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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5-04 09:00:54| 人氣577|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寂色-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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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沒有什麼事要報告,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結束。」帝閤上手邊的文件夾說道。「後天西女中的學生會正副會長會到校來討論文化祭的事,羽鳥,你和日輝……還有葉一負責接待。」

  「啊~啊~那就是說海原副會長也會來囉?我實在很不想和她打照面耶。」羽鳥興趣缺缺地撇著嘴。

  「那是因為您跟西女中學生會的副會長有私怨吧。」神居面無表情地吐槽,隨即惹來羽鳥佯裝不滿的嗔視。

  羽鳥旁若無人地移坐至神居身邊,無視他的拒絕大膽地挽住他的手臂。「哎呀哎呀~你該不會是在吃醋我和西女中的副會長太要好吧?」他不僅嗲聲嗲氣,還刻意放大音量,讓其他人也聽見。

  神居的第一反應就是漲紅臉,「並、並不是那樣!」慌張的語氣擺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帝沒好氣地白了正在逗弄神居的羽鳥一眼,宣布散會後,在瑛起身欲離開之前叫住他。「瑛,你等一下。」

  瑛不明所以地看著走向自己的雙生哥哥,後者雖然仍是一臉冷淡,但是比起昨天之前,已經沒有那種完全不願意與他照面的排斥感了。「有什麼……事嗎?」

  「關於桐生的事,我希望你能夠明白你的立場,對一個屢次觸犯校規的學生,你卻沒有提出相當的處份,會引起其他學生對學生會執行部的質疑,你應該懂吧。」

  言下之意便是要瑛在下次桐生御英犯錯時,給予相當的處置。

  瑛猶豫了會兒後,輕輕點了點頭,見帝即將轉身離開,他慌張地拉住他的手臂,「帝,我……」

  他欲言又止的態度讓帝困惑非常,雖說經過上週末的突發事件,帝稍稍能夠釋懷自己對瑛所懷抱的罪惡之情,但還是無法長時間面對瑛。

  畢竟這份感情已經深刻在他心坎裡,一時之間他怎樣也無法放開。

  想要揮開瑛溫熱的手又覺得不太妥當,帝將視線移至仍在戲弄神居的羽鳥身上,後者在察覺到他求救的目光後,百般無奈地走向氣氛正詭譎的兩人。

  「帝,我有點事想跟你商量一下。」關於上週五你被阿久津「外帶回家」的事。羽鳥不懷好意的笑容裡流露出這樣的訊息,擺明是在告訴帝,想要他幫忙就得滿足他的好奇心,否則別怪他見死不救。

  帝將自由的那隻手覆上自己的臉,縱然滿心不願,但是現在除了羽鳥外沒人能救他,於是他在猶豫了幾秒後才轉頭對瑛說:「……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下次再說吧。」

  瑛聞言,總算放開帝的手,挫敗地垂下肩膀,像是在逃避什麼似地迅速離開學生會室。

  「每次都讓我當壞人,真過份。」羽鳥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責怪面帶苦澀的帝,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每次拒絕瑛的親近對帝來說是件多麼痛苦的事。

  深愛著瑛的帝,無法接受這份悖德的情感,拒絕瑛、逃避瑛,傷害瑛的同時也是在懲罰自己,提醒自己沒有資格面對率直無瑕的雙胞弟弟。

  沒有發現帝的內心掙扎,瑛對於被帝排斥在心門外的事難以釋懷,久而久之,自然會影響到他平日的作為吧。

  不知是不是雙胞胎的原故,帝和瑛在感情處理方面實在太像了,彼此都在為對方著想、憂心,卻又遲鈍地沒有發現。

  「抱歉,羽鳥,謝謝你。」帝像是在隱忍著什麼不甘願的情緒似地,一邊跟羽鳥道謝,一邊別過頭去。

  羽鳥見狀,露出奸詐的笑容,「呼呵……何必這麼客氣呢,畢竟我們可是先談好交換條件了呀。」

  深知自己是咎由自取的帝刷黑臉,不免也怨嘆起自己為何會這麼輕易就被羽鳥算計了。他無法想像,當羽鳥得知上週末那件事後究竟會有怎樣的反應……

 

  西女中和城南男子高中一直以來都是姐妹校,兩校校長私下感情非常要好,因此某些特定的慶典多半都是由兩校合辦較多,例如文化祭、聖誕舞會、以及畢業舞會之類的,這同時也是兩校男女學生互相交流、認識的好時機。

  文化祭的準備工作非常忙碌,但是只要一想到這段時間內都可以和西女中的女孩子們親近,縱然有些對於文化祭興致缺缺的學生,不免也變得認真起來了。

  「如果遲到的理由是為了化妝打扮的話,等等我不把車子的輪胎都戳破,讓她們只能搭11號公車回家的話,我羽鳥四個字就倒過來寫。」不慍不火地微笑道,然而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已經瀕臨發怒的邊緣了。

  為了迎接西女中的學生會成員,羽鳥、日輝和葉一三人大清早就在校門口站崗,但是超過約定時間卻遲遲不見對方到來,對西女中學生會沒啥好印象的羽鳥自然而然就開始不耐煩了,事實上他已經冒出了想要掉頭就走的念頭。

  原本他的預計行程裡就沒有迎接西女中學生會這一項,打定主意要蹺掉文化祭的羽鳥趁著早自習時間,準備到保健室好好會一會那位將他們親愛的學生會長大人吃乾抹淨的男人,沒想到卻被正要來迎接西女中學生會的日輝、以及葉一逮到,敵不過日輝的碎碎唸,他才投降地跟他們一塊行動。

  誰叫他什麼都不怕,偏偏就是拿我行我素的日輝完全沒法度呢!

  「副會長大人,就算您再怎麼討厭西女中的人也不能做出那種事!畢竟車子跟司機是無辜的,他只是受僱於西女中而已,況且呀……」

  「好啦好啦,我只是隨口抱怨而已。」羽鳥沒好氣地揮手阻止他繼續高談論闊,其實日輝並沒有什麼不好,就是喜歡說教,而且一開口就沒完沒了,與平常一天下來都不見得能聽見他吭一聲的葉一截然不同。

  這對青梅竹馬的個性還真是互補的恰恰好。

  葉一不說話的份全都交由日輝來講,能夠忍受日輝「嘈念」的人也只有葉一,或許是從出生就在一起的緣故,他們二人之間有著旁人無法介入的默契。

  終於,在早自習結束的鐘聲響起同時,由遠漸近的長廂禮車徐緩地停在他們面前,後車門一打開,兩名穿著白色襯衫、粉紅色格子裙的女學生一一出現在他們面前,在她們右胸口袋前印著的校徽正是屬於西女中的,而別在領子上的方型繡釦則是學生會的象徵。

  「好久不見,久堂副會長。」帶頭說出這句話的,是言行舉止都十分得體的西女中學生會長.一之宮葵,站在她身旁修整一頭俐落、俏麗短髮的則是羽鳥的死對頭,西女中學生會副會長.海原真奈美。

  笑臉還來不及裝出來,海原便已經雙手扠腰站在一之宮的面前,與羽鳥形成龍虎之鬥的架勢。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海原副會長。」羽鳥笑得人畜無害,但是下句話卻吐出氣死人不償命的諷刺來。「突然一個巨人擋在一之宮會長前面,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會是哪裡來的『人妖』呢。」

  連暗諷都不屑,羽鳥在講完後還衝著海原勃然大怒的俏臉用力哼氣。

  「羽鳥,你──」

  「真奈美,」一之宮不疾不徐地阻止正要發作的海原,到底還是有修養的名門千金小姐,即使明知海原與羽鳥不合,仍然毫不畏懼地擔起救火大使。「今天我們到城南高中是為了討論文化祭的事項,不可以夾雜任何私情在裡頭。」

  極不情願地點下頭,海原規矩地退至一之宮身後。

  羽鳥就是抓準海原不敢違逆一之宮,所以才故意在她面前激怒海原,順便將自己白等了幾分鐘的怨氣發洩在海原身上。

  「一之宮會長,請您跟我們到學生會室去吧。」壓根不察羽鳥與海原之間的暗潮洶湧,日輝相當盡責地做著接待人員的工作,不失禮儀地將一之宮迎入校內。

  正當他們要走進教學校舍時,羽鳥眼角瞥見了正穿越大樓與大樓中間長廊的白袍男人,那人正是阿久津。

  羽鳥唇角揚起一抹賊笑,簡單地向日輝說自己還有事得先離開後便脫離隊伍,朝阿久津走去。

  打從他們走進校內那一刻起,阿久津就注意到格外出眾的一行人了,尤其他的視線還和那名眼神看來特別不懷好意的少年對上了,因此當羽鳥朝自己走來時,他並不意外。

  「阿久津醫生,初次見面,我是學生會副會長久堂羽鳥。」先報上名號並不是禮貌使然,而是羽鳥很確定他聽見「學生會副會長」這幾個字後,必然能夠猜到自己的來意為何。

  如果他不笨的話。

  阿久津當然不笨,羽鳥的笑容與一席話很快地就讓他想到帝,猜測羽鳥可能知曉他和帝之間的事,就不知道他找上自己是為了興師問罪……或者其他。

  不知敵人來意之前最好不要太快攤出自己的底牌,這向來是阿久津的人生哲學。

  那副悠然的笑臉就像堅固不摧的面具掛在阿久津臉上,「久堂同學,有何指教嗎?」

  「哼嗯~~」羽鳥輕挑眉,上下打量阿久津一本正經的姿態。「大人可真是狡猾呀,只要板起臉就打算唬嚨小孩子哦?」

  「久堂同學,我不太懂你的意思。」托正滑落的厚框眼鏡,阿久津貌似無辜地反問。

  「才剛調來這裡沒多久,就立刻對我們親愛的學生會長大人出手……這件事你該不會想要說沒做過吧?」羽鳥開門見山的問道,帶著嘲笑的語氣擺明不接受阿久津否認的答案。

  阿久津感受到羽鳥非惡意的嘲弄,雖然不清楚他的用意為何,但是從他的言行舉止可以看得出來,他並不是要來舉發他對純真無邪的學生出手一事。

  雖說阿久津對於會不會被舉發並不是那麼在意,當初會對帝出手他就已經有心理準備了。自己會被帝那雙流透著寂色的眼眸所吸引並不意外,比誰都要能夠感同身受的他,又豈能眼睜睜看著帝繼續墮落下去而無視呢!

  只是這麼快就被發現則是他始料未及的,可見這名叫羽鳥的少年和帝的交情不淺,否則想從帝口中探出他們之間曾發生的事,一般人可能辦不到吧。

  倘若阿久津深入瞭解羽鳥的話,想必他會後悔自己將羽鳥看得太簡單,這間學校所發生的每件事,至今為止還沒有一件能逃得過堪稱「情報通」的羽鳥雙眼。

  該說他搜集情報的手段太高明,還是他佈的眼線太廣泛,總之羽鳥對城南高中內的任何事、任何人都瞭若指掌。

  當然也包括阿久津。

  保健室醫生和住院醫生兩者之間的薪資可是天差地遠,只要是聰明人絕不可能會放棄住院醫生的工作來當一個小小的保健老師,經過他縝密的調查,赫然發現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事實。

  提議聘請阿久津來當城南男子高中保健室醫生的人,居然是他們學校的理事長!

  校長和其他主任們對於理事長的決策,只要不違反學校經營理念,多半都是抱持著贊同的立場,再加上阿久津是有執照、有經驗的醫生,他們歡迎都來不及了,哪還有可能會反對。

  但讓羽鳥好奇的是,阿久津究竟跟理事長有何關係,為何會讓理事長特別聘請呢?

  阿久津雙手環胸,羽鳥充滿質疑的視線令他全身不自在,但是在一個小孩子面前示弱實在有違他的尊嚴。「久堂同學,無論我和殿崎同學發生什麼事,這似乎也不是你能插手管的吧。」

  羽鳥聞言一怔,他這麼乾脆承認說不驚訝是騙人的,原本還以為他還會繼續敷衍自己的。

  平常阿久津在學校的行動也算低調,很少看他離開保健室,倒是常常看到他站在保健室的窗戶前看著操場,羽鳥本來以為他對於自己的「惡行」被拆穿一事會手忙腳亂、急於撇清,卻沒想到他不但大方承認,還擺明一副和別人無關的態度。

  根據羽鳥對阿久津的調查,自然也查得到他以前常在二丁目玩樂,對他的印象自然不會好到哪裡去,再加上好友帝這麼輕易就被阿久津「徹底享用」過,讓他不禁有點擔心帝是不是受到欺騙。

  不過現在看來,羽鳥似乎有點理解帝為何會受阿久津吸引。

  這個男人有著與輕挑外表不符的內在,落落大方、敢作敢當,毫不掩飾自己的性格,同時心思又格外細膩,不輕易讓人察覺自己內心的想法。或許就是因為如此,他才能發掘到帝內心不為人知的一面吧。

  羽鳥身為帝唯一的知心好友,也是唯一知道他那份抱持著罪惡感的愛戀的人,正因為他和帝太親密,太瞭解帝的心情,所以他一直無法治癒帝心中的傷,只能看著他隨波逐流,一次又一次受傷害。

  羽鳥雙手環至腰後,揚起連男人都抗拒不了的甜蜜淺笑。「如果阿久津醫生您對帝是認真的……那我當然是不會從中作梗啦,不過……」尾字消散在空氣中,一反方才純真甜美的笑容,流露著妖艷氣質的眸光略沉,頓時轉變成陰狠、狡詐的威脅之光。

  「我絕不允許有人玩弄帝。」

  區區一個高中生威嚇的眼神竟讓阿久津有心悸的感覺,阿久津不敢相信自己那微微退縮的心。

  他是聽聞城南高中有不少學生的家世顯赫,為了繼承家業的學生多少都受過特殊的君王教育,氣勢方面自然不同於一般人,不過阿久津任職的這段日子以來還不曾看過那樣的學生,多半都是些洋溢青春氣息的天真少年。

  也許是身為學生會長的緣故,也可能是為了隱藏連自己都無法認同的感情之故,帝後天養成的沉鬱氣質反而成為他的魅力之一,與眼前這名少年截然不同。

  羽鳥全身散發著渾然天成的自信,彷彿他相信自己就是天生的勝利者,絕對的自信,任誰都無法與之披靡。也許這是因為他特殊的家庭背景的關係吧。

  平常他總是在帝和其他人面前表現的調皮搗蛋,主要就是不希望家庭因素而和朋友產生嫌隙,再加上他對帝著實關心。

  深知自己的偽裝逃不過眼前這名像狐狸般的少年,阿久津取下眼鏡,深邃雙眸閃著再認真不過的光芒。「如果我說我是認真的呢?」

  「那我得提醒你,你的情敵非常多哦。」恢復平常不正經的模樣,羽鳥留下稱不上忠告的提醒轉身掉頭離去。

  從挑釁到威脅,最後卻是提醒?阿久津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他看得出來羽鳥純粹是因為關心帝才會針對自己,有個如此默默關懷自己的朋友,也難怪帝沒有像他一樣走上岔路。

  眼瞼微垂,隱藏眸中流洩的無奈。

  一直孤單的自己為了逃避寂寞,成為今天流連繁華靡爛的不良醫生,或許就是因為當初他身邊沒有像羽鳥這樣,會在他背後默默支持他、聲援他的好友吧。

  曾經一度放棄自己的他,能夠治癒帝的寂寞嗎?又或者……帝能填滿他的孤寂呢?

 

  隨著文化祭的即將到來,城南男子高中與姊妹校西女中由於合辦的原故,隨時都可以看見女學生進出城南校內,這讓向來只有清一色男生制服的城南增添了些許鮮豔的色澤,更有不少男學生趁機與女學生拉近距離。

  班級和社團都必須在文化祭舉辦小活動,當然學生會也不例外。

  在多日與西女中學生會商談結果,最後由羽鳥提出的「角色扮演咖啡廳」多票中選。

  有別於一般咖啡廳的服務,羽鳥更提議在會場門口貼上服務生們的照片,讓客人以「指名」的方式挑選服務生,當然扮裝的衣服在事先不能讓任何人看到,如此才能製造驚喜的效果,由於他的說明非常生動、活靈活現,因此得到無異議的贊同──當然,除了帝以外。

  帝感到相當頭痛,尤其是當他看到羽鳥拿著一箱準備用來角色扮演的衣服走進學生會室剎那,他真的很想奪門而出。

  身為全校學生的典範,帝當然不是那種會逃避自己責任的人,可是他實在難以苟同羽鳥的惡趣味。

  「哪、哪!親愛的會長大人,你覺得哪件適合你呀?」羽鳥率先拿在手上的是件約十五、六世紀,英國貴婦穿的洛可可式禮服,上頭不但縫滿一堆蕾絲,還鑲著令人目不暇給的閃亮飾物,美不勝收。

  那確實是件古典唯美的禮服,但是──「羽鳥,那是女裝。」帝沒好氣地提醒他。

  「我當然知道這是女裝。」就因為是女裝才拿來給帝穿的嘛。羽鳥調侃的眼神流露出這份訊息,他那躍躍欲試的興奮神態,擺明是等著看帝的笑話。「不喜歡?那這件呢?」

  他接著拿起來的是件中國風短袖旗袍,長及小腿腹的裙襬從腰側開始開叉至裙底,帝光看就知道那是一件會令人春光盡洩的衣服,但重點仍是──「那是女裝!」

  「你對女裝有什麼不滿?」羽鳥佯裝不解地問。

  「我看起來適合穿女裝嗎?」帝咬牙切齒地沉聲反問。

  帝的相貌雖然比起一般同性要來得更精緻、俊秀許多,但或許是他嚴謹冷冽的氣質之故,很難令人把他和女孩子做聯想,身段修長又不顯得瘦弱,相較之下,羽鳥說不定比他更適合穿女裝吧。

  這是甫走進學生會室的神居、和泉、日輝和葉一等人在聽見帝的怒問時,油然而生的想法。

  若不是羽鳥總是噙著邪佞的笑容,他清麗、絹秀的容貌甚至比女孩子更像女孩子,光滑如牛奶的肌膚常常令女孩子心生嫉妒呢。

  「副會長大人,有沒有我的衣服啊?」和泉蹦蹦跳跳地來到羽鳥身後,雙手環上他的肩膀問道。

  「當然有!」羽鳥從衣箱內拿出一件紅色的連帽披肩,直接套上和泉的頭,然後另外又拿出一件俏麗可愛的蓬蓬裙,在他身前比來比去。「小紅帽,沒有別的裝扮比這更適合小和泉你了。」

  和泉興高采烈地接過衣,只留下一句「我去試穿」便往學生會室內的休息室衝進去了。

  神居無法認同地皺眉,他搞不懂和泉為何對於扮女裝毫無抗拒感,當然他和學生會長一樣,對於羽鳥拿件裙襬只到膝蓋以上的女僕裝靠近自己這件事,難以接受。

  「久堂學長,請您別告訴我那件衣服是要給我穿的。」神居臉上明顯厭惡。

  「聰明的孩子,這可是我為你精挑細選的哦。」

  神居刷黑臉,在他欲轉身落跑之前已經先被羽鳥揪住後領,無視他掙扎地將他拖進休息室內了。

  帝幾乎可以確定,羽鳥故意拿那些女裝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欺負神居,實在是令人不可取的興趣。

  日輝走至裝衣服的皮箱前,不明所以地打量那堆閃亮華麗的女裝。「久堂同學為什麼帶這些衣服來?我們這裡是男校,並沒有女學生不是嗎?難不成是給西女中的學生會成員穿的?但是她們不是說要自備服裝……」

  誠實地提出自己內心的疑惑,日輝擺明根本沒察覺到羽鳥邪惡的心思,單純的只是對於羽鳥不合常理的行徑感到困惑罷了。

  能夠遲鈍到這個地步也是件難得的事,本來就不愛講話的帝自然不可能為日輝解釋羽鳥的惡劣,不過他相信等日輝和葉一兩人獨處時,葉一就會仔細地為他解說了。

  葉一無聲地瞥了眼專心處理社團公文的帝,用肩膀推了推仍在打量衣服的日輝,後者在與他四目相對時終於想起自己回學生會室的主因。

  「啊,會長,有件事想跟你報告一下。」

  「嗯?」頭也不抬的哼聲。

  「另一個殿崎同學現在人正在保健室……」

  話尾方落就見帝拍桌站起,一臉惶恐,無視他們的存在迅速奪門而出。

  「會長到底在急什麼?」日輝問向童年玩伴。

  葉一聳聳肩,示意他也不清楚。

  日輝拿下眼鏡擦拭鏡片的灰塵,嘴裡喃喃:「我只是要跟他說,殿崎同學因為不小心被油漆灑到,現在人在保健室換衣服而已啊……」

 

 

 

台長: 無法回應的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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