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給巨蟹座女生~第一版
這是,第一次為了熟悉的人所寫的故事。從兩年前上完隱喻工作坊後,從沒想過自己會如此有感覺的想說一個故事。
巨蟹座女生,你要加油喔!(我也是^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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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面牆,屹立在此不曉得有多少個年頭了,好像並不是面老牆,卻已經看得到斑駁的痕跡了。它好擔心因為自己不夠堅固,隨時都會倒塌。雖然遠遠看來,它只是一面牆孤伶伶地站在這裡,不過,經過的人們、往返的鳥燕、還有在牆面裡築窩住下的小螞蟻們,都與它產生了一種莫名的關係。是的,是關係。它總是默默地關照著來往的他們,也接受他們仰賴它。而攀附在牆上的黃金葛,更是一年四季從未離開過。緊緊的抓著牆,像給牆大大的擁抱,雖然偶爾也會覺得想推都推不掉,但有它們的陪伴也挺好的。夏天烈日照頂,牆默默地以身體攔截日光,製造出一片陰影讓大家享受清涼;冬天風雨交加,它苦撐著,把風雨檔在牆的另一邊,不讓大家受寒。「是的,這就是我的工作。是我一定要做好的事!」也因此,它更擔心自己會倒下來。到時後,這些動物們該怎麼辦呢?
有一天,飛來了一隻歌聲美妙的鳥,聽著她的歌唱,彷彿可以撫慰寂寞的心靈,牆喜歡這隻鳥,而鳥也因為這面牆可以提供她很好的遮蔽,在這裡築窩,定居下來了。慢慢地,牆發現每天只要聽到這隻鳥的歌唱,不管它有多累,都可以真心的笑,它好開心,每天開始有了期待,期待看到這隻鳥,聽見她的聲音。當其他人發現鳥在這邊築巢時,開始擔心:「這面牆又不穩,不是適合你築巢的地方啊!」他們跟鳥說著。鳥不這麼認為:「明明就是風景很好的地方呀!也是讓我很舒服的地方呀!」越來越多人這樣說,有一天,當鳥飛得遠一些時,發現的確有更好的築巢地點,便決定離開了。牆好傷心,它想懇求她留下來,但自己拿什麼懇求她呢?牆又好生氣,好像自己曾對鳥的好,都不被鳥放在心上了。
終於,鳥飛走了,牆更寂寞了。仍然有螞蟻在它身上爬來爬去,仍有螞蟻窩座落在牆縫裡,仍有人從它身邊走過、暫時地歇息,牆也可以偶爾露出笑容,但卻發現自己很難真心的笑了。它覺得全身都沒有力氣,隨著烈日、風雨飄搖著,隨時都可能倒塌。「塌下來也好,一切都結束了。」「塌下來,我就再也爬不起來了。我就再也不存在了。再也沒有人記得我曾經在這裡了。」牆一面擔心著,又陷入絕望裡。
一個老人經過,用他佈滿皺紋的雙手撫摸著牆,心疼地說:「可憐的孩子啊!才幾年的歲月,就把你折磨成這個樣子啦?你站在這裡,不必把一百分的力氣都用盡,來阻擋太陽和風雨。這樣當然耗損得快啦!還有,傻傻的孩子啊!鳥兒可能會每年來築巢,但每年再飛來的鳥都不相同了。而且,鳥兒本來就是會飛的啊!不可能永遠停留在同一個地方的。你不必再等她了。為了等她,你忘記在你身上來回的螞蟻們,你忽略偶爾經過的其他鳥燕們,你也感受不到因你而獲得休養生息的人們和動物們,對你滿滿的感激和心意啊!就倒下吧!倒下有什麼關係呢?就讓你自己休息,重新再來過吧!」
牆終於垮了。其實,垮了之後,也還是一塊塊的磚頭。很快地,在曾經從它這裡獲得許多慰藉的眾人的協助下,又再一次被堆砌起來,成為嶄新的牆,更堅固,也更能與許多小動物為伴。它這才了解,原來身為一面牆,是最脆弱,也是最堅強。而且它從不寂寞,一直有著眾人的陪伴。它又可以在螞蟻寶寶出生時,為生命的開始感到喜悅;它又可以在路過的人們口中說著「幸好有這面牆啊!」時,露出得意的笑容。最重要的是,它知道自己身為一面牆,就有一面牆脆弱和堅強的樣子。隨著時間過去,牆也越來越能欣賞自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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