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快到奇奇的生日了。三年前的这一天是幻幻和奇奇一起度过的,可是现在过三年了幻幻一直没有再出现过。他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奇奇都开始相信从来都没有幻幻这个人了。开始的时候他试图去寻找,却一直没有音信,他在幻幻和他走过的每个地方都留下了无数足迹,他相信总有一天幻幻会在他们曾经去过的地方出现的……
奇奇要上高中了,过了这个生日就14岁了。三年给了奇奇很多变化,他再也不是那个会缠着大孩子们撒娇的小孩儿了,1米70的个头让他在同龄孩子中显的是那样的出众。匀称的身材,白净的皮肤,浅浅的酒窝,高耸的鼻子,大大的眼睛每一点都成为女生们追逐的对象。奇奇不太爱接触他的同学们,他总是在教室的角落里,静静的,静的似乎他根本没存在过,可是他总是教室里最扎眼的,因为他有优异的成绩和出众相貌。但是至于他为什么不接触别的同学,谁也不知道。因为在学校里他没有一个朋友,和别人说话也不会超过三句。
今天又要去看心理医生了,他也说不上这是第几次了。他没有病,他只是喜欢自己安静的过自己的生活。
“小同学,你好。”奇奇有1米70被医生称做“小同学”的时候真是很不爽,但是懒得理他。
“你有什么心事吗?可以和我说说,我们是朋友。”第一次见面就说我们是朋友的人肯定是最靠不住的。
“让我们一起回到儿时好吗?”回到儿时,奇奇多么想把自己永远放在儿时啊,放在三年前生日那天。
医生拿出怀表,“看着这里,你会在时间的流走中忘记现在,看着这里……”怀表有节奏的“滴滴哒哒”响着并在奇奇的眼前晃动着……
“奇奇,爸爸妈妈今天要出差,你今天去奶奶家吧,对了,这里有些钱,你可以自己买点零食吃,但是记住不要吃的太多啊,还有,公交车上别和陌生人说话,不行就让奶奶过来接你。有人敲门不要乱开啊,看好了再开,不行就打电话叫楼下的张叔叔,我都和他说好了,我们可能晚一点才回来,你就住奶奶家吧。”
“恩,记住了,爸爸再见。”奇奇总是挂有一抹微笑,不管什么时间,只要是他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挂着。他不想让爸爸妈妈们担心,因为他们工作很忙,他希望每次他们回来的时候都能看到一个充满温暖的家。
“恩,奇奇真乖,我们会带礼物回来的。”
“恩。”奇奇送走了爸爸妈妈们,抱起自己最喜欢的维尼。“小熊,你知道吗?今天是我11岁生日……”
一个小小的身影,背着个米奇的书包,拖着个维尼熊在人群中游走。他不想去奶奶家,他要为自己过一个愉快的生日。
“小同学你好,你身上带钱了吗?哥们儿今天手头紧,借给我们点。”面前是几个面目狰狞的“大同学”。
“没……”
“什么?”几个人开始翻奇奇的书包和口袋。他们幸运的找到了今天奇奇爸爸留下的100块钱。“还说没有!还有吗!你小子不揍你你是不会老实说的。”拳头是用来捍卫自己的,但是现在所挥舞的拳头是那样的邪恶……也许这就是上天给奇奇的11周岁的礼物吧。奇奇是个不会哭泣的小孩,记得上次哭的时候还是在幼稚园的时候,是因为别的小朋友把他从滑梯上推下来了。
“好了,我知道这个孩子怎么了。”
“医生,能治好吗?”
“可以,但是,关键是让他忘记那些东西。那些抢他钱的人在他心灵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也就是根本没的救了。
奇奇还是自己过着自己的生活,他没有朋友,没有同学,也许只有他们父母还能让他说话,却有是很少,少的就剩几声问候了吧。
“但是那天他是怎么过的呢?记得我们回来的时候看见奇奇很开心啊。”
“是啊,确实是啊,不过真的好象看见他有受伤呀,我以为是他自己不小心碰的呢。”
“可是没几天他就似乎换了一个人,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嗨~这个看来要他自己说了。”
“怎么让他说,他现在越来越严重了,连我和他说话都听不到他几句回答了。”
“这个……我想我们可以试试……”
“试什么?”
“睡觉吧,明天再和你说。”
“你这个人还真有意思,想到救儿子的方法也不说出来。”
“我也不能肯定有没有效果,我只是说试试。”
“奇奇,爸爸妈妈今天要出差,你今天去奶奶家吧,对了,这里有些钱,你可以自己买点零食吃,但是记住不要吃的太多啊,还有,公交车上别和陌生人说话,不行就让奶奶过来接你。有人敲门不要乱开啊,看好了再开,不行就打电话叫楼下的张叔叔,我都和他说好了,我们可能晚一点才回来,你就住奶奶家吧。”
“哦。”没有表情。
爸爸妈妈并没有立即离开,他们慢慢的走到门口,“今天是儿子11岁生日啊。”
“我这个会议很重要,我实在走不开啊。你留下来照顾他吧。”
“我的工作也很重要啊,这关系到我能不能加薪的问题。”
“我?11岁?怎么可能我都14岁了。他们为什么说我11岁?他们病了?还是我在梦中?”
一个健壮的身影,背着个米奇的书包,拖着个维尼熊在人群中游走。他不想去奶奶家,他要为自己过一个愉快的生日。
“小同学你好,你身上带钱了吗?哥们儿今天手头紧,借给我们点。”面前是几个面目狰狞的“大同学”。
“没……”我要说什么?我是小同学?你们有没有搞错啊,我比你们高一头呢。
“什么?”几个人开始翻奇奇的书包和口袋。他们幸运的找到了今天奇奇爸爸留下的100块钱。“还说没有!还有吗!你小子不揍你你是不会老实说的。”拳头是用来捍卫自己的,但是现在所挥舞的拳头是那样的邪恶……
几下后那几个大同学就爬不起来了。“叫你们抢劫我!你们这帮这会的败类。”不对!是我被打了啊,怎么了?今天怎么了?
奇奇坐在路边,有种想哭的感觉。“他应该出现了啊,他拿着两个甜桶,给了我一个。可是,再等等,我记得他现在就该出现了的。”奇奇努力的回忆着三年前的那一幕,但是已经物事人非了。怎么会在出现呢?
“儿子做那里等什么呢?天这个热。”
“你去买个甜桶给儿子吧,别让他中暑了。再说刚才揍那几个临时演员的时候可能也累了。”
“恩,是啊。”
“哎~朋友,求你点事。”
“什么事?”
“把这个甜桶给我儿子,就是那边坐着的那个,送过去,给你100块。”
“晕,你自己拿给他不就行了。”
“这是个秘密,100块你干不干?”
“好吧。”
“他叫奇奇,你就叫他小同学好了,如果你方便的话可以和他聊聊天吗?”
“有没有搞错啊。”
“求求你拉。”
“好吧,就当助人为乐了。但是如果还有别的要求就得另外加钱啊。”
“成交。”
“小同学,你怎么自己坐在这里啊。”一份甜桶递到眼前。
“幻幻哥哥~!”奇奇露出了这几年来少有过的笑容。虽然他已经14岁了,虽然他已经是一个身高1米7的少年了,但是那份纯真就永远抹不掉的,他还是那样的可爱的,他的微笑还是可以照亮身边的每一寸地方。
什么幻幻哥哥?他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反正会另外收费的。“恩,奇奇。”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啊。我以为你忘记我了呢。”
“我知道你的名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啊。”
“我知道,我们又回到了三年前。”
“什么?”他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我得和他老爸商量一下,陪精神病人说话要加倍收费的!
“哦……我们一起去玩吧。”
“去哪里?”
“你忘记你带我去的地方了吗?”
“我曾经带你去过什么地方?我们可是第一次见面啊。”
“是啊,都怪我,我们去游乐场吧。”
“恩。你等会儿我去趟厕所你在这里等我。”
“哎~你儿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好吧,实话和你说了吧,我儿子有抑郁症。我们现在在重演他的过去,想让他醒过来,知道一切都过去了。或许还有救……”哽咽的声音总是会让人感到心软的。
“但是我怎么都不是他的幻幻哥哥啊,幻幻是谁?”
“不知道,我不认识。你就演下去吧。”
“好了,希望对他有什么帮助。”
“恩,事情成功了,给你1000块。”
“嗨~算了吧,当我学雷锋好了。”……
“奇奇,等久了吧,我回来了。一会儿我们去游乐场啊。”
“恩,好的。幻幻哥哥最好了。”
欺骗是邪恶的,但是善意的欺骗也是最美好的。
奇奇和他的“幻幻哥哥”玩的很高兴,但是他发现他的“幻幻哥哥”有点问题……
“幻幻哥哥。”
“有什么事吗?”
“今天好象很特别啊。”
“有什么特别的?”
“你想想,今天有特别的事情的。”
不会这小子这么快就拆穿我了吧?“没有什么特别啊。”
“你再想想啊。”
“想不出来。”
“今天是我生日啊。”
“啊?哦,我记得了。等会儿帮你庆祝啊。”
“别骗我了,你是谁?”
“我是你幻幻哥哥啊。”
“你骗人!”
“为什么?”
“幻幻哥哥和我是同一天生日,三年前是我们一起过的。”
“哦,好吧,我是你爸爸找来的,想让你重温那段历史。忘记过去吧。”
“怎么可能忘记?你不了解我的。”
“也许吧,你说说看。”
“那是三年前的今天,我被人抢劫了,很无奈,我本想自己给自己过一次生日的,结果被人揍了连钱都被人抢了,我这个样子又没法去我奶奶家,就只能坐在那里了,我是不哭的,但是我却很难受。在这时一位哥哥出现了,他手里拿着两个甜桶……”
“我们玩的很高兴,幻幻哥哥很喜欢我,我累了他就抱着我,背着我,我饿了就请我吃东西,不管我想喝什么他都买的到。我从来没觉得有人会对我那么好过,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因为我们才刚认识,而且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给他的。我们不认识,但好像我们是老朋友,他就像一个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哥哥,我开心就陪我开心,我耍赖他就逗我笑……”
“我们一起洗澡,他为我买了新衣服,虽然我只穿了那一次。他为我开了我们的生日晚会,就我们两个人,但是蛋糕很大,我们把蛋糕当做武器,最后我们不得不再洗一次澡。他搂着我睡觉,我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很熟悉。他会轻轻的拍我,直到我睡着了,可是……我不应该睡着的,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自己床上,他给我买的衣服没了,所有和他相关的东西都没了包括他。”
“我等了三年,这三年里我不断的到我们曾经去过的地方,希望他能够再次出现,起码让我说声谢谢,也许他早已经忘记我了,但是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他……”久违的眼泪开始从奇奇的脸旁划过,带走了一些东西,但是很多东西是永远不能带走的。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做你的哥哥,而且会尽量的像你的幻幻哥哥一样喜欢你。”
“不!谢谢。谢谢你听我说了这么多话,我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
“那好吧。奇奇想开点,幻幻也许只是你的一场梦吧。”
“那不是梦。”
“为什么不是?你在床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还是在床上而已,什么也没有改变过,你也没有出去过。都是你的梦啊。”
是梦吗?为什么那么真实?“也许吧……”
“好了,奇奇,我们回家吧。”
“恩。”
“谢谢你啊。”
“先别谢我,你们说你们是怎么做父母的?你们什么时候陪过你们的儿子?钱是重要的,但是你们忘记了更重要的东西……”
一对夫妇在家门口看着一位远去的陌生人。他们没有语言,只是眼眶都同样湿润……
转眼间又是一年过去了,也许幻幻本来就是梦吧。奇奇要上高二了,他有了很多很要好的朋友,他的父母也总是会尽量的陪在他身边。奇奇突然感觉自己是那样的幸福,他拥有了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亲情、友情,当然爱情对他来说还得再过几年吧。
“叮咚……”
“奇奇去开门,可能是送蛋糕的来了吧。”
“好!”
“你好,这里是奇奇家吗?”
“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你是谁?”
“我是快递公司的,这是一份来自山东的包裹,需要你签收。”
“啊?谁寄给我的?”
“这是秘密,你看了就知道了。”
“恩。”
“奇奇,谁啊?”
“送快递的。”
“谁的?”
“我的,山东寄来的。”
“哦,可能是资料吧。前两天你爸爸从网上给你订了奥数资料。”
“哦。”
那是一本书,书的作者是虚之幻。
奇奇翻开目录发现有很多篇,有《“宜”情燃烧》、《感“栋”感动》还有一篇是《“奇”遇旅程》。“啊?幻幻就是虚之幻。真的有幻幻的,我的幻幻哥哥是真实存在的。”
《“奇”遇旅程》:我是个喜欢旅游的人,毕业后我有了充足的时间,我游历了祖国的大江南北。每个城市都给我留下了故事,但是记忆最深的就是现在这个故事吧。
那天我象往常一样在某个城市的街上闲逛。我喜欢城市并不是喜欢他的拥挤,而是每个城市的街头都有他独特的文化,我喜欢感受这些文化就等于我在了解这个城市。街角边有一个小朋友,撕裂的衣服、红红的眼睛,这也是一种文化,他代表着这个城市不文明的一面。
我是比较怜爱弱势群体的人,也就是说我根本就不能看着孩子或老人哭。因为他们根本不应该有什么伤心的事情,因为孩子还没有接触社会的能力老人已经被这个社会玩弄的只剩糟粕。
“小同学,你好,这个给你。”我顺势坐在他的身边。
“不要,你也要抢劫我吗?”那是一张俊俏的脸。大大的眼睛、浅浅的酒窝、高高的鼻子,白净的皮肤。我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长的漂亮的小孩总是会被抢劫。
“我给你东西啊,难道抢劫是给别人东西吗?”
“哦,谢谢哥哥。”他拿过了甜桶,慢慢的甜着。
他笑的那么灿烂,也许只是没有心事,不用为生活和工作操劳的孩子们才会有那样的笑容吧。也许是比较喜欢孩子的缘故,我决定要陪他好好玩玩,也算是给枯燥的旅行的一份奇遇吧。
“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奇奇。”
“好女生的名字啊。”
“是奇怪的奇!”
“哦,那还差不多。你几岁?”
“过了今天我就11岁了。”
“11岁拉啊,那不是变成大孩子了吗?”
“嘿嘿~恩!”
“你还没说,你怎么自己在这里呢?”
“你有看到了,刚才被人抢劫了,还被海扁了一顿,都没有钱坐车回家了。”
“哦,我送你回去吧。”
“恩,不过回去也很无聊。”
“回家怎么会无聊呢?你爸爸妈妈肯定准备了很多好吃的,还有礼物呢。”
“没有,他们忘记我的生日了,都开会去了,而且我也已经喜欢他们不在了。”父母会忘记自己孩子的生日?不会吧。
“那……”
“什么啊?”
“我带你出去玩,你不讳把我当坏人吧?”
“不会才怪!”
“嘿嘿,小子不要那么刻薄好吗?”
“喂~你谁啊?我又不认识你。”
“你就叫我幻幻吧。我是一名刚毕业的学生,给你看我的学生证(还没上缴,为了坐车省钱)。”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找工作吗?”
“不是了,我喜欢旅游啊。”
“你是青岛毕业的,离我们这里好远啊。”
“是啊,等你长大了就觉得不远了。”
“我都快11了。”
“我知道啊。走!”
“去哪?”
“把你卖了去!”
“不是吧?”
“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会啊,你看起来那么善良。”
“嘿嘿,他们都说我是披着羊皮的狼!”
“嘿嘿,看你不象啊。”
“帮你过个难忘的生日去。”
“怎么个难忘?”
“在你生日的日子里把你卖掉,你说难忘吗?嘿嘿。”
“哥哥,你别耍我了。”
“呵呵,耍你你也看得出来,那么聪明啊。”
“那是!”
我很喜欢这个叫奇奇的孩子,他很单纯,很顽皮,很聪明。这个下午我们是在游乐场度过的。我看着奇奇在尝试着各种设备,也许是他第一次来吧。真不知道他的父母都是做什么的,有个这么好的孩子不照顾就知道工作,这样的家庭哪能有亲情呢?
“走,给你买件衣服去,看你脏的。”
“恩,哥哥我走不动了。”
“嗨~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我抱起奇奇,一股汗味夹杂着奶香朝我迎面扑来。
“别睡着了,你看看这件合适吗?”
“恩。”
“别介,给你买衣服啊,你总得给点意见吧。”
“恩。”
“你快醒醒啊。”我开始晃他了,真的不能让他睡我身上啊,等会儿我把他扔哪?嘿嘿~
“好了,我醒了,哥哥,你就随便买好了,反正我没有钱。”
“好的,就这件了,你去试试。”可能是我比较古板的缘故,我选择的是一套小礼服。
“帅不帅?”
“别恶心了,你还真会自我满足。”其实奇奇穿成这样真的很帅啊。
“那我换了啊。”
“晕~又不是相亲,能穿就行了。”
“哦。”
“其实……咳咳……你穿着这件衣服很可爱啊。”
“嘿嘿,刚才还说人家。”
“逗你拉,我们去洗澡去。”
“恩。”
这是一家比较普通的浴池,因为我总觉得桑拿之类的洗浴中心都是以不健康的服务为根本宗旨的。
小子脱完衣服就拿块毛巾遮在前边,害什么骚啊。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嘛。
“帮你撮背吗?”
“不用。”
“为什么?”
“你是不是想非礼我?”
“晕~我非理你?弟弟你有没有搞错啊?”
“那你帮我撮吧。”
奇奇的皮肤很滑也很白,根本看不出有灰的样子。但是撮的时候还着是吓了一跳。
“咦~你怎么这么脏?”
“我自己够不到后边啊。”
“你都是自己洗澡吗?”
“恩,爸爸工作忙,见他的时候都很少,我又不能让妈妈帮忙,再说她在家的时候也很少。”是啊,他是多么的无奈啊,没有家庭的亲情,他也许只是家里的一件摆设吧。我感觉眼睛有些湿润,慢慢将他搂入怀中……他的眼睛是那样的无邪,他的脸上总挂着浅浅的酒窝。
“哥哥!你想干什么?”
“哦,想起了些事情。轮到你帮我撮了。”
“我才不要呢。”
“晕~小子,忘恩负义啊!”
追逐……一大一小……
“不敢了~不敢了~”
“哼!快点帮我撮!”
“遵命长官!”小子很卖力,但是他比较是那么小,我感觉不到他的力气。
“好了,走吧!”
“恩。”奇奇穿上了他的新衣服。
“奇奇,今天也是我的生日,祝我们生日快乐!”
“啊?不是吧,那么巧?”
“恩,去酒店庆祝吧?”
“好!”
一家陌生的酒店,没有人认识我们,应该说没有人认识我。更具体点说在这个城市没有人认识我,只有这个马上要11岁,刚认识一下午的奇奇。
饭菜的味道一般,但是我们今天的主要目的不是吃饭。
那个蛋糕是我精心挑选的,本来决定晚上的时候自己给自己庆祝一下生日,但是现在看来要两个人一起分享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直到最后一块蛋糕光荣的与我的脸进行了亲密接触。奇奇笑的很开心,我从没见过这个开心的孩子,也许是他把这11年来所有的快乐的事情都攒在今天了吧。
“该送你回家了。”
“恩~你去吗?”
“不是吧,我怎么能去?”
“不要嘛~”看见刚才还是笑容满面,现在却有点要哭的感觉的奇奇的脸,真的不忍心让他失望。
“好吧。”
“先洗澡!”
“又洗澡?”
“你自己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嘿嘿,你不也是吗?”
“别废话了,我累了,快洗澡睡觉!”
“遵命长官!”
怀里搂着一个可爱的精灵,我真的好喜欢他,他给了我很多快乐,让我有种想做父亲的冲动。
“幻幻哥哥,你要是真的是我哥哥那该多么好啊?”
“我就是你哥哥啊,你的远房表哥啊。”
“不会吧?”
“是啊,别想那么多了。”
“恩,你别走了好吗?”我不走了可以吗?我也不想走了,但是我必须得走。
“恩,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看着你长大的。”
“恩。”奇奇闭上了眼睛,但是手紧紧的拉着我的胳膊。
如果一直这样该多好,可是,我不能,我毕竟不是奇奇的哥哥,我该以什么身份进入这个家庭呢?也许这个家庭根本不属于我。宝贝,不是哥哥篇你,而是我不属于这里,忘记哥哥吧。忘记一切~
回到日照后我做了老师,但是当时忘记问奇奇家的电话号码了,对于门牌我也不太清楚,所以也一直没有联系上,也许这只是一个梦吧。一个天使降临的梦。但是我还是要把他记录下来,就算是永远不能实现,就算一切都是想象的,但是我总感觉他存在过。
虚之幻
最后一页里夹着一封信。
奇奇:你好!
我是虚之幻,也是你的幻幻哥哥。也许你已经忘记我了,也许只是我的一个梦而已,但是在偶然的机会我得到了你家的地址,于是在今天,如果我没记错,这个你我生日的日子里我把我们的故事送给你。也许你会很我,恨我当初骗了你,但是都是必不得已的。
其实这些年里我经常去那个游乐场,经常去那家酒店,经常去那个澡堂,经常去那个商场。我多么希望有一天可以再见到你,但是我也知道再见到你也许早已认不出你了。你现在应该是高中生了吧?15岁了吧。
很怀念和你相处的那一天,但是也许是梦吧……
虚之幻
“奇奇,你去哪儿?”
“我一会儿回来。”
虚之幻已经换了身衣服,在奇奇的楼下点着香烟……
烟雾在夜空中显得那样飘渺,这一刻梦就要实现了,但是却总觉得这永远是个梦……
虚之幻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