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性格崩壞注意。
※ 作者發懶注意。
喧鬧的吵雜聲、忙碌的人影、緊鎖不鬆的眉頭。
在他眼前的只有這些,而他也不坑一聲的。
這近在直呎煩躁的人啊、應該很希望自己能多出一雙手吧。
看不完的資料、煩惱不完的事情,他一定希望自己可以有兩倍的時間、兩倍的精力。
平常的多串就是如此忙碌嗎。他細聲問道,沒有人回應。他也不認為有人會聽到、在那忙碌的時候誰會注意到他那細小如蚊蚋的聲音。不過出乎意料的、從自己坐在土方辦公室裡的那一刻起看著人進進出出,而第一個和自己說話的竟是那個長相行為依然平凡,卻有過度貼心與禮貌的好孩子───山崎退。
「那個……坂田先生、這個給您。」遞過來的一件被折的整齊的黑色布料,原以為是毯子之類的,不過看那材質攤開以後才發現是一套浴衣。「穿著溼答答的衣服會感冒的。」山崎嘴角微勾的說道。
這是似乎是……土方的吧?
銀時望向山崎身後還正忙著公務的土方,而山崎似乎也注意到了銀時的視線是朝著他身後的黑髮男子,不知道怎麼的有些著急的想解釋,「因為總不能讓您穿我的衣服吧,然後我看土方副長和您差不多高,所以……」話還沒說完銀時嘴角微勾的擺了擺手、像是在道謝也像是叫山崎不要急似的。而山崎緩了緩語氣後又繼續的接下去說,「土方副長一開始工作就會變成這個樣子、所以…您找他有什麼事可能就需要稍等一下了。」語氣是平緩了點依然帶著些靦腆害羞,也許是因為覺得不好意思讓銀時等待吧。
「啊、沒關係的。」銀時正式的道了聲謝謝。雖然這時候只要跟山崎要把傘就好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心底強烈的希望自己留下。而且……也無妨嘛,回到萬事屋閒著也是閒著,不如看看多串的工作情形還來的有趣,如果能拍幾張勁爆的畫面賣出去那更好。銀時在心中這麼打著算盤、但是從他空著的兩手絲毫看不出他有做出這種事情的能耐。
「那麼、我就先去忙了。」山崎小小的對銀時微微的欠了欠身後轉身快歩的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而後者則是看著離去的身影感嘆著,「不知道怎麼說的……山崎真是個好孩子啊。」他自言自語的這麼說、語氣很像個剛被一個好孩子攙扶過馬路的老人家。
看著自己濕淋淋的模樣,銀時嘆了口氣。也真夠慘不忍賭的了,濕答答的衣料緊貼著肌膚,要不是屯所裡還算溫暖,他現在可能冷的發抖吧。不過還好山崎的好意讓他比起穿那套濕冷的衣服還要更加舒適。
套上墨色的浴衣銀時突然感到一股新鮮感,也許是從沒穿過多串的衣服吧。這是洗衣精的味道,還以為上面沾的只有香菸和美乃滋的臭酸味。嗅著身上的衣服銀時這麼覺得,不過隨即他馬上停止這個動作。喂、這是在做什麼啊!這種事情應該是只有變態大叔才會做的吧喂!就算阿銀我的確是個快奔三十的大叔,但是也沒淪落到變成變態啊!真是太噁心了!
銀時嫌惡的吐了吐舌,又繼續用著他艷紅的雙眼盯著被他稱作多串的黑髮男子。其實看著他忙碌的樣子挺好玩的,書寫、檢閱、指揮其他人下一步要做什麼,還有平時的一些報案電話。
也許稅金小偷真的不是小偷,銀時輕笑然後慵懶的躺土方辦公室的榻榻米上。
目光仍然停留在那個忙得不可開交的人身上,但是隨著眨眼的速度漸漸緩慢,毫無自覺的、意識陷入黑暗。
「喂…甜食控、快起來吧。很晚了…喂!不要在睡了!」
「唔…」被外來聲音吵醒的銀時從喉嚨發出細細的反抗聲,本來想翻個身繼續他的春夢時卻整個被拉的坐了起來,「幹…」髒字已經在嘴邊stand by好了,但是雙眼開了個缝時,第一個映入眼簾的黑髮男子讓他馬上從香夢中清醒並意識到他人在真選組,所以轉了個彎想把話在吞回去,「什麼…」
「什麼幹什麼啊,很晚了快回萬事屋吧。」土方無奈的搔了搔頭,這時候的銀時似乎聽見了土方小聲的說,「沒想到我忘了你的存在以後你就這麼在這裡睡著了。」
「唔…沒想到這裡還挺好睡的。」銀時帶著剛睡醒的混濁聲音做出了這樣的結論,「喂、你說現在幾點了?」銀白色的頭顱向土方身後的那扇窗探了探。天色早已暗下,沒有星星沒有月,溼潤的空氣正說著早上的雨帶來了涼意。
「十點多。」土方嘴裡叼著煙用含糊的聲音回答他,反觀銀時倒是很驚訝,「不對吧、這工作時數長到都可以去告政府了啊!」土方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聳了聳肩,不過隨即說道,「你可以不必留下來,向山崎要一把傘就好了。」
土方這話令銀時有些愣住,他挺意外土方會這麼說,但是說也沒錯,確實是可以向山崎要一把傘的,但是他沒有。「啊、看看稅金小偷們工作情形也別有一番風味嘛,不過沒想到還沒看到什麼就先睡著囉。」銀時擺了擺手露出一副很可惜的樣子。
「不都是那樣。忙東忙西、忙東忙西……」土方輕嘆,語氣裡帶著極度的疲憊。對土方自己而言被稱作「鬼之副長」的他不應該有這樣的一面,但是隨便了啊,現在不過只有個捲毛白痴在這罷了。背脊抵在窗欞上,其實他累的一點都不想起身,但是看著那一旁不遠處用嫌惡的表情瞪著準備要點菸的自己,他不得不挪動到窗邊。
「啪嚓──」點燃的那一剎那,橘紅的火光不只打亮了土方的臉龐,也在他偏深的輪廓加上了陰影,但這也更顯的他臉上表達出的黯淡。而這些、那雙酒紅色的雙眼全都盡收眼底。什麼表情啊,人稱鬼之副長還是不要被別人看見這種表情才好吧…看了還真是不習慣……銀時癟了癟嘴這麼想。
重複吞雲吐霧這樣的動作,土方絲毫沒有察覺時間的流逝,一直到食指與中指感受到橘紅火光的熱度,才知道要捻熄,然後開口,「我送你回去吧。」
「什麼?」其實銀時很清楚,不知道怎麼回事的從剛才開始,氣氛就不斷的往下掉,兩人之間的沉默讓他受不了。
到底是哪裡出問題啊,太詭異了!不是不喜歡讓你送我啦,但是這麼沉重的氣氛阿銀我受不了的啊!而且為什麼突然想送我回家啦,我都是個快奔三十的大叔了肉又老又硬不會有人想吃掉我的啦!「那個我說……多串啊其實不用了啊,你的好意我──」
「走吧。」
咿!你故意的吧!你媽媽沒敎過你要聽別人把話說完嗎!我想說的是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啊!「好…好吧…」看著已經動身的土方,銀時實在無法再多說些什麼,只好乾乾的回應著他。
起身、走向玄關。看著眼前走在自己前面的土方,他只是靜靜看著那寬大背影,在發現土方已經將真選組制服換下來以後他驚呼一聲引起了土方的注意,「欸、這怎麼辦啊。」看著自己身上穿著的浴衣,手維持著微微抬高的姿態。
「就這樣吧、喏。」黑髮男子一個轉身不知道從哪裡拿來的紙袋遞給了銀時。裡面裝的是那套被雨淋溼的和服,不過在接過來的那一剎那,他聞到了與自己身上同樣的味道。看樣子已經洗淨烘乾了吧。
不知為何,他覺得心裡有點複雜。
果然!夠不像他的了!
雨後的夏夜令人感到涼爽,在這個時間已經沒有什麼行人,路燈照著漆黑的巷子,唯一的聲音只有在寧靜的夜裡才能聽見的蟲鳴,只是這樣只會更顯的兩人的靜謐。
此時的銀時對於這段從真選組到萬事屋的路程感到莫名的遙遠。但是相較於他身旁的另一個人卻又是完全相反,土方希望這路能走多久就走多久,對他來說現在的時間比什麼都來的珍貴。
在這裡他無法將整個江戶盡收眼底,但是他想保護這裡的心卻是能將整個江戶包的無疏不漏。不過最重要的,他有這個能力嗎?他突然開始懷疑,只是現在能做的只有這樣了……只有這樣。
土方的視線下意識的飄向銀時身上,這麼不湊巧的頂著一頭白色捲髮的頭顱也剛好轉了過來。視線不過是輕觸,銀時的反應大的令人感到有些彆扭,但是他假裝咳嗽故作鎮定的模樣連他自己都覺得做作,這讓他有些的不知所措。但是反觀土方,他則是在視線相交以後就這麼靜靜的注視著,沒有再移開過。
現在的他們情緒上什麼都是相反的,如他們的髮色。
「喂、到了。」看著身邊的人沒有停下來的意願,銀時開口提醒。而土方則是一楞,意外的發現這段路比自己所想的還要短暫。「就這樣啦、再見。」銀時語氣感覺不出來有所猶豫,提起手揮了揮。現在的他也許只想著快點結束這一段劇情。
停頓了兩秒鐘,土方又再度點燃第二根菸輕吸一口後回答,「再見。」
在夜晚裡所呈現的酒紅色雙眸注視著眼前的人轉頭的那一瞬間,屢屢的輕煙畫出一個半圓,隨後在空中消逝,就像慢速播放的電影。在別人眼裡只是霎時之間,但是在他心裡卻有些情緒正在打轉著。然而出口的就是挽留。
「喂。」當土方轉過頭來時他勸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那個挽留不過是一瞬間的念頭,而且還是沒有經過大腦的。兩個人呆愣的不知已過幾回瞬間幾回須臾。然而他開口的就只是那一句。
「辛苦了。」聲音薄弱的像是那輕煙,馬上就會消逝似的。
「什麼啊。」黑髮男子笑著,對他自己來說這笑容有點苦,總覺得心裡面不是滋味。之後又再一次的轉頭,這一次沒有孰悉的聲音挽留,背對著銀髮的人揮了揮手。
在那暗紅色的眼底他看見的是那個莫名沉重的背影。
曇天02──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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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完以後直接給他少了五百字,事實上是還有一段沒有打進去,但是要是打進去的話我接下06來又會變的很難寫,所以總歸一句我懶了(挖鼻),其實就連上面那個標楷體的那段我都懶的想了(其實也很難想),所以現在實施單數章才打(喂)。看的出來最近發懶程度已經全開了,※ß我都變不想打啊。
修完以後我只知道色個性變了,其他的似乎沒有什麼變動。大概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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