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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坐在電影院,手牽著手很平常。我習慣坐在你的左邊,因為醫生說我適合向右邊側睡,我把「倚靠」也歸類在這樣的邏輯之中,所以我習慣右邊有你。
電影很精彩,觀眾坐了滿席。我們同時讚嘆劇中的奢麗與華美,像在讚美一朵最美的玫瑰。我感覺自己漸漸愛上紐約,那種叛逆與直接,還有繽紛的印象,彷彿霎時天空都染上了七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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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風大,我提議去放風箏。你說好,我笑。去年的現在,你也說好,只是我們沒有去,因為那天沒有風。
公園很大,看起來像是為了放風箏的人設立的,不過只有在起風的時刻才有這種幻想。我在露天的風箏攤販前選了很久,不知道要選隻黑燕還是彩虹線條,後來我挑了一個七彩的,因為不知為何覺得今天好適合彩色。草地上好多人仰著頭拉著透明線,我也興奮地拉著線奔跑。那瞬間,這一年就從耳邊化成風,呼嘯而過了。我實現了去年一直想放風箏的願望。
天空很藍,好多支風箏飄在裡頭,簡直像極了童話。我順著風一直跑、一直跑,風箏卻頑固地在草地上瞎撞。你一邊笑著一邊對我大喊:要逆風跑喇妳。
除了可愛的風箏印象,我還發現了天邊掛著一段特殊的雲。那天的雲像銀河,連襯底的藍天都看起來那麼天文。這讓我覺得浪漫無比,我感覺天空好像也呼應著我們,你像牛郎我像織女,你是星星我也是星星,我們在銀河系裡,我們在放彩虹風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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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很晚,我才甘願回家。前些日子的折騰,讓我陷入了低潮,我承認我迷失了自我,我不知道自己為了什麼而活,也有好幾度忘了自己是誰,愛誰。我變得喪氣,因為我失去目標。我其實還沒走回來,但是彩色的這天讓我笑了一夜。
地球依舊是反方向轉著,夜深了,我向你鞠了個九十度躬,順口吐出十個字,你噗哧一笑,按著我的頭笑我傻。我輕輕給你一個吻,當作是睡前的禮物,你也在我參差的瀏海上啄了一小口,我兀自臆測著這個意思是「晚安,開心點」。
風箏、銀河、彩色的紐約,把那一天點綴得太不實際,不過我不意外,因為打從地球反方向旋轉之後,我就發現這個世界早已是不切實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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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這一年來的照顧。」「噗,妳這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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