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解析度
9月6日時,同事GARY花三萬元買了一台數位相機。數位相機可以調整解析度,解析度高則耗費的容量大,拍的張數較少﹔解析度低則可以拍很多張,但整體的質感較差。
我不禁藉此想到我對事物的看法,是屬於解析度較差的,但至少目前,我是朝著高解析度的路在前進。
(二)感冒要人命
九月份的大半時間都待在新竹,每天通車往返台中是很累人的,尤其我又是感冒。說到感冒又會想起兒時的不愉快回憶,由於母親對於醫學和健康的不重視,使得小時候的X,幾乎和醫院無緣。現在講起來像是笑話一樣,我牙痛哭得喊疼,家人是先罵一頓(罵X愛吃糖),然後呢?就拿塊菜浦(台語)要X咬著。X爭取要去看醫生,家人則是默不做聲。
後來由於幾次的小感冒都沒去看醫生,X有了嚴重的過敏性鼻炎,喉嚨也咳啞了。國中時X曾經威脅老媽,不給我去看醫生我就不去上學,結果老媽是拿著鞭子把我趕出門,在我的求學過程中,從未有過真正的病假。(印象中請過3至4次病假,都是有更嚴重的家庭事件,才名之以”病假”。)
其實說這些過去事,並非是還有什麼憤慨,只是重新整理它的”存在”罷了。畢竟這些事對於X,的確發生了重大影響。兩年前的某日,X和老媽發生了口角,老媽傷心落淚的對我說”你老是忘不了過去,老是要舊事重提!”
X則是回應”這些事的確是發生了!”
而”這些事”的發生,X是認為關鍵在於老媽的”自已為是”強壓過了X的
”自已為是”。X在未成年時,只能受制於老媽,因此有許多的憤恨不滿﹔成年後,有了獨立自主能力,便不在計較這些了。
只是擾人的病痛,卻是留下來的遺產,因此每一次的感冒,都是對身心的強大折磨。去年2月份,我在所有人的反對之下,一個人跑去醫院開刀切除鼻息肉,在手術過後,體質才有了明顯的改善﹔在開刀之前,我只要一感冒,不管有沒有看醫生,體重鐵定會掉個4,5公斤。感冒症狀也要約一個月才會消失﹔開刀後,感冒的肆虐時間已經縮到3至4天之內﹔X就常開玩笑的對朋友說”我的人生自從開刀以後,就從黑白變成了彩色”。
(三)The Last Rose of Summer
The Last Rose of Summer中譯是夏日最後的玫瑰,日文卻將rose譯作薔薇,為此我迷惑了,用了許多管道去找玫瑰和薔薇的差異,結果答案是:玫瑰屬於薔薇科,因此玫瑰是薔薇,薔薇卻不見得是玫瑰。
扯遠了,話說回來這是一首愛爾蘭組曲的曲名,我前天晚上(16日凌晨)被這首曲子感動得睡不著覺,深深覺得它的曲名美,美在夏日的”最後”,並且是朵即將凋零的玫瑰。旋律更是美,揪著我的心忽上忽下的。我喜歡似有若無,淡淡哀傷的曲風,可以像是一片秋葉,沒人察覺它的凋零。但秋葉卻用生命記載著,歲月的故事。
藉機談談我的初戀好了。我初戀發生在國小六年級,對象是個五年級,功課好,皮膚黝黑的女孩。X如何定義此為初戀呢?曾為了她失眠的睡不著覺,這對於當時腦中只有電動和歷史的小X,這算是件嚴重的事吧!
其實一開始很討厭她的,對她的感情,是建立在無數的夏日裡,手牽著手去撿積木而來的,當時正好住家附近有個積木工廠倒閉,她的母親則是功文數學的老師,她母親要她和其他的小朋友,去撿積木回來,以當作教學時的輔助工具。因為有了這個藉口,我倆才可大大方方的出去玩,而在平時,她的家教極嚴,放了學她幾乎都是關在家裡唸書,而不像X老是在外廝混。
後來有一次在學校裡,有隔壁班的眷村子弟看我不順眼,約了我於週末下午去眷村裡”談判”,我雖然知道去準要幹架,而我從四年級後從未對人拳頭相向過,但我還是憑著一時的衝動答應了他們的邀約。沒辦法,這事關男人的面子!
結果一個人單刀赴會,下場自然很慘,對方有三個人,其中一位還是國中生,我被兩人押在地下,另一人騎著腳踏車從我身上壓了過去,且來回兩趟,我是痛得哭了,而且全身多處破皮流血,三人是得意的離去,我則是痛哭的覺得自己不像個男子漢。
後來有力氣爬起來了,卻是不想回家,回家只有可預期的責罵﹔當時小男孩只有一個念頭─想要見她。
小男孩走到了她家門口,卻是不敢叫她,因為知道這段時間,她的家人是不准她出門的,小男孩只是靜靜的坐在她家對面的馬路上,想著她會突然發現自己,然後出來的畫面。
但畫面真的出現了,她竟然察覺到小男孩的存在,而拿著急救箱來替小男孩包紮傷口。小男孩這時候又變成了男人,他始終沒有說話,但心裡卻對自己說:”這就是愛了”。
在此事之後,兩個人的感覺變得不一樣,她會偷溜出來找我,我也會開始注意學業上的成績。但是後來,我們家竟然要搬家了。這可不是笑話,我當時真的覺得絕望!覺得為何才剛到不久的小幸福,轉眼間又要離我而去?我當時除了絕望,就只有憤怒的情緒。
而我始終沒有告訴她這件事,好讓她高高興興的來,快快樂樂的走,而到搬家的前一天,那是個週末下午,她穿著紫色連身裙來我家堆積木,我無法自控的把她弄哭了(就是一直推倒她堆的積木堆),她掩面而去,臨走前哭泣跺腳的說:以後不理你了!
當然她不會知道,再過一天就沒有了”以後”!
再見面是五年後的事,她唸了台中女中,我倆在台中車站等公車時相遇。
說起來很可笑,我倆都保持沉默,並沒有勇氣認出對方。而在車站一共碰面過三次,有一次我倆幾乎都想開口,卻都是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從此就不再見過了!
我的夏日最後玫瑰...
註:圖片取自BLANK介紹的網站
http://btr0xw.rz.uni-bayreuth.de/cgfa/index.html,X是天蠍座,據說天蠍對於死亡特別有感覺,這幅畫很符合X對於”沉思者”的想像,一直覺得沉思者應當就是長得這樣。不過這算是偏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