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電影是可以打動人心的
生死交替
悲喜交織
搏命演出的當紅藝人真的只是為了片酬嗎
也許是吧
但是有些人
卻是很認真的在演著自己的故事。
我們都看過無數的電影
劇情總是有起承轉合的
就像生命一樣
那天
小美的最後一堂水彩課
放了一部電影《秋天裡的春光》
有幕場景
不只映在視聽教室的白牆
也映在我心上
一個主角的老朋友躺在病床裡
高血壓使他生命即將踏入終點
病床是白色的
被子也是白色的
靠著一扇大窗子的床位上
躺著一個垂危的病患
他沒有家人
孤零零的自己一個
突然被送進了醫院
陽光透亮地灑入了病房
亮晶晶的
但是卻有點哀淒
一種很難想像的淒寒。
主角是他唯一的朋友
站在病床旁
聽著他微弱的音量
口齒不清的語調
交代著一些事
那臉龐是消瘦的
下垂的雙眼彷彿隨時都會閉上而且再也打不開
這就是人臨死前的容貌嗎
我開始想像自己站在陰陽的界線時
到底是什麼心情什麼樣貌
開始想像自己是病床上的病人
看出去的視角
白花花的天花板
左邊是扇大窗子
窗外也許是悠悠白雲
也許是一大片草地
又或許只看的到隔壁棟的病床上
躺著一個和我狀況差不多的老人
直直落地的窗簾是米白色的
陽光灑在窗簾上散發著銘黃色的光
風兒微微地探觸著窗簾
彷彿這是是唯一僅存的互動
了不起往右邊瞧
是兒孫是親友微皺的額頭
或是穿著粉紅色制服的護士
拿著筆在病歷表上紀錄著我即將結束的生命
再不然就是經過病床的調整而微微坐了起來
這時可以看到自己身上的棉被
自己粗糙又滿是皺紋的雙手
還有身邊儀器的眾多管子和自己交雜的情況
這是病人臨終前通常會看到的視角吧
然後想著
等一下我會去哪裡
等一下我會看到什麼
等一下會有誰在我身邊
等一下的世界有顏色嗎
等一下的我還會不會呼吸
等一下的我會不會忘了這一生的所有事情
一定是焦慮一定是害怕吧
人是很難克服死亡的。
我幽幽地想
要是我現在正躺在這病床上
等待著待會要觸及的另一個世界
我會有什麼心情
我會期待嗎
期待新的世界
我會緊張嗎
緊張等一下不知何去何從
我應該會捨不得吧
即將和這相處多年的歲月告別
眼睛閉上後
筆尖也剛好畫完了句點
就這樣結束了
就這樣離開了
此時此刻的我們
實在是太年輕
而不知道世界上的可能性有多廣
只能不斷地接受與發現一些新的可能
來增加自己生命的厚度
逐日成熟的生命才是人生最有價值的回饋。
這幕場景並不是電影裡的重點
完全不是
只是五分鐘的一小個橋段
這種鏡頭以前的確在電影上看多了
但是這次才有感而發
或許吧
我在這次才發現了其中的意義
並非只是一個人在和朋友交代後事的一幕。
每一幕都有意義
只是我還沒有那麼成熟
去體會 去想像 去發現
我相信有一天
電影中的每一幕
都能在我的心裡
象徵著生命中
每一個轉角的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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