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歌:糊塗一點,才能停歇 2017-12-10 17:10
起這個題目,著實很大風險。讓一個當紅炸子雞糊塗,還讓他繼續停滯,難道不怕被口誅筆伐嗎?但,這裏的“胡歌”是一個標籤。
暌違兩年的胡歌帶著新劇《獵場》歸來,然而這次卻像是他的“滑鐵盧”,劇集口碑兩極分化,兩年前的《琅琊榜》神話似乎漸行漸遠,就連胡歌的演技也遭到“退步化”質疑,姑且不談這些質疑是否值得深究。不少人看過《獵場》後發問:“胡歌”去哪兒了?可在追問的同時,我們是否忽略了:做觀眾口中的完美“胡歌”,是不是真的如他本人所願?他近兩年停戲,可內心的糾結叫囂是否停歇片刻?
當“胡歌”成為一個標籤,就像知乎上那道“為何很難討厭胡歌”的熱門問答一樣,“胡歌”承載的已經不僅僅是“演員”一詞那麼簡單了,它被賦予了太多的美好定義:演技優良、謙遜溫良、德才兼備……居然多達二十多條辭彙,可令筆者印象深刻的卻是一句“把事故說成故事”的回答,細數胡歌走紅後的十二年,現在的胡歌,人們看不夠,還有點看不透。起起伏伏中,他其實一直在守著自己的“方圓”,但我們卻做不到對他視而不見。
足夠幸運,也夠悲催
車禍之前我走的很順,那個時候也年輕,也會有一些得意,其實那個時候紅了,卻並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但是人已經到了那個位置上,就必須拔出一種姿態,需要去迎合喜歡你的人。——胡歌
當“胡歌”成為一個標籤,“藝人”這個詞來形容他都顯得有些輕浮,那我們改叫演員胡歌。說到演員胡歌,報導裏面永遠離不開三個話題:《仙劍》、車禍、《琅琊榜》。
十二年前的《仙劍》盛況此處不必贅言,胡歌可謂“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觀盡長安花”,他本可以一直美下去,可僅僅一年,他經歷的那場災難令他痛失摯友,容貌也不復從前俊逸。
所有人都以為胡歌會轉行,就算是繼續演,他還能出演那些讓女人愛到死去活來的男主嗎?可他還是回來了,瑕不掩瑜,郭靖、景天、易小川,他依然嫉惡如仇,深情款款……就在不少人還憧憬著《仙劍》的“十年之約”,他卻開始轉型,甚至在造型上刻意製造一種“顆粒感”,但都給人一種用力過猛的感覺。我們姑且不談他曾想皈依佛門的消極,曾流連花叢的種種,單是看他那時的微博,時不時會露出一種自我厭棄。好在那時,演員胡歌保持著清醒,一旦看到光,還是忍不住想去追逐,他知道失去了什麼,也知道要靠什麼才能奪回那些失去的東西。他開始雕磨演技,話劇成了他進階路上的試金石。
那時,胡歌唯恐自己荒廢了重拾的生命以及各方期許,卯勁向前,他本可以穩坐仙俠寶座,但他那時候明顯捨棄了車禍前的“迎合”姿態,旁人只會看到鳳凰展翅,其實只有胡歌自己剝皮卸骨般的涅槃煎熬。這個過程中,他贏得了百花獎最佳新人提名、白玉蘭最佳男配提名,更有《如夢之夢》讓他在話劇界佔有了一席之地。可相較於仙劍的盛世,胡歌的星光明顯黯淡……那時有不少媒體說:那個靈動的李逍遙一去不復返,胡歌是不是也糊下去了?好在上天有眼,一些人在等著看他的笑話,胡歌卻憑藉在《如夢之夢》的表現遇到了他的伯樂——侯鴻亮,於是乎,胡歌等來了梅長蘇。
玉蘭在手,孤獨於心
昨天越來越多,明天越來越少,這就是人生。當所有的願望都一一實現,我又何必在世上苟活,破滅未必是壞事。 ——胡歌
《琅琊榜》裏的胡歌不再是“李逍遙”那般瀟灑不羈、少年無畏,而是一位張弛有度、風度翩翩的男人——這一年,胡歌33歲,距離車禍發生過去九年,就像《琅琊榜》裏的梅長蘇:“既然我活了下來,就不能白白地活著。”他厚積薄發,一年連續三部劇霸屏,囊括正劇、古裝、生活劇,口碑收視更是不容小覷。
與十年前的走紅不同,胡歌的二度爆紅發生在一個新媒體盛行的碎片化“流量時代”。如果說當年的媒體最多在業內掀起一波討論的狂潮,當下的媒體則是追逐焦點,不遺餘力。因為歷經生死與梅長蘇的傳奇人生高度重合,媒體對胡歌的讚譽撲面而來,把他跟梅長蘇相提並論,“白玉蘭”傍身更讓媒體對他封神,甚至有記者直接在頒獎禮發佈會上告白,場面一度尷尬。
面對外界喧囂,胡歌選擇了沉澱,他停止拍戲,赴國外深造。但他沒有想到的是:讀書本是一件自我的事,但經渲染後,“胡歌”再一次光環加身,“好學求知”終也成為了胡歌的壓力。
往往最孤獨的人最親切,最悲痛的人笑起來最燦爛。《獵場》宣傳期,胡歌不遺餘力:參加綜藝,他熱情澎湃;接受訪談,他妙語如珠;商業活動,他風度翩翩,滿血而歸的他依舊光環萬丈,但大眾和他本人都知道——他變了。去年胡歌的“躲”本就是一次自我的人性放飛,逃避自己不想做的事,實現多年出國深造的夙願。他不在意形象,剃了光頭,可還是被認出來;開設Vogue專欄本想分享自我主張,可執行力不強的他面對每月的催稿,成了與編輯的彼此折磨……面對這種“失意”,胡歌回答:“我太矯情了”。
的確,“視帝胡歌”令人豔羨,但實際上,自有一番無奈上心頭。正如胡歌說的,如果能夠讓他選擇,他寧可選擇拍《蒲公英》時的自己——恣意青春,無憂無慮。“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十二年後,“全民偶像”胡歌不再是那個快樂無畏的李逍遙,也不是幾年前一面打算沉澱和積累,一面又憋著一口氣想要證明自己商業價值的胡歌,現下的他,鮮花與掌聲再也不會缺席。
如果說“後李逍遙時期”的胡歌是上緊的法條,那麼“後梅長蘇時代”胡歌的糾結則來自於他對自己過於嚴苛的審視要求,使得他在不斷達成自己的事業目標時,又一點點開始無法接受被標籤化的“胡歌”,一邊軟弱,一邊堅強。
難得糊塗,討好自己
演員的底色是悲涼,這種悲涼感多源于人生際遇的漂泊,胡歌曾說自己是一個喜歡逆風飛翔的人,這註定他的內心充滿著漂泊感。法國女作家薩岡曾寫到:“所有漂泊的人生都夢想著平靜、童年和杜鵑花,正如平靜的人生都幻想vodka、樂隊和醉生夢死”。2017年,胡歌雖然只有35歲,但在真實的生活和虛構劇情裏都經歷過了生死動盪,現在看來,胡歌對自己的定位似乎是《獵場》中的鄭秋冬。
鄭秋冬沒有主角光環,命運給了他接連的打擊,但他每一次都能重新站起來。這種選擇逆流而上的韌勁兒與胡歌何其相似!但胡歌卻說鄭秋冬是靠自己走出來,而他是很多人的幫助下走出來的。如今的“胡歌”被冠上了“謙虛有禮”的定義,但胡歌卻自嘲:“再說下去就成了謙遜、謙卑、甚至自卑了”。是啊,鄭秋冬倒下時哪有那麼多鎂光燈關注,再不濟也就是淹沒人群自行傷感,但胡歌不同,別人給了他力量,也給了他壓力,他說自己怕輸,怕自己原地不前,他在思考,邁出的步子也小心翼翼……
《獵場》在開播前,業內外對這場“姜胡圍獵”充滿期待,可慢熱的劇情和不太迎合市場的劇風讓公眾對胡歌產生了質疑,甚至犀利提出了“胡歌,你怎麼也油膩了?”的發問,“胡歌”標籤中的“演技好”真的如此不堪一擊嗎?
客觀來說,《獵場》如果不讓胡歌演,充其量算作一部“小眾神劇”,愛它的人奉如珍寶,不愛它的人不屑一顧,胡歌主演讓這部劇成了“流量體”。坦白說,胡歌的生活整體是順風順水,面對鄭秋冬這類“小人物”,在起初的表演中也在努力地“去光環化”,但表演是需要有“信念感”的,是演員與觀眾的雙重相信。三十四歲的胡歌掏空了自己的生活閱歷,把自己變成鄭秋冬已實屬不易,但觀眾信奉的還是“主角光環”的胡歌,對胡歌扮演的鄭秋冬還是接受無能,但看進去,細心點兒就會發現:鄭秋冬即便春風得意,面部表情始終是複雜的,這其實是一種不安感,這種不安感會跟隨他一生,除非他墮落。無疑,胡歌想用鄭秋冬告訴觀眾:我不完美,請忘記“胡歌”,但神壇之上,焉能如願?
胡歌想摘下別人賦予他的“高帽兒”,卻發現別人為他套上了“皇冠”。他想平衡“悅己”與“怡人”,那勢必是個曠日持久的“力氣活兒”。有時覺得胡歌太聰明,他的審時度勢不管是出於主動還是被逼無奈,在浮華的圈子中實屬難得;但有時又覺得他有點兒糊塗,風頭無兩,正是將資源收入囊中的好時機,他卻偏偏演了一個“小眾化”的《獵場》,胡歌討好了“演員胡歌”,但觀眾卻沒那麼買賬。
各類訪問中的胡歌口吐蓮花,他的內心始終是清醒的,但這看似遊刃有餘的背後,又何嘗不是戰戰兢兢的內心掙扎呢?好在,鄭秋冬,當然也是胡歌,他眼神裏的少年意氣雖逐漸退卻,可眼底的萬里星空不曾湮滅,讓我們值得對他有更多的期許……
2015年末,二度爆紅的胡歌將父母的結婚照紋在肩上,那時他對溫馨和睦的渴望令人心疼;2017年末,三十五歲的胡歌為自己紋上了翅膀鑄成的盔甲,毋庸置疑他想要將“堅持夢想,變得強大”的信念烙印於身,讓自己保持一種清醒。可這信念鑄就的切膚之痛,也唯胡歌自知。
在此,僅希望未來的胡歌:糊塗一下,討好自己,或許又會是一番柳暗花明……
http://mypaper.pchome.com.tw/zou0621/post/1371694853
~:~獵頭行業的電視劇《獵場》~:~
“難得糊塗”
只要有人在面前說“難得糊塗”, “糊塗”是啥寶貝,還“難得”?說此話者十之八九鸚鵡學舌,未必明白個中深意、真意、本意,更未必覺悟其出處才是值得玩味處。以鄭板橋的“大智若愚”,何出此言呢?恐怕說來話長。孔子說五十而知天命,鄭板橋是五十後步入仕途,官至縣令,政聲赫然,政績卓然,百姓欣然,卻十年間原地踏步。六十一歲時,因為濰縣歲饑,他為民“請賑”,忤逆封疆大吏,不得不乞病歸裏。自題“難得糊塗”時,他已五十九歲,接近耳順了。
官場摸爬滾打,宦海波詭雲譎,身為七品芝麻官,他焉能無動於衷?顯規則,潛規則,官場各種遊戲規則,他應該洞若觀火。故爾,如果他說“難得明白”或者令人不難明白,說“難得糊塗”卻不知令多少人越發糊塗!但凡有心人就不能不暗自尋思:鄭板橋自題“難得糊塗”,是直抒胸臆,還是偶有所感?是警示自己,還是啟迪後人?是另有所指,還是標新立異?“糊塗”的前提應該先得“明白”,然後才或者若有所悟,然後才有資格做出“糊塗”姿態而不被人真當作“糊塗蟲”看待。這樣的“糊塗”,當然“難得”了。
就以鄭板橋為例:身為官場中人,一些事肯定他不屑於去做,因為他有文人的傲骨;一些事或許他不忍去做,因為他有做人的底線;一些事他可能反對去做,因為他有孔孟之道的堅守。潔身自好的結果常常孤立無援,我行我素的結果多半不會是好果、甜果、累累碩果,而是苦果、酸果,甚至毒果。他的孤立、孤獨、孤守是可以想像的;他的失望、無望、絕望是不言而喻的。不被上司待見,仕途必然黯淡;不被同僚接納,仕途必然不妙;不被下屬理解,仕途必然寂寞。當他“難得糊塗”的時候,其實為時已晚,恐怕只有急流勇退一途了。
“難得糊塗”對後世影響巨大,應該是因為鄭板橋名氣太大。官在仕途,未必人人認同“難得糊塗”,也未必時時處處都把“難得糊塗”貼在腦門子上。一個官員的辦公室牆壁上如果懸掛“難得糊塗”條幅了,恐怕是仕途紅燈高亮,進步無望,甚至不得不走下坡路了,至少是心灰意冷、不思進取了。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官員愛上“難得糊塗”了,應該是與鄭板橋“心有靈犀一點通”了。是否真通,姑且不論,但不能不有此一問:意義呢?恐怕五味雜陳,一言難盡。當今官場中人,能與鄭板橋比肩者有幾?有誰?鄭板橋乃是文人出身,不按官場潛規則出牌是性情使然,未必有多高深的所指,也未必有多玄妙的哲理,不過是興之所至,以筆墨抒發一點感想、感慨、感觸而已,至於應有之義或者弦外之音,只有見仁見智了。
作為官場格言,“難得糊塗”早已穿越廟堂高牆而轉為走街串巷一般的叫賣吆喝了。那些把“難得糊塗”吊在嘴上的人多半不以“糊塗”自居,而以“聰明”自詡,頂多把“難得糊塗”理解為“裝糊塗”而已。人在江湖,人心難測,糊塗是可以裝的,而且是蠻管用的。但“裝糊塗”容易,說“難得糊塗”還真“難得”呢!試想,心裏明得跟鏡子似的,卻要以渾然無知的面孔行走人世,那是怎樣的一種彆扭、無奈、折磨?時下自作聰明的人居多,裝糊塗的人更多,而真糊塗的人也不會更少。一些話雖然反能說,正也能說,但說歸說,誰最後埋單呢?
大家都“難得糊塗”,等於都“裝糊塗”,那結果呢?是大家受損失,不是嗎?譬如吧,一些落馬的貪官看上去精明得像猴子,實際上糊塗得像臭蟲!對黨紀國法視而不見,或者視同兒戲,“此地無銀三百兩,隔壁阿二不曾偷”,與掩耳盜鈴何其相似乃爾。此輩之所以官運亨通,多半也是“物以類聚”,蒼蠅愛蚊子而已。葫蘆僧辦葫蘆案,官官相護,糊塗蛋當然大行其道了。此輩之所以有恃無恐,也是因為國民都自作聰明而“難得糊塗”了。
“難得糊塗”,小焉者是明哲保身,大焉者是人格墮落。不擔當,不負責,各顧各,各人自掃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老鼠過街當然大搖大擺了。大水沖了龍王廟,只要不淹自留地,多半人暗自慶倖。實際上呢?一言以蔽之:“難得糊塗”就是犯迷糊,就是大糊塗。
難得糊塗,是人屢經世事滄桑之後的成熟和從容。鄭老爺的“難得糊塗”告訴我,它是一種超越,一種策略,一種睿智,一種坦蕩,一種悠然,一種處世之道,是對生活所持的一種人生態度。自己的思維不要糊塗,而是為人處世卻是糊塗一點的好。心胸開闊些,心情平和點,淡泊以明智,寧靜以致遠。坦然面對一切,以靜養心,那便是一種超凡脫俗的境界。
這種糊塗與不明事理的真糊塗截然相反,它是人生大徹大悟之後的寧靜心態的寫照。活得糊塗的人,容易幸福;活得清醒的人,容易煩惱。清醒的人看得太真切,太較真,便煩惱遍地;而糊塗的人,計較得少,卻覓得人生的大滋味。太清醒的人註定活得辛苦,總有看不慣的,總有放不下的,苦苦掙扎;糊裏糊塗的日子照樣可以過,卻瀟瀟灑灑。
有時候,與其清醒,不如難得糊塗。非常喜歡鄭板橋的“難得糊塗”這四個字,主要是欣賞鄭老爺的處世哲學。其實,在道出“難得糊塗”的一瞬間,鄭老爺是天下最明白的。極為聰明的鄭板橋,把官場上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因此,他無法糊塗,但不糊塗卻要裝糊塗。宦海沉浮,一朝夢醒!在潑墨揮毫寫下“難得糊塗”字幅後的不久,便罷官歸隱。
大千世界,智以應對。叫一個清醒的人去裝糊塗,真的是糊塗難,難於上青天!但是無奈之中,不得不裝糊塗。因此,有人看破紅塵,有人唯命是從,有人聽天由命,所以就有了鄭老爺的“難得糊塗”。大智若愚,好像更接近它的解釋和原義。心神合一,心知肚明,卻又不露聲色,坦然處之;該糊塗時則糊塗,該明白時絕不揣著明白裝糊塗!實在是一個大智者的人生智慧和智舉,非常人可為。
“聰明難,糊塗難,由聰明轉入糊塗更難。放一著,退一步,當下心安,非圖後來福報也。”我覺得這個糊塗並非是讓你做個糊塗蟲,做個稀泥抹牆的人,而是讓你看清是非看透人情之後一種豁達明智的糊塗吧。“糊塗”既“難得”,那就應該讓這“難得”的“糊塗”發揮它自身的價值。難得糊塗,有著豐富的內涵和外延,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即是為人處世的藝術,有著豐富的人生哲理;更是一種思想境界,體現著個人的人生觀、價值觀,也折射出心態,內心情感和審美情趣。比如在工作中,自己和同事意見分歧時,再無力解釋時,我覺得最有風度的表現是付諸一笑,微微點頭。我想這就是大度糊塗的一種表現吧。
從精明於世到“糊塗”一生是一種選擇,意味著要有所放棄。人沒有必要太“聰明”。一個人如果太“聰明”,也會“聰明反被聰明誤”的。記得《紅樓夢》中王熙鳳的判詞寫道:“機關算盡太聰明,反送了卿卿性命。”這樣一個十分精明的人物,她呼風喚雨,左右逢源,令人羡慕不已。最後落得個孤家寡人,身心勞碌至死,最終又一無所得的下場,毀在了她的聰明上。豈不正應了“聰明反被聰明誤”這句話了嗎?
聰明不好嗎?聰明固然很好,但聰明很累。“難得糊塗”,對家庭來說,是理解、包容、平等。對老人的嘮叨多一些理解,對愛人的錯事多一些包容,對孩子的想法多一些平等。對社會來說,是寬容、愛心。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時風平浪靜。睜著眼睛看自己,對自己所做的事情聰明一點。眯著眼睛看別人,對別人的看法糊塗一點。也許人生的最高境界,就是“難得糊塗”。而“難得糊塗”的最高點,應該是每個人都有一個寬如大海的胸襟。一個人倘能真正修煉到這種“難得糊塗”境地,實為人生一大幸事!
培根說:“生活中有許多人徒然具有一副聰明的外貌,卻並沒有聰明的實質。這是‘小聰明,大糊塗’”。現實生活中的許多人,看起來非常聰明,凡事都去斤斤計較,凡事都拾掇的毫釐不爽。只知進,不知退,只知耍小聰明,不知厚道待人,只知損人利己,不知深藏於密。凡事都要丁是丁,卯是卯。這樣的人活著會很累。一個不知道“激流勇退”的人,實在是一個傻瓜。一個機關算盡的人,最終會算到自己頭上。如此把自己累得身心疲憊,真不如在現實生活中,用一種“難得糊塗”的思維方式,以平常之心、平靜之心對待人生,換得個泰然安詳。
難得糊塗,只是休養自己的身心、適應環境、自我完善、自我排解的思維方法和藝術。鄭板橋做知縣時,為堂兄與鄰居的牆基官司而寫下了一首詩:“千里捎書為一牆,讓他幾尺又何妨?萬里長城今猶在,不見當年秦始皇。”這首詩是多富有哲理啊!萬里長城依舊在,秦始皇如何?何況我們只是一介草民呢?讓人警醒的詩句,值得今天的我們思考。“糊塗”的是表像和行為方式,豁然的是內心,是大度,是超脫,是不斤斤計較;收穫的是坦然,是開朗,是快樂,是睿智。縱觀板橋一生,一官歸去來,兩袖清風。
人生在世,難得糊塗,難得不糊塗!希望大家糊塗地忘掉煩惱,在糊塗中學會享受人生。“難得糊塗”是一種經歷。只有飽經風霜、人生坎坷的人才能深得真諦。“難得糊塗”是一種智慧。大儒大雅蘇東坡,大智若愚說糊塗,“人皆養子望聰明,我被聰明誤一生。惟願孩兒愚且魯,無災無難到公卿。”這幾句詩深深體現了蘇翁的大覺悟,他並非真願自己的後人愚且魯,而是希望自己的後人要真正聰明,要學會裝糊塗,要能覺悟到大智大愚的境界。
在紛繁變幻的世道中,能看透事物,看破人性,能知人間風雲變幻、處事輕重緩急、舉重若輕、四兩撥千斤。“難得糊塗”是一種氣度。它能使人超凡脫俗、胸襟坦蕩、氣宇軒昂、灑脫不羈、包容萬象。在今天的現實生活中,如果我們什麼都不去計較,什麼都不去想,該有多幸福!“難得糊塗”是一種境界。心中有大目標的人,自然對枝節雜碎不屑一顧,只著眼大方向,為全局負責,能做中流砥柱。“難得糊塗”是一種資格。名利淡泊、寧靜致遠的人物,他們內涵豐富、底蘊深厚,以平常之心、平靜之心對待人生,泰然安詳。
能夠做到“難得糊塗”的人,必定是真正的智者,曾經滄海閱盡人間興衰,從苦辣酸甜的百味中,體驗到人間爭強好勝的無聊,爭名逐利的無恥,從而淡泊功名利祿,不去計較個人的成敗得失,一切都淡然處之,以靜養心。此即前人所說的“寧靜以致遠,淡泊以明志”。有些人一生都在追求聰明,卻把自己深深的陷入塵世的污泥中不能脫身,正可謂“聰明反被聰明誤”。難得糊塗並不是要人去糊裏糊塗的生活,而是於茫茫紅塵中覓得一時的糊塗,是一般人無法領悟到的大智慧,大覺悟。它不乏體現著豁達、包容、接納、付出與睿智!
難得糊塗糊塗難
得失瞬間難糊塗
糊里糊塗人生路
塗盡滄桑誰識誰
*幻羽*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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