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知道,這是過期的DINO生日賀文。
一直想著要貼結果都被其他事給吸引了注意,完全把這篇文給忘了。
裡頭滿佈著我濃濃的DH之愛,大概有點角色崩壞吧……期待哪天我能寫出未崩壞的同人來。(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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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花盛開之前,我會去見你──
「不知道。」
明亮的房間內,男孩站在桌前聆聽幾秒前響起的電話,表情一如往常的冷淡、漠然。
『是嗎?欸……真是丟臉,只不過才轉個身,他就不見了。』電話那頭傳來無奈的聲調,隱含憂慮的語氣令男孩略微皺眉。
他並不蠢,自然聽得出對方佯裝無奈語氣下的著急,想來這個「失蹤」絕非對方所說的這麼輕描淡寫,否則也不會特地打電話問他。
「……」男孩一聲不吭,靜靜地等著對方繼續說下去。
彷彿感受到男孩尖銳沉默中的逼迫,對方嘆了口氣,說:『上個禮拜我們剛解決掉最近一直跟我們敵對的組織,前天一抵達日本,那個人便迫不及待地跑走,結果就下落不明了。』
『我以為那個人會第一時間去找你,才打電話問你。』
「嗯哼。」不過才兩天不見,不需要這麼著急吧。男孩不耐煩地想著,不想承認自己的心跳因對方所說的話而開始劇烈跳動。
或許是太瞭解男孩的性情,對方很簡單就猜出男孩此刻的心思,憂心忡忡地說:『昨天我接到消息,那個組織還有些餘黨未解決,他們正伺機想要刺殺那個人。你也知道那個人現在的狀況可不如平常的他──』
眉間的皺紋愈來愈深,在對方說了句「如果他有去找你,請叫他跟我們聯絡。」後主動掛上電話。
男孩走至窗邊站著,窗外的景致一如往常,蔚藍的天空幾朵浮雲飄動,是個晴朗、涼爽的午後時光,然而奇特的是──看不到太陽閃耀的光芒。
深夜時分,並盛商店街某個街角,一場單方面施暴的打鬥如火如荼的漫延。不到五分鐘,雲雀恭彌腳邊已經躺了四名男孩,他一腳踏在其中一人身上,目光如廝冰冷。
「要勒索就拿繩子勒自己,別出來丟人現眼。」冷冷地呿了聲,雲雀還不忘再補對方一腳,隨即轉身往街道另一頭離開。
心情莫名焦躁著。
甩了甩手上的拐子,雲雀眉頭深鎖,心情極度不佳。這已經是今晚第三次咬殺群聚者了,可是他的心情卻沒因此變好,反而愈來愈糟糕。
再去多咬殺幾個人會不會好些?這樣想著,雲雀自己曉得答案絕對是否定。可能今晚天空太漆黑,少了月色點綴的街道只剩下機械性質的燈光,讓他覺得煩躁吧。
正在想是否要直接回家之際,一道細微的悶哼從旁邊傳來,反射性地轉頭看去,只見一條漆黑的巷子內閃爍著微弱的金色光芒。雲雀狐疑地走上前,握緊拐子準備動手時,就見一名金髮青年倒臥在地,全身是傷、氣息微弱。
深眸微瞇,雲雀走上前在青年身旁蹲下,翻過青年的身體,青年因痛苦而皺起的五官雖然有些髒亂,但仍不減他的俊帥,深刻的輪廓令人印象深刻,是張讓人一見難忘的出色臉龐。
猶豫了一會兒,雲雀拿出手機播了一個熟悉的號碼。「喂,草壁,我有事要你做──」
身後愈逼愈近的腳步聲讓他心慌意亂。
他茫然失措地穿梭在街巷間,害怕拖累別人不得不避開人群,大大加劇了他遭遇危險的機率。
但是比起自己的生死,更在意的是不想連累無辜人們。
善良、卻天真的想法,無疑地是在為自己的死期舖路。
轉過巷角,阻擋在眼前的是高高的牆壁,他因此而停下腳步,想要轉身朝另一個方向離開,然而就在轉身之際──
砰!
彷彿受到刺激般的睜大眼,白得透亮的天花板落入恐懼的棕眸,躺在床上的金髮青年茫然地眨眨眼,突然無法理解自己為何會躺在這個陌生房間內。
撐著沉重的身體坐起,薄被自身上滑落,他亦在同時發現自己赤裸著上身,腹部纏上了繃帶,伸手撫向發疼的額頭,跟著發覺額頭也纏好乾淨的繃帶。
有人替他處理了傷勢……會是誰?他狐疑地想著,感覺陣陣暈眩襲捲而來,疼痛也隨後傳來,大掌撐著額頭,雙眸因痛楚而緊閉著,沒有聽見細微的開門聲。
端著開水和藥進入的雲雀,面帶不悅。「你若是不想死的話,最好給我乖乖躺著不動。」
驀然抬頭,金髮青年看向雲雀的棕眸流露不安與慌恐,他這副表情令雲雀咋舌,更多的是疑慮。
「你……」
「怎麼?你真的想死嗎?」冷笑,雲雀將水和藥放在床邊的矮桌上,站在旁邊居高臨下睥睨他。
「是你……是你救了我嗎?」金髮青年彷彿沒有聽見雲雀飽含的冷語,只是一逕地問出自己的疑惑。
「現在問問題的人是我,少囉哩囉嗦的。」
這次金髮青年因雲雀冷漠的話語而縮了縮脖子,在雲雀的瞪視下吃藥,沒一會兒又突然開口:「那個……請問,你是誰?」
原本監視金髮青年吃完藥就準備離開的雲雀,聽見他的問語時頓住步伐,瞥向他的目光裡有絲遲疑,經過數秒後反問:「……你,叫啥名字?從哪來的?為什麼會受傷倒在路邊?」
我的名字?「我叫……迪諾,迪諾……什麼……」腦海裡除了這兩個字以外,其餘都想不起來。迪諾困惑地摸著自己的頭,似乎連他自己都無法理解自己為何什麼都記不得。「我……我不記得了……」
雲雀眼神極其冷淡地凝視他焦慮的模樣,這名自稱迪諾的青年──看樣子,應該是頭部所受的傷造成暫時的記憶遺失,還會記得自己的名字表示極有可能恢復,但是究竟要多久……誰曉得。
麻煩!
抿唇,雲雀無視迪諾的痛苦、無助,快步走出房間。
在偌大、卻顯得有些空盪盪的客廳佇立,雲雀的目光停留在電視機上頭的電話,似乎猶豫著該怎麼做才好。皺眉考慮了好半响,決定放棄打電話,走向緊閉的公寓大門。
──就這一次,以後絕不幹這種麻煩事!
接近凌晨時刻,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傳進本該熟睡的雲雀耳裡,他驀然睜開眼,自床上坐起,深邃瞳眸緊緊瞅住房門,不一會兒,在他的注視下,房門被緩緩推開。幾乎可以說是一眨眼的時間,雲雀已經自床上跳起,在門完全被打開之時,他人也已經衝至門邊,不知何時上手的拐子毫不留情地襲向來者。
「哇哇哇!」
稱不上陌生的驚呼聲教雲雀反射性地頓住攻勢,可惜來者已經被他充滿殺意的舉動嚇到,退後的腳步一個不穩,一屁股跌坐在地。
「好……好痛……」迪諾低吟,俊顏整個皺起。
「大半夜的,你幹嘛?」並未對迪諾受到的傷害感到一絲在意,甚至壓根不覺得自己做錯什麼,雲雀惡聲惡氣地怒問坐在地上,面帶無辜的青年。
「我、我只是想上廁所啦……」迪諾可憐兮兮地答道。他睡醒後內急,卻不知道廁所在哪裡,只好一間一間摸索嘛,哪知道那麼巧正好摸到這少年的房間。
是說,剛剛他全身毛孔因少年的攻擊迸張,一股難以言喻的熟悉感湧上心頭,但在他還來不及捕捉之前消蹤即逝,讓他很是在意。
沒有察覺到迪諾眼底的困惑,雲雀焦躁地皺著眉頭。「走廊最左邊那間就是廁所!」
「喔……」雖然知道廁所位置,但是迪諾卻沒有立刻離開,反而在站起來後緊盯著雲雀不放。
過分熾熱的目光令雲雀莫名煩悶,他瞪向青年。「看什麼?」
「呃……我是想問……你叫什麼名字?」迪諾尷尬地搔著金髮,笑問。自從他睜開眼看見少年為止,少年一直沒有報上姓名,讓他不免疑惑。
他隱約記得自己身上的傷是一群人造成的,但是他不記得那群人的樣子,也不記得他們為何要傷害自己──倘若那是他的仇家,少年這樣救了自己,會不會因此惹禍上身?
他很擔心。
胸口沒來由地感到疼痛,好像不希望少年因他的關係遭遇危險。
為何會對一個不認識的人產生這種感覺?迪諾厘不清原由,但迫切地想知道少年究竟是誰。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雲雀不悅地反問,在迪諾詫異的目光中將他推離房門,並在關上之前說:「下次你再走錯房間,我就把你咬殺!」
愣愣地看著房門被用力關上,方才少年話裡的最後兩個字令他在意。
──好熟悉的感覺……是錯覺嗎?為何我覺得好像在哪裡聽過……?
頭部突然傳來一陣痛,迪諾抱住頭,俊顏痛苦地皺起。
──怎麼回事……頭……好痛……
房門再度被打開,雲雀站在迪諾身邊,居高臨下斜睨他痛苦的神色。「你的呻吟聲很吵。」
「抱、抱歉……」歉語下意識脫口而出,一說出口迪諾自己反而愣住。
『你的心跳聲好吵,我可以讓它停止嗎?』
『~~你在胡說什麼啊!心跳停止的話還得了?!』
「……KYO……YA……」撫著發疼的頭,迪諾聽見腦海裡浮現這個名字,不自覺地低喃出聲,殊不知他的低語讓雲雀變了臉色。
雲雀倏地揪起迪諾,與他四目相對。「你再說一次。」
「什、什麼……要說……什麼?」顧不得頭痛,眼前突然放大的俊秀臉蛋讓迪諾的思緒頓時混亂,那雙筆直地凝視自己的瞳眸,不知為何感到熟稔。
「你剛剛喊的名字!」
「我、我剛剛喊什麼了?」迪諾一頭霧水。剛才他只覺得頭痛得很,完全沒察覺自己是否開口說了什麼……
雲雀聞言,臉色更是陰沉得嚇人,一把推開迪諾,轉身回到房間,當著迪諾困惑的臉將門用力甩上。
背靠在門板,雲雀微低著頭,略長的瀏海掩住他此刻的神情,令人猜不透。
門外,迪諾不明所以地撓著後腦勺,仔細思索方才自己究竟做了什麼。
因為那黑髮少年講了一句讓他覺得熟悉的話,剎那間他只覺得腦海數道畫面宛如跑馬燈掠過,儘管他試著去捕捉那些畫面,卻是徒勞無功。
迪諾輕撫下顎,起身走至客廳,邊走邊想的他沒有注意到腳邊的玻璃桌,一時不察,腳去勾到桌腳,整個人重心不穩地往前直直趴倒,額頭重重地往地板撞了上去。
碰!
重物撞擊聲響驚醒失神的雲雀,他略感不悅地推開門,卻見金髮男人呈大字型地臥倒在地上,細眉微蹙。「……」
「好、好痛~~~~~~~~」迪諾掙扎著起身,揉著發疼的額頭。
雲雀走至他身後,陰影籠罩迪諾視線所及之處,後者茫然地轉頭,乍見雲雀的同時竟──
「咦咦咦咦咦──?恭彌,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的叫喚並未讓雲雀感到絲毫喜悅,反而露出無法理解的神情來。
「……你,叫什麼名字?住哪裡?做什麼工作的?」
「啊?你怎麼突然問我這種問題?」迪諾偏著頭,苦笑反問。
「少囉嗦,問問題的人是我。快回答!」凝重的眼神大有他再敢顧左右而言他,雲雀便直接咬殺他的壓迫感。
雙手環抱胸前,迪諾雖然對雲雀的問題感到疑慮,但為了不惹他生氣,於是只好乖乖地說:「我叫迪諾.加百羅涅,住在義大利,是擁有五千名成員的黑手黨首領。」
雲雀沉默了數秒,當迪諾想要開口時,他搶先問:「你為什麼會昏倒在路邊?」
「啊……」迪諾苦笑,「這也不是我願意的啊,之前解決了某個找麻煩家族,沒想到居然有餘黨追到日本來,趁著我偷溜出來想要來找你時襲擊我,因為擔心會連累無辜的路人,所以我故意挑小巷子走,結果不小心被垃圾桶絆倒,跌倒時好像有撞到牆壁的樣子,後來失去意識了。」
雲雀聽完迪諾的解釋,露出相當不屑一顧的冷漠眼神,不願意再理會他,轉身想要回到自己房間。
──像個白痴似的!
「呃?恭彌,是說我為何會在你家?」跟在雲雀身後,迪諾四處打量後確定此處就是雲雀的住處,於是如此問道。
雲雀目露兇光地轉頭,察覺身後這惹人發怒的男人居然跟著進入他房間,怒火未消的他更是火上加油,怒不可遏。
「哇哇哇哇!」
眼前疾速擦過鼻尖的拐子劃出風刃,在迪諾高挺的鼻尖留下紅痕,為了躲開雲雀的突襲,往後退的迪諾腳下一個不穩,踉蹌數步,後腦直接撞上牆壁。
「痛死我了啦!」天吶!是怎樣,他今天怎麼老是撞到頭啊!?
狹長鳳眸在瞧見迪諾抱著後腦哀嚎時掠過一絲驚愕,像是擔憂、又像是惱怒。「乾脆痛死算了你!」
雲雀不懂,現在這個因為迪諾的言行舉止而一會兒憂、一會兒怒的人,真的是自己嗎?他的情緒何時變得如此起伏不定了?
震驚於自己的改變,以至於當雲雀突然被擁進寬厚的懷抱時,他沒有立刻給予男人痛擊。
「對不起,我一定讓你擔心了。」迪諾緊緊擁住懷裡的黑髮少年,沉穩的嗓音在他耳邊繚繞,莫名地安撫了他繁亂的思緒。「看到日曆我才發現,今天是我的生日呢!」
生日?沉浸在男人體溫的雲雀聞言,驀然瞪大眼。
「好不容易趕在生日之前將找麻煩的組織解決掉,為的就是能夠到日本跟恭彌共渡這個日子。」
「……為什麼是我?」身為義大利黑手黨的首領,想必會有無數人替他慶生,為何不顧危險到日本找他?
迪諾低頭,琥珀瞳眸在凝視著雲雀的同時也映出他狐疑的眼神。「因為生日這種日子,當然是要跟最喜歡的人一起渡過,才會更開心啊。」
最喜歡的人?雲雀有那麼一瞬間因這句話而怔忡,然而嘴角輕揚的弧度卻洩露了不自知的喜悅。
難得柔順地偎進迪諾的懷抱,雲雀緩緩閉上眼睛。
──既然這樣,惹我生氣的處罰,就留待明天再咬殺吧。
「Buon compleanno, Dino(生日快樂,迪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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