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少年PI的奇幻漂流》Life of Pi
這個故事聽Pi說過了好幾遍
直到最近才有靈感感受他的經歷
也許是開始嘗試「飯水分離陰陽飲食法」
一日兩餐的早晚餐 早餐後要一直等到晚餐
才能吃飯 但晚餐如果不小心吃得太鹹
就好想立刻喝水 可是「飯水分離」
必須飯後兩個小時才能飲水
當我餓過渴過之後 這才稍稍的一丁點的
體驗了Pi在海上漂流時又餓又渴的感受
這也才發現 我不是Pi 我沒有經歷他所經歷的
所以我不能說風涼話 又我不是你更不是他
沒有經歷你或他所經歷的 我真的不能說風涼話
我似乎再也不能粗魯的踩著別人的痛處
然後洋洋得意眾人皆睡我獨醒
因為 我也感覺得到別人的痛
Pi的爸爸因為擔心這個家 為了給家人更好的生活
舉家(包括動物園裡的動物們)從印度
遷往加拿大 航程中在暴風雨的夜裡發生了船難
全家大大小小只剩一頭孟加拉虎(理查帕克)
和Pi在救生船上存活了下來
這在海上漂流的日子 好像只能努力的活下來
除了求生與求救外 根本無法工作賺錢
或為將來的人生打拚 平常會為將來做的準備
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看不見未來的人生教人絕望
所以最重要的是不能絕望 要活在當下?
自從嘗試了一日兩餐的早晚餐之後
白天都好想好想睡覺
這讓活著應該從事有意義的事務的我
睡得好內疚 如果一直在睡覺的話
人生好像一點意義也沒有
稍微回顧了一下自己的人生 我大部分的時候
都因為害怕失去某人而刻意討好某人的活著
我好在乎別人到底喜歡不喜歡我
所以沒時間也沒空在意我喜不喜歡自己
或我讓自己喜歡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我逐漸發現自己刻意討好的是一個無底洞
而對方就像是我的一面鏡子
我看見了自己的匱乏和貧瘠
也看見了我對自己充分的貶低之後再剝削
我根本不在乎自己 我可以感覺
自己忠心的守護著我不夠好
我不重要也沒有價值的信念
已經到了一種至死不渝的地步
也久到讓我有機會訪問一下自己的心路歷程
妳好嗎?
此時此刻 即使我特別需要睡眠
讓長期疲倦的細胞透過充足的睡眠恢復
我都覺得時間不應該花在自己身上
睡得很自責 然而 生命逐漸有了轉機
我其實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內疚自責
因為睡意實在太濃太深太重了 我臣服了睡意
在這之前 我對臣服的意境似懂非懂
現在 我好像有一丁點品嘗到那個滋味
想睡就睡吧! 我接受已經出現的睡意
不再抗拒了 也不再企圖修正或操控睡意
Pi經歷了失去家人與一切後在海上無止境的漂流
就在一個狂風暴雨的夜裡 他臣服了
但從前從前只要我還有一絲絲的意志力
我就會善用僅存的意志力撐住自己來顧全大局
以證明自己的重要性和存在價值
算了一下 人生中唯一沒有力氣操心別人的事
是在我徹頭徹尾屈服於恐懼的時候
以及病痛到注意力不得不回到自己身上的時候
原來 我當時有品嘗過臣服的滋味
那是一種頭腦已經沒有辦法計算計較
外頭什麼事該不該發生的狀態 然而老天爺
為什麼我非得到這個地步才願意臣服呢?
因為 只要我的意志力再度能夠作主
我的小鼻子小眼睛和分別心
就會順利的支配著我要操控一切
只允許對我好的有利的事情發生
但生命逐漸有了轉機 我發現
老天爺是無條件的愛和沒有對立的存在
如果經常與老天爺同在 在無條件的愛裡面
我的小鼻子小眼睛和分別心會愈來愈完整
小的時候 Pi就想近距離的接觸理查帕克
但爸爸深怕徒手拿著肉塊的Pi
會在一頭孟加拉虎面前失去一隻手
為了阻止這個可能性的發生 也為了讓Pi記住
牠是動物 不是玩伴 更不是你的朋友
而且動物的思路和人的不同
忘記這點的人會送命 於是吩咐管理員
在Pi的面前活生生的上演羊入虎口的真實畫面
這是爸爸仍在世時所能給Pi的貼身保護
可是船難過世的爸爸 再也無法親自保護Pi
這一回Pi終於有了機會和理查帕克獨處
經過在海上漂流的相處 Pi體會到了
沒有理查帕克他早就活不下去了
是對牠的恐懼令他警醒
滿足牠的需求給了他生活目標
但明明小時候Pi看過動物園裡的管理員
餵食過理查帕克上千遍 那時候的他並不怕牠
是羊入虎口的記憶使他開始恐懼牠的
而且 經過那場教訓 一切都變了
世界不再那麼有魅力 而不安的他
始終尋找著讓生命恢復意義的事物
走在人生的路上 常常我不曉得該相信什麼
生活在恐懼中是人生的常態是正常的嗎?
我能相信自己嗎? 我能信任自己的直覺嗎?
嘗試著一日兩餐的早晚餐「飯水分離」之後
我開始學著信任身體的感覺和感受
需要什麼食物或多少食物和水
我試著從連結自己的身體開始學習相信自己
船難發生後 救生船是理查帕克的地盤
恐懼成為另一隻小羊的Pi則屈就在一旁的小木筏
待在小木筏並不比救生船舒服 但恐懼讓人屈服
不過生命逐漸有了轉機 飢餓是能把人徹底改變
我不能每次回船上拿補給品都要冒著生命危險
該解決這個問題了 這是我最喜歡Pi的一刻
屈服於恐懼的活著 是虛弱軟弱懦弱的
如果有其他出路的話 我會想要走上其他出路
而Pi選擇和理查帕克面對面 勇敢的
從對牠的恐懼中拿回原本就屬於自己的力量
我有一種感覺 只要一天我還沒有拿回
原本就屬於自己的力量 就算活著也若有所失
原來 和諧裡是不包含恐懼的 不再恐懼的Pi
和理查帕克共乘在一艘救生船上的畫面好和諧
但無止盡的漂流 讓Pi一度以為他們就要死了
然後等待著和家人見面的時刻 老天爺
在苦海中掙扎的人生會有結束的一天嗎?
「飯水分離」時 「即使在應該飲水的時間,
如果不想喝水就不要刻意喝水」
「在白天喝水會減弱陽氣韻增加陰氣韻,
導致人體老化」 但明明現在是大白天
我就好想喝水 卻仍堅守著以上原則
所以才會仍在苦海中掙扎嗎?
老天爺 遵從內在聲音並滿足內在的需求
也是一種臣服嗎? 於是
我喝了一杯熱熱的無糖鮮奶茶
但只喝了幾口就不想再喝了 不是因為不好喝
也許是 害怕喝太多會導致人體老化
也或許是 我已經足夠了
自從開始「飯水分離」一日兩餐的早晚餐
對水和食物的需求不再像過去那般暴飲暴食
非吃到飽又吃到撐不可 如今需要的變少了
反而比較能夠且願意將多出來的分享
否則內心貧瘠匱乏的我小氣又吝嗇
分享是極為困難的動作
這才稍微明白為何自己最討厭有人跟我索愛
貧瘠匱乏的人哪裡有多餘的愛可以給呢?
通常我都會因此惱羞成怒 然後疏離冷漠
向我要我給不出來的東西 不是讓我難堪嗎?
但如果在我尚未被憤怒和難堪支配之前
就想起老天爺的話 老天爺 請與我們同在
最後 Pi和理查帕克在海上漂流的日子
終於在墨西哥的海岸上結束
理查帕克上岸後頭也不回的消失在Pi的視線裡
而癱軟在沙灘上的Pi目睹著這一幕
獲救後的Pi 哭得像個孩子 他坦承
不是因為高興獲救 雖然我很高興
但我哭是因為理查帕克那麼輕易的離開我
我的心都碎了 爸爸說得沒錯
理查帕克根本沒拿我當朋友
我們一起歷經艱辛 牠卻頭也不回
我有被需要的需要 當原本需要我的人事物
突然不需要我了 切斷了原本依附的關係
這讓人好惶恐 頓失存在價值和重要性
原以為指責對方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或責怪對方怎麼可以不知感恩
會讓我好過一點 但並沒有
這才發現自己所付出的不是純粹的真心
是包含了隱諱的企圖 而且在怪罪別人的我
就冷落了心缺了一角而正需要被陪伴的自己
原來 我需要自己的陪伴 所以
需要被陪伴的自己滿足了需要被需要的我?
當我轉過身來陪伴自己 也陪著自己往前走時
忽然發現 理查帕克也在陪伴自己
陪著自己往前走
常常會有一種孤單的感覺 因為都沒有人懂我
偷偷告訴你 沒有人懂的感覺讓我變得很特殊
原來 渴望特殊是我孤單的隱諱企圖
這才心甘情願放棄對特殊性的渴望
也立刻停止為自己的人生打造孤單的場景
這是Pi真正的心聲 我失落了好多事物……
我猜人生到頭來就是不斷的放下
但永遠最令人痛心的 就是沒有好好的道別
我沒能感謝我爸教我那麼多事 並且告訴他
沒有他的教導我絕對存活不下來
我知道理查帕克是老虎 但我真希望有說
都結束了 我們活下來了 謝謝你救了我一命
我愛你 理查帕克 你將永遠與我同在
願上帝與你同在
我不懂得真正放下的感受 我只經驗過放棄
可是從Pi對爸爸和理查帕克的感謝中
我好像稍稍能夠體會那種感覺
當我可以感激一件人事物的時候
我和對方的心結或過節就鬆開了 放下了?
因為我從感激中獲得看見心結或過節的新視野
於是順利的從中獲得釋放?
所以 如果我開始練習凡事只從感恩的角度詮釋
我便能夠順利的從當下的生命中獲得新視野?
至於過不去的心結和過節也會因為
我擁有了更高的視野而釋懷?
感謝與愛是Pi經歷過臣服與放下之後
才能貼近自己的心而說出口的真心話
貼近自己的心 說出心裡面真正想說的
餓過渴過之後 我在飲食飲水中
體驗到了純粹與簡單的美好
我是一個幸運的人 感謝老天爺
如果地球是一所學校 親子之間
人與人之間 當一方過於擔心另一方時
會不敢相信對方有學習和學會的能力
而一再的替對方學習(承擔承受)
深怕失去一個人的時候
你如果不乖不聽話的話 我就不愛你
深愛一個人的時候
我會陪著你嘗試你想嘗試的
擔心一個人的時候 我分身乏術 但是
我始終不願意正視自己並沒有分身的事實
情願放任注意力在外面奔波
也任由貧瘠和匱乏在我的心田漫延
當我看著始終分身乏術的自己時 才意識到
也許 這就是我要學習並學會的功課
在擔心的時刻練習和培養中性看待的能力
老天爺 中性看待也是一種臣服或放下嗎?
如果我是一個裝了滿滿的水的杯子
當我從自己身上看見自己的問題的時候
我就有機會把裡頭的水倒掉 再裝清澈的
當我從別人身上看見別人的問題的時候
自以為是的試圖讓別人也看見時
我就是在給自己裝水
我成了一個水已經溢出來的杯子
直到生命逐漸有了轉機 對方是我的一面鏡子
當我從對方身上看見自己的問題的時候
我又有機會把裡頭的水倒掉 再裝清澈的
不過 只要一天我仍將對方身上的問題當真
當真是對方的 對方就會重複上演相同的劇情
直到我從中看見了自己 看見自己
不是為了要自我打擊 而是為了認識自己
「飯水分離」書上解釋了該這麼做或不該那麼做
但如果我只是為了遵守規則而這麼做
壓抑了自己不要那麼做 卻不曾嘗試著那麼做
我也許不會真正認識自己身體的需要和可能性
嘗試著認識自己 嘗試著中性看待自己和這個世界
但永遠最令人痛心的 就是沒有好好的道別
直到有一天我終於準備好要貼近自己的心
對某某人說出心裡面真正想說的 電話那頭
幽幽的 傳來了某某人早已不在人間的消息
我的心門瞬間鎖上 從此以後
我就再也不敢不要貼近自己的心
把心裡面真正想對對方說的話說出口
我好怕就怕那將是我真正失去對方的開始
這是一段等待被療癒(《夢想密碼》)的記憶
裡頭正待著等待被釋放的人事物
今天我看見了 也感受到了當時的心痛
當下我就陪著自己充分體驗了當時的心痛
不知不覺哭濕了好幾張衛生紙 謝謝自己的陪伴
陪伴過去那個心痛的我 這讓現在的我舒坦多了
Thank you and love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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