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每當被小沐這麼一問,我的心理毫不猶豫的回答『好。』
「如果你好我就好啊。」不過我總是不正經的回答。
「你很討厭誒,認真一點啦!」小沐好像很不滿意我的答案。
雖然我總說不出什麼承諾,沒有辦法每次都應說好,
但是我心裏可比每個人都明白,我對小沐投注的情感不是那麼容易就被別人勝過的。
畢業來臨,理所當然…距離就出現了。
雖然如此,我仍堅信畢業旅行那天所說的話,
我們依然保持聯絡,一有時間就碰面。
持續了一年多,幸福的戀情沒有間斷過。
這天我因為太忙沒時間聯絡,心血來潮撥了通電話給好久不見的小沐,
「妳在搭麻?」電話接通後。
「沒有啊…」小沐的聲音聽起來沒有往日的朝氣。
「心情不好嗎?」我擔心的問道。
「沒有啊…」一樣低沉的聲音。
「今天放學妳有事嗎?我去找你好不好?」
「不…妳不用過來了。」
聽到這裡我覺得很奇怪,以前小沐一向很喜歡我去找她的,
不過我不願往壞處想,只是擔心的問道:
「妳怎麼了?有事可以跟我講啊。」
「你別管我好不好,我也需要有自己的時間做自己的事情啊。」
「喔…好…那不打擾妳了…」
掛了電話頓時我傻了一下,小沐真的很奇怪,
我不斷對自己催眠、說服自己『或許小沐最近很忙吧,沒事的…沒事的…』
儘管如此自從那通電話後我一直睡不著覺,飯也吃的少了,
心理一股不詳的感覺一直壓抑著,好不難過。
一樣,我們會連絡;不一樣的是,小沐不再打給我,都是我有時間才撥電話給她。
這天,很難得我跟她同時都在即時通上:
『最近功課忙嗎?怎麼很少跟我連絡阿?』
『還好啊!』看起來還是一樣怪怪的,無法平復我心中的憂悶。
『是喔…你現在在忙嗎?』
『沒有啊。』
『妳回的好慢喔…』
我做在電腦螢幕前面,一同時做報告和聊即時通,
此時我無法專注於報告了,小沐遲遲沒有回我訊息。
『妳還在嗎?』過了15分鐘後。
『小沐?』過了30分鐘後。
--小沐已經離線--
我怎麼也想不透,小沐不會忽然離線的啊,怎麼會這樣?
會不會是電腦當機?網路斷線?等看看好了…
接連過了十幾分鐘,小沐仍然沒上線,打電話給她也沒接…
怎麼會這樣呢?難道她媽媽叫她去睡覺了?
不過以往這種情況,小沐都會跟我說聲『掰掰』的…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還是我做錯什麼了…?
我的思緒被混亂不堪的不詳預感所佔據,
完全無法思考,完全無法入睡。
直到隔天早上,我決定打破所有的疑惑,
一大早我便到小沐家的樓下等她,
看看時間也不早了,平常她都是這時間起床的,
我等到了她要去學校的時間。
看到他走出來,我們很有默契的都沒說話,一直走,
在旁邊的長椅坐了下來,直到我開口打破沉默。
「說吧…老實說…不要騙我…」我也不明白為什麼我要說這句話。
「對不起…我喜歡上別人了…」小沐從剛才見面到現在講出話,都沒看我一眼。
這句話從小沐口中淡淡的說出,很平淡、很簡單、很明白,
確聽的我心如亂麻…思緒五味雜陳,腦筋頓時一片空白,
想說些挽留的話…簡單幾個字的打擊讓我一時之間好難承受。
傻了…亂了…難以置信…小沐說的如此堅決,如此理所當然,
就像那天畢業旅行一樣…
「沒有機會了嗎…我還愛著妳啊…妳問我能不能永遠跟妳在一起…
我可以馬上回答妳的,我可以…我可以永遠跟妳在一起…」
說著,我哭了…也不在意是不是很丟臉,
小沐什麼也不說,一串沉默擺在我面前,這才更讓我難受。
我知道小沐的個性,我知道,我該走了…
「對不起,是我沒有陪在妳身邊,是我不好…祝妳幸福…」
我起身,背著小沐那句沉重的話,拖著緩緩的腳步,
今天也不想去學校了,回到家躺在床上讓全身放鬆,
兩眼無神的和天花板相對。
此刻我才明白什麼叫心痛,真的很痛…痛的很徹底…
窗外的白雲飄過一幕一幕都是過往的回憶,就像昨天才發生的一樣,
想到這,兩行淚毫不保留的奪框而出,
一滴滴清澈的淚珠向溜滑梯搬滑過臉頰。
空蕩蕩的房間什麼都沒有,
只有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陪著我一聲一聲的啜泣,
曾經說過的話,就這樣被否定的徹徹底底,
現在連什麼是真、什麼是假我都分不清了,
曾經付出的一切,就這樣橫躺在被劃破的心理。
我的心死了,心理的那份小小期望,
期望她會回頭的日子一點一點被吹息,就這樣過了好幾個星期。
某天我打開電腦,一個熟悉的寄件者名稱出現在眼前,
我那以熄的期望蠟燭又重新點燃。
小沐在信裡充滿歉意,她說她後悔了,她並不是真的喜歡那個人,
只是因為我無法常常陪著它讓她很孤單,希望我能再原諒她一次。
那一字一字都看的我好捨不得,那些心痛的感覺早已拋諸腦後,
我回信告訴小沐,不會在讓她沒人陪了,這次我一定說到做到。
就這樣,兩個人破鏡重圓。
從此我更加珍惜小沐,更加勤快的撥打電話,找她出去玩,
想盡辦法討小沐歡心,努力讓她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我的付出終於有收穫了,小沐不在隨便提分手,
而且她也答應我,這次要兩個人永遠的在一起。
被傷的徹底的心又在度活過來,是啊,沒錯!
這次一定要永遠的在一起!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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