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有寫新的文章了,老友臆暄從美國回來,對我說:「最近和在德國莉雯聊天,我們倆都很努力地寫Email,可是你每次回信都三兩句就打發了,一點都不像你...」我只有苦笑以對,當文字變成工作的時候,以前被視為興趣的趣味性就消失了,這也是當初始料未及的。
好像已經很久沒有想寫就寫、想說就說的痛快!所以無論如何,一定要把去八通關的心情記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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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通關,這是第二次去了。
路上大家談起山社的幻燈片展,其中一張就是我幫義翔在八通關拍的照片,說實在的,我已經完全記不起來是哪一張了,再說,為啥我的幻燈片會淪落在外、而不在主人手中呢?真是匪夷所思。
有一件事,倒是記憶深刻,當年走完17K出來後,在東埔看著自己狼狽的跛腳,狠狠地發誓:「我以後再也不來了!」顯然,這種無聊的誓言就像大家喊「封山」一樣,時間過了就忘了,身體的疼痛容易被人遺忘,但是觀高及八通關的法國菊在記憶中卻是越顯清晰。
就這樣我們一行五人,出發了!
這一路,果然又讓我記憶起八通關古道的漫長,更慘的是,我們碰上玉山國家公園裡最難纏的午後雷陣雨,而且一天下得比一天早,第一天是12點,第二天更是11點不到就烏雲滿布。
在漫長的古道上,前面的8公里還好,後面的四公里簡直是生不如死,到底是年紀大了、平常又沒有運動,最後的三公里半,我靠著登山仗,走一步、數一次數,數到860,終於到了觀高,什麼風景、金門銅只是一閃而過,腦袋裡只有趕緊走完就好的念頭,可憐文郁被我拖到破功。
觀高工作站現在管理的很好,假日除了生態嚮導之外,也會有志工三不五時清查入山證,連觀高工作站的營地都要登記方能紮營,而八通關更是禁止露營了。這就像以前騎摩托車出隊不戴安全帽,當時總覺得豪氣,現在戴慣了安全帽,想起當時反覺得危險。對我們來說,顯然少了一點漫步荒野的放縱,但對於高山來說,周延的管制總是一件好事,至少我看到台灣邁入15000美元的開發國家應有的水準。
觀高工作站搭建起木頭的平台,方便大家紮營,有了厚厚的木頭墊底,果然一夜好眠。煮著晚餐的夜裡,文郁精心規劃了各式餐點,滿足老人們的饞嘴又打發了時間,在厚重的雲霧背後,星光三不五時露臉,讓大夥想起N年前的能高,那瀑布般的銀河,想是只能在夢裡相見了。
觀高的法國菊依舊盛開,我們卻老了一點,不知道N年後我會不會又不怕死地上山,然後再帶著跛腳下山,只為了一睹精彩的法國菊?我想答案已經在圖片中顯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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