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那年的乍寒還暖時,我第一次見到術。
在外求學的我感冒已經開始病入膏肓。當初的堅持己見一定要在外租房,使得我不敢把病告訴父母,怕又听到他們的責罵,或者是勒令我必須搬回學校。
西藥對我是沒有效果的,從小就是這樣,一屋子的中藥味讓本來光線就不好的房間變得跟無人居住的棄室一樣。
迷糊中感覺有人在叫我,像小時候病重時爸爸的呼喚聲,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術出現在了我得床前,有些慘白得近乎白紙的臉,我惊訝地看著他,不知道是病迷糊了還是被他的忽然出現給嚇到了,我竟然沒有呼叫。他似乎也沒有靠近的意思,只是那樣看著我。我被他看得有些寒寒的。
就這樣的僵持了三,四分鐘。藥罐子發出的扑通扑通聲音才打破了沉寂。我還沒翻身起床,術已經跑了過去,他的跑輕飄飄的,握著藥罐子的蒼白的手竟然已經嵌了一半進去,天哪,我用手捂住嘴,他不是人!
他回過頭來剛好看見我惊訝的表情,“我叫術,是住在這里的鬼。”他的聲音有些深沉,像鑲嵌了很多很多的思念一樣。
一听他說話。我的神經才一下子复蘇過來。我猛地跳了起來,抱著被子緊張地說:“你……你…你不要過來…。我有護身符”我在脖子上胡摸了半天才把出門前媽媽幫我求的平安符掏出來。
術有些好笑地看著我,說:你的護身符對我沒用的,我又不是一般的鬼。
他果然走了過來,一點都沒有畏懼的顏色,我有些開始發抖,雖然平時我常常講些鬼故事嚇唬那些小女生顯示自己是多么的膽大,但是真要面對著這個來路不明,意圖不明的鬼,我還是怕得要死。
他伸手過來,我條件反射一樣地伸手去擋,天哪,我的手穿過了他的手臂,我打了一個寒戰。我忘記了他是沒有實體的鬼,我是打不到他的。他的手沒有伸到我的脖子上,而是伸到了我的額頭上,探了探。“不是很燙,看來不是很嚴重”
“你能感覺到溫度?”看見他的舉動,好像沒有傷害我的意思,我放下了些心,忽然想到他說的話,我疑惑地問。
“恩。”他倒了一碗中藥過來,MY GOD!他怎么能端起來碗呢?“我用的是意念,鬼做任何事情都是用的意念,殺人也是。”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把碗端到我地面前,我接過碗,對著這一個鬼我還真是不知道該怎么應對,只好乖乖地听從著他的話。
“你說你不是一般的鬼?”我喝了一半的中藥,忽然抬起頭來問他,“恩,人間的那些法器對我都沒有用。我只能算半個鬼。”
“我暈,這樣也行。”我小聲地自言自語嘀咕著。
“怎么不行?以后不要小聲說我坏話,不然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嘿嘿”我說得這么小聲他竟然也能听見。&%(*%^&$%……
“放心,我還不會讓你那么容易挂的,我還有事情要你做呢”他接過空碗依舊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我厭惡透了他那張似笑非笑的死鬼臉,從來只有我威脅別人,現在竟然淪落到別人威脅我來了,我還沒來得及拒絕,他又一句話把我給堵回去了“你可以選擇回答不,反正這里的怨鬼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 ,在決定性命第一以后。我在心里罵了他N 次三字經。
我覺得有點冷,裹了裹被子,還是冷,怎么搞的。
“你不用裹被子了,我現身的時候屋子里都比較冷,鬼的陰性都比較重”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要你幫我找個人,她叫黎,是你們學校計通99的,曾經也住在這里。”他說得有些黯淡,我偷偷地打量了一下他,說到那個黎字的時候他似乎很累很累。
“你不是那么神通廣大么?怎么不去自己找?”
“要你管,反正你就是幫我找就是了。”他說得跟施舍我的一樣,XXXXXXX(臟話…。)
“行了行了,找人嘛,簡單,幫你找就是了,你還不走?”
“我就住這里,我走到哪里去?笑話。”
“你?住這里?”“對,你搬進來以前我就在這里了。”“你……你說…什么?我不是什么都被你給看了。我要殺了你。”我牙恨恨地跳了起來“你有什么好看的”術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平時我都睡覺,哪里來時間看你。你認為你能殺得了我嗎?只要你以后幫我好好找黎,我自然不會擾你生活。”
這個黎到底和術有什么關系,我也很想知道,好奇心能殺死貓,于是,我開始了這只叫術的鬼共處一室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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