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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2-13 12:59:49| 人氣321|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附錄--禪海微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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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錄--禪海微瀾-()

 

關於無情說法,固須眼處聞聲始得知,即宗下大德無聲之直指,學人也未嘗不須眼處聞聲也。例如:天龍豎指,俱胝會得一指頭禪;龍潭吹燭,德山省悟;鳥窠吹毛,侍者得旨。這豈不與因無情無聲之說而省悟無二無別麼?蓋所謂有情無情與有聲無聲者乃吾人之妄情分別也。吾人因無明故,執取色身四大為我,遺棄其餘為器世間,判為無情。殊不知這山河大地,草木叢林無一非我。苟功夫得力,妄情消融,內而身心,外而世界一齊消殞,則真心無所不遍,哪里還有有情無情之分與有聲無聲之別?就世俗講,吾人一旦舍報,離開色體,這色殼豈不也和木石一樣變成無情了嗎?所以我們只要不妄執分別,有情無情就融為一體;有聲無聲化作一團,無彼此之分了。經云:“有情無情同圓種智。”即此之謂也。有情無情和有聲無聲既無分,也就不存在眼聞耳聞之別了。這一點會通了,眼處聞聲,毫無神奇可言,正不鬚髮神通而後得知也。

說到神通,耳處聞聲也未嘗不是神通,因耳朵能聞聲全是真心的作用,離開真心什麼也聽不見。現代科學家也明白了一點不是耳朵所聞的道理。他們說,眼睛不能見,耳朵不能聞,我們之所以能見、能聞,全是大腦的作用。大腦一有病,眼就不能見,耳就不能聞了。他們把能見能聞的功能歸之於大腦已較常人進了一步,但還不完全正確。因為大腦神經只如電網,要起作用還需通電,電不通,電網雖密佈也不起作用,這電就是我們的真心呀!所以我們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莫不是真心的妙用。我們整天在妙用之中而不自知,反向別處另求妙用,豈不愚癡之甚!?宗下大德常云:“坐在飯籮邊,餓煞人無數。”良可慨也。

再進一步說,假如在問法聞法的緊要關頭,心有所住,智有所隔,雖經明眼宗師親切指示,何能抓住這稍縱即逝的刹那而默契妙語,明見本性?故此耳聞雖非神通而又非不神通;非不神通而又不著神通,斯真正神通也。但因此種真正神通皆人人能辦到的,大家反倒以為稀鬆平常不以為奇了。至若非一般人所能者,以少見多怪故,視為神奇,執為神通。其實也是人人皆具的,只以妄情所隔,五欲所蓋,不能顯發而已。我們苟能如上所說,通身放下,在行住坐臥處時時迴光返照,一念薰修,則隳破生死情關,放大光明,現大神通非難事也。正是:

 

無情說法無可議,眼處聞聲亦非奇。

穿衣吃飯尋常事,皆我神用莫狐疑。

無說有聞皆不著,隨緣任運自得宜。

 

                                       3-直指與參話頭

 

達摩西來傳佛心印,直指人心,見性成佛,未聞有參話頭之說。蓋禪乃涅槃妙心,正法眼藏,系人人本具的天真佛性,不因修得,不用求成。只因迷於聲色,忘失本真,造業受報方才沉淪六道。苟能醒悟一切聲色貨利皆如空花水月,無可追求,毅然放舍,毫無粘著,則不須修法,當下即可回復本真而歸家穩坐。因之,從上諸祖皆直接指示學人,令於言下悟去,不用鈍置學人繞路參話頭,唐喪光陰。

如問:“如何是佛?”則答曰:“即心是佛。”或問:“清談對面,非佛而何?”或曰:“我與汝道,恐汝不信。”俟學人誠惶誠恐地道:“和尚誠語,學人焉敢不信!”則答曰:“即汝便是。”更或召喚學人,俟伊應諾,則指示曰:“即此是,別無他物。”或反下一問:“是什麼?”使學人反省而悟。

宗門諸祖上自釋迦文佛拈花,迦葉微笑印心,開斯雄邁古今獨樹一幟的教外別傳宗派後,下至唐宋以前的列聖先賢所有開示學人的語句、偈頌,莫不赤裸裸地直示學人以真心,從不教人做參話頭功夫。如寶志公道:“斯道本來現成,不用求,不用學,無你用心處,只當下一息便是。”又于《十二時歌》中末二句道:“未了之人聽一言,只這如今誰動口?!”說得多少親切明白。

善慧大士曰:“有物先天地,無形本寂寥;能為萬物主,不逐四時凋。”另又直指雲:“夜夜抱佛眠,朝朝還共起。起坐鎮相隨,語默同居止。纖毫不相離,如身影相似。欲識佛去處,只這語聲是。”大士《心王銘》,更是千古箴銘,其中道:“決定是有,不見其形;身內居停,面門出入,應物隨形,非去來今。”說得多少坦率、真切、痛快,大士真可謂老婆心切矣。

南嶽慧思曰:“道源不遠,性海非遙;但向己求,莫從他覓,覓即不得,得亦不真。”又曰:“頓悟心源開寶藏,隱顯通靈現真相;縱令逼塞滿虛空,看時不見微塵相;可笑物兮無比況,口吐明珠光晃晃。”又曰:“天不能蓋地不載,無去無來無障礙,無長無短無青黃,不在中間及內外,超群出眾太虛玄,指物傳心人不會。”古人直指傳心,可謂婆心切矣,而人不會,良可哀也。

布袋和尚曰:“只個心心心是佛,十方世界最靈物;縱橫妙用可憐生,一切不如心真實。”又曰:“吾有一軀佛,世人皆不識。不塑亦不裝,不雕亦不刻。無一滴灰泥,無一點彩色。人畫畫不成,賊偷偷不得。體相本自然,清淨非拂拭。雖然是一軀,分身千百億。”此諺說得如此爽快明白,使人一見了然無疑,還用參什麼話頭呢?

祖師禪就這麼直截了當,使人於言下大悟去,不用迂回曲折地繞路做功夫。但這直下開示人見性,無修無證亦無得的法門,不僅禪宗如此,即密宗的高深密法阿底約嘎,也不例外。他們開示學人:“應知佛與傳承諸上師及我心無別”;“見、定、行一切行持皆攝於心”;“一切染淨諸法統統在現前離垢、空明、豁朗的內證智——本覺或本性中完全具矣”;“不須用界智為入門而勤修,只悟此當前種種顯現皆我真心所化之相,無取無求,即超越勤修與因果”。這種種開示與禪師的說法無二無別,也是教人當下識自本心,見自本性。但他們不能一下手就習此法,須從四加行修起,慢慢地進入生起次第,修有相密,再漸漸地過渡到圓滿次第,將有相化空,才能緩緩地與此法相應。其間不知要耽擱多少歲月,哪能和禪宗一樣底直截了當,痛快徑捷?!所以在一切修行的法門中,以禪宗為最簡便、最迅速、最圓頓的法門。吾人得之,真不知從何世修來這麼大的福根!

但到唐宋以後,人心漸劣,根性漸薄,不珍視直指之真理至言而崇尚玄奇之悄語僻詞,以為純正之語無甚奇特,不予謹奉遵守,以之綿密保任,長養聖胎從而圓證菩提正果,反致因鄙視而流落六道無有出期。就如紈絝子弟以祖傳家業非由自己艱苦經營得來,不知珍惜,揮霍無度,最終淪為餓殍一樣。祖師們于哀湣之餘,乃隨機一變直指為參話頭。將一則無義味、無理路的說話置於學人心頭,如吞栗棘蓬相似,令其吐不出,咽不下,欲進不得,欲罷不能地生起大疑情。經一番苦參精研,於行不知行,坐不知坐時,忽然碰著磕著,如於十字街頭覿見親阿爹相似,親證本來。方知佛本現成,勤苦追求,皆是騎驢覓驢,白費辛苦,曷勝冤屈!然非經此一番艱辛參究,本真何由得見?祖師用心亦良苦矣。

參話頭固須起大疑情,方能隔斷妄想、妄念,打破無明,從而親見本真。否則,即不起作用,參到驢年,亦無由開悟。此所謂大疑大悟,小疑小悟,不疑不悟也。但伶俐漢,實不須費多少手腳,吃多少辛苦,用若干年來參究。只于祖師們一句無理路話頭劈面摔來而自己無理可申,無言可答,無心可心時,回光一瞥:這諸念皆空,而有一明明不空者知諸念之空,這是什麼?即可以大悟矣。

祖師們的無義味無理路話頭,不是硬要你答出個道理來,而是要你於無言可說,一念不生時反省這“不會”的是誰?如問師:“如何是佛?”答曰:“東山水上行。”或曰:“燈籠緣壁上天臺。”使你摸不著頭腦,逼你言語道斷,心行路絕,你此時雖然無念可生,但非如木石無知,只於這千鈞一髮的關鍵時刻回光一瞥:“這是阿誰?”則參禪事畢矣。

不能於斯悟者,參話頭起疑情,經多年的苦心孤詣,確能大徹大悟。但這還要明眼師家適當的鉗槌鍛煉,相機隨宜的提示和關鍵時刻恰到好處的點撥方能圓成。如一個人閉門造車般的盲參瞎練,就很難開悟了。如果疑情提不起,而在念話頭,那就更無望了。

近代參禪同仁大都起不起疑情。如參“念佛是誰”,他們不在“誰”上著力參究,而在口裏念“念佛是誰”,這就失卻“參”的作用了,以致雖經多年用功而不能開悟。今日禪宗之所以衰微若此者,不皆由人才寥落,缺少真悟之士傳承弘揚,淪為“法眷傳法”之故歟?念“念佛是誰?”還不如念阿彌陀佛。因為念阿彌陀佛,有佛力加持,將來可藉以往生西方淨土;念“念佛是誰”,既不能起疑情而開悟,也不得佛力加持而生西,除種一點善因外,恐怕別無收穫了。

現代參禪同仁既不能起疑情,又因工作關係,無法花二、三十年的時間來辛勤參究,倒不如仿效古法直接指示學人見性的方法,為來參者開發自性。讓他們悟後綿密保任,勤除習氣,以臻圓滿,而造就廣大人才,振興聖教,或較為得計。

講到直指學人見性,定會遭到諸方的反對和責難。他們因久習於參話頭見性,總以為不經自己刻苦參究而悟得的,不是見性。所謂“從門入者不是家珍”,從書上看來的,或經他人指授的都無用,一定要自己真參實究打開來的,方是真悟,方才得力。話是不錯,確實須自己做功夫,做到妄念消融,內而身心,外而世界一齊消殞,方為親證。但是現階段的禪和子疑情起不起,話頭參來無用,打不開本來,見不著本性,才不得已為相應時節因緣而改古法為今用啊!

講到佛性、真心,其實以直示而一念回光薦得者,與苦參數十年薦得者,乃至與修心中心密法,以佛力加持而薦得者,卒無二樣。不過其中力用略有不同而已。一念回光薦得者力最薄,遇事不得力,常為事境所牽,作不得主;苦參數十年薦得者力最勝,以多走冤枉路故,腳勁充厚,遇事能運用自如,無有走著。但力薄者只要不得少為足,時時提高警惕,在行住坐臥處,日常動用中,精勤鍛煉,將曠劫多生的執著妄習漸漸除盡,也能上上升進而臻于圓滿成就,此本是古德指授教化後人之軌范。

關於參話頭,古德也並非沒有微詞。如廣慧璉禪師上堂示眾雲:“佛法本來無事,從上諸聖儘是捏怪,說些微妙的奇言奧語,惑亂人心;後來教參話頭,更是強生枝節,壓良為賤,埋沒兒孫。更有雲門、趙州、德山等輩死不惺惺,一生受屈。老僧這裏即不然,即或釋迦老子出來,也貶向他方世界,教他絕路去。何以故,免得喪我兒孫。老僧與麼道,你等諸人作麼生會?若於這裏會者,豈不慶快!教你脫卻衣衫,作個瀟灑地衲僧在;若不會,來年更有新條在,惱亂春風卒未休。”

這則說話,說得多少透徹、剿絕,那裏有我們商量用心處?!我們大家只要安分守己,隨緣就活,不妄自舉心動念,節外生枝地亂起知解——要脫離生死,修行悟道,要成佛具智慧辯才、神通,要建立佛國淨土……當下即是朗朗乾坤,清平世界。不用費什麼手腳即便恢復天真佛性,歸家穩坐,樂享太平。

於此可見,明心見性不是非參話頭不可的。即在唐宋時,諸大祖師也多有精要的直示。茲略舉數例如下:

永明壽禪師曰:“自古佛祖心心相授,並無一法與人。只教你執定金剛王寶劍,斬斷一切所知、所見、所聞、所覺、所悟,只剩這赤條條、光裸裸,一塵不染,一絲不掛的,便大事了畢。”並作偈雲:“化人問幻士,空穀答泉聲;欲會吾宗旨,泥牛水上行。”

真淨文禪師曰:“佛法至妙無二,但如實知自心,則究竟本來成佛。”有頌雲:佛性天真事,誰雲別有師?穿衣吃飯處,謦欬掉臂時,惟吾自心用,何嘗動所思,眾生皆平等,日用自多疑。又雲:不擬心思量,一一天真,一一明妙,所以迷自心而眾生,悟自心即成佛。

佛果禪師曰:“但只退步,愈退愈明,愈不會愈有力量;異念才起,擬心才生,即猛然割斷,令不相續,則智慧洞然,步步踏實地,自然得大解脫。”

雲門禪師曰:“你諸人無端走來這裏覓什麼?老僧只管吃飯屙屎,別解作什麼?!”又雲:“學者不信自心,不悟自心,不得自心明妙受用,不得自心安樂解脫。心外妄有禪道,安立奇特,妄生取捨,縱修行,落外道、二乘、禪寂、斷見境界。”

大慧宗杲禪師曰:“至理忘言,時人不悉,強習他法,以為功能,不知自性是個微妙大解脫門,具足一切妙用,從古至今,無少欠缺。猶如日輪,遠近斯照,雖及眾色,不與一切和合,靈燭妙明,非假鍛煉。為不了故,取於物象,但如捏目,妄起空華,枉自疲勞,若能返照,無第二人,舉措施為,無非實相。人每言自根鈍,試返照,看能知鈍者,還鈍也無?”

 

大慧宗杲禪師又示汪彥章曰:“若自生退屈,謂根性陋劣,更求入頭處,正是含元殿裏問長安在甚處耳。正提撕時是阿誰?能知根性陋劣底又是阿誰?求入頭處底又是阿誰?妙喜不避口業,分明為居士道破,只是個汪彥章,更無二個;只有一個汪彥章,更那裏得個提撕底,知根性陋劣底,求入頭處底來?當知皆汪彥章影子,並不幹他汪彥章事。若是真個汪彥章,根性必不陋劣,必不求入頭處,但信得自家主人不及,並不消得許多勞攘。”

 

大慧宗杲禪師曰:“妙喜者已是老婆心切,更須下個注腳:人位即是汪彥章,信位即是知根性陋劣求入頭處底。若于正提撕話頭時,返思能提撕底,還是汪彥章否?到這裏間不容髮,若佇思停機,則被影子惑矣。”

諸如此類的坦率真誠、悲心為人,使人當下見性的直指明示,翻閱禪錄,真是指不勝屈。一方面固是諸大祖師老婆心切,毫無保留地欲人同出苦海,共證真常;另一方面也可於此看出悟心證道不是非參話頭不可。我們只須于師家明示下,豁然省悟,深信不疑這能起功用的就是我人自己的本來面目,沒有什麼玄妙奇特,只要於行住坐臥間綿密保任,與自己的著相妄習作鬥爭,漸漸底將它除淨,即能臻于玄奧。

如或疑此直指明示的方法,學人悟來恐不得力,也可另換手法。就學人來問時,用一句無理路的答話摜過去,逼得他無言可答,無理可申時,指他回光一瞥而親證本來。如問:“如何是佛?”答曰:“面向西看東。”學人聞後因無理可循,必然一呆,不知所措,即追問:“這無言可對的是誰?”他必更不會。再追問:“這眼目空動,欲言不得,欲罷不能的還是你自家的本來面目否?”學人于此必然有省,如再不會,可更進一步指示:“欲親見佛性,會取這‘不會的’,別無其他!”我想,經這一番詳示,再不會,恐怕就不是吾道中人了。

這直指見性成道法門是一超直入的雄偉心法,他是誕生王子,不假外在功勳,所以不用習禪定和一切有相修法,誕生王子必定接位稱王;一切有為禪定修法,功夫再好,只是立功受獎的週邊大臣,永遠不得為王。所以六祖說:“只論見性,不論禪定解脫。”我們能確認這無知的靈知就是我們的真心、佛性,毫不懷疑,真是了不起的大事因緣,沒有福德的人是擔當不起的!

但是話要說回來,確認這尊貴無比的佛性後,不能荒唐放逸,以為到家無事。須嚴加保護,妥善長養,使其內不隨妄念流浪,外不為物境牽流,日就月將,漸臻圓滿,才得真實受用。否則,狂妄無羈,任其走著,則一無是處。非但生死依舊,而且未得為得,也將沉淪惡趣,可不慎哉!

講到保任,原非難事。只是平日動盪慣了,易被妄念和物境牽流而忘卻保任,往往隨妄念流浪了好多轉,跟物境遷流了許多時,才猛然省悟,所以功夫不能成片。這保任功夫的難,就難在時時不忘記。古德雲:“不怕念起,只怕覺遲。”絕非虛語。我們倘能提高警惕,集中心力觀牢心念起處,不隨之流轉;任何事物當前皆不粘染,不消三五年,即能打成一片。

“保任”功夫是由淺入深的兩部功夫,不是一回事。“保”者,保護也;“任”者,放任也。做功夫先從保護下手,如嬰兒降生後,須妥善保養,以免夭折一樣。等有為的保護功夫做到圓滿,在日常動用中毫無走著時,才能進入“任”字功夫。任其自由行動,要坐便坐,要行便行,毫無拘束,方能進入無為正位。更向上,渾化其無為之跡,無所謂無為不無為,鎮日如癡如呆,饑來吃飯,困來打眠,方得真實受用。但如因做“保”字功夫時,用功過切,看得過緊,時間長了,呆如木雞,死而不化,則又非是。故做功夫有三難:一是認識本來,立穩腳跟,無所狐疑難;二是認識本來後,綿密保任不忘難;三是不死於保護,活潑放任難。過此三者,則天上天下唯爾獨尊矣!

或問:“大慧宗杲禪師斥諸方靜坐觀心為默照邪禪。今子教人於直指見性後,綿密觀照,保護真心,豈不落入默照邪禪之列?”答曰:大慧斥諸方為默照邪禪者,以諸方不知有——不識本性——只在那裏空坐,徒勞無益,更有落入死水、無記之虞,所以斥為邪禪。今我們大家先識本性,而後加以綿密保護,不是空保;是有主、知妙有的保,猶如有了孩子後加以養育的保,不是沒有孩子的空保。這和大慧斥責的邪禪截然不同,不可混為一談。識自本心,見自本性,在修法的途程上如此重要,就更突出了直指的重要性和關鍵性。

直指見性既如此重要,諸大祖師能為學人開發自性,令其當下悟者,而免迂回曲折地多走彎路,真是功德太大了。禪門五宗的諸大祖師能為學人暢曉無疑地直示真心的,代不乏人,但其中說得最直接痛快,令人聞後即能悟道的莫過臨濟祖師。他非但把如何是當人的佛性及這性在什麼處說得一清二楚,而且把悟後如何做保任功夫以及功夫向上升進的歷程,也用“三玄三要”毫無保留地表泄出來。不似他宗把說到嘴邊的關鍵話又咽了回去,使人反而生疑,摸不著頭腦,這大概就是今日他宗皆絕響,唯臨濟尚能延續的原因吧。

臨濟祖師開示學人云:“我與諸佛不別者,乃認得這說法之人,聽法之人,他是無依的人,他是諸佛之母,諸佛皆從此出。”

 

臨濟祖師又云:“豎起眉毛,挺起脊樑,露出巍巍堂堂這說法之人、聽法之人,便是活佛活祖。”

 

臨濟祖師又云:“赤肉團上有一無位真人,常出入人之面門。”

 

臨濟祖師又云:“欲識此無位真人麼?即今說法、聽法者是。”

 

臨濟祖師又云:“人要求真正見解,不要求殊勝,殊勝自至。何以謂之真正見解?你四大色身不解說法聽法,脾胃肝膽不解說法聽法,虛空、物境不解說法聽法,是什麼解說法聽法?是你目前歷歷的勿一個形段孤明,是這個解說法聽法,若如是見,便得與佛祖不別。”

 

臨濟祖師又云:“你欲識佛祖麼?只你能聽法的便是,如信不及而向外求,設求得者,皆是文字名相,終不得他活佛活祖之意。”

 

臨濟祖師又云:“約山僧見處與世尊不別,每日多般用處欠少什麼?六道神光未曾間息,若能如是見得即是一生無事人。”

 

臨濟祖師又云:“你欲得生死去住自由,即今識取聽法的人,無形無相,無住處,活潑潑地應萬般設施用處,只是無處所,覓著轉遠,求之轉乖,號為秘密。”……()

 

                            

台長: 幻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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