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完美,踢足球也是很開心的。』就因為這句話,改變了我的命運。
從以前孤單一人的我變到現在有很多同伴在身邊,感覺非常的幸福。
『沒錯,哥哥已經不再是獨自一個人了。』
敦也,你說的沒錯。
現在的我過得非常幸福,非常快樂。
但是...
“呃...”漆黑的房間裏,隱約能看見一個白髮少年躺在床上,手按著胸口,頭冒冷汗,咬緊下唇。“咒印的影響已經去到這樣的程度了嗎?”
咯咯。
隨即門後傳來聲音。“豪炎寺,我是吹雪。可以進來嗎?”
豪炎寺伸手擦掉頭上的冷汗。“進來吧。”
吹雪走進房間,一臉擔憂地坐在豪炎寺旁邊。“沒事吧?臉色好像不太好。”
“我沒事,不用擔心。”
“是沒事才好...”吹雪往豪炎寺懷裏依偎著。
儘管二人在交往中,但總覺得中間有道透明的隔膜將二人分隔開。
大家都不知道對方內心的真正想法。
即使二人緊緊相擁著,但是仍能分清二個人。
即是說,雙方仍然有距離,心意不能夠合而為一。
豪炎寺輕輕撫摸著吹雪的銀髮絲。“找我有什麼事嗎?”
“嗯...沒什麼。”吹雪搖搖頭說。
“是嗎...”豪炎寺在吹雪的額上輕吻著。
吹雪撐起自己,對視著豪炎寺。“豪炎寺,你愛我嗎?”
“在說什麼傻話?”
吹雪卻露出擔憂的表情。“你會一生一世陪著我嗎?”
“.....”豪炎寺無言以對。
他知道他不能夠永遠給吹雪帶來幸福,只因為那個咒印。
咒印在逐漸奪走豪炎寺的生命。
終有一天,豪炎寺會因為咒印而死。
所以,他不能向吹雪承諾任何有關一生一世的事。
他明白的,他是明白的。
他清楚知道這個事實。
但豪炎寺真的好愛吹雪,真的好想一直一直陪伴著他,一生一世。
可是殘酷的命運不允許。
豪炎寺只好接受。
“怎麼了?”
“不,沒什麼...”
“回答不了嗎?”
“吹雪...”豪炎寺用滿懷心事的表情看著吹雪。
可是吹雪看不出當中的含義,亦看不出背後豪炎寺所承受的痛苦。
因為他自己也感覺到不安啊。
自從那場雪崩後,他都是獨自一個人的。
直到與雷門的大家,與豪炎寺的相遇。
他才擺脫了孤獨。
現在過得非常的幸福呢!
但是...
越是幸福,便越感到不安。
他害怕這樣的幸福終有一天會離他而去。
這樣的,他不要。
他只想自己最愛的豪炎寺陪著自己而已,永遠地。
他只想緊緊抱著豪炎寺,只是這樣。
“豪炎寺,你知道怎樣才會得到幸福?”
豪炎寺只是笑一笑,說,“你現在不是已經很幸福嗎?”
“我想要的不是這種可能會消失的幸福!”吹雪的聲音帶點顫抖說道。“我想要的是永遠的幸福...”
永遠。
這個捆綁著豪炎寺的詞語,無法擺脫。
“豪炎寺,你能給我永遠的幸福嗎?”
“......”自己也知道不能給他永遠的幸福,或許自己的死期已經來臨了。
“永遠的幸福不是一直在你身邊嗎?”豪炎寺抓住吹雪的手說道。“相信我,円堂他們不會放棄你的,尤其是染岡。”
“那...豪炎寺呢?”吹雪往豪炎寺的臉龐上輕輕吻了一下。“你會給我幸福嗎?”
豪炎寺身體微微顫抖,過了好一會才說。“......抱歉,吹雪。”
“為什麼說抱...?”吹雪說到一半時停了下來。
因為豪炎寺鬆開了緊握著吹雪的雙手。
“豪炎寺...?”吹雪一臉驚訝地看著豪炎寺。
“對不起,吹雪。現在的我沒有能力給你幸福...”豪炎寺微微咬緊下唇說。“我們...分手吧!”
“?!”吹雪更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愣在原地。
但豪炎寺已經離開床邊,離開房間。
卻沒有發現豪炎寺已經流下了令人心疼的眼淚。
對不起,吹雪。
我說分手,並不是不愛你。
只是,
我希望能令你找到真正屬於你的幸福。
吹雪,忘記我吧。
要不是咒印的關係,我就可以跟你在一起,直到永遠。
去尋找真正屬於自己的幸福吧!
“怎麼會...?”
課後的足球練習,不外乎傳球,射門,或者是接球。
湊夠人數的話,說不定會來一場紅白戰。
但是,很多球員都覺得氣氛不如以前。
連跟笨蛋一樣遲鈍的円堂也察覺到了。
作為前鋒的吹雪與豪炎寺生疏了許多。
因為他們以前總會若無其事地大發閃光。
現在,一句話都沒有交流。
鬼道比任何人察覺了多兩件事。
吹雪現在經常無法集中,心神仿佛。
傳給他的球大多都是接不住的。
豪炎寺的身體機能像是突然下降許多似的,會突然間跪在地上不停喘著氣。
臉色會變得蒼白,不停流著汗。
一定是他們之間發生了一些事。
鬼道是這樣想的。
只是,他們的感情事,外人不要過問更為好。
因此沒有人問過他們發生了什麼事。
一天黃昏的時候。
吹雪拿著一個足球往遠處走去。
“吹雪!練習已經結束了!你要去哪裡?”円堂大喊。
“稍微跑一會,你們先回去吧!”吹雪回應著。
“我知道了!小心點啊!”
“嗯!”隨意的應了一下,便離開了。
說什麼跑一會,其實只是拿著足球讓自己有一個安靜的機會。
因為足球是他們的相遇點呢。
但是,令吹雪百思不解的是,為什麼豪炎寺無緣無故說分手?
他也應該明白自己是非常愛他的,可是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仍然要說分手?
你明明知道我愛你的。
剛剛一起練習的同伴已經走的七零八落,漸漸的只剩下豪炎寺一個人站在球場上。
在夕陽散發出橙黃色光線的照耀下,更顯出豪炎寺的悲傷。
不知什麼時候他會離開人世,再沒有機會與円堂踢球,沒有機會愛著吹雪。
看著整個球場,以往的回憶漸漸浮現。
這個令自己再次踢球的球場,是自己的起點。
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經不覺來到了部室。
撫摸著稍稍破舊的門牌,但「サッカー部」的字體仍然清晰可見。
開門進去,簡陋的設備卻蘊藏了許許多多珍貴的回憶。
40年前的「閃電十一人」,直到現在的雷門十一人。
喜怒哀樂,甜酸苦辣的回憶都留在這個部室裏。
靠坐在存放足球的鐵架上,看著部室內的環境。
猶如看見円堂如同平常一樣地大喊「一起來踢足球吧!」的場景。
但是這一切一切,很快就會變成回憶。
伸手按著胸口,如果不是這個咒印的話,就可以不用將這些變成回憶,而是慣常一定做的事。
說什麼被命運選中的人,真希望這是夢。
兩年前。
一個陌生的女孩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披著黑色斗篷。
“你就是被命運選中的人?”
“你是誰?”
“真有趣...”說罷,就向自己的胸口一掌打下去。
自己痛得躺在地上無法動彈。
意識逐漸變得模糊。
朦朧之中,聽到她的忠告。
“這個咒印是你被選中的證明,嘗試擺脫它吧!不然你就只有接受死亡的命運!”
隨後自己便失去了意識。
“呃...!”被一陣疼痛從回想當中拉回現實。
用力抓緊胸前的衣服,卻無法消除一點痛楚。
反而越來越痛。
“可惡...!”
打算放回足球到部室的吹雪,打開門便看見豪炎寺。
“豪炎寺...”吹雪頓時變得一臉沮喪。“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沒有人回應,但吹雪仍繼續說下去。“豪炎寺,其實你...”
突然發出一聲倒地的聲音,回頭看過去,豪炎寺倒地了!
“豪炎寺!”
想再次站起但是因為身體無力可使,只能以跪撐的姿態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卻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豪炎寺!你怎麼了?”吹雪感覺到豪炎寺抖得厲害,不禁擔心地問。
豪炎寺感覺體內有股能量快要將自己的意識吞噬,但自己潛意識地抵抗著。
“吹雪...快走...”豪炎寺連聲音也帶顫抖。
“你說什麼?你這樣子我怎麼能走?”
“快走...身體...快要不受控制...”
“你在說什麼?豪炎寺!”
豪炎寺斜視了吹雪一眼。“可惡...”
自己用盡全身的力氣將自己撐起來,一搖一擺地往門口方向走去。
突然感覺到意識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身體的反應。
“呃......!”無意識的反應無法壓抑咒印帶來的痛楚,只能以叫聲來抒發自己的痛楚。
“呃!!!”不斷以大喊來減輕痛楚,卻無補於事。
“豪炎寺!”吹雪被豪炎寺那突如其來的反應所驚嚇,那一霎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豪炎寺雙手抱著頭,痛苦地叫喊著。“啊!!!!”
無聲無色地,豪炎寺的眼神霎那間變得空洞無神,兇殘無比。
吹雪只懂得緊抱著豪炎寺。“豪炎寺!冷靜點!”
然而他像是完全聽不到吹雪的聲音似的。
吹雪的緊抱對失控的豪炎寺來說是一種捆綁,不停掙扎著。
因為痛楚的關係使豪炎寺的脖子上露出一條條青筋。
然而吹雪只是抱著豪炎寺,呼喚著他名字,希望能令他冷靜下來。
豪炎寺奮力掙扎著,一用力就將吹雪推開,使吹雪轉向地板。
但吹雪不顧自己的疼痛,再次用緊豪炎寺,讓自己緊貼著豪炎寺的胸口。
“豪炎寺!”
但他的聲音完全無法傳進豪炎寺的耳朵裏。
無意中,吹雪直視著豪炎寺的雙眼,發現那雙眼不像以前那樣的溫柔。
而是兇惡,光是直視,就已經感覺到快要被殺掉的感覺。
那個絕對不是豪炎寺,絕對不是。
求求你,醒醒!
求求你,變回以前的豪炎寺!
求求你。
“醒醒!豪炎寺!!”吹雪奮力地大叫。
終於聽到吹雪的叫喊,掙扎的動作停止了,眼神逐漸恢復以前的模樣。
“...吹雪?”豪炎寺帶點虛弱地說。
“?!”吹雪聽到豪炎寺回應自己,感到安慰。“你沒事吧?怎麼突然會....?”
“我也...不知道...”虛弱的豪炎寺無法繼續維持意識,無力的身體倒在吹雪身上,陷入昏迷。
“豪炎寺!!”
“真是的,你什麼時候才懂得改?”染岡不耐煩地說。
“哈哈,抱歉抱歉。”円堂摸摸自己的後腦說。
“今次是部室,上次是教室,上上次是鐵塔。下一次又不知道是那裡了。”鬼道開玩笑地說。
“鬼道!”
隨後笑聲不斷地傳出。
打開部室的門,進入眼簾的是一場驚訝的畫面。
染岡,円堂和鬼道親眼看著豪炎寺倒下的情形。
“豪炎寺!吹雪,發生什麼事了?”先發問的是染岡。
円堂和鬼道先是一愣,後是驚呼。
“染岡!先送豪炎寺去醫院!”鬼道當機立斷地作出明智的選擇。
“知道了!”染岡率先抱起豪炎寺衝去醫院。
剩下的只有円堂,鬼道,以及受驚的吹雪。
“吹雪,告訴我們。為什麼豪炎寺會暈倒?”円堂一把抓住吹雪的手臂。
“痛......!”
“吹雪!手給我看看。”鬼道立即察覺到吹雪的手,扳開衣袖,進入眼簾的是腫脹的手臂。
“吹雪,這是如何弄傷的?”円堂問。
“這話題待會才說,先一起去醫院吧!”
吹雪急步趕至手術室前“完成了嗎?”
“不,還沒。”
“你的手怎樣了?”円堂擔憂地問。
“醫生說兩三日就會好了。相比起這個...”吹雪看看自己的手臂,同樣擔憂地說。
現在回想起也有點害怕,豪炎寺的那雙眼。
“吹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染岡忍不住問。
吹雪定眼看著染岡,娓娓道出這幾天與豪炎寺之間的事,也包括分手的事。
“照你這樣說,豪炎寺真的很不對勁...”染岡分析道。
“而且最近豪炎寺的體能顯得及不上我們,突然間跪在地上不停喘氣...”鬼道將近日察覺到的一一說出。
円堂像是突然想到什麼“難道豪炎寺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嗎?”
“什麼意思?”
円堂解釋著,豪炎寺的體能不應該無緣無故下降得厲害,一定是身體負荷不了。
而他自己知道後,免得吹雪傷心和擔憂,所以才跟吹雪說要分手。
“的確...這樣的話,所有的事都能連接起來...”
就在這時,一直亮著的手術燈熄滅了。
醫生對著他們,臉帶點微笑說“總算度過了危險期。”
確認豪炎寺並無大概之後,大家都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
“但是,病人還處於昏迷狀態,還不能確保完全脫離危險。”
“請問現在可以看看他嗎?”
“可以,辦妥住院手續後,他便會轉移到指定病房。”說完便轉身離去。
“總而言之,豪炎寺現在還算安全...”
一遍黑暗之中滲透著一點光線。
光線逐漸變得強烈,卻一片朦朧。
“醒了嗎?”一把低沉的聲音在自己旁邊響起。
此時模糊的景象終於變得清晰。轉過頭看去,一抹熟悉的身影進入眼簾。
“染岡...”支撐自己坐起來,軟弱的身體使動作顯得緩慢。
染岡幫助自己將枕頭豎立起來,讓自己有個可以靠的地方。
“身體有感覺到什麼不妥嗎?”
“沒有。”
“詳情從吹雪那裡聽說了。”
“什麼事?”
“你們分手的事啊...”
豪炎寺低下頭,神情頓時變得低落。
“能告訴我嗎?你們分手的原因。就當作是給吹雪一個解答...”
豪炎寺輕輕別過頭“沒有什麼...只是對這段感情感到厭惡罷了...”
“真的嗎?”
“真的。”豪炎寺直視染岡的雙眼說道。
“那麼你的身體呢?”
“我的身體怎麼了?”豪炎寺疑惑地問。
“最近你真的很不妥,顯得體力不足,身體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豪炎寺再次別過頭“不要問...”
“我們不是朋友嗎?朋友不是應該坦誠相對嗎?”
“如果你當我是朋友,那就別問...!”身體頓時變得熾熱,胸口像是被火燒一般。
咒印又再蠶食豪炎寺的生命,帶領他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豪炎寺!你怎麼了?”染岡看見豪炎寺痛苦非常,感到慌張“你要支持下去,我去找醫生!”
“慢著!染岡。”豪炎寺一手抓住染岡的手“答應我...一件事...”
“替我...好好...照顧吹雪...”
“你在說什麼傻話?吹雪當然要由你照顧!”
“答應我...好嗎?”
“我知道啦!我先去找醫生,你要支持下去!”染岡放開豪炎寺的手,迅速跑離病房。
待染岡消失在豪炎寺的視線範圍後,他緩緩坐在床邊,身體仍然顫抖“對不起...染岡...”
“不要一直待在醫院裏!間中也要出來走走。”円堂一邊推著吹雪,一邊說。
“但是...”
“不用擔心,豪炎寺有染岡看著,不會有事的!”鬼道幫忙說道。
“對啊!難得手上的上痊癒了。”
鈴鈴...鈴鈴...
円堂的口袋裏突然冒出富有旋律的電話鈴聲。
是染岡打來的,二話不說,立即按下通話鍵。
“染岡?怎麼了?”
“円堂!不得了啦!豪炎寺不知跑到那裡去了!”
“你說什麼...!”
“他還說了些很奇怪的話,說什麼要我替他照顧吹雪...我有不好的預感...我擔心他會幹什麼傻事,幫忙一起找吧!”
“我知道了!”奮力一喊,円堂決斷地結束了通話。
“怎麼了?”
円堂將豪炎寺不見了的消息說出,吹雪和鬼道的唯一反應是驚愕。
大家分散尋找著豪炎寺,吹雪更是沒有一刻停下來,去過所有豪炎寺有機會去的地方。
卻沒有任何一處擁有他的蹤影。
只剩下最後一個地方沒找而已——雷門中。
吹雪到達雷門中的校門前,不祥的預感刺激著腦部神經,使吹雪感到非常不安。
但同時亦有種預感:豪炎寺就在雷門中的某處。
憑住直覺衝進校舍,沿著樓梯一直往上跑。
直到看見天台的門,猛地撞開,眼前的是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坐在欄杆邊,側身靠著鐵柱。
“豪炎寺...”
察覺到吹雪的存在,無力地轉過頭看著吹雪,眼神透露出他的虛弱。
“豪炎寺!”吹雪邁步跑過去。
“不要過來!”豪炎寺的奮力一喊,嚇得吹雪不敢再往前走。“也許...又會襲擊你了...”
但吹雪並無懼怕,繼續向著炎寺一步一步走去。
“不要管我了...”豪炎寺借助欄杆的力量讓自己站起來。
“我怎麼可能放任你不管...”吹雪緊緊環著豪炎寺的脖子,落下了一滴眼淚。
“全部一個人背負...你是否想就這樣丟下我不管?”
豪炎寺的眼眶頓時變得濕潤,但他忍著。
“太過分了!什麼都不告訴我...”
“吹雪...我不想你心痛...”
“我只能在旁看著...我不要這樣...”無法停止想哭的衝動,眼淚不停流下。
“我不想失去你!不想和你分開!不要再次讓我變成一個人了!”
“但是...”
“我...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和你一起...永遠地...”
“...抱歉,吹雪...”豪炎寺輕輕推開吹雪“我真得不能和你在一起...”
“事到如今你還是要這樣說嗎?”從後面傳來聲音,豪炎寺吃驚地望向聲音來源。
円堂,鬼道和染岡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天台。
“円堂...”
円堂繼續說“吹雪他...他因為擔心你...在你床邊守候了三日三夜!他做的所有事全部因為愛你而已!你這樣還說無法愛他?”
“我明白的!我都很愛吹雪!但是...身體的狀況不允許我繼續愛他!”
“身體...?果然你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告訴我!豪炎寺!”吹雪抓緊豪炎寺兩手。
豪炎寺咬咬下唇,娓娓道出自己的過去“兩年前...”
“我被人在背後留下咒印,而咒印一直蠶食我的生命,正漸漸帶我到死亡的邊緣...”
“死亡...?!也就是說...!”
豪炎寺點點頭“我很快就要離開這個世界...”
吹雪緊緊抓住豪炎寺的手臂,嚇得哭了出來“不要...不要離開我...不要”
“以我這個身體撐不了多久...吹雪...令你擔心真的很抱歉...能原諒我嗎?”豪炎寺伸手撫摸著吹雪的臉龐。
吹雪猛地點頭“我原諒你...我原諒你...只求你不要離開我...”
豪炎寺向前一步,軟弱的身體無法繼續支撐他站起來,若不是吹雪及時接住他,恐怕他已經倒在地上了。
“豪炎寺!”
“感謝你...能夠...原諒我...”身體的虛弱無法令豪炎寺一口氣說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不要...不要丟下我...”吹雪已經泣不成聲。
“吹雪...相信我...我一直...都深愛著你...”對上吹雪溫熱的唇,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只是默默透過溫柔的一吻去感受對方的一切一切。
離開吹雪的唇,用手指抹去吹雪臉龐上的淚痕“我...不會丟下你...因為...我一直都...活在...你的心中...”
再一次令壓抑的情感不住地流出“不要死...豪炎寺...”
輕輕吻上吹雪的額頭,把說之不盡的情感都透過這吻傳到吹雪的心裏。
即使是死亡,豪炎寺都並無懼怕。因為,他得到了同伴,得到了吹雪的愛,得到了美滿了一生,經已無任何遺憾。
倒下的前一刻,他仍要笑著地面對。
“笑一笑...”
[: TBC :]
鑒於有人提議結局寫生或死
因此
此篇文章共有兩個結局 分別為:
【閃電十一人】我一直都深愛著你の結局1(生)
【閃電十一人】我一直都深愛著你の結局2(死)
密碼為:
生の結局:alive
死の結局:death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