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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丘斜塔

月落啊，烏啼

 

＊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
　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
　　　　　──唐‧張繼〈楓橋夜泊〉

 

 

月落啊，烏啼霜滿天

江楓啊，漁火對愁眠

那鐘聲

咚咚

寒山寺裡傳來，夜半

北方

學生吶喊還夯

佛塔傾斜在虎丘

鎮壓坦克

在廣場

 

眾生皆有佛性

燿燿

涅槃經

生公說法

頑石還點頭嗎？

 

（2013年7月28日）

 

＃後記：
最近整理一些舊照片，想起了陳年往事。1989年6月4日，中國人民解放軍，武力鎮壓發生在北京天安門廣場上的群眾運動。那年冬天，離六四事件已有半年，我和兩個朋友到北京旅遊。車子經過空蕩蕩的天安門廣場，計程車司機警告我們：「不可以拍照！也不可以搖下車窗！」我問司機：「為什麼？」司機有點不耐煩地說：「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我又問司機：「死了多少人。」司機說：「兩、三千人吧！」第二天，元旦，我們南下蘇州，參觀了名聞遐邇的寒山寺，也參觀了附近虎丘的斜塔，還有南北朝時，竺道生法師宣說《涅槃經》、群石聽經點頭的勝地。「生公說法，頑石點頭」的成語，響亮亮，在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