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離開政玟家後, 亨俊的高興蓋過了他的痛楚, 他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機撥打給賢重
「賢重呀, 明天到DS公司吧!」亨俊說道.
「什麼?為什麼要到DS公司?」賢重不解地問道
「有份禮物要送給你!」
「為什麼要送我禮物呀?」
「當作我走前最後給你的禮物吧!」
「那好吧, 先謝謝你亨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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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過了,要是就這樣開個演奏會,恐怕到場的人會不多, 我想先給他出一張CD再開演奏會, 這樣吸引力會高一點!」政玟說道
「但鋼琴家出CD真的有人買嗎?」亨俊問道
「Maksim當年出的CD也很受歡迎, 賢重樣子很好, 可以先以他的樣子作為賣點, 讓人願意花錢去買這張CD然後再深入欣賞他的演奏!」政玟說道
「那出一張CD要花多少時間呀?」亨俊問道
「我想至少要三個月吧!」
「三個月那麼久, 我怕我都沒有時間了!」亨俊問道
「亨俊, 你說什麼?」賢重問道
「沒有, 沒有, 我只是在想現在網絡世界那麼發達, 為何不試試把賢重演奏的過程拍下來, 放在免費的網站供大家觀看, 再以FACEBOOK SHARE的方式傳開去, 不是更收到宣傳效果嗎?」亨俊說道
「對呀, 亨俊你真聰明!但在那裡拍比較好呢?」政玟說道
「到我家吧, 我家有三角式鋼琴!」
「事不宜遲, 我馬上連絡攝制人員!」
來到亨俊家, 政玟看到那白色的三角琴,令他回想起曾經跟亨俊說過自己也很想擁有這樣的三角琴, 雖然不知這台鋼琴是否亨俊為他而購的, 只知道眼前的亨俊已經有喜歡的人, 不應再在他的感情生活中打擾。
這段日子, 亨俊看到賢重為自己的演奏會努力著, 他也努力地撐下去, 亨俊最後的心願是可以看到賢重的演奏會, 他騙著父母說先在韓國治療下再到美國就醫, 希望在賢重的演奏會後才離開, 因為他知道現在離開的話, 恐怕都再沒有機會回來, 人生總有一死, 更何況是知道自己可能真的要離開, 何不在離開前把所有心願都完了, 完了心願即使真的要離開, 也是帶無憾離開的。可是忙著幫忙賢重演奏會的事宜, 亨俊也不願浪費時間來治病, 反正已是中後期了, 與其花時間來治病, 他寧可爭取時間與賢重相見, 正是這樣, 亨俊頭疼的次數也愈來愈頻密, 每次頭疼時只用止痛藥把痛楚制止, 情況一天比一天壞, 但距離賢重演奏會愈來愈近, 亨俊的痛楚都快要被興奮的心情蓋過了。
亨俊的建議確實很好, 賢重穿著白色西裝坐在色鋼琴前猶如白馬王子的影片很快便在網上竄紅, 只是一個月, 點擊率便列在首位, 賢重突然變了個名人, 可是因為太忙, 跟永生相處的時間少了。
「老公, 回來了嗎?」永生
「嗯…!」
「怎麼了,不想跟我說話嗎?」
「不是…是太累了….開過會後, 又被亨俊拉著我要我跟跟多聊了一會, 一聊便聊到現在!最近總是這樣的!」
「老公…」永生紅著眼說道
「永生, 怎麼了, 幹嘛哭呀?」
「我最近發覺自己跟你愈來愈不相襯….」
「永生, 你怎麼了, 幹嘛這樣說?」
「沒有, 只是感到你跟亨俊好像比較相襯!」
「無緣無故幹嘛拿亨俊來說?」
「他是喜歡你的!」
「說什麼呀?我跟他只是好朋友!」
「要是只是好朋友, 怎麼會造夢看到你有事後哭著跑來找你, 怎麼會願意掏錢出來給你開演奏, 怎麼好像天天都要跟你見面….」永生哭著說
「不是的, 不是這樣的, 永生, 我答應你, 我永遠都會在你身邊, 不要哭, 我永遠愛你!」賢重緊緊的把永生抱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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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奏會在即, 亨俊開始感到自己的情況愈來愈糟, 除了頭疼日益嚴重外, 視覺也開始變得模糊, 他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了, 這夜亨俊約了賢重到他家作客, 希望先給來一個提前的慶功宴, 亨俊恐怕連賢重的演奏會都看不到, 莫說是慶功了, 他希望可以靜靜的跟賢重渡過這個平凡而幸福的晚上, 賢重接到亨俊的邀請, 想著圭鐘應該都在, 而且亨俊確實幫了他很多, 不好意思拒絕他的好意
「賢重, 你來了!」亨俊興奮得把賢重拉進屋子
「圭鐘不在嗎?」賢重問道
「不在呀, 我讓他外出了, 今夜很想跟你聊聊心事!」
「原來是這樣的!我還買了多枝BLACK LABEL呢!」
「不要緊, 我們這夜不醉無歸吧!」
「嗯!」
飲著飲著, 大家談天說地, 醉意也開湧上來了, 酒精讓亨俊壯起膽來
「下星期便是演奏會了, 緊張嗎?」
「緊張呀, 但是還是要謝謝你亨俊!」
「不用謝, 都說了是送給你的禮物, 你的演奏會完了後, 我便會到美國了!」
「什麼時候會再回來呀?」
「不知道呀, 也許不再回來了, 如果有機會我也想回來!」亨俊低著頭說著
「要回來坐飛機不就可以嗎?說什麼要有機會呢?」
「賢重, 有件事很想跟你說!」
「什麼?」
「其實..其實我喜歡你, 第一次見面時我已經被你吸引了!」
「什麼?」
「我怕今天不說出來, 都再沒有機會了, 我喜歡你, 這夜能否留下來陪我?」
「不行, 我最愛的是永生!」
「我不是要做什麼, 只是想你這夜可以待在我身旁而已!」
「不行, 人是有貪念的!」說罷賢重便起來離開了
「賢重, 賢重….」
即使亨俊哭著, 賢重也沒有回頭, 這夜的心痛好比當年政玟的離開, 一個又一個自己愛的人傷害自己, 亨俊的心已碎得不能再碎了,
漫長的夜晚, 亨俊無法入睡, 頭也愈來愈疼, 根本沒有治療過, 只是靠止痛藥來暫時制止痛楚, 好不容易到天亮才能進睡, 卻被無情的手機鈴聲吵聲了
「是賢重嗎?找我有事嗎?」亨俊說道
「亨俊, 我真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 我只是昨晚不願意留下來陪你, 你竟然狠得把我的演奏會取消, 我寧可你一開始沒有給我這個希望, 弄得我現在這樣失望!」
「賢重, 你說什麼呀?」
「別裝傻了, 我們不再是朋友!」說罷賢重便把電話掛了
亨俊百思不得其解, 馬上爬起來給政玟通電
「政玟, 賢重剛來電說….」
「你都已經知道了, 消息傳得也真快!」政玟無奈地說道
「到底是怎樣回事!」
「你家在美國的公司出了問題, 演奏廳方面本是給的賣個人情才願意把檔期抽空給你, 現在你家族生意有問題, 誰會願意賣人情給你呢!」
「太過份了, 當年我家還在韓國做生意時以低價錢賣這塊土地給他們建演奏廳, 現在竟如此絕情!好吧, 我先跟父母那邊了解一下!」
亨俊撥打到美國打算跟父母聯絡, 可是很久也沒有人接聽, 突然聽了樓下有點吵聲, 便到樓下去了。
「爸, 媽, 你們回來了!」
「沒有, 什麼也沒有了!」亨俊爸自言自語地說道
「媽, 到底是怎麼回事?」亨俊緊張地問道
「我們家公司的財產被你爸的伙伴全都騙去了!」亨俊媽說道
「怎麼會這樣?」
「都怪我們英文不好, 文件一份一份地簽, 就把財產都簽去了!」亨俊媽哭著說道
「都怪我不好, 要是我早點去美國幫助你們就不會有這事!」亨俊內疚地說道
「真的禍不單行, 先發現你有病, 現在又…」亨俊媽哭著說道
「亨俊, 我們家的資產只剩下這座房子和你的兩架跑車, 你把跑車賣去後, 趕快到美國治病吧!媽還有些首飾, 生活應該不成問題的!」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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