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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5-02 15:25:30| 人氣104|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如果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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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9/2007刊登予《星洲日報》星雲版

已經是第十三天了，你還是反覆無常的哭鬧，尤其下班後從保姆家接你回來，一入夜你總是緊緊黏著爹娘不放，這可不像你愛玩的活潑個性……是因為生病的關係嗎？

望著你鼻孔外乾固而凝結的穢物，我憐惜地伸手想要替你拭去，好讓它不會阻礙你吸入新鮮空氣，你卻反應迅速地把頭轉向另一邊，然後伏在我左肩上動也不動，我唯有輕拍你背部使你舒暢些，而你竟把雙手環抱著我兩臂，使力擁我一下再輕輕回拍著我。

呵，你也知道自己生病苦了爹娘？聽著屋外滴答滴答落進盛水盆的雨聲，我埋怨晴時多雲偶陣雨的天氣，是變幻莫測的天氣害你患上傷風？看了兩次醫生灌了十多天藥也不好？還突然間不停地嘔吐？

老人家卻說，現在是農曆七月呵！小孩子不能出夜街，你們大人也要避忌，別到陰氣重的地方……小孩子天眼未關什麼都可以看見，你們老是去那些不好的地方，孩子會受影響的哦要是運程不好就會生病……不聽老人言吃虧呵！

我無奈地笑笑，誰會要每天去停屍房“報到”，或到不認識的死者家坐夜或送殯呢？如果可以……我願意親手照顧你陪伴著你，無時無刻都待在你身邊，看你踏出人生的每一步。如果可以漠視生活……如果可以不理現實……如今，我只能無知地期待八月初一的到來，希望這個教人沉悶的孟蘭月盡快過去。

盼著望著，在一個風雨交加的鬼節夜，自己因為工作豎立在寒風中，數小時飽受冷風吹細雨打，完成採訪的隔天竟也著涼了……我在想，如果可以……我不介意自己大病一場，代替你窸窸窣窣的鼻水聲……如果可以……我寧願每夜鼻塞無法入睡的是自己……。

如果可以……孩子，我願意為你承受所有的苦難……只要你能健康快樂地成長！

我要檢舉
台長： 宇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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