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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03 01:54:47| 人氣1,488|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世界期待一個怎樣的美國?***撰文:周萱 吳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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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期待一個怎樣的美國?***

                撰文:周萱 吳迪 2020-11-03 00:15

美國大選揭盅在即。在特朗普(Donald Trump/川普)政府過去四年治下,美國國內種族矛盾、貧富差距等問題越發尖銳,社會及政治也在左右對立中進一步極化。而做為第一大國,美國國內起伏本就因其巨大影響力而外溢至其他國家,影響全球政治生態。因此,國際社會也密切關注着美國此次選情動態。 

美國人民希望有更強力的政府帶全國走出新冠疫情危機,加快經濟復甦,彌合撕裂的社會肌理,解決醫療和教育資源不公等積重難返的难题;國際社會也期待一個強大的、穩定的、負責任的美國,繼續協調全球應對危機,發揮正面的「外溢」效應和領導角色。     

氾濫的極端思潮 

毫無疑問,美國目前正面臨比2016年大選時更深的危機。特朗普上任前,美國國內種族矛盾、醫療和教育資源分配不均、基礎建設陳舊等長期未解的問題,便已經造成愈發嚴重的貧富差距和階級鴻溝,為一系列社會矛盾和極端思緒提供了溫床,也為「政治不正確」的特朗普提供了上位的空間。 

或許正是因為彼時上位靠的是這批選民的不滿,特朗普在四年任期內也一再重覆着當年那些口號,一再包容社會上以他為依託的極端思潮,以至於即便Proud Boys等組織愈發在網上和社區宣洩歧視及仇恨言論,乃至美國在過去數月示威期間爆發槍支衝突,特朗普依舊拒絕譴責暴力行為。其所導致的直接後果,自然是這類極端組織愈發肆無忌憚,社會對立繼續加深。而間接的後果則是在全球範圍內激起了迴蕩。 

他對白人至上主義者的默許、對於科學的懷疑、對於新聞媒體的攻擊、對於穆斯林和墨西哥移民的敵視,加強了全球的極右勢力、反智主義風潮、陰謀論的盛行,以及高漲的排外主義。特朗普也儼然成了歐洲右翼勢力的精神領袖,德法等國的反禁足令遊行中,不少右翼分子都高舉特朗普的畫像。各地散播仇恨與對立的民粹領導人也公開以特朗普為師,不時照葫蘆畫瓢,偷師幾招。 

密歇根民兵組織Boogaloo Boys10月17日聚集在州議會前。(Getty) 

問題根源一直在美國國內 

除了政治和思想上的影響,特朗普在財經領域的作為也在推高全球市場面臨的風險。在疫情之前,美國寬鬆的貨幣政策使股市一路高歌猛進,令本國經濟中的泡沫進一步放大。而在疫情之後,美國大量放水,累積了史無前例的26萬億美元債務,使得以美元為核心運轉的世界經濟面臨巨大風險。作為最大的國際交易貨幣,美元自是無可替代,大量資本流入美國,令諸多復甦乏力的新興市場進一步缺少資金,卻也無異於飲鴆止渴,進一步消耗着美元作為國際貨幣的信譽,催發各國尋找替代品的進程。 

反觀美國國內,股市的興旺也不會對實體經濟帶來太大正面影響。大批從股市、稅減和疫情補助獲利的企業,並沒有將這些資金盡投入再生產,而是為求利益最大化而將之再次投入金融市場,又或是給股東大發紅利。其結果是什麼呢?套得賬面收益,卻也在為下一個金融危機鋪設溫床。 

更重要的是,這並沒有改善美國嚴重的工業空心化現象。在過去二三十年的這一波全球化進程中,美國企業為了追求縮減成本而愈發將產業鏈搬到海外,而美國政府在基礎設施建設、配套公共服務供給等領域的不作為,在優惠政策領域的缺位,在新技能崗位培養等領域的不足,也令這種情況繼續加劇。特朗普政府崇尚優勝劣汰的自由市場理念,又沒能提供必要的財富再分配。 

是以,墜出「中產階級」的人們只得一面從事低收入服務業工作,一面百思不解為何自己無法再過回二三十年的體面生活。此時,特朗普「世界對美國不公」、「精英階層與外國合污」、「美國優先」等論述,也提供了一套片面卻極具渲染力的解釋。美國政府對外國的批評,愈發有了民意支持,民意支持又進而支撐政府有了更多對外強硬的底氣。

美國佛羅里達州8月一家商店清倉結業。(美聯社) 

都是外國的錯 

其所臻至的後果便是特朗普政府在國際舞台上各般「退群」,單邊主義作風愈發猖獗,胡亂徵收關稅,撕毀美國曾參與的協約,乃至無端阻撓聯合國多邊組織的正常運轉。 

具體而言,為了回饋支持他的能源界金主,響應共和黨選民中的氣候懷疑論者,特朗普冒然退出《巴黎氣候協定》,在國內環保法規上不進反退。這不僅大大阻礙了全球節能減排計劃的進度,還導致這一計劃失去強有力的領導者和監督者,加劇了全人類面臨的氣候危機,颶風頻發、莊稼歉收、生物鏈受到影響,圖瓦魯等幾十個太平洋島國更可能提前迎來滅頂之災。 

另外,在新冠疫情這一全球危機期間,特朗普政府未能積極領導協調各國抗擊疫情,而是花費大量精力攻擊中國和世界衛生組織(WHO),最後更是在拒絕繳納8,000萬美元拖欠會費的情況下宣佈退出WHO,導致該機構資源緊張,不得不砍掉對也門等脆弱國家的醫療援助。根據美國有線新聞網(CNN)9月的報道,WHO暫停對也門369家醫院中的189家提供援助,那些沒有在空襲或戰爭中喪命的人,現在反而將死於醫療用品短缺。 

如此種種,不勝枚舉。在特朗普執政期間,美國許多沉積已久的社會問題不僅未得到改善,反而被進一步激化,並外溢到國際社會,加劇了既有的治理危機、意見分歧和多邊合作困局等等。這也是為何世界期待看到美國能在有效領導力的帶領下,雷厲風行地着手改善諸多問題。 

一位也門母親手抱10個月大的嬰兒,她無法將孩子送往醫院。(法新社)

一個正面的美國不可或缺 

目前,全球正在面臨新冠疫情以及疫情帶來的一系列次生災害,包括經濟復甦乏力、低收入國家大批民眾重陷貧困、糧食短缺等問題。各國需要攜手商議提振全球經濟,有序恢復各國人員及物流往來,並汲取教訓為下一次大流行病做好備案等等。 

在這個過程中,世界亟需美國的積極參與,不能像特朗普政府這一年以來雪上加霜。世界需要美國在更積極地管控國內疫情的同時,參與全球疫苗量產及分配,積極幫助低收入國家抗疫,構建更穩健的醫療系統,發揮起在過往應對伊波拉病毒、愛滋病等流行病時的擔當。 

另外,面對一個更具有不確定性的國際體系,美國也不應推高地緣政治風險。例如當下一味偏袒以色列、忽略巴勒斯坦利益、對伊朗極限施壓的政策,如此漠視政治現實的做法只會提高地區衝突風險。 

在各方關注的中美關係上,更是有需中美政治家攜手處理的世紀難題,中國不可能全然按照美國所期待的方向發展。那麼面臨這種情況,究竟是繼續推進新冷戰,要求其他國家在中美中選邊站,還是放下零和博弈的思維,聚焦於可合作的領域?這問題的答案不言而喻。如果美國果真像國安顧問奧布萊恩(Robert O'Brien)所述,將中國視為「伺機營造單極世界秩序」的野心家,中美分歧便只會越滾越大,世界也將受碾於大國相爭的車輪之下。 

巴勒斯坦民眾今年2月遊行反對特朗普偏袒以色列。(美聯社)

自一戰結束後尤其是二戰以來,美國曾是人們從戰爭瓦礫中向前邁進的優秀領袖。它幫助構建了聯合國等一系列多邊機構,並作為最大出資方支持這些機構運轉,在鞏固美國領導權的同時,也直接或間接提供了大量國際公共物品,為人類在政治、經濟、人權等領域帶來了長足進步。 

誠然,眾多發展中國家的崛起,令美國相對實力下降。在這過程中,國際社會應該承擔更多多邊治理責任,特朗普「孤立主義」也並非毫無美國民意根基,然而這並不是特朗普這般突兀「退群」的理由。這般不負責任的做法不僅直接有損美國的國家利益和國際形象,對他國和國際秩序造成負面影響,更因其對多邊協作的打擊而醞釀嚴重的潛在衝突。 

已故英國哲學家羅素(Bertrand Russell)於1959年被問到「對千年後的人類後代有何寄語」時表示,「這個世界愈發緊密相連,我們要學會互相容忍,要接受有人意見與自己不同的現實,只有這樣才能共存,而非共亡」。可以說,世界反對一個反智、混亂、自私短視的美利堅霸主,卻歡迎並需要一個明智、穩定、有擔當的美利堅領袖。時值美國大選,這也是國際社會主流望向美國時的期待。

台長: 幻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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