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愛」如果，不是商業片
流浪貓2006.06.16星期五吃完自己煮的魯肉飯，吃飽撐著的夜晚
“Perhaps Love is a magical, deeply moving experience.”
這是雪梨電影節節目手冊上，引用著洛杉磯國際影展對「如果 愛」的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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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 愛」由陳可辛執導，周迅、金城武與張學友聯合演出。光看卡司，就知道會有多少影迷引頸企盼，貓也是其中之一。而且以為這會是身在異鄉，唯一得見的優秀的中文電影。
所有的簡介都把她描寫為一部敘事結構複雜的電影歌舞劇。其實在貓看來十分簡單—林見東（金城武飾）、聶文（張學友飾）前後愛上孫納（周迅飾）。多年後躍身為知名男演員的林見東因為接演一部描寫三角戀的愛情電影歌舞劇，所以和情侶檔知名導演聶文、知名女演員孫納共同合作演出 。於是，戲裡，戲外，都同時他上演著斬不斷，理還亂的三角習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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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貓最喜歡的戲劇類型就是歌舞劇。
貓看歌舞劇時，相信的不是導演功力，也不是演員卡司，而是毛細孔。
尤其是開場第一支舞，只要能唱的舞的讓人毛細孔大開，還有些微顫抖的感覺，對貓而言，這就是一部成功的歌舞劇。
「如果 愛」從頭到尾沒讓貓的毛細孔開過。
歌舞劇最重要的是什麼？ 歌要好聽，舞要好看。
歌舞劇的電影最重要的是什麼？ 歌要好聽，舞要好看，演要好動人。
以上，「如果 愛」如果，都不夠格的話，那麼，她要怎樣囊括今年香港電影獎六大獎項呢？
---最佳女演員、最佳電影攝影、最佳藝術指導、最佳服裝與彩裝設計、最佳原創電影譜曲與歌曲….
貓很困惑。第一次，自己的眼光和電影獎相差千里遠…..甚至背道而馳。
歌
這部標榜著歌舞劇的電影創作，其中的歌曲並不十分吸引人（ok，中肯一點，並不吸引“我“。不過，林夕寫的那首「外面」是唯一例外）。原創歌曲的企圖心是很好，但如果無法動聽到讓觀眾印象深刻，引發觀眾跟著哼唱的慾望，那麼，倒不如效法電影「紅磨坊」或台灣的果陀歌舞劇「跑路天使」，將動人老歌配合劇情，賦予新的生命力，加以翻唱。至少讓觀眾得享耳福。
尤其，我想觀眾也不曾期待金城武和周迅可以唱的多動聽（我們只要“凝視“著他們的臉就夠了）。張學友的唱功，是讓人期待的（畢竟，「歌神」也不是叫假的）。可是他在劇中略帶聲樂式的唱腔，相較於金城武、周迅生澀的歌聲，兩者實在顯得格格不入。
舞
這部電影的製作預算比我想像中高，因為每一個舞蹈的場面至少有20~30位舞者之多，最多可以有50位吧。這讓我想起印度電影「寶萊塢生死戀」，每一個舞蹈場面有至少50位舞者，舞著讓人歎為觀止的舞蹈，男女主角的舞功更是大飽觀眾眼福。雖然她的劇情通俗到一種爆笑的境界，可是，光是欣賞著她的舞蹈，配合著顫動人心的歌曲，就叫人心花怒放了。
可是，「如果 愛」編舞的人腦袋在想著什麼呢？只看見一大堆人手腳跟著扭來扭去，鏡頭帶過一群又一群人的表情，然後帶給觀眾的是什麼呢？無關痛癢的腳趾頭。不曾讓人的腳趾頭跟著舞動的舞蹈，是，成功的嗎？
演
整部電影好像是大眼睛比賽，都在比賽誰把眼睛撐的最大。雖說眼睛是靈魂之窗，但是眼睛的尺寸並不是成功表演的要件之一。張學友當然是不能和金城武，周迅比賽大眼睛，所以就看就他常常得是「怒目而視」（也是得撐大眼睛）。持平而論，他們的表演沒有不好，只是導演沒有讓他們更好。尤其是接近結尾的一場戲。電影裡的電影殺青了，大家收拾行囊、收拾道具紛紛離開。聶文離開孫納，林見東也離開孫納。臨走之時，林見東撥了電話，孫納接了電話。此刻，我只在心裡默默祈禱：「千萬別說話，千萬別說話！再多說一句話，這整段感情，這整部電影整個就是太過，太over…拜託，忍住，不要說啊。」
我的祈禱上帝聽不見，好吧，是導演聽不見。只見金城武又開始顫抖著他的聲音說著：「孫納，我走了」接著流淚：「不要忘記北京。」稍能慰藉的是周迅，她的唇動著，回答是「不會的」，卻因悲傷而無法將話吐出口。
導
整個就是太過，正如陳可辛在電影之後的Q & A略嫌冗長的問題回答（也正如這篇過長的觀影心情….惜字如金啊，貓）。場面調度中，常是滿滿的人，卻帶不出主題。主角對手戲的場面，眼淚不斷氾濫，卻帶不出情緒。細看每一個鏡頭，看出導演企圖用大雪之下主角的全鏡頭，或游泳池中主角的全鏡頭，去牽引出戲的感覺。
可是，
我都沒感覺。
我身旁的中年澳洲男，也沒感覺。他只是常常在看錶。還有其他觀眾坐立難安，不停更換姿勢….。
“Perhaps Love is a magical, deeply disappointing experience………..to me”
我只是覺得可惜。
是帶著對紅磨坊、芝加哥、寶萊塢生死戀等近期電影歌舞劇的驚艷的感覺，去看「如果愛」的。至少盼望著是能複製這樣的驚艷的心情的。
結果，卻在書桌上，小白前，寫下這樣一大段批評的文章。
「人家要拍的就是商業片。你幹麻帶什麼藝術片的眼鏡去框人家啊？！」一個聲音告訴自己。
或者，你也想這樣，告訴我。
對，
也對。
太嚴肅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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