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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7-27 22:03:20| 人氣110|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飛躍十年-用指尖的溫度去延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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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會跟韋晨一起倚在教室門外的牆邊,說著我們最近發生的點滴,還有遇見的奇人怪事。
於是我就開始跟她說起我那天遇到那個帥怪咖的事情。
她的反應竟然是:『帥吼?』
『嗯!不錯!』
『介紹給我。』她的眼神閃爍著光芒。
我一笑置之。
拜託!帥哥耶,我們學校誰讓我看的上眼啊,這個當然要好好把握囉。
『只不過他還蠻怪的,說話還有舉止都不像普通人,他竟然陪著妳趴趴走,然後還送妳坐車,最奇怪的是那封簡訊,喔?妳該不會已經對他下毒手了吧?!』她批哩啪啦的說著,到了那聲喔,特別有精神。
『哪有?上課了啦!』我逕自的走入教室。
我的心裡因為韋晨,又想起了那封簡訊的內容。

"妳是個特別的女孩,所以我認為你夠格讓我記住妳的名字。"他的簡訊是這樣打著。
我打了電話過去:『我的名字不隨便讓人知道的,先報上你的來。』
『徐文亦。徐徐如風的徐,文書氣質的文,亦有亦無的亦。那妳呢?』
可惡的傢伙,都來個四字的文言文。
『陳孟軒。陳你知道的就好,孟姜女哭倒長城的孟,駕著車軒上下課的軒。』
他聽完之後,竟然開始狂笑,而且不可抑制的。
『妳的名字真好笑。』
喀啦!
沒錯!我掛了他的電話。
過沒多久,他又打電話來了。
『喂,妳掛我電話喔?我長這麼大還沒被人家掛過電話耶。』
他雖然這樣說著一句有點火藥味的話,但是我還是聽的出來,他還有想繼續笑的意思。
『這是我爸媽給我的名字,你是笑屁喔。』
『這個不是重點,至少我知道妳的名字了,這禮拜妳要來佳里嗎?』
『這禮拜喔,我會去吧!反正每個禮拜都很無聊。』
『那掰。』
喀啦!
媽的!竟然換他掛我的電話。

依婷傳來了紙條,她好像發現我在發呆。
"上課專心一點啦!等等一起去福利社吧。"
我對她微笑,並且點個頭。
我知道依婷的用意是要我努力,因為我們都知道,一年級到二年級會有分班考試,,而現在,已經到了下學期的期中考,我很清楚自己的成績就只能停留在十五名至十七名之間,我對成績並沒有很重視,但是反觀依婷,她就比我在乎許\\\\\\\多,但是我知道我跟依婷的友誼堅定,所以我不能讓依婷失望。

這禮拜的陽光還是很毒,才四月天,就已經有放暑假的感覺了,我依舊照往常的穿著,一件牛仔褲一個側背包,就出門了。
這已經不知道是這個月第幾次到佳里,而到底為什麼我會這麼想遠離自己的家,其實那也只是心態的問題罷了,有一種想逃的感覺,對於這個家,就真的只想逃。
我才剛到佳里走到旁邊的7-11,手機就馬上響了。
『喂,現在已經11點半了,妳可以起床了。』
聽到這聲音我已經知道是誰了,這禮拜他好像只要閒閒沒事就會打電話找我聊天,我從來就不知道一個男人可以這麼聒噪。
『我早就起床了,現在我已經在佳里了。』
『是喔!我現在還在床上耶,妳自己先去逛逛,等等我再去找妳。』
『喔……那……』我的話都還沒說完,他竟然就掛了我的電話。
於是我一個人逛到了義民街,到了三商的樓上,我就開始看著一隻中型的泰迪熊,這時候我的後面突然出現聲音。
『幹嘛!看這麼久眼睛都快脫窗了啦。』
乾,嚇我一大跳。
『干你屁事啊!』我凶巴巴的說著。
『走吧!』
我沒多說話,只是安靜的跟著他下樓,安靜的跟著他走出三商的門口,安靜的站在三商門口他的機車旁邊。
『上車。』他帶著口罩說。
『去哪?』
『絕對不會把妳賣掉,我也絕對不可能把妳吃掉,因為妳不夠格。』他瞇著眼睛說著,我可以感覺到,他口罩下的嘴型式上揚的。
我心裡浮現了一個我ㄚ公最man的話。

我不知道他的眼睛有沒有問題,因為車表都已經跳到了70與80的中間了,當然,這樣的速度或許\\\\\\\有些人不會覺得很快,但是在一個相當熱鬧的城鎮裡,我們好幾次都險些出了車禍。
『媽的!你是不會慢一點喔?』我拍著他的肩膀說,另外一手我輕輕拉著他腰際旁的衣角。
『我趕時間啊。』他竟然還轉頭跟我說,我快嚇死了。
『趕什麼時間啊,他媽的你慢一點啦!』我迎著風又吼了一句。
『睡覺!』
終於我忍不住了:『幹!』

週末後的學校生活,會讓我們覺得很痛苦,有看到是"我們"嗎?那就表示你的視力是良好的。
我們又一堆人靠在牆邊開始討論自己的週末生活,只是我和韋晨是倚著牆壁的,但是其他人都是面向我們的。
依婷還是一如往常的在他媽媽的店裡幫忙打雜,順便賣檳榔,她家的經濟比較不好,所以才由12、3歲的她,充當檳榔西施。
韋晨和我比較感慨這樣反反覆覆、上課等下課、下課等放假的日子。
『我覺得學校好像一個大囚籠,鎖住了我們的自由。』我嘆了一口氣說。
『這個大籠子外表說是保護說是教育,但是我怎麼想,它好像都在封鎖我們的想法。』我又嘟起嘴巴了。
『到底什麼是自由?』我看著藍天的白雲在飄動著。
『就是飛吧!』韋晨也枕著自己的頭看著天。
我正想說些什麼可以來回應這句話,依婷反而就說了:『沒有了這個現實的供應,得到了自由又有什麼用?』
她的想法就這樣深深的噹了一聲響,響在我的心上,我不知道韋晨的想法,但是我想她也接受到依婷的內心話。
『那妳跟那個小夥子有什麼更進一步的發展?』
『別說了,我除了知道他叫徐文亦,大我們一屆,他爸是討債公司的,而且家裡很有錢,爸媽先上車後補票,還有一個哥兒們叫偉阿,房間有很多娃娃,其他一無所知。』
依婷和韋晨都張開了嘴巴。

他把我載到他家,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他家看起來很大,事實上本來就很大,我被那幅牆上的超大裸女圖嚇到了。
『我爸的癖好。』他竟然語出驚人的說。
我參觀了一下他家,然後完全不害怕的跟著他到了專屬於他的三樓。
『這是書房,裡面有電腦,這是浴室,裡面有廁所,這是我的房間,乾淨的很!』
他一一的介紹著,我的頭就跟著他的手指轉來轉去。
『我要繼續睡覺,妳看看妳要幹嘛!我房間有很多娃娃喔!』他說到娃娃的時候,感覺蠻驕傲的。
我抓了一隻很大很大的加菲貓,『我不知道你有這種收集娃娃的樂趣。』。
『哈哈,這些都是女孩子送的。』他笑得超開心的。
『這些女孩子的愛心好像變成你的戰利品一樣。』我嘟著嘴說著。
『哪有?我沒有丟掉耶,像上次我們運動會有個學姊還學妹給我偷偷拍照,結果我就把她相機搶過來,底片抽掉。』我又在他眼裡看到亮光了。
我就直接愣住:『你……這是什麼個性啊?』
結果他睡著之後,我就逕自的樓下看電視,看到一半,門就被打開了。
我一臉疑惑的看著進來的三個人,三個都是年輕人,二男一女的。
那個女的說話了,用一種老練的口氣:『妹妹,妳……』
『我怎樣?』其實心裡明明很怕,但是我認為大聲說話可以讓我看起來很勇敢。
那個金頭刺蝟男說:『搞清楚這裡是誰的地方?』
我梗住之後,徐文亦就慢慢的從樓梯上下來了:『偉阿,你那麼兇要死喔!細咧靠杯逆?』
我愣住了,傻住了,這是我第一次聽徐文亦用台語罵髒話,而且他罵髒話的時候,會讓人覺得那是藝術,字正腔圓的很誇張。
那個穿著襯衫的男的,就乾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那個女的也坐在他身邊。
『你今天一整天都在家喔?這個妹妹是你朋友喔?』那個男的說著。
『嗯!等等我跟她會一起出門,你們要忙就自便吧。』
那個女的說:『幹嘛說話冷成那樣啊?都忘了我們是你的誰了喔。』
徐文亦把頭轉來我這邊:『她是我媽,他是我爸,那個金毛的是我朋友。』
『媽呀!』我傻眼了。
出門的時候,徐文亦拿了他媽的錢,他媽對著我說:『有空再來玩。』
我微笑點著頭。

『然後咧?』韋晨問著我。
『然後我們就去吃牛排,然後就去佳里國小,然後他就送我去座車,就這樣。』
『好個神奇的事蹟。』韋晨笑著說。
『是很莫名奇妙吧!誰會想到他竟然這麼複雜啊?』
『如果有以後,我就把你們的故事寫成小說,好不好?』韋晨靠著我說。
『哈哈,可以啊!』
我想,她跟我或者誰都一樣,沒想到,想要記錄這篇故事的人會是我自己。
Taco走了出來,然後給我了一顆糖果。
我沒有計較那麼多了,是怎樣的朋友是怎樣的相遇,會摩擦出怎樣的火花,會有怎樣的經歷,那都不是我可以自由決定的,複雜的將它驅除了,又怎麼會有美麗繽紛?平凡的將它扣住了,又怎麼會有海闊天空?
『Taco,等等我們去蓮花池。』
她疑惑著看著我,因為我幾乎不約她的。『好啊!』
『韋晨,一起找黃怡柔跟依婷。』

那一節的下課,我們一群人走到蓮花池,依婷跟韋晨站在竹子下,Taco跟黃怡柔坐在花圃的旁邊,我還是洗著手,用著那顆復古水龍頭。
那節上課,我們在訓育組長的嗶嗶聲下,用跑的回教室,依婷牽著我的手,我們害怕著被抓到,但是心裡的愉快更多,臉上帶著滿足的微笑。
映照著年輕的心,在陽光下顯露無隱,我喜歡這種感覺,喜歡陪伴的感覺,喜歡這群朋友的感覺。





指尖的溫度在我們呼吸著友誼的空氣的時候,會是溫暖的,掌握我們之後的感情,是愛是恨,不要拘束太多,記得我們追求的自由,將青春當作畫筆,在我們的圖紙上,延續出我們的弧圓的痕跡。

                        bluewings
                        於05/6/15
                        pm10:22
       


                     

台長: bluewing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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