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剛好是雨天,我可以偷偷的哭。
我覺得疲累,我全身都鬆垮垮的,卻一肚子火,這是我第一次下定決心要對你發一頓脾氣。我不知道為什麼有些事是必然,它正在發生,我討厭它正在發生,尤其是這麼樣的緩慢。我總是措手不及,因為每一次都是一件件地揭露,我感到失望。
我希望在我身邊的是一個有目標的人,因為我想扮演一個陪伴的角色,我希望我可以陪著這個人接近他的目標,或者是用我的力量幫助他完成夢想,這會讓我覺得我被需要,而這種感覺,是我一直以來都嚮往的。我夢想著可以跟一個有夢想的人,一起完成彼此的夢想,這聽起來真的好浪漫,好像是這輩子非得你陪著我、我陪著你,才能締結兩場夢的那種唯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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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我都沒有哭,我異常的冷靜,像是熟練的劊子手舉起長刃剁去一顆顆顫抖的頭顱,我宣示著我的不滿,我沒有使用任何一個標點符號,因為我覺得這會讓你感到看起來更加嚴肅,因為事實真的必須那麼嚴肅。
我討厭忍耐,我討厭我總是在忍耐著這些。
我不想說太多話,因為我已經沒有太多力氣去跟你作任何的爭辯,我說了該說的話就沉默了,我覺得在那個當下,沉默會是最好的回答。你也沒有說太多話,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在生我的氣,覺得我無理取鬧,還是你敲著自己的頭懊悔自己的傻。隔著螢幕就是有這種缺點,我看不見你的表情,你也不知道我生氣得呼吸急促。但是也有優點,那就是我可以冷靜的不哭。
畢竟我知道如果看到你的眼睛,我一定沒辦法冷靜的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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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感到疲累,但是同時我也感到自己的愚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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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哭了,一方面還在生你的氣,一方面卻又因為捨不得你。我沉默了很久,你也沉默了很久,這個氣氛是我們之間很少出現的,每一次卻都是同樣的令人窒息。說吵架,不如說是我一個人在對著你發洩,你都悶不吭聲,你只回了句嗯。
為什麼連吵架你都不讓我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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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知道我在哭,因為每次都是我在哭。我很愛哭,一受委屈就會哭,生氣也會哭,感動也是。我關了一整晚的手機,我不想聽到太多聲音,尤其是你的,因為我知道自己太容易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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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著劉若英的歌,一下子就會熱淚盈眶,其實,其實我好想原諒你,可是又不想那麼快就接受你的示好,我心疼你受到我一整天的冷語,可是我真的還在生氣,我氣你那麼遲鈍,我氣你越來越令我失望。可是現在,我開了一個場子,卻不知道怎麼收尾,明知道你會不好受,我還一直任性地胡鬧,不接你的任何電話。
「明明捨不得,卻要裝模作樣」我好沒用,沒用到每次旋律一響起,就脆弱得哭了。
「我們的寂寞是因為太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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