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生械兵器
到達麗奇鎮之後,車隊長立即拜訪鎮長以談論車隊人員的安置問題,等到大家都安置好了以後,車隊長集合車隊的人,表示整個車隊待這個鎮上的時間可能會比預計的多一點。
會花比原預計的時間還常,最主要的原因是路上的戰役讓太多人受傷,在人員的療傷、車輛的修護上頭,需要多一些時間。
另外物資的補充,以及一些貨物的買賣,例如彈藥、油料、食物等,這都需要時間打理。
在進行補給的這段時間裡,車隊成員在城裡能夠自由隨意行動,唯一要注意的地方就是不要在城裡惹事就可以了,萬一惹事生非,整個車隊可能會因此被趕出小鎮。
自從人們開始重建自己的家園後,即使經過了一百多年,這整個星球上的蠻荒之地仍佔絕大部分,已開發的地區不多,大多散佈在各地,以自給自足為主要的模式。
麗奇鎮人口大約一萬人,佔地約8平方公里,雖然不大,但全世界能找到差不多規模的也不超過五十個。
亞雲小時候沒有太多機會到其他的城市,除非有很重要的事非得到城裡去辦,否則大部分時間與活動範圍都是在自己的村莊內,所以即使麗奇鎮只是個小鎮,裡面各項人事物仍讓亞雲覺得非常新奇。
鎮中有許多玲瑯滿目的東西讓亞雲看地眼花撩亂,突然覺得自己就像井底之蛙,有太多東西超出自己的想像。
時間過的很快,暮色在不知不覺中悄悄爬上天空,閃爍地星光隨後佔據了整個天空。
一整天逛下來,直到了躺在床上,亞雲仍然十分興奮回味著今天在鎮上看到的東西。
第二天,亞雲一起床馬上又迫不及待到街上去逛街,一直逛到下午,亞雲一個人獨自拿著剛買的餡餅,走到離城鎮不遠的山坡上,隨便找個石塊坐著,邊享用香噴噴的餡餅邊眺望一個廣大的月彎型海灣。
微風徐徐吹來,亞雲所在的山坡可以將整個海灣盡收眼底,白色的沙灘與海的交界形成一個非常漂亮而完整的圓弧形,那圓弧形完美到好像不是自然形成的…
「我怎麼覺得這邊有一點眼熟啊?」摩爾斯迷惑的比對記憶中的資料,卻連一點相似的地方都沒有。
亞雲說:「這樣問也許有點怪,不過我很好奇,你以前是怎樣的一個人啊?」
「妳說的是這個記憶嗎?」
「對啊,雖然我知道那個記憶是另外一個人的東西,但是你們不是已經是一體了嗎?另外麻煩你"現身"一下,我還是比較習慣對人講話…」
「嗯,說的也是。」摩爾斯立刻在亞雲的眼前出現。
摩爾斯想了想說:「我以前是一個將領,至於是哪一國的,就不是記的很清楚了,我曾在不少戰爭裡擔任戰場指揮官,對於戰鬥這件事算是蠻有經驗的吧。」
「哦,軍人哪…那你有親人嗎?」
「我從小就是孤兒,從軍前,我曾經有一個妻子和一對兒女,但是戰爭發生後他們都在戰火中喪生了。」
「喔…抱歉。」
「沒關係。」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那…當時為什麼會發生戰爭啊?最後怎麼了?然後…怎麼會想保存自己的記憶呢?」亞雲咬了一口餡餅,結果因為不專心差點被湯汁燙到。
「唔,我記得是當時世界的經濟瀕臨崩潰,到處鬧饑荒,各國衛了爭奪資源,而引發了世界性的戰爭,到我記憶結束前,戰爭好像還沒結束的樣子,至於到最後怎麼了,我…我自己也搞不清楚…」
「原來是這樣…」亞雲想了想說:「你不是人工智慧嗎?就是像人那樣…應該說…跟機器人一樣,就是…我也不知道怎麼講。」
「哈!妳也知道機器人喔?」摩爾斯有點意外。
「哼!雖然我是土包子,但是外地人來表演買賣的時候還是看過的。」
「呵呵,好啦,我想你的意思是說我怎麼具有人的情感跟行為模式是嗎?」
「呃…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亞雲其實也不太懂摩爾斯的意思。
「唉,還不是那個傢伙,覺得像一般機器人的方式說話,冷冷死死的,這樣太無趣了,就給我加了一些有的沒有的…」
「那個傢伙該不會就是……」
「就是了業德博士啦!」
「哈哈…果然像是他會做的事……唉!」亞雲登時覺得有點難過,兩個又沉默了好一會兒。
「現在妳…有想去的地方嗎?」摩爾斯問道。
亞雲沉默了一下說:「…其實我現在最想回家看看,可是…我卻連那個家在哪裡都不知道…」
「怎麼會?」摩爾斯有些吃驚。
「現在到處都很亂,我們的村落時常因戰亂而搬遷,大人們說搬就搬,我們小孩子只能跟著走,常常一個地方住沒幾個月就搬走了,所以我對村落的週遭環境向來不是很清楚。而且根據了業德博士的說法,我們家村落被毀已經是半年前的事了…」亞雲說著說著,眼淚又掉了下來。
摩爾斯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亞雲,於是便說:「說這個太傷感了,來,我先教妳認識一下妳自己的能力吧。」
亞雲擦了擦眼淚:「好。」
摩爾斯說:「妳看看自己左手臂的傷口,是不是幾乎癒合了?」
亞雲舉起手來看了看:「對啊,看起來…紅紅的,撞到嗎?」
「錯,是被子彈打穿!」
「什麼!!?」亞雲非常吃驚
「這是前天的那一場戰鬥所留下的。」
亞雲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怎麼可能!?被槍打到才這樣?而且兩天就好了?」
「這就是豪微米機器人的厲害所在啊!」摩爾斯驕傲地一副好像是自己發明的東西似的。
亞雲摸了摸自己的傷口,幾乎連疤都沒有。
摩爾斯接著說:「豪微米機器人除了能修復身體之外還有一項非常重要的功能。」
「什麼功能?」
「妳現在先放一點火焰出來吧。」
亞雲伸出手掌,依照之前的方式冥想,一開始火焰在手中緩緩跳動,突然,一個控制不好,火勢突然暴增,大到連亞雲自己都嚇了一跳。
「呵呵,別緊張,這裡還滿寬闊的,應該不會引發火災。妳現在手上有什麼感覺?」摩爾斯問。
「嗯…只有一點溫溫的。」亞雲歪著頭看著自己的手。
「那妳現在用盡妳畢生吃奶的力氣向旁邊那顆樹打過去,注意不要讓火熄了喔。」
「啊?為什麼要打那棵樹?會痛耶…對了,我吃奶的力氣不大耶…」亞雲突然想到。
「哇咧…算了,反正就是要妳用力打啦,這當然是有我的用意。放心,妳只要夠用力就不會痛了。」摩爾斯沒料到亞雲把他的玩笑話當真了…
「是嗎?別騙我喔。」不過亞雲還是脫下白袍跟披風,走到這顆樹的前面。
「呵呵,我沒那麼無聊啦。」
亞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這顆樹,將拳頭握緊,擺好姿勢,「呀!」呼的一拳揮了過去!
「哎喲!」亞雲慘叫了一聲。
「唉…看來真的要用這招了。」摩爾斯搖搖頭。
「你騙我!」亞雲摀著自己的手,眼中泛淚地瞪著摩爾斯。
「我哪有騙妳,就跟妳說要用力,那麼小力,我看連螞蟻都打不死,還想報仇咧。」
亞雲揉了揉自己的手背:「我怎麼可能連螞蟻都打不死啊…奇怪,怎麼才沒多久手就不會痛了?真是神奇。」
摩爾斯說:「不會痛囉?我們再試一次吧…」
「還要再試喔?」
「懷疑啊?妳就想像那棵樹是妳的仇敵,恨不得把他一拳打死。放心,這次我會把妳的痛覺暫時去掉,妳怎麼打都不會痛,就放心打吧。」
「真是的,沒事幹麻亂打樹…」亞雲雖然心裡老大不願意,但還是從新站在樹前,這時她才發現樹幹上凹了一個洞,而且還黑黑的。
「咦?我的力氣什麼時候變那麼大啊?」亞雲有些驚訝,接著,她突然想到了業德博士曾說:『……妳的身體因為加入了豪微米機器人,所以妳身上的各項機能都比一般人強的多…』
「這樣啊…」亞雲握緊拳頭,重新擺好架勢,拳頭上慢慢冒出火焰…
「嘿!」呼的一拳打在剛剛差不多的位置上,整顆樹晃了一下,只見亞雲的拳頭已經穿過樹幹,而整顆樹也因亞雲的高溫火焰,以非常快的速度從洞口延燒開來。
亞雲嚇了一跳,趕緊抽出手臂往後退。而火越燒越大,周圍的樹木也開始變黑。
「怎麼會這樣!?這樣燒下去可能整個樹林都要燒掉了啦!」亞雲非常慌張。
「這…我還真的沒想到妳已經能夠發揮出這麼強的力量了。」摩爾斯看來頗吃驚。
「還說咧,說什麼都在你的計算中,那現在怎麼辦…?」眼看旁邊的樹也快要燒起來了…
「呃…這個嘛…」摩爾斯一時間也想不到辦法。
突然,有一個灰影自亞雲的眼前飛過,亞雲轉頭一看,只見一個男子把手搭在著火的樹上。
亞雲大喊:「小心…」
亞雲尾音未完,只見整棵樹的火不但熄了,還有白白的東西從那個男子的手向外迅速擴散,仔細一看,原來是整棵樹被白白的冰塊給包住了…
亞雲看傻了眼,直到那個男人回過頭來笑了笑說:「小孩子不可以亂玩火喔,這樣子很危險的。」
這個男的看起來高高瘦瘦的,輪廓有些深,看起來有一點憔悴,似乎經歷過些什麼,眼睛沒什麼神,但是長的還算不錯。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檢起剛剛掉在地上的帽子,另一隻手把腰間的水壺拿起來喝了幾口,之後才把頭轉向亞雲。
當他看到亞雲時,稍微楞了一下說:「這…還真不知道妳是怎麼玩的,玩到可以把這麼大棵樹都燒掉了?」
「呃…這個…」亞雲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男子順手把帽子戴上,注意到亞雲整隻右手正在冒煙,此時亞雲也注意到了,趕緊把手藏在身後。
這個男的眉頭一皺,看著亞雲說:「妳…妳該不會是空手讓這顆樹燒起來的吧?」
「我…我…」亞雲緊張地不知道該說什麼,而摩爾斯這時對亞雲說:「這個男的能徒手讓整棵樹結冰,可能擁有跟你差不多的能力,或許他知道些什麼也不一定…」
這個男的看亞雲這麼緊張,於是將緊繃的表情鬆了下來,微微一笑説:「不用緊張啦,我不會怪妳把樹燒掉,因而罵妳、扁妳或幹麻的,先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叫做危凍……」
(危凍!?)亞雲盯著危凍看著,似乎突然想起什麼…卻又想不起來(危凍…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
「…是個旅人,路過這附近,剛好看到這種情形,情急之下不得已用了一些緊急應變的措施,別見怪啊。」
「嗯…不會啦…」亞雲說道:「應變措施…是指剛剛一下子就把樹給冰起來的能力嗎?」
危凍指了指樹木說:「嗯,沒錯,所以我在想妳是不是也有同樣的能力能讓那棵樹燒起來呢?」
「這…」亞雲遲疑著。
這時摩爾斯說:「現在還不知道他的真實身分,先別回答他,」
「…這怎麼可能嘛,我一個小孩子哪有這麼…神奇的能力,別開玩笑了啦,呵呵。」亞雲故作鎮定的笑了笑。
「哦,可是我沒看到你帶什麼起火的用具耶,而且…」危凍到樹幹前觀察了一下說:「從這棵樹被燒的情況來看,起火點應該是這個圓洞,」
危凍看了看亞雲說:「我想,妳應該適用拳頭打穿這棵樹後,再利用跟我有類似的能力,像是…空手就能把這棵樹給燒了,對吧?」
「哪…哪有這種事!而且…我又不認識你,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裡發生啥事?」亞雲心想這傢伙是偵探嗎?
「因為我認識妳,亞雲。」
「什…什麼!!想撘訕也不用這樣…」亞雲吃驚到有點語無倫次。
「嗄?搭訕?唉,也難怪妳不記得了,我以前的名字叫浩雲。」這自稱浩雲的男子搔了搔頭。
「浩雲!!?…不…不可能啊…」亞雲雙手捂著嘴,雙眼已泛著淚光。
「的確,村上傳的消息是我已經在一次戰爭中喪生了,但是實際上,我被一群科學家利用最新的技術給救了回來。」
亞雲看了看眼前這個男人,越看越覺得跟印象中的哥哥長的真的很像…
「我離開的時候你應該只有3、4歲吧,所以可能忘了我長什麼樣子了。」
亞雲心中突然想到前幾天做的夢,原來是部分小時後記憶的投影,總算了解那些凶神惡煞為什麼要找“危凍”,自己不知道這個人是誰,而父母卻連死都不肯說……
這時亞雲感覺好像突然找到了一個避風港,心中的大石ㄧ放,腳一軟,跌坐在地上。
危凍嚇了一跳,急忙跑過來,關心的問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亞雲「哇!」的一聲,撲到危凍的身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哥…我…我們家…的人都…」亞雲的淚水止也止不住。
「我知道…」危凍拍了拍亞雲的背安撫著:「好了,沒事了…」
亞雲哭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收淚不哭。
危凍看了看亞雲,笑著說:「妳呀,還是跟以前一樣,愛哭鬼一個。」,他邊說邊從口袋裡拿出一塊手帕給亞雲,亞雲擦了擦眼淚。
「你…你怎麼可以笑我?」亞雲皺眉嘟嘴。
「好好,我不笑妳就是,我們先回鎮上,再慢慢聊吧。」危凍扶亞雲站起來。
「嗯。」亞雲點點頭。
一路上兩人都沒交談,當他們回到鎮上時,天色已晚,於是兩人(三人?)挑了一家餐館,兩人坐下來之後危凍曾問亞雲要吃些什麼,然而亞雲看著窗外一直想事情想的出神,根本沒聽到危凍在問什麼。
危凍看亞雲在想事情,於是也沒有打擾亞雲,就自作主張的幫亞雲點了菜,直到摩爾斯跟亞雲說吃飯了,亞雲才回過神來,說:「啊!真的是非常抱歉,我剛剛在想事情。」
「沒關係,快吃吧,菜都要涼了。」
亞雲吃到一半時,忍不住問:「哥,你怎麼知道是我啊?我們應該有…6、7年沒見了吧!」
「喔,這個啊,其實呢,家裡偶而還是會記照片來給我的,所以我大概知道妳現在的樣子。而我第一眼看到妳的時候,老實說我嚇了一跳,還以為我看錯了,再看第二眼之後,我確定妳是我這世上唯一的親妹妹。」
亞雲想了想說:「那爸媽為什麼不告訴我們你沒死的事呢?」
危凍喝了一口湯,說道:「簡單的說,這是為了保護你們,萬一你們不小心說漏嘴,讓我還活著這件事被不該發現的人發現了,那結果…我想你已經知道了,雖然大家都盡力避免悲劇的發生的,但是…唉…」
亞雲又想起了過往的慘事,一時之間突然吃不下飯…
「話說回來,妳怎麼會在這裡啊?還穿著這件外套?」危凍疑惑的看著亞雲,亞雲放下筷子說:「我…其實是被人救起來的。」
「哦,那我有機會應該好好感謝那位恩人囉?」
「這…我想其中一個可能沒機會了。」
「為什麼?」危凍有一點驚訝。
「因為…他已經死了。」
「他是…?」
「了業德博士。」
危凍霍的站了起來,雙手撐在桌上,全身微微發抖「妳…妳說的是了…了業德博士嗎?」
亞雲沒回答,只微微點了點頭。
這時,亞雲發現餐桌的邊緣已經開始結冰了,危凍的眉頭深鎖,咬著嘴唇,顯然懊惱至極。
「如果我早一點來的話…早一點來的話…」危凍喃喃的說著。
碰的一聲,門被很大力的打開了!
「哈哈哈…你就算是早一點來也沒用的啦。」
大約2、30個全副武裝的人衝了進來,進來後以極快的速度排成縱隊。在所有人都站定位後,一個胖胖的人走了進來。
亞雲一看到他,全身猶如被電了一下,在場的客人全都被嚇的呆在當場。
帶頭的人指著亞雲這桌,對著全場大喊:「除了他們兩個以外,不想死的通通給我滾出去!」
從聲音聽來,很明顯剛剛就是這個人對著危凍喊話。
等到人都散的差不多時,店長畏畏縮縮走到那人面前說:「大爺,請你行行好,有事到外面說不行嗎?」
那人陰森森的說:「你真的不想活了嗎?」店長一句話都不敢吭的就跑掉了。
這時那人才轉過頭來對著危凍說:「呵呵…今天的運氣還真不錯啊,不但找到了漏網之魚,還遇到了長官最想要的人啊。」
「他可是我最不想遇到的人,聶寬。」危凍冷冷的說,亞雲沒看過哥哥露出這麼恐怖的眼神。
「是嗎,我看那也由不得…」
「我問你,了業德博士是不是你殺的?」危凍打斷了他的話。
「呵呵,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聶寬仍是一貫笑容
危凍二話不說,以極快的速度衝到聶寬眼前,兩人雙眼只相距5公分,聶寬也對著他對看,表情已沒剛進來時的輕鬆。
危凍說:「到底是不是你?」
「不是。」聶寬的表情還是笑笑的,可是臉色已經有一點蒼白
「真的不是?」危凍又更近了一點,鼻子都快要碰到鼻子了。
「別這麼近,我對男生沒興趣。我們是要來請他回去的,我怎麼可能會殺了他?他一看到我們到了,就舉槍自盡了。」聶寬退了一步,搖搖頭,兩手一攤。
這個人就是當初亞雲看到的領隊,而亞雲一直以為博士是聶寬殺的,這時想想當初的確沒有看到他舉槍殺了博士,只聽到槍聲。
「是嗎?哼!諒你也不敢騙我。」危凍轉過身「我現在心情非常不好,不要逼我大開殺戒,滾!」
「哥…」亞雲正要說話時,卻被危凍搖搖手阻止:「沒關係,妳先去後面躲著,我沒叫妳前都不要出來,知道嗎?」
亞雲點點頭,接著便躲到到廚房裡。
「唷?你妹妹啊?」聶寬瞄了一眼亞雲。
「甘你屁事,還不滾?」危凍轉頭看了聶寬一眼,若眼神可以殺人,聶寬早就被射死了。
「那這樣我怎麼跟老闆交代啊?」聶寬又笑嘻嘻的說,「所以啦…」他邊說邊往後退「…給我射!!」
「就憑你們這一點人?」只見危凍雙手打開,從掌心生出兩片大冰盾,護住了全身。
這時子彈極密集的朝危凍射來,危凍利用冰盾的凸圓盤形狀,將部分子彈彈開,但是還是有部分子彈打穿冰盾,在子彈打穿冰盾時,立刻有冰塊把子彈重新包了起來,直到子彈完全停下來為止。
同時危凍也以極快的速度衝到敵人不遠處,把兩片一顆滿是刺的冰盾朝著部隊丟了過去,登時砸死5~6人,等敵人回過神的時候,危凍已經衝到近身範圍內了。
不知何時,危動手中多了一把晶瑩剔透,半白半透明的長劍,順手朝著最接近的士兵一揮,那名士兵還沒搞清楚狀況前,腦袋已經掉了下來。
所有士兵馬上邊退朝著危凍開槍,而這時危凍在自己和屍體中間迅速生出一塊冰盾,屍體與冰塊吸收了數十發子彈,士兵們射完一輪後,屍體的背部已經被打成蜂窩!
正當所有人在換彈夾時,危凍拿過屍體手中的槍,探頭一陣掃射,最前排的部隊應聲而倒。
一輪射完後,危凍槍一丟,把黏著屍體的冰盾用力一推,接著跳到半空中,兩手一撒,下頭4~5個敵人頭上多了幾根直徑約5公分的冰針,而士兵們彈夾換到一半,被粘著冰塊的屍體給吸引注意力,看到危凍從後頭跳出來時,伙伴們已經倒在地上。
整個餐廳只剩下7~8個士兵,大致為成了一個圈圈,危凍正好在正中間。
而士兵們見危凍已進入肉搏範圍,長槍反而不好用了,於是拔出了軍用配刀,伺機而動,而危凍只是站在那,面對這些人,看起來毫不緊張。
這時站在危凍後面的那名士兵,看危凍完全沒注意後面,迅速得朝著危凍砍來!所有人見他發難,也一起衝了過來!
危凍冷笑了一下,一個低身閃過那刀,接著右手冰劍往後方一插,接著往前一拉,把人當盾牌擋住了右方砍來的刀刃,接著順著旋轉的姿勢,把那名還沒死透的人給轉到了左方,同時左手不知又何時多出了一把冰刀,趁隙朝著右方的人砍了一刀!
左方的人繞過同伴的屍體又朝著危凍砍來,危凍把冰劍插著的屍體朝著敵人一踢,藉由那一踢之勢往後一跳,還沒落地前把手上的刀跟劍從新熔融成一把雪白色長冰棍。
敵人這時圍了上來,只見危凍極為瀟灑的在敵陣中穿梭來去,手上的冰棍像不斷跳動的白光,在人群中飛來舞去,刀劍與冰棍撞擊聲不斷傳來,其中還夾雜著敵人的慘叫聲!
約兩分鐘後,敵人已經全部倒在地上了,而危凍則是站在中央,全身沾滿了血跡。
「好了,可以出來了,我們走吧!」當危凍正要走向亞雲時,一個銀黑色的籠子突然從危凍後方像兩個爪子般,喀的一聲,把危凍關了起來,亞雲此時剛好從廚房裡走出來。
這時那個聶寬才從籠子的後面出現,「嘖嘖,真是兇殘啊,殺了這麼多人一定很累了,休息一下吧…對了,這可是為你特別定做的,就算在極低溫也不會脆掉的喔。」聶寬得意的看著危凍。
「可惡,一時大意…」危凍用力撞了一下欄杆,欄杆卻絲毫不動。
「小妹妹,來,乖乖跟叔叔走喔。」他笑嘻嘻的朝亞雲走了過來。
「亞雲,快逃啊!!」危凍著急的大喊。
看著聶寬慢慢走了過來,就像是噩夢裡的情景一樣,「不要…不要過來…」亞雲不由自主後退,雙腳不斷顫抖。
「別緊張,叔叔不會傷害你的。」聶寬越靠越近,一隻手已經搭在亞雲的肩膀上。
「這是你報仇的機會啊!」摩爾斯說,「不要過來…」亞雲撥掉聶寬的手。
「哼!由不得妳,別逼我來硬的!走吧!」聶寬抓住亞雲的手,這時亞雲不斷聽到摩爾斯的聲音:「這是妳報仇的機會,殺了他!」「不…」亞雲又迷惘又害怕。
聶寬用力一拉,一陣踉蹌,亞雲差點跌倒,但隨即站穩,「別忘了你父母親是怎麼死的,別忘了妳們家是怎麼被毀的!」摩爾斯吼道
「我…」「殺呀!以妳現在的能力輕而易舉,殺了他!殺了他!」「可是我…」「快啊!殺了他!殺了他啊!!」摩爾斯嘶喊著!
聶寬見亞雲不走,又是一扯,結果這一扯,自己的手險些拉傷,轉頭一看,不由得微微吃驚,亞雲並沒有拉任何東西,就站在那,如同雙腳釘在地上,怎麼拉都拉不動。
在旁人眼裡一個8、90公斤的大漢拉不動一個40公斤出頭的小女生,是一件滿不可思議的事。
「殺人兇手…」亞雲雙眼惡狠狠的瞪著聶寬。
「什麼?小妹妹,妳在講什麼啊?」聶寬邊笑邊把另一隻手搭在亞雲的肩上。
「殺人兇手───!!!」亞雲大喊一聲,一拳打在聶寬的胸前,噗的一聲,拳頭穿體而過。
聶寬根本來不及反應,而危凍則是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聶寬完全無法想像怎麼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這樣死在這種地方。
「怎麼……可能,難…難道說……哇!!!!!」聶寬慘叫著,亞雲的整隻手臂放出熊熊的烈火…
「等一下啊!」危凍大叫,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聶寬已成了一具捲曲的焦屍。
亞雲將屍體用力甩到一邊,低著頭走到危凍前面,全身微微顫抖著,說:「這個人…殺了爸爸,殺了媽媽,殺了姐姐,還有全村的人!我…替他們報仇了…」
「原來是這樣……真是難為妳了。好了,沒事了。」危凍摸了摸亞雲的頭。
摩爾斯則說:「做的好,妳終於跨出第一步了!」
亞雲不答腔,擦了擦眼淚,抬起頭來問:「現在怎麼放你出來?」
「嗯…妳把他燒成這樣,我看他身上的遙控器也被燒壞了,我可能也出不來了。」
「啊!?對….對不起啦…那怎麼辦?」亞雲著急了起來,這時摩爾斯說:「冰凍不行,火焰搞不好可以讓籠子軟掉喔。」
這時亞雲有如又看見了曙光,趕緊將手放在欄杆上。
「妳…妳要幹麼?」危凍有一點擔心的問,「冰凍不行,我要試試火焰。」亞雲用力把手中的溫度提高。
過沒多久,只見欄杆都變紅了,亞雲用力一扯,欄杆卻還是聞風不動…
「嗯,可能以妳現在的能力還沒辦法達到所需的溫度。」摩爾斯想了想說。
「那…該怎麼辦呢?」亞雲急的快哭出來了…
後頭一個聲音傳來:「趁現在溫度很高,如果把欄杆急速冷卻搞不好還是會脆掉。」
亞雲轉過頭一看,原來是劍時站在門口。
危凍想:「就試試吧。」於是把手舉了起來,可是卻不敢去碰已經發紅了的欄杆,不過這不影響,從危凍的手中立刻放出大量的冰包裹住整個籠子,只見鐵欄杆的顏色從紅色很快的變成藍白色。
「亞雲,後退一點!」危凍從裡頭叫著,亞雲依言後退。
乓的一聲,危凍從欄子裡穿了出來,「成功了!謝謝你!」亞雲笑著說。
劍時臉微微一紅,說:「只是運氣好,不用謝了。」
危凍說:「那我們趕快離開吧,此地不宜久留。」
三人離開了餐館之後,亞雲跟危凍身上血跡斑斑,摩爾斯說:「你們這樣好像很顯眼耶。」
「是啊。」可是亞雲也想不到有什麼好辦法。
「什麼?」危凍問道。
「喔,沒有啦,就…我們這樣好像有點顯眼。」亞雲小小緊張了一下。
「不如我們先回車隊好了,那邊比較近,應該有衣服可以給兩位替換一下,待會兒在回旅館吧。」劍時建議。
「這位是…?」危凍問亞雲。
「啊,對喔,忘了介紹,這位是劍時,他是我們車隊的護衛隊長。」
「原來如此,多謝。」危凍點了點頭,劍時微微一笑,也點了點頭。
「那現在是…?」亞雲看了看兩位。
「就照劍時的建議吧。」危凍說道。
到達車隊停放的地方後,劍時跟守車的隊員講了幾句後,便領著危凍跟亞雲先後到車內更換衣服,當亞雲正要脫下身上沾滿血跡的白袍之時,習慣性的伸手到口袋裡掏掏看有沒有東西。
掏了一會兒,摸到了一個形狀怪怪的東西,拿出來一看,原來是從博士身上拿出來的磁片。
亞雲還在換衣服時,危凍已經換好了,正在跟劍時談話。
「很抱歉,剛剛在窗外,我大概看見了所有的情形,閣下的身手非凡。」「呵呵,人都愛看熱鬧,沒什麼。」危凍微微一笑。
「恕我冒昧,請問您跟令妹是否就是傳說中最強的生械兵器?」劍時問道。
「!?」亞雲在車內聽到時微微吃驚。
「…我的身體的確是生械體,而我妹的話,從她表現的能力來看,極可能也是,但是……我們並不是兵器。」危凍特別加重兵器這兩個字。
「啊!真的是非常抱歉,因為我只聽過傳說,所以…」
「沒關係,當初的確是以這個目的被加以改造……不,應該是說被救回來。」
「救回來?」
「嗯,現在的傭兵學校非常多對不對?」
「的確,各國現在不願意花大錢自己訓練部隊、研發武器,寧願定期付錢僱傭兵。」劍時說。
這時危凍看到亞雲走了出來。
「哇靠!老妹,妳的眼光真的有問題耶,看起來有夠土的。」危凍笑著看著亞雲。
「哼!你自己也不去照照鏡子,你有資格說人家嗎?看起來跟原始部落的"土"著差不多!」亞雲不甘示弱的回答。
「妳…」危凍氣結。
「好了,兩位,在這個小鎮能有什麼好看的衣服呢?就別再計較了吧。」劍時趕緊打圓場。
「哼,沒關係,大人不會跟小孩子計較的。」危凍一臉跩樣,亞雲則是扮了個鬼臉:「老頭子…」,危凍睨了亞雲一眼後轉過頭來接著說:「沒錯,所以現在世界上最熱門的職業就是傭兵。」
劍時點了點頭。
「生械體這個技術在當初開發的目的是為了救人,而這個技術是由一群科學家所發明出來的;在同一時間裡,有另外一群科學家利用超微粒子理論做出你剛剛看到的,一種類似魔法的能力。」
「照妳哥的講法,我想妳應該也是生械人喔。」摩爾斯說,亞雲點了點頭。
「第一次聽說…」劍時托著下巴。
危凍接著繼續說:「成果出來後,由於生械人的戰鬥力太驚人了,引起各個傭兵學校的注意。即使我們很努力隱藏,不幸的還是被查出了一些東西,結果讓這兩樣技術廣為所知,頓時成為各個傭兵學校必爭之物,誇張一點還有傳言說只要獨占了這兩樣科技,就等於擁有全世界!」
「這是真的嗎?」亞雲問。
「哈哈,要擁有世界有這麼簡單就好了,雖說如此,也某種程度上說明了這兩項技術所擁有的潛力,因此若不能掌握這些技術,也會盡所能的延攬這些生械人。」危凍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亞雲也走到旁邊坐了下來,劍時則是在危凍的面前席地而坐。
「那剛剛個小隊…」劍時若有所思。
「就是你想的那樣,他們是來”請”我回校園的。」危凍調整了一下姿勢。
接著說:「這兩群科學家也知道這兩項技術的價值,於是他們便聚在一起,到一些荒郊野外,看看有沒有重傷難治的戰士。」
「嗯…在這個動亂的時代裡,應該隨處都有吧,可是找傷兵幹麼?」劍時問道。
危凍換了一下坐姿繼續說:「現在,學術的發表管道,被幾個規模比較大的傭兵學校所掌握著,像是立德傭兵學校、斯摩爾傭兵學校等等,這幾間學校的負責人,可不僅僅想當個學校的負責人而已,他們的野心最少…是統治世界。所以直接把論文拿去發表,等於把技術送給他們,而他們會作出什麼事…那就很難說了。」
危凍看著劍時說:「最好的例子就是今天的事件,那個胖子就是我以前的上司,他是我以前服務的單位中的祕書長,直接對園長負責。別以為學校的負責人會有多清高的品行,他們有錢、有權、有力量,還會想要什麼?當然是更多的錢、更大的權力跟更大的力量!」
劍時略感驚訝的說:「雖然很令人難以置信,但也不無道理…」
「唉!」危凍嘆了口氣說:「這種事是不可能會讓下屬與學生知道的。」
劍時跟危凍沉默了一會兒,亞雲實在是忍不住了,問說:「哥,他們找傷兵要幹麼?」
「一方面是毫無抵抗之力,另一方面這樣就可以談條件,而且這些受過訓練的士兵體魄較一般人強健,他們要求我們在康復後能夠保護他們,直到他們的理論完全完成。所以包括我就好像有20個生械人被…改造出來。」
「所以理論未完成……」亞雲托著腦袋想。
「不,理論上已經大致完備,只差實際的實驗,而我們就是他們的實驗品,但是在那種情形下,不動手術是死路一條,為了活下去也只好接受他們的條件。」
「你都不會生氣嗎?被別人當實驗品…」劍時問道。
「我剛開始是很不甘心沒錯,但是他們成功的救回了我,還給了我強大的力量。另外就是他們真的人很好,很照顧我們這批人,還教我唸書,所以我的氣也就逐漸消了。」
「那如果你們其中有人突然反悔的話怎麼辦?那他們豈不糟糕?」亞雲問,「很簡單,我們對他們而言是試驗的對象,那代表他們所製作出來的東西仍然很不穩定,當有任何的問題發生的時候,必需集合這些研究者的專長,才能夠解決。如果缺一個,問題即有可能無法解決而完全失控!所以我們也沒有人敢加害於他們,因為害了他們就等於害了自己。」危凍回答道。
「原來如此。」劍時微微點頭。
「所以,我們的身體並不是兵器,強大的力量只是意外的結果。」危凍做了結論。
劍時站起身來:「那這樣我了解了,很抱歉打擾這麼久的時間,如果沒事的話我先告辭了。」
「不會,我們也該回旅館了。」危凍跟亞雲也站起身來。「我先回去了,兩位也請早一點歇息吧。」劍時慢慢的離開車房。
「走吧,到我住的旅館吧。」亞雲勾住危凍的手,「喂、喂,這樣看起來很奇怪耶。」
「噯,有什麼關係嘛,你是我哥耶,你會對我怎麼樣嗎?而且現在是晚上啊,又沒有人會看見。」亞雲俏皮的說。
「唉,真是服了妳了,小心我真的會對你怎麼樣喔!」危凍笑著說。
「呵呵呵…我很期待喔!」亞雲勾的更緊了…
「喂喂,妳該不會是當真吧?」摩爾斯有點擔心的說。
兩人說著笑著,轉眼間就到了旅館。
「好了啦,別再黏我了啦,快回去休息吧,我還要跟老闆定房間呢!」危凍摸了摸亞雲的頭。
「不用了啦,你直接到我的房間睡就好啦。」亞雲提議。
「這樣不太好吧…」危凍十分猶豫。
「人家不敢一個人睡啦!」亞雲嘟起嘴吧。
「那妳昨天是跟誰睡啊?」摩爾斯在一旁冷冷的說。
「可是妳也不小了耶,怎麼不敢一個人睡啊?」危凍有些懷疑。
亞雲低下頭「人家還是會怕嘛…」
「唉…真是拿妳沒辦法。」危凍嘆了口氣。
「YA!哥,你最好了!」亞雲大聲歡呼,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小聲點,想把整家店的人都吵起來啊?那等等妳睡椅子上,我睡床上。」
「吼,哪有人這樣的啦,男生要讓女生,哥哥要讓妹妹啦!」亞雲嘟嘴。
「小聲一點啦,好啦,唉…真是的。」危凍輕輕打了一夏亞雲的頭
亞雲吐了吐舌頭,「最愛你囉,走吧!」接著笑著拉著危凍就往內走。
這個夜晚,亞雲像是放下心中的石頭般,睡的格外香甜。
隔天早上,明亮的陽光灑在房間的地面,亞雲揉了揉眼睛,睡眼迷濛的醒了過來,「嗯…哥?」環視了一下房間。
房間之內卻不見危凍的身影。
亞雲急急忙忙的下了床,連衣服都還沒穿好,衝到廁所也不見人影,接著衝到門前,將門一拉───只見危凍笑嘻嘻站在門外說:「早啊,瞌睡蟲…」
「哥!你一大早跑到哪裡去了啊,害我擔心死了。」亞雲抓了抓蓬鬆的亂髮。
「唷…妳也會擔心我啊?」危凍笑嘻嘻的說。
「你可是我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我怎麼可能不擔心啊?」亞雲嘟著嘴,心裡老大不高興。
危凍看了看亞雲說:「好啦,對不起嘛。對了,看你這副德性,一定還沒洗臉對不對?趕快去洗臉,洗好了來吃早餐。」
這時亞雲才發現自己衣衫不整,頭髮亂的像個瘋婆子一樣。「啊!」她抓了衣服和毛巾後,就直接衝進浴室,直到一個小時之後,才從浴室中出來。
「嗯,不錯,看起來好多了,快點過來吧。」危凍坐在落地窗前小桌子旁,正笑吟吟的看著亞雲。
亞雲走過來,坐到椅子上後,把當初在了業德博士身上撿到的碟片拿到面前看了看,「哥,你之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啊?」
「嗯….這好像是影碟耶,算是蠻稀有的高科技產物,妳怎麼會有這個東西?」危凍拿過來端詳了一下
「這個是我在了業德博士的口袋裡找到的。」
「什麼!?那妳昨天怎麼沒跟我說?」危凍非常驚訝的問。
亞雲想了想說:「我昨天在車上換衣服時其實有注意到,可是在聽到你跟劍時談話後我就忘了。直到剛剛盥洗時才又想到。」
危凍看了看後說:「老實講我也不知道這裡頭是什麼東西,搞不好只是個裝飾品,博士的怪癖好…開玩笑的,等我把這個碟片交給博士們之後,可能才有辦法知道了。」
「老哥…你真的很冷。」亞雲毫不留情。
叩、叩,有人敲房門。
「請進。」亞雲想都沒想就對著門喊。
喀的一聲,劍時走了進來打了聲招呼:「早安,兩位。」
「早安。」亞雲跟危凍異口同聲的說。
「真不愧是兄妹啊,」劍時微微一笑:「我來是通知兩位,由於昨天的騷動,此地不宜久留,車隊決定提早離開,你們要跟我們走嗎?」
「對喔,話說昨天這麼大騷動,怎麼都無聲無息的?」危凍問道。
「這個我也很納悶,整個城市的氣氛感覺很肅殺,就不見執法人員出來,氣氛太詭異了,久留無益,所以決定早些離開。」
危凍想了想說:「那你們是要到哪裡呢?」
「我們的目的地是施理得城。」
「施理得城…應該順路……」危凍想了想說:「你們不怕帶著我們會帶來危險嗎?」劍時笑了笑說:「只要兩位不打起來,我們應該都還能應付。」
「哈哈,放心,我脾氣很好的,絕對不會跟"小朋友"計較。」危凍笑了笑。
「你說誰是小朋友呀??老頭子?」亞雲斜眼看著危凍。
「妳…」
「兩位息怒,當初我們車隊答應帶著亞雲到斯理得城,只要她願意,我們就有這個義務把她帶到。再說,我們就是在危險發生時,發生功用的。」
「說的也是,那就有勞你了。」危凍拍了拍劍時。
於是,亞雲跟危凍便跟著車隊上路了。
次回預告:
「不要過去!」劍時大喊,卻已來不及。
亞雲根本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掙扎地尋找福光的身影。終於,在環特的背後,只見福光趴在環特之前站的位置,然而,頭卻已經不見了,而鮮血正從福光的頸子中向外噴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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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在跟誰講話啊?」危凍緊張的看了看周圍。
「我在跟摩爾斯講話啦。」亞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