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忘了。都忘了。
過了太久。全然忘記。自己想說的。想做的。
睡醒就忘。不知道。算好。還是壞。
不知道。是好習慣。還是習慣要逃。
然後。讀以前讀過的書。
那些。直刺入骨的文字。以為。也都忘了。
結果。倒背如流。血淋淋。還是要。一遍遍的讀。
然後。聽妖孽的新歌。整張專輯。循環反覆。
腦袋。持續放空。恍若隔世。
彷似。又是那個。抽著煙。徹底沉淪在妖孽歌中。屬於這個城。的夏夜。
然後。停歇了許久。抽滿手的煙。
大口。並一支接一支。深入脾肺。
直到。什麼都沒有。空空如也。
然後。悵然若失。甚久。
感嘆著。聰明。委屈著。誤解。
急切著。跳脫。無力著。辯駁。
然後。那個被無限放大的。點。
卻。驟然。被擊的粉碎。
原來。它什麼都不是。從來都不是。
然後。可悲。可怕。可恥。
都幻化成為。自己眼中。別人眼裡的。
可笑。可憐。可憎。
喜歡。窺視陌生人的生活。
看他們從身邊走過。靈魂卻隔了那麼遠。
在角落。藏好自己。然後。直視他們的眼睛。
卻又。那樣的害怕人群。
怕被這。孤單。冷漠的世界。淹沒。
然後。繼續。躲在角落。惡性循環。
一切。都似曾相識。
有個魔。無形的追逐。一直一直。
在錯綜迂迴的道路上奔跑。不停。
不知道追趕在身後的是什麼。心裡焦灼無助的恐懼。卻分外清晰。
停下來吧。停下來吧。
當發現。一切始終在兜圈子的時候。
終於也無力的對自己說。如果它要我死。就讓它捕獲我吧。
記憶中。是聽見誰同樣無力的說這句話。
也想要。隨時隨地。畫這個世界的輪廓。
但不行。
然後。只能不停的碼字。說的出的。或。說不出的。
也想要。狠狠的。給自己留下一個齒印。
但不行。
然後。只能瘋狂的要她。用簡單粗暴的動作。
以此來抑制住某些透明液體的傾瀉。
太久。沒看到天空。
所以。脆弱。表現的。如此。不堪。
認定。或。否定。
然後。釋然。
再也不會被傷。不用抱以怨言。不論誰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因為。他們是自由的。
再也不能被束縛。無論我想要做什麼說什麼。
因為。我也是自由的。
盡管。從十幾歲開始。我就已經老去。
縱使。那些事。我都忘了。忘了。
然後。
我固執的。不肯脫下面具。
然後。
一如往昔的。不解釋。不辯駁。
然後。
我繼續著。一隻刺蝟的優雅。
反正。從來沒人需要解釋。
反正。從來沒人想要認真聽完那些沒說完的話。
反正。我是說。那是自己不後悔的選擇。
反正。我不想。不能。 不屑。成為被我不齒的那種人。
天快亮了。煙抽完了。曲都終了。
海妖還在吟唱。腎上腺素不停飆升。和著歌曲。
縫補自己。修剪自己。迎接妳。
然後。我餓了。
然後。吞下自己那些。未完待續。
然後。草草收場。
然後。捧一出悲劇。播映。
然後。微笑著。睡去。
到底。還是。忘了比較好。吧。
ｐｉｃ ＆ ｂｙ：ｅｙａｓ．ｙ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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