇東坡﹐修養還是不夠﹗女兒今早突然跟我說一句﹕你可不要老把自己跟林阿姨比較﹐你是我的好媽媽﹐你也很迷人可愛﹐也很有成就的....哈﹗我還以為我已經不會自卑了﹐芳啊﹗你也別自卑啦﹗)
(上面的照片是哈佛廣場的著名書店﹐據說書店那四個縮寫英文字COOP很值錢。)
今天7月1日啦﹗昨晚7點從波士頓南火車站搭火車﹐9點半到紐海文﹐火車每個時段的票價有別﹐我找了個便宜﹐也就是人少的班次﹐周六晚﹐42美元﹐不對號入座﹐我一上車﹐因為人少﹐大家都是一人占兩人的位置﹐我採購了一些衣服﹐還有中國食品﹐所以行李比來的時候多了一大箱。小行李有架子可以放﹐大行李在每個車廂前也有寬敞的空間可以放﹐每個座位有電插頭﹐自己的燈光﹐就像飛機座位。我用手提電腦看了部DVD,台灣翻譯成麥迪遜橋之戀什麼的﹐大陸是廊橋什麼的﹐荒野大鏢客科林伊斯維特和梅利史翠普演的﹐是許多人建議我這個愛情幼稚生看的老片﹐這回女兒幫我找到英文版的。感想是﹐三天的萍水相逢因為被珍視﹐因為沒有隨俗﹐也因為男女雙方後續的做法﹐變得很美。如果雙方當時繼續三個月﹐恐怕現實就不那麼美啦﹗爭吵將會取代甜美知心的談話﹐家庭瑣事將會取代美好的心靈溝通﹐畢竟那個鄉下女子因為對家庭的責任﹐很難像云遊四方的攝影師那般灑脫。或許因為是在火車上看這部電影﹐我竟然沒有像推薦我看的女友說的﹕“你鐵定哭得半死”﹐竟連一滴眼淚也沒流﹐大概是一大早聽音樂都流光了吧﹗我敏感是敏感﹐可理智起來﹐比誰都理智﹐甚至於理智到冬烘得無情。
(上面這張是開車經過時在車上照的。)
上面這張是芳在為我買的書付帳時﹐為她照的。她正在問店員哪兒可以包裝書﹐那本書是我隨手抽中的﹐看了覺得朋友會喜歡的﹐不然他女兒也會喜歡﹐芳在她的報紙上刊了朋友的文章﹐沒稿費﹐就送本書吧﹗秀才人情書一本。下面就是書的包裝。
下面是書店一角。
下面是書店櫥窗的哈佛校徽﹐三本打開的書寫著“真理”還是“真實”一字。芳告訴我﹐有個朋友告訴她一件很少人知道的事說﹐原本校徽中的三本書裡﹐有一本是合上的﹐她猜是表示別盡信書﹐合上書之後﹐你自己也要用腦筋想一想。我今天是在寫囈語﹐不去查資料了﹐反正有興趣的人自己會去查﹐我在哈佛廣場閑逛時的囈語比那些典故重要。
本來想買下面這本書的﹐後來抽中另一本就買了那本。
耶魯書店比這家大﹐商業氣息比較濃厚﹐這家典雅古樸﹐我比較喜歡這家書店裡的氣氛。可是書店外頭﹐兩地的氣氛就不同了﹐人人以到哈佛走過一趟為榮﹐所以這兒人來人往像個商業區﹐耶魯那兒像個小鎮﹐校園內外建築更加古老莊重。
哈佛廣場還有許多照片﹐夠我慢慢囈語﹐下面這人在賣攝影作品﹐另一回是有人吹奏拉丁美洲的樂器﹐總之﹐不是整個一片空地的所謂廣場﹐被分割成一個個角落﹐人來車往﹐熱熱鬧鬧﹐每個角落都有可以捕捉的畫面﹐有機會大家應該自己來體會﹗
我用自己的腦子留下了許多鏡頭﹐像書店外頭拉二胡的中國男子﹐我沒拍﹐芳曾經採訪過﹐說他每天像上班一樣地來這裡拉二胡﹐我想一定很多人拍了﹐我卻連多望一眼都怕跟他眼光對上﹐假裝沒看見地走進書店。
他自在﹐我倒不自在﹐說來我真是沒用的讀書人﹐怎知道他每天看著人人進出書店的百態﹐拉著他的胡琴﹐是多麼笑傲眾生.......我逃避的莫非是.....恐怕看到他雙眼中可能露出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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