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其自然也稱順應自然,即道家的「無為」思想。由中國的知名哲學家老子在道德經中提出。很多人將它奉為自己的行事準則。
大多數人的理解是:當做一件困難的事情時,找不出好的解決辦法,就隨它去,讓這件事情順其自然,反而會成功。另一部分人認為是消極的做事方法:自己不去努力、爭取,反而依靠機遇,持這種觀點大多是無神論者。
道在中國哲學中,是一個重要的概念,表示「終極真理」。此一概念,不單為哲學流派道家、儒家等所重視,也被宗教流派道教等所使用。
《道德經》第一章一開始就寫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王弼對此的解釋是:「可道之道,可名之名,指事造形;非其常也。故不可不道,不可名也。」
一般來說,這裡第一個、第三個「道」字解作「終極真理」;第二個「道」字解作「言語,說話」。意思大概是:「可以用言語解釋妥當的『道』,就不可能是真正的『道』;若果我們給予『道』一個名字,這個名字也肯定不能把『道』形容妥貼。」
由於人認識的局限性,我們所說的道都只是真正道的一部分,無法窺見道的全貌,故無法反映道的本質。例如我們說這是一張桌子,可那是我們的說法,它是什麼呢?是一堆木頭,還是一堆原子,都只反映了它的一個側面。
正因為「道」本身是不可言說,所以老子在《道德經》後來寫道:「吾不知其名,強名曰『道』。」也就是說:「這個『道』字雖然不肖,但我(老子)還是先把這個終極真理叫作『道』好了。」
「道」是一切的本源,人的法則在地裡頭,地的法則在天裡頭,天的法則在道裡頭,而只有道的法則是自在的,本源的。道也是事物發展路徑。路徑是事物規律的外在體現。
道,是自然規律或者法則,是指這個世界還沒有人的時候就存在的自然界、宇宙的規律和法則。德,是人活了很長時間以後才進化出來的人類行為規範。道大於德。生命進化出意識後,可以認知「道」,可以創造「德」。
『道』是無始無終,無所不包,無處不在。人要學道的話,當看鼻涕蟲,當看屎尿便溺,所有事物都不放過,才能觀見『道』的法則與偉大。
《周易》是中國古道占卦筮卜之書。《周易》起源相當早,相傳「文王拘而演周易」,所以坊間認為西周初年由文王所著,因此較春秋時代的哲學著作(老子的道德經和孔子的論語)為早。其實,現今多數學者均認為,《周易》七卷書中最早的《易傳》,應是戰國時代的作品。
繫辭傳說:「一陰一陽之謂道」、「天之道,曰陰與陽」,並引用孔子的話:「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所以說儒家認同:「道者,陰陽變化之理也。」道,即宇宙運行,自然變化的法則。又說:「易有太極,是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易經中的「太極」與「道」字相通,正因為萬物由「道」所生,因此萬物變化均由太極,化成兩儀、四象、八卦。所以易經的卦象才能蓋括所有變化,成為筮卜的依據。
明朝大哲「王守仁」早年習程朱理學,為履踐朱熹「格物致知」,便欲格盡竹子之理,但一連格了七天七夜,終一無所得,卻累得病倒。王守仁因此對程朱理學中「格物致知」之說產生懷疑。
明武宗正德元年(1506年),王守仁因當廷因反對大宦官劉瑾專權,被劉瑾陷害,廷杖四十,謫貶作貴州龍場驛丞。龍場位於貴陽西北約七十里(今修文縣),當時為荒蠻之地。
王守仁一路躲避劉瑾的陷害追殺,不遠萬里到中國西南部山區赴任。當時龍場萬山叢薄,苗、僚雜居,處於困境的王守仁對《大學》的中心思想有了新的領會,王守仁認為「心」是萬事萬物之本源,世上的一切都由「心」推演得來,受「心」的支配。
王守仁並結合自己的思想成果,在貴州當地大興講學,為當地開化之始。這段時期王守仁的代表作有《訓龍場諸生》。史稱王守仁此段時間內(一般認為集中於公元1508年)的思想活動作「龍場悟道」。
名言「爾未看此花時,此花與爾心同歸於寂。爾來看此花時,則此花顏色,一時明白起來。便知此花,不在爾的心外。」便出自這一時期。
程朱理學,是宋明理學的一派,有時會被簡稱為理學,與心學相對。是指中國宋朝以後由程顥、程頤、朱熹等人發展出來的儒家流派,認為理是宇宙萬物的起源(從不同的角度認識,祂有不同的名稱,如天、道、上帝等),而且祂是善的,祂將善賦予人便成為本性,將善賦予社會便成為「禮」,而人在世界萬物紛擾交錯中,很容易迷失自己稟賦自「理」的本性,社會便失去「禮」。
所以如果無法收斂私慾的擴張,則偏離了天道,不但無法成為聖人(儒家最高修為者,人皆可達之),還可能會迷失世間,所以要修養、歸返、並伸展上天賦予的本性(存天理),以達致「仁」的最高境界,此時完全進入了理,即「天人合一」矣,然後就可以「從心所欲而不逾矩」,這時人慾已融入進天理中(滅人慾,不是無欲,而是理欲合一),無意、無必、無固、無我(從「毋」變成「無」),則無論做什麼都不會偏離天道了。
他還認為,由於理是宇宙萬物的起源,所以萬物「之所以然」,必有一個「理」,而通過推究事物的道理(格物),可以達到認識真理的目的(致知)。
「理學」在中國古代又稱義理之學或道學,其創始人為北宋的周敦頤、邵雍及張載。繼後有程顥和程頤等人繼續發展,最終由南宋朱熹集其大成,因此這種理學常被稱為「程朱理學」,在元朝及其後的朝代中均為國家的官方思想。研究理學的學者稱為「理學家」。
理學初起於北宋、盛極於南宋與元、明時代,清朝中葉以後逐漸沒落。它是宋朝以後才發展出來的一種新儒學思想,除了傳統儒學的自身更張和社會形勢所迫之外,還與大量融入了佛老思想。宋明以降,著名理學名家有:周敦頤、張載、二程(程顥、程頤)、楊時、羅從彥、朱熹、呂祖謙、楊簡、真德秀、魏了翁、許衡、吳澄、曹端、薛瑄、吳與弼、邱濬、陳獻章……等。
細分來講,陸王、濂溪與理學有所差異,而更背道而馳,萬不可混為一談。
魏晉南北朝玄學盛行,在唐代佛、道思想盛行,儒家思想不再獨尊於一家。但是南宋的朱熹卻完成了新儒學的改革。朱熹的深刻之處在於,把孔孟置於正宗,同時又把董仲舒陰陽五行,把張載、周敦頤、二程的觀點,以及佛學高度一元化的哲學和道家無為的思辨精神,加以整理,小心而細緻地構造出內容精深的新儒學體系。儒學在世界觀、方法論上的短處被克服了。這使佛、道等學說再也不會動搖它了。宋以後七百年間,理學一直被奉為正統,與宗法體制十分的適應。
朱熹將儒家思想推向了更高的境界,使其成為儒家發展史的一個里程碑。一提到理學,人們馬上會想到「存天理,滅人慾」的口號。在理學發達之前,「仁」是儒家中心思想,雖然是一種有等級尊卑的愛,但「仁」是以人性為基礎。雖然傳統儒學也主張孝道和貞潔,但其禁慾色彩並不濃厚。儒學發展到理學階段以後,已帶有濃厚的禁慾主義色彩。二程說:「大抵人有身,便有自私之理,宜其與道難一」,並稱:「無人慾即皆天理」。朱熹用飲食為例闡述:「飲食者,天理也,要求美味,人慾也。」(《朱子語類·卷十三》),在宋朝以後,中國很少再出現像李白這樣「我本楚狂人」的詩人了。
程頤嚴肅剛正,神聖不可侵犯,甚至不通人情,實為後世所見的「道學臉孔」。在婦女貞操方面,程頤認為:「……凡取以配身也,若取失節者以配身,是己失節也。」有人問程頤先生曰:「寡婦貧苦無依,能不能再嫁乎哉?」,程頤則提出「絕對不能,有些人怕凍死餓死,才用饑寒作為藉口,要知道,餓死事小,失節事大。」(《程氏遺書》卷二十二),作為衡量賢媛淑女的標準。他們的好後學朱熹(1130—1200)在〈與陳師中書〉也同意這樣的說法:「昔伊川先生嘗論此事,以為餓死事小,失節事大。自世俗觀之,誠為迂闊;然自知經識理之君子觀之,當有以知其不可易也。」主張婦女「從一而終」、壓抑「人慾」。
程朱理學反對佛道的虛無主義,認為它忽略了倫理道德秩序,但同時又從道家思想裡借鑒了許多關於道的論述,作為儒家形上哲學體系的材料。其實這正是儒家經典《大學》所謂「好而知其惡,惡而知其美」的具體表現。
朱熹的思想體系博大精微,教人的方法也較為平易近人,因此能集宋代理學之大成,朱子是繼孔子後,儒學集大成者。他的許多著作都是下細功夫的。他與呂祖謙共同編撰了一本著作《近思錄》作為理解四子書(指周、二程、張)的階梯,而他認為四子書是通往五經的階梯,《近思錄》曾為後世儒生必讀。熊賜履大肆鼓吹程朱學說,強調:「朱子之學,即程子之學。程朱之學,即孔孟之學。若程朱非,則孔孟亦非矣。程朱之學,孔孟之學也。程朱之道,孔孟之道也。學孔孟而不宗程朱,猶欲其出而不由其戶,欲其入而閉其門也。」。乾隆五年(1740年)下詔說,程朱之學「得孔孟之心傳……循之則為君子,悖之則為小人;為國家者由之則治,失之則亂,實有裨於化民成俗,修己治人之要。」
繼朱熹之後,明朝大儒王陽明(王守仁)與陸九淵將儒家思想再次推向了另一個極致——心學。
陸九淵(1139年-1193年),字子靜,南宋哲學家,陸王心學的代表人物。因講學象山書院(位於江西省貴溪縣),世稱「象山先生」,學術界常稱其為「陸象山」。兄弟陸九齡,亦儒學名家。
陸九淵的思想接近程顥,偏重在心性的修養,他認為朱熹的「格物致知」方法過於「支離破碎」。陸九淵是「心學」的創始人,其主張「吾心即是宇宙」,「明心見性」,「心即是理」,重視持敬的內省工夫。即是所謂的「尊德性」。朱熹言「理」,側重於探討宇宙自然的「所以然」,陸九淵言「理」,則更偏重於人生倫理,明代王陽明贊賞陸九淵的學說,使得陸九淵的「心學」得以發揚,因此學界稱之為「陸王」學派,實際上王陽明是心學的集大成者。
『吾心即是宇宙』
陸九淵十三歲時,有一天對自己少兒時思考的問題忽有所悟。這天,他讀古書到宇宙二字,見解者說:「四方上下曰宇,往古來今曰宙」,於是忽然省悟道:原來「無窮」便是如此啊。人與天地萬物都在無窮之中。他提筆寫下:「宇宙內事乃己分內事,己分內事乃宇宙內事。」(《年譜》,《陸九淵集》卷三十六)《陸九淵年譜》中說他「因宇宙字義,篤志聖學」,就是說他從宇宙二字,悟得人生之道。陸九淵立志要做儒家的聖人,而他以為,做聖人的道理不用別尋他索,其實就在自己心中,他說:「宇宙便是吾心,吾心即是宇宙。東海有聖人出焉,此心同也,此理同也。西海有聖人出焉,此心同也,此理同也。千百世之上至千百世之下,有聖人出焉,此心此理,亦莫不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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