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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9-10 23:03:30| 人氣159|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小說：樂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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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花園還香著。

　　起了大早，樂芙套上圍裙，爐火正熱，她那六個孩子尚未醒來。

　　她撫去額上汗珠，而時鐘指向六點半。

　　老大站在廚房們旁揉眼，手裡拖著心愛的娃娃熊。

　　「等會兒叫弟弟妹妹起來吃飯。」樂芙溫柔地指揮他，在他頸上繞了圍兜，桌上已經擺好五副餐具。

　　小六哭了。樂芙擦拭潮濕雙手，脫去圍裙，上樓。

　　那充滿嬰兒香的房間，小六看見樂芙，立即停止哭泣，揮揚稚嫩的小手，需要她擁抱。

　　哄哄她、親吻她暈紅的臉頰。樂芙坐入軟躺椅，拉開上衣，拖著奶子舒服地餵食她，亦悄悄地舒緩漲奶的疼痛。

　　喝完奶，樂芙便抱她到隔壁老五房間。老五朝她爬行過來，樂芙一把撈起她，下樓。

　　四個大孩子正規矩地啜著濃湯，她滿意地向他們道聲早安，拿奶瓶讓老五吸飲她液狀的營養食品。

　　吃過早餐後，老大和老二一塊兒上學去。

　　樂芙叮囑著老三照顧老四、老五。又抱著老六上樓，讓她在嬰兒床上自個兒嬉戲。



　　到花園，稀落的白色小十字架共九枝，歪斜地插在泥土裡，空氣中綻著濃郁的芬芳，樂芙有些分不出來，是花香？抑或奶香？她拿起蓮篷頭狀的小水管，澆淋那些花木，給予它們元氣。

　　鄰居甲女正好在庭院裡散步，「早安！樂芙。」她禮貌客氣地打聲招呼，還附贈大朵微笑。

　　「您好。」樂芙似乎看見鄰居甲女垂下眼眸剎那的不懷好意，透漏著低溫的怨氣。她有些心驚，並且詫異地看著優雅的鄰居甲女。

　　「離我老公遠點！」樂芙聽見她這樣說。「您剛才說什麼？」

　　鄰居甲女踱回原要遠去的步伐。「沒說話啊，我剛才沒說話啊，怎麼了嗎？」一臉狐疑。

　　「妳這個婊子！滾開！」樂芙又聽見她朝她嘶吼過來。是這樣嗎？原來是我的幻聽嗎？「對不起，我聽錯了。」可是剛才真的有聲音。或許是自己照顧孩子，太累了。

　　樂芙摘下了一小束的紫丁香花，穿過繁複的籬笆。「這送給您，我的一點心意，請收下。」為了補償自己的失禮。

　　鄰居甲女略為受寵地收下，並且澀澀地說：「這個月社區中心舉辦免費的瑜珈課程，妳要不要一起來？」

　　「如果時間允許我就去，可以帶孩子去嗎？」總不好讓孩子們單獨在家。

　　「嗯，我想應該可以，課程是一週兩次一次一小時，妳來，和大家熟絡熟絡也好。」

　　沒想到一束花，帶給樂芙生活一些小小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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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長： 阿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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