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讀完楊老師的一篇文章,有一些靈光一現的心得,也稍微為之前的疑問做了說明。
像在讀第七頁時候的感想:記得之前上周虎林老師的三禮課,老師忽然說到趙少康的飛碟電台請了張曼娟為來賓,製作了一個小節目,叫做張曼娟小學堂,不過,其中張曼娟在解說文字學的時候,有一點誤差,老師說這樣子怎麼可以出來做節目呢?過了一陣子,老爸也借了張曼娟小學堂回來,妹也回家了,我就轉述了周老師的話,結果妹很不以為然,說「你們國文人,都很會文人相輕」,然後轉身離開,我就陷入思考:「難道,文人相輕,就專門出現在中文學門嗎?我們有惡名昭彰到這樣的地步阿?其他學科難道不會嗎?」
前一陣子,鄭卜五老師請了一位經濟部工業局數位內容學院,南區資源中心的李耀威主任來為我們演講,他們有很多製作動畫的專業人士,但這次來找我們,是因為要找腳本企劃人才,(他做了一個比喻,他們的動畫工作者,動畫可以製作的很細緻,但是沒有idea,可能打開電腦,想不到要畫什麼,就只好畫一顆西瓜,所以他需要的是,我們這些接觸文學作品、以及故事的人,藉著我們廣泛的閱讀以及靈敏的心思,就可以將深奧的經典說的深入人心,然後藉著溝通,跟動畫師簡單的說明這個故事的架構、場景氛圍、動人的意涵,這樣,動畫師就會畫得出來了)。
李主任笑稱,他們的眼睛裡,能看到的都是錢!所以,在資訊界,誰有很棒的idea,他們就會拿來使用,或是再來研發,那樣的感覺就像「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再作突破,不過,我感覺他們較不被智慧財產權所限制,反而自在的像使用廣為流傳的結緣品。(洪蘭女士也有一篇關於閱讀的文章,也是說近二十年知識爆炸的原因,其中之一,就是資訊發達,然後我們很容易的接收到別人的研究成果,然後再向上突破,就像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可以看的更遠,讀完這篇文章,對於知識,讀書,前人的研究,我就比較抱著一顆感激的心)。
讀了老師的文章後,終於有一個比較中允的看法,就是覺得我們學術界的人,相當重視智慧財產權(這是我說的,那是他說的…),有時為了說清楚,或是辯護自己的說法,而落入一味否定別人的迷霧中,難怪妹妹會說「你們真是文人多相輕」;而像動畫的那件事,在他們眼裡,智慧與創意是可以引用及流動的。別人的創意,再加上自己的創意,於是資訊就可以爆出更多的火花。
因此推之,在學術上可以承認別人的好,說明別人的idea引發我什麼想法,但在學問的嚴謹度上說,要能將來源說的清楚,也要能清楚的說明「自己是什麼」。像楊老師文章中,對於前賢研究成果的學術意義及原因作了分析與評價,並針對其不足之處,以自己的研究發現來補足它。這樣我們才能站在巨人的肩膀上阿!
關於12頁的註腳15,裘錫圭先生在觀察實際出土文獻的實際狀況後說:「早期古書沒有專用的書名,不署作者之名,多以部分篇卷或單篇別行」。
自覺不喜歡碰古文字或出土文物的,但是讀到老師的註腳,忽然發現,我們不能一味的「挑食」阿!涉略相關的專業研究,不一定是去畫古文字,或是考證些什麼,但是去了解文獻的出土實況,才能免去我們對於古代總以現代思考方式來臆測與誤植的毛病!
而關於第15頁,註18,說陳戰峰先生,先同意李學勤先生以《五行》、《緇衣》、《性》三篇,出自為子思子的觀點,所以認為《五行篇》的思想誕生於荀孟之前,因而質疑池田知久先生的觀點。讀到這邊,我就發現自己的「喜歡史學」,就像是訂作一個高大的櫃子,先依時代先後排列,然後將歷史事件一一找到他的格子放進去,有助於釐清先後脈絡(誰影響誰,誰不可能影響誰);想爲歷史事件作公允的解釋與評價,(例如以他的時代背景,他有可能受到什麼人、什麼事的影響,並依他的人格特質,設想遇到什麼狀況,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及應變),試圖免去後人情緒性、單方面的批評以及平息所有的紛紛擾擾,這是我目前的「史學觀」。但是又覺得,去爲歷史做個解釋,想告知世人怎樣的真相,然後呢?然後呢?對於學術上有什麼貢獻?對於國計民生與台灣的未來有什麼實質的幫助嗎?這是我還在思考的一點。
致均訂做的歷史櫃子圖。
以上是讀了老師文章,雖然沒針對老師文章的內容作回應,但是引發了一線靈光及心得,還沒有定型,這是我的學思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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