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緩慢地浮沉,仿佛一會兒遙遠,一會兒慢慢的貼近臉頰,又仿佛一會兒恬淡,一會兒又在靜謐裏象我眨著眼睛。
我抱膝坐在窗臺上,看著夜色如流水一般一瞬一瞬地從我的眼前經過,偶爾路過的行人行蹤匆匆,彷如前方有什麼物件在等待著他們。
我就像戴著有色的眼鏡,凡是從我的視線裏經過的畫面,我都給他們戴上了一層黃昏的黃色調,他們彷如舊事物一般,與我隔著一個世界。
“我不來,你不許老去。”這是誰說過的,這麼直擊人的心扉,勝過了所有的甜言蜜語,好想讓你也知道,我不來,你也不准老去,我們要一起慢慢變老。
夜色沉靜下來,那深深的藍色擠滿窗外落寞的世界,藍色的月夜,藍色的想像,我仰著臉,眉目含嗔。
當“關關雎鳩,在河之洲”被某位男子帶著原始的音韻不停的吟唱,彷如經年以前一夜梧桐更兼細雨,卷起一簾寂寂的輕霜,冷凝了長亭外靜穆的等待。
深深的院,有多少個孤寂的心在獨自徘徊,惹來切切不舍的期盼與回眸。
花落了還會再開,草枯了還會再青,可是人的生命呢?“人就這麼一輩子”這七個字,說來容易,想起來卻很深沉。
人就這麼一輩子,世間永恆的東西往往從平淡中產生,你可以積極地把握它,也可以淡然地面對它,我希望自己可以做一個倚在時光縫隙裏微笑的女子,這個世間便可以沒有蕭瑟,沒有落寞。
小院,香徑,獨步。
我有一個夢,在大明湖畔,時間定格在易安豆蔻之年,月華如水,靜倚柳畔,橋上少年橋下水,往事傾城如蝶衣香港景點。
淡月,輕攏慢撚的弦。
當我透過鏤花的紅木窗,而你,依然倚著窗外那斑駁的牆。
憂傷的情懷,憂鬱的眉眼,潮濕了斑駁的歲月,你的身影彷如輕輕地勾勒在白色瓶胚上的花紋,透出滄桑與久遠。
應當承認,生命就是希望,我崇拜生命,生命的孕育、誕生和顯示本質是一種無比激動人心的過程,我們就是過程的執行者,如一雙靈巧的手,在素胚勾勒出青花,筆鋒時而濃時而轉淡,手中的筆不停地畫著,筆鋒如人生不知轉了幾轉,時高、時低,一點點接近著序幕。
偶爾,耽溺,總會有個寂寞的字眼。
是啊,我們都是如此寂寞的走著,那個與我同行的人遲遲不能到達。
目光交錯的瞬間,你在我一低頭的溫柔裏沉淪。
你說:描繪的牡丹一如你的初妝,冉冉的檀香透過窗,心事,我了然益生菌價錢。
夜空中飄蕩著一盞忽明忽暗的長明燈,不知是誰的心願放飛在這茫茫的夜晚,從古老河流上飄到我面前。
於是,我莞爾一笑,拾起滿桌的月光,一些淩亂的記憶如小草,在思緒中靜靜地搖晃。
我不是賞花人,我是流淚的蝶。
庭院深深,情也沉沉……窗臺上的吊蘭,彎曲了綠得憂愁的枝條,讓我想起那“荷葉羅裙一色裁,芙蓉向臉兩邊開。”的景色。
它們空洞的向四方空洞地蔓延,也蔓延了我迷茫的目光。
那泛波於詩經裏的旖羅香,如一枚淺淡的小舟飄然而去,那江南的女子,依舊青衣素顏,任指端輕瀉了琶琵吟,獨自撩撥起輕愁。
在窗後守了一年又一年的女子,借萬丈紅塵裏的緣分,獨自的清唱著一首古老的兒歌。
“有女同車,顏如舜華。將翱將翔,佩玉瓊琚。彼美孟薑,洵美且都。
有女同行,顏如舜英。將翱將翔,佩玉將將。彼美孟薑,德音不忘。”
那曾經與我同行的人,在等我的牽掛嗎抗氧化物?
輕輕扣著門環,你在嗎?眼前,風在笑。
他斑駁了幾點香痕的記憶,便會猶如月下的一杯淡酒,讓我在孤獨中享受搖動攸然的心旌。
將疏朗的枝椏斜伸到窗前。一只鳥兒,沿曲折的枝椏,悄無聲息地走過來。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可謂伊人,在水一方”。這個從詩經裏走出的女子,一直在我的記憶裏,如那江南的女子,手執一柄碎花紙傘,在散發著丁香花的幽香裏,淺吟著低唱。
在詩經裏江南,煙雨一直濛濛的,品讀醉夢在詩情話意的水墨江南,一年又一年。
我只是喧囂紅塵中一個平凡而落寞的女子,呢喃著那些過往的憂傷。
後記:嚼著這一枚枚橄欖般的詞句,不覺嘴裏也發出了“漬漬”的響聲,原來,詩經竟可以嚼出這樣的滋味,不由得愛不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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