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白老师,那么巧啊?”
一进入我每天光临的茶室,就看到白郁云在某个角落喝着柠檬冰茶,看着报纸。
“噢,雯逖,哈,你介不介意我叫你本名吗?”白郁云稍微举下报纸,邀请我一起坐。
“这个,也好的。反正叫林老师会把我显得好老也。”我点了杯热奶茶,坐了下来。
白郁云看了看我,又偷偷的笑起来。
“笑什么?昨天整我还不够吗,白老师?”我皱起眉头来。
“呵呵,你还在意啊?”他又笑了。
“你觉得很好玩吗?”
“没有啊,我只是配合你的问题嘛。”
双方安静了下来。
“你介不介意我也叫你郁云的?”我问起。
“不。因为叫我老师也会把我显得很老。”
“是吗?”我吸了一小口热茶。“你今年贵庚啊?”
“嗯,二十二。”
“噢?真的?那你岂不是我的小辈了?虽然我们都同岁丫。”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的?我是一月份的。”我露出个很神气的表情。
“对不起哦,雯逖大姐。”他也吸了口他的冰茶。“我是一月一日。”
听了他的话,刚要吞下去的土司自然而然的卡在喉咙那儿,我咳了好几下,连忙喝口茶救命。
“老师,你的脸色怎么不是很好看呢?”进了课室,励洪问我。
“有吗?”心想一定是刚才的土司害的,害我咳的不成人样,害我又看到白郁云偷笑。
这一天我没什么说到话,因为咳到声音都有些沙了,而且说话时,不是很舒服。看着小孩们一个一个的演奏昨天学的《奇迹的相遇》,可能才学的缘故,每个拉的不是很到家。 这姑且还能原谅他们。一个个纠正了后,觉得喉咙好难受,我便到休闲间去倒杯水喝。郁云也在休闲间出现。
“来,水给你喝。”他又笑了,并把手中的杯递过来。
我愣了他一眼,自己拿个杯子,装了水。我赶紧喝完,快步走出去,背后传来微微的笑声。该死的,还笑不停!
“喂,别走的那么快呀。”
我转过头来。“还有什么事吗?白老师?”
“我昨天才从高雄来到台北,人生地不熟,你带我找东西吃,大不了请你吃三餐。”
哇,那么值得啊?我怎么能放过呢?可是想想,我和郁云才认识还没一天,还完全没有明白他为人,可以吗?又想想,两年前刚到都市的我,也是和他一样。可是心地善良的老钢琴导师,黄老师没任何可疑心的带我认识各地,到处走一走,我才能够顺顺利利的活在台北市里。如今他退休了,又来了个郁云,可能注定我还两年前黄老师的恩惠。
“好吧。”我很肤浅的回答,就走回课室了。
一会儿,放工时间又到了。我走到门外时,已经看到郁云在停车处。他靠在墙,看看周围,手里拿着手机,嘻嘻哈哈的不知道在笑什么。我站在不远方,静静地看着他。这是我第一次那么专注的看着他。他的人真的会让人觉得无忧无虑的,任何时候都没看过他认真的一幕,常常把笑容挂在脸上。身高1米8的郁云,拥有一般音乐家不长也不短的黑发,瘦高的身子,真的很有钢琴家的风格。
“喂,在看什么啊?”不晓得什么时候郁云看了过来。哎,我怎么看得如此的入神呢?哎,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呃。
“啊,没……没什么啦。”我走到他身边。“So,你的车呢?”
“我的车?”他睁大眼睛看我。“我什么时候说我有车的?”
“哈?什么?”我瞪着他。“那,要怎样带你四处走走啊?”
“噢,这个啊。很简单。”他秀长的手指直向一个方向。那儿摆放了一辆铁银色Scooter。
“什么?!我的小绵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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