７月２４日的深夜２點，Ｘ聽著陳綺貞的”慢歌一”（註一）
別對我小心翼翼
別讓我看輕你
跟著我勇敢的走下去
別勸我回心轉意
這不是廉價的愛情
看著我對我說真愛我..
Ｘ在７月２１日當天去了台北一趟，主要是和幾個早該見面，卻很久沒見的朋友們見個面。Ｘ在火車站的新光三越前先碰到了好友”文”，接著由他帶我去西門町在和另兩位碰頭。
晚上６點３０分，”瑜”先在碰面地點出現了，同時跟我們說，另一位”宗”可能會晚點到，於是Ｘ和文和瑜三人，就先進去了”大車輪日本料理”─這是我們約吃晚飯的地方。
還是在此先介紹一下瑜這個人，他比Ｘ晚半年入伍，因此雖然他比Ｘ大３歲，但也算是Ｘ的學弟﹔瑜和另一位還沒來的”宗”是一起入伍的同梯，他們生日剛好都是１月１９日，不過宗比瑜小一歲﹔好玩的是兩人都是在輔大同一年畢業，但在大學裡卻互不認識﹔是因為當兵都抽到金門籤，又分到同一連隊，後來一起被學長”操”，一起度過苦澀的菜鳥歲月，也一起摸魚過，還有變成學長時一起”操”學弟..。其實瑜和宗雖同是魔羯座，但個性卻是南轅北轍，完全不同﹔Ｘ認為若不是當兵兩年的”甘苦共嘗”，他們變成好朋友的機率幾乎是零。而他們現在是每週至少碰面一次以上的”好朋友”。
在Ｘ的眼中，瑜算是個很有魅力的人，要形容他這個人很不容易﹔Ｘ覺得他很像天龍八部裡”幕容復”和”段正淳”的綜合體﹔因為他有像幕容復般俊美英挺的容貌，也有像段正淳對女人”花心卻也專情”的個性，當然他的家世背景也和幕容復和段正淳相仿─他住在天母山上的高級別墅。
瑜的桃色八卦算是非常多的，但他總有一種能耐，能讓和他分手的女子沒有任何怨言，並且都還會很”懷念”他﹔這可能和他的個性有很大的關連，瑜總是喜歡聽人講話，並且會絲毫不吝惜的開懷大笑﹔可能你和他說話一小時當中，他就可以笑５０分鐘以上﹔但他的笑只會讓人感到愉悅，卻不會有絲毫輕佻的感覺。這是Ｘ很”嫉妒”瑜的人格特質部分，他散發出來的氣質，說的誇張一點，是─女人都愛─男人不恨─
我們進了”大車輪”後，就在二樓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這時，我和文都不知道要如何點菜，瑜也說每次來都是宗會”發落”，因此我們就只好胡亂的先點了生魚片和茶碗蒸來充飢。
可能是大家都餓了，因此吃飯時說的話題都有些冷，只有瑜不時的乾笑兩聲在撐場面﹔大家似乎都在期待”宗”的趕緊到來，宗是個很有話題的人，他長袖善舞的功力，總可以將氣氛帶起來﹔但他似乎遲到的有些離譜，已過了約定時間的一小時，卻仍看不到人。
”你和你的蘋果女，準備什麼時候結婚？”文終於忍不住的丟出了”爆炸”性的話題。蘋果女是瑜從高中開始交往，已有１０年之久的”固定女朋友”，而蘋果女這個稱呼的由來，是她有一張照片頭上擺了個蘋果。
”早就分手了！”瑜輕描淡寫的如此回答。
這點到是令Ｘ和文很吃驚，原因是他倆的愛情故事，簡直比連續劇還要精采，而在經過了這麼多風風雨雨後，我們都認為他倆會有好的結局，沒料到還是分手了。
瑜原本輕鬆的表情，這時有了一絲的緊繃，他夾了塊生魚片沾了沾芥末，一口吞入嘴裡：在我去年要去L.A唸書前，我們就協議分手了..。
文這時候很不識相的追問：你難道不會覺得很可惜嗎？（這在Ｘ聽來，根本就是廢話！）
此時瑜的手輕輕的敲了一下桌子，他的臉部肌肉擠在一起，低沉地說：可惜是可惜在別件事上！
這時候可愛的女服務生將手捲端了過來，瑜斜眼瞄了她一下，表情突然又轉為輕鬆，並低聲的對Ｘ和文說：這兩年，已不知道又”蹂躪”了多少的純情少女，哈..瑜慣有的笑聲又再度響起，接著又說：不過都是她們逼我”蹂躪”的，我不”蹂躪”她們，她們還會怪我呢？哈哈..瑜又開懷大笑起來。
文此時又發揮了他唸法律的契而不捨精神，繼續打探八卦下去：咦！你剛剛說可惜在別件事上，這”別件事”是什麼事？
瑜瞄了文一眼，才說：我喜歡上另一個女孩子了，很痛苦..宗沒跟你們提過嗎？
Ｘ和文都是同時搖頭，這時Ｘ說話了：這樣子很好啊！Ｘ的言下之意是對瑜表示：你還會有追不到的女孩子嗎？
瑜的手此時又輕敲了桌面，他頭低下來，痛苦的說：她是個同性戀，而且沒有雙性戀的可能，她只對女人有感覺，對男人是沒有的。
Ｘ一聽自然是大吃一驚，心想這也”太離奇”了吧！文卻是如獲至寶的哈哈大笑，他笑得極開心，並且開心的毫不”掩飾”！
文繼續發揮”法官”判案的精神，他推了瑜的肩膀一下，說：快快快！快把照片拿出來，好讓我和Ｘ哥（他們都習慣在我的名字後面加一個”哥”的稱謂）看一下，是誰讓我們的”少女殺手”栽在她的手裡？
瑜說：沒有相片，也沒有承諾，只是我一定要追到她！（在Ｘ的朋友堆裡，尤其是６０到６２年次的，他們都認為女方的照片只要放在自己的皮夾裡，這就是代表一種承諾，因此若沒放女友的照片在皮夾裡，這女友就不被大家”定義”為女友）
文故意挖苦的說：那這算什麼？只是你一個人一頭熱罷了，沒有結果的啦！
瑜此時臉上浮現甜蜜的神情，說：可是她給了我第一次！這是她和男人的唯一一次！不過當然之前和女人早就很多次了啦！所以我說一定追的到她！
Ｘ這時候在旁邊真的很想大笑，心想─這是什麼邏輯啊？不過這時候文將話鋒一轉，又開啟了另一個八卦：惠十月份要生了，你知道嗎？
惠是文介紹給大家認識的一位女人，她之前對文頗為傾心，文卻將她介紹給瑜，後來她對瑜的好感顯然勝過對於文，因此文對此頗為耿耿於懷，認為自己的”男性魅力”竟然不如瑜？所以依Ｘ的研判，文此時提出此事是有較勁的意味，雖然惠早已嫁給了另一位”高科技新貴”。
瑜哈哈一笑後說：我還摸過惠的肚子呢？她肚子裡的是女孩子，超音波照出來的。
Ｘ只見獅子座的文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不過這也難怪，惠以往和文的感情很好，他們是雲林同鄉，說話沒有城市人的許多顧忌。文在惠結婚的第二天，就不識相的打了電話去問惠：你以往的”最愛”是不是我？而惠則是笑笑的回答文說：是的。但如今卻是今非昔比，瑜都比文和惠來的親暱，文心中的苦澀，可以想見。
三個大男人的八卦話題終於在”宗”的到來後就此結束了，不過宗的到來卻是開啟了另一個”更為火爆”的話題。當宗略為肥胖的身軀出現後，Ｘ瞄了一下手錶，已經是７點５０分。
當瑜在說”可是她給了我第一次！這是她和男人的唯一一次！”時，Ｘ突然想到了臥虎藏龍裡的玉嬌龍和羅小虎的一段對話：
羅小虎：為了一把梳子，值得嗎？
玉嬌龍：那是我的。那是我的。對我來說，它很尊貴。像你這樣的土匪，那就沒有用。
Ｘ認為對於陷在情慾裡的男女，有許多東西都可能是那把梳子﹔如前面說的”皮夾裡的相片”或者是”第一次的童貞”或是”誰摸到肚子，誰又沒摸到肚子”，還有”是不是對方眼中的”最愛”，旁人看來如Ｘ可能會覺的好笑，就像是玉嬌龍為了”梳子”竟然最後還跟羅小虎滾到床上去的劇情，有許多人都會覺得太誇張了﹔殊不知人世間的許多荒誕情節，經常就是為了把”梳子”而放肆的上演著。
因此，一切的情都該當作是”虛妄”！才能自在吧！
但如此說來，Ｘ為何又會在虛妄中感受到真實呢？
情為何物？看來Ｘ依然會在一次次的毀滅中找尋答案，直到完全毀滅或是看到完美為止。
─告訴我系列之四～情為何物（完）？─
待續....
註一：在此要針對告訴我？（三）裡面所提到的”慢歌三”，應更正為”慢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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