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特之所以在即將面臨聯考的壓力下,不顧家裡反對的選擇加入了吉他社,也只不過是為了迎合男孩籃球校隊的作息,讓自己可以與男孩一起搭同部車回家。後來,他們才知道,原來雙方的父親有生意上的往來。男孩的父親經營布莊,懷特家中的布料,從爺爺時代就全部靠男孩家中供給,算起來,雙方有著密不可分的合作關係。
高三那年,兩人加入同一家補習班,彼此的生活更是緊緊地扣在一起。每回遇上補習班模擬考時,兩人也都會互相出現在彼此的家裡。說是準備隔天的考試,其實不就是說說笑笑、吃吃喝喝,真正在溫習功課的時間,掐指可算。
那天,一樣也是模擬考前夕,兩人在家中溫習著聯考制度下繁重的課業。男孩突然神秘兮兮地拿出一本小冊子。「喂!你有看過這個嗎?」男孩用一種邪惡的表情對懷特說著。
懷特接過小冊子,內頁也許是因為轉過多手的原因,有嚴重的脫落。他清楚的看見一頁頁赤身裸體的金髮男女,正在書面上進行著難以啟齒的行為。「天啊!你從哪兒弄來的?」雖然故作鎮定,但顫抖的手遲遲不敢拾起掉落書桌上,令人面紅耳赤的一幅幅香豔的圖片。
「小聲一點啦!被你老爸聽見就慘了!」男孩一邊整理散落的冊子一邊說著。「幹嘛大驚小怪的!我籃球社的同學傳出來的啦!好不容易才輪到我。」在那個還算禁忌的年代,男孩們的性知識,都是從小冊子中學來的。
男孩開始翻閱著冊子。「不要看了啦!好噁心!」懷特嫌惡地對男孩說著。
「靠!你不要像個女孩子一樣好不好?男生都應該喜歡看這個的,你怎麼…?有的時候我都會懷疑你是不是男人。」男孩挑釁著。
「收起來啦!」懷特嚴肅的板起臉孔。「誰說男人一定要看這個的?我們今天要唸的書不是這個!」
男孩吃了閉門羹,開始無趣的看著數學公式。懷特注意到男孩不斷的轉頭盯著他。「你有喜歡過人嗎?」男孩突然問起。
他被問的不知所措,頓時臉紅了起來,不曉得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喜歡的人?」不就正是身邊的人嗎?
「你有接過吻嗎?」男孩窮追不捨。
「…..」他仍不知如何回答,搖搖頭。
正在懷特思考著該如何結束這段令人尷尬的談話時,男孩不經意地吻了過來。
第一次的悸動。
懷特感受著從男孩雙唇傳遞過來的溫暖。他伸出雙手將男孩擁住,貪婪地撫摸著男孩結實的臂膀,男孩也愈顯激情,狂野放肆地,企圖用接吻探索彼此的處子之身。懷特嗅著男孩身上夾雜著汗水的特殊體味。「我在做什麼?」他突然感覺有些暈眩,但心中卻透著溫和的柔軟感覺。為了換氣,男孩終於離開他的唇。
「我喜歡的人…」懷特不經意地露出女人的柔情,矯作地說著「…是你」然而話才出口就後悔了。那個年代,高中生要談戀愛本來就要經歷很多考驗,更何況他心裡並不清楚,這個深愛著的男孩,是否有著同樣的感受。
「我知道。」原來男孩心知肚明,投給他一個微笑。他像是失寵的小孩終於得到心愛的禮物一樣高興。
「那你呢?」懷特想要證明自己並不孤單的問著。男孩卻將他轉身,從後方緊緊地擁住他,什麼也沒說。他沒有追問下去,靜靜地享受著男孩溫情的擁抱。
男孩肆無忌憚的雙手終於停在他的重要部位。他想伸出手制止男孩繼續下去,卻無法抗拒。
血氣方剛的兩個年輕軀體,像是融入烈火中的金屬,燦爛地、熾熱地綻發著力量。
男孩撥了電話回家,表示要留在懷特家過夜。那一夜,他們鎖上房門,理智,被慾望沖走。禁忌的歡愉吞噬著年輕的靈魂與軀體,他們毫無顧慮如此的放肆會導致怎樣的後果,卻不知悲劇正開始悄悄地在他們之間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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