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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8-13 19:03:20| 人氣91|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飛躍十年-你的微笑將是永恆[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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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時間慢慢的推向,而我就是時間浪潮前的貝殼,不斷的被沖向前去,那巨大的力量,我只能順從,因為我是如此的渺小。
暑假!代表著我終於解脫了,讓自己恢復到了自由之身,只是沒想到我國小時既定的兩個月假日,一個月竟然要來上輔導課,當然,心裡真的幹到不行,但是當我們已經被約制住了所有,唯一渴望的自由,即使被剝奪了一半,我們仍然很興於接受。
『軒,暑假了耶!期末考也考完了,一個月之後就知道我們有沒有在同一班了,我好怕跟妳分班喔。』依婷拉著我說。
『傻瓜!這只是個學校,就算我們分班了,難道我沒有腳可以走到妳教室找妳嗎?距離總不會比七股到佳里遠。』忽然我想起了徐文亦,不過只是瞬間消逝。
『休業式了,下午有要去哪裡玩嗎?』依婷問我。
『有啊,韋晨跟玟頻還有我哥要找我去逛街,妳要來嗎?』
『不了,我還要回去顧店,妳找看看Taco還是柔吧!』她的眼神很無奈。
『嗯!我會去找妳,就算妳跟我很遠,我還是會去找妳。』我笑著跟她說著,我知道她懂我一語雙關的意思,她也對我微笑,這就是友誼,很堅固的友誼,只是我們都沒想到到了國二的時候,卻差點失去對方。

暑假終於開始了,白痴也知道那個整天閒閒沒事做的人,總會拉我去給他作伴。
『軒,我去載妳好不好?』
拜託喔!現在才9點多耶,這是暑假的第一天,而我已經不得安寧了。
『你誰啊?我還在睡覺。』
『喂!妳醒醒好不好啦!是豬喔!我等等過去載妳,我們去麻豆。』
我總算有點意識:『文旦喔?』
『文妳個頭啦!起床啦!到了我再打給妳。』
我只好爬起身來,開始刷牙洗臉。
才剛走到樓下,他的電話就來了,『妳來吧!』喀啦!他又掛了我的電話,我也已經習慣了,我們之間不說再見。

跨上他的機車,他說他要載我去麻豆。
『要幹嘛?』然後我的手扣住他旁邊的腰,因為他的速度總是忽快忽慢,又不穩,我必須扣著才不會飛出去。
『去找個朋友!』
『偉阿嗎?還是阿德?』我問著。
『妳只認識他們吧!』他一語道破,對於他的朋友我真的不熟。
『不然要幹嘛?』
『反正妳跟我走就對了,就跟妳說不會把妳賣掉,因為妳還不夠格。』他轉過頭來,放開一隻手彈我的額頭。
我們終於到了目的地,麻豆的麥當勞,走到了樓上,我看見了偉阿跟阿德。
『阿亦,這裡啦!』
我跟徐文亦都坐了下來。
『你幹嘛找這種地方啊?他媽的超奇怪的,也難怪我們會遭白眼,因為我跟阿德都太帥了。』偉阿自己說著說著還大笑出來。
阿德也笑著說:『我也是解釋了好久才從我家的那隻手中偷跑出來,很久沒有過女人沒在身邊的感覺了。』
『是覺得有女人很煩啊?』我說著。
『也不是啦!只是覺得那樣吼!ㄟ……就是喝久了台灣啤酒會想喝一下威士忌。』
『那現在你眼前有一瓶上等的玫瑰紅。』我笑著說。
『那我就……』我知道阿德只是假裝要玩一下。
徐文亦就輕輕咳了一聲,偉阿就笑著說:『靠么!有人出聲了啦!沒大沒小。』
我看著徐文亦,他說:『看屁啊!偉阿會開車在我們出去走走。』
我們又聊了一會,偉阿就先下樓去開車過來,我們往南市的方向走去。
我們把車停在一家撞球館外面,然後徐文亦很順其自然的走進去,而我佇立在門口。
『怎麼了?快點進來啊!外面很熱耶。』
他把手伸來給我。
『早知道你們要來這種地方,我就不來了,我又不會打撞球幹嘛來這裡啊?』
『你第一次來,我可以教妳怎麼打啊,妳會習慣的啊。』
我嘟著嘴說:『我不要!』
『給妳一次機會。』他把手放下來。
『我不要!』我很倔強的說著。
『最後一次機會。』他走到我旁邊。
『我不要!』我很堅持。
偉阿出現就說:『走啊!都來了,不進去不是很不開心嗎?妳看阿德那傢伙像脫韁野馬,陪他玩玩也好,妳不下來玩也沒關係,妳坐在旁邊看就好啊,我們只打一個鐘頭好不好?』
我看著偉阿,然後點點頭,跟在偉阿的後面進去了,徐文亦皺著眉頭,坐到了我的身邊。
『我剛剛說了那麼多次,妳幹嘛不進來?偉阿說了一次話,妳就進來喔?』
『偉阿說話很有道理,我是重值不重量的。』
這是我第一次到撞球場,看偉阿跟阿德用專業的敲桿撞進了一顆又一顆的球,我只看的懂用那個白的間接去撞其他顏色的,我很希望他們不要撞藍色的,因為我喜歡藍色,不希望他歿出了那個黑袋裡面,那像是永遠都無法自己爬起來,但是文亦說,只要撞進九號藍色球,這局就算贏了,所以如果可以,就直接撞藍色的,所以我走向黑袋,是命運嗎?我始終沒問,因為他就是把我打進黑袋的人。

回到了台南才下午兩點多,我跟徐文亦躲到了他的房間,因為我們都無處可去了,我坐到他的床上玩娃娃,他則是因為很累所以躺在床上睡覺,他房間的娃娃很多,我隨手可得。
我抱著一隻狗狗的娃娃,他側躺著看著我。
『看屁啊?』我兇著說,因為我已經被他看到很不好意思了。
『看妳是因為妳夠格。』他自己這樣說著。
『隨便你,不過我們應該要保持距離。』我邊說邊把身體遠離他。
『之前我交過一個女朋友,然後很莫名奇妙的就覺得很愛很愛,妳知不知道那種失去的感覺啊?』他自顧自的開始說。
我點點頭,至少我也是寫小說的人。
『因為我不夠信任她,然後她就轉學了,我連挽回她的機會都沒有,結果傳訊息她沒回,打電話她卻把我設定成不可撥入。』
他拿了一隻泰迪熊:『我覺得很幹!媽的!因為我覺得我付出很多了。』
『嗯!』我點頭。
『可是我才發現她為了我付出更多。』
我疑惑著斜著頭問他為什麼。
『因為在訓導處我是一個人人頭痛的壞學生,她跟我在一起應該很痛苦吧,因為老師還有她身邊的朋友都勸她離開我,後來我才發現,這樣或許也是一種方式,證明我愛過她的方式。』
我相信這種話,應該是從比較成熟的人嘴裡說出來比較有信服力,我不太相信我的耳朵了。
『讓她離開我吧!這樣對她可能比較好,她也是好班的,未來一定大有作為。』
她也…也?什麼意思?
『我也是好班的,只是一個愛打架的好班的學生,我爸還叫我以後就接掌他的事業耶!哈哈,我徐文亦耶,絕對不可能任憑擺佈的,或許是叛逆,我才會想跟他們的打算背道而馳吧!』
我有點聽不懂了。
『說了這麼多,妳到底懂不懂?』
我呆呆著笑著,其實我一點也不懂,不懂!
『孟軒,我們在一起好不好?』他用他瞇眼會透光的眼睛說著,用一種微笑。
『開玩笑的吧!』我尷尬的笑著。
『我認真的啊!是妳自己太不正經了。』
『從以前到現在我哪時候沒正經跟你說話啊?通常都是你自己……』我接不下去了,因為他眼睛一直閃一直閃。
『喂!要不要啦!不要轉移話題啦,沒用啦!』
『走開啦!離我遠一點啦!』我不知道自己在臉紅什麼勁兒。
『不要?』他低著頭更靠近著我說。
『……』
『要?』
『……』
『那就是要了!就這麼決定吧,為了紀念今天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天,我就把這隻娃娃送給你了。』他隨手拿了一隻我最討厭的Hello Kitty給我。
『幹!叫那隻貓離我遠一點啦,我很討厭貓你知不知道?你什麼都不了解我,憑什麼要我當你女朋友啊?』
『哈哈,時間久了,我自然會了解你,了解不在一時,人都會變的,我只要把妳留在身邊,我就有很多時間可以去了解妳,這樣的答案是真的。妳可以問偉阿,我不隨便交女朋友的,因為我覺得不夠真心就不要交,現在我覺得妳夠格。』
『去你的!幹嘛找我啊?』我問著他。
『因為妳夠兇,很有個性,我覺得夠格了。』
『……』
『我送妳回家。』他溫柔的給我一個微笑,一個讓我這輩子都會記得的微笑,像是剛剛的告白,都沒有什麼不對勁,這就是他,當他做了他想做的,他還是會像一開始那樣對待你,唯一不同的,是他眼神裡,多了對我的在乎。

暑假的時間,我幾乎都是跟徐文亦在一起的。
我是他女朋友嗎?常常我這樣問徐文亦,他也會不厭其煩的告訴我:『當然算啊!因為妳已經喜歡上我了。』
看著他很有自信的樣子,真的,他的樣子很帥很好看,對我也百依百順,我真的找不到討厭他的理由。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你?』我在在他的機車後座問著他。
『哈哈,因為我是神啊!妳可以選擇不相信我,但是有一天妳會發現妳早就已經喜歡上我了。』
從上次到今天,至少也過了一個禮拜了,我們時而聊起我們的感情,時而聊起他的世界,他很少問到我的學校生活,他說他懶的管別人的事情,因為人很容易影響別人,他怕自己不能做自己。

今天,我沒跟徐文亦在一起,因為我騎著腳踏車去找依婷。
只是我對她家的店並不熟悉,沒想到就在加油站的對面,那條濱海公路旁邊。
『依婷!』我把腳踏車停下來。
『耶?妳怎麼會來啊?』她站起身來。
『我答應過妳說要來找妳的啊,妳還好吧?!我印象裡面檳榔西施都會被客人毛手毛腳的,有人這樣對待妳嗎?』我很擔心的問著。
她笑著拉著自己的衣服說:『我穿這麼多,而且我又不漂亮,哪會有人對我亂來啊?想太多了啦!』
『那就好,要不要我幫妳啊?我的天哪!你們這裡有夠機掰熱的,這樣你待的住喔?』我用手搧熱。
『那電風扇給妳吹啊,來啦!椅子給妳坐。』
我笑著看著依婷:『妳是白癡喔!我吹的話,那不就換妳熱,椅子給我坐,那不就換妳腳酸喔?我要保護妳的耶!再怎麼說,我都要當妳的肩膀耶,我會疼妳的啦。』
然後我哈哈大笑,我在依婷眼神裡看到了滿滿的感動,她拿了一罐舒跑給我,我們那天聊到了下午四點多,我不能太晚回家,不然我爸媽會靠么。

那天回家之後,徐文亦很擔心的打電話來問我,我今天怎麼了。
『拜託喔!你太大驚小怪了吧!我只是去找朋友啦,是不是每天都要讓你檢查啊?』我口氣不太好,但是心裡很甜,因為他口氣很擔心。
『好啊好啊!每天都讓我檢查好啊!不然妳吼,大概會走丟,妳朋友家在哪裡啊,她叫什麼名字啊,她跟你在一起在幹嘛啊,她……』
『夠囉!你明天來找我啦,哪有人這麼黏的啊?』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我不小心笑出來了。
『妳好像很開心!我早就知道妳喜歡我了。』
他笑了,我腦海裡出現了他眼睛笑到瞇成一條線,嘴型上揚的樣子。
我也想到了依婷滿滿感動的微笑的樣子,我快樂,她也快樂。




你的微笑會牽引我的嘴角的弧度,我的感動我相信你懂,我只能讓你快樂,只能讓你開心,因為我不會猜忌你的心,永恆的形狀我沒有見過,但是微笑的溫度,我知道等到某天我知道什麼是永恆的時候,我還是會記得。

            
    
                         bluewings
                         05/6/18
                         pm10:08




台長: bluewing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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