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啦!其實沒怎樣。』現在我比較好一點了,可以輕輕站著。
「那明天怎麼辦?去借輪椅?」毛毛看著我的腳。
【這種地方借的到輪椅ㄚ?我背他就行了!】
毛毛是個很敏銳的女生,當然他看出了些端倪,我並不意外,毛毛的眼神告訴我,我晚上睡覺時必須把所有事告訴他。
晚上睡覺時,果然毛毛開口一直逼問,我也只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他真的這樣說?」 『嗯!』
「你真的哭了?」 『嗯!』
「他真的這麼說ㄚ?」 『嗯!』
「不要一直嗯,你有什麼想法ㄚ?」想法?
『什麼什麼想法ㄚ?』
「答應?還是置之不理?」毛毛一邊說還加有手勢。
『我現在只知道……..睡覺!』
早晨的雪更美,好像水晶一樣,還會閃閃發亮,我站在落地窗的前面,俯瞰一大片的白雪,一大片,好像看不到盡頭一樣。
『毛毛,ㄚ亦,快來看ㄚ!好漂亮喔!』
我忘了現在才7點半,毛毛那隻豬,昨天晚上還說睡不著,我想它應該也沒這麼早起床,我就跟ㄚ亦一起出去看雪,照理來說,今天我們應該會很尷尬吧?可是很奇怪,他還是照樣跟我打鬧,開玩笑。
到了中午,毛毛終於起床了,我們吃完午餐之後,就三個人一起出去,這花費了不少時間去跟毛毛說雪有多漂亮,雪有多迷人,一點都不冷。
終於我們走出了飯店,開始一直拍照一直拍照。
「你們小倆口一起拍張照吧!」
我聽到這句話,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不過ㄚ亦很自然的拉著我的手,往昨天那棵大樹那邊走。
【毛毛麻煩你了!】ㄚ亦好像不怕毛毛知道一樣,他用手環繞在我脖子上,等著毛毛拍,毛毛還在耍白痴,故意拖了很久的時間。
到了下午4點了,我們回到飯店把東西整理好,準備離開這個雪白的世界,ㄚ亦似乎看出我很捨不得。
【放心,我們會再回來的!】
我點點頭,坐上車上,踏上回程。
回到學校,毛毛就把去合歡山的相片拿出來看,大家都在輪著看,這時我才想到裡面的照片,有我和阿亦的…..。
毛毛走到我身邊。
「這是你們的,我抽出來了,你們兩個慢慢欣賞吧!」
原來毛毛知道我的擔心,ㄚ亦看了看：
【就這張,我用一個人拍了我們兩個ㄟ!】
那一張不知道毛毛發什麼神經,竟然把他護貝起來。
＜ㄚ亦,有人外找喔!＞
【等等喔,我出去看看。】
『嗯……。』
那個女生穿的很時髦,看起來很漂亮,大概是阿亦的朋友之類的吧!?
就這樣,又到了放學了, 決定今天要去逛街,ㄚ亦則說今天有事不能陪我們一起去,我就跟著毛毛到了小門的門口。
就在一煞那,我的腳被定住了,眼睛看到的,是ㄚ亦.,……….要是只是有他話,我無須大驚小怪,我安靜地站在原地,他和那個女生在一起,我眼睛看著他們,毛毛似乎也注意到了,他一眼看到就要衝過去,我緊緊的拉住毛毛,我一句話也沒說,
「你讓我去,我去問問他!」「是誤會的吧?」
之後那個女生上了他的車,緊緊的抱住了他,ㄚ亦沒有反應,就這樣機車從我的眼前消失了,就這麼消失了,原來他的沒空就是陪那個女生ㄚ………。
毛毛到是很激動,拼命的說要替我找回公道。
『不用啦,他有他自己的自由ㄚ!不用勉強他的,你答應我,這件事我們隻字不提,好不好?反正我和他有沒有在一起,到現在沒人給過我答案,走吧!』
「不要,反正他今天要是沒給我交代,這朋友也不用當了!」毛毛真的很生氣。
就這樣,我的眼淚就這麼滴下來,我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不過心很痛,好像被人狠狠的揪了一下。
『….不要…..ㄑ找他好嗎?拜託你!』
毛毛或許是嚇到或是心疼我吧,他一句話也沒說,我知道,他答應我了…….。
晚上時,我的手機一直響一直響,不過所顯示的號碼都是一樣的,是ㄚ亦的,我沒接,不然就是開著不說話,到了12點,我也累了,就索性把電話關機,這樣也好,這樣真的比較好,睡起來後,大家都會沒事的,我還是陳靜軒,他還是徐文亦,毛毛還是毛子晨,三個人就這樣子了,我知道,從今以後,他只是一個陌生人……,只是個………曾經走過我世界裡來的…….陌生人。
今天原本不想去上學的,不過沒辦法,ㄚ亦還是一樣,昨天的是我猜想他大概還不知道吧!毛毛還是很安靜地坐在位子上,以前的他,總是還第七排來找我們聊天的,我的椅子忽然被搖動。
【你們怎麼啦?一個昨天一直不接我電話,一個一天都不來找我聊天,你知不知道為什麼ㄚ?】
我搖搖頭：『不知道!』
我沒再理過他,下課我都趴在桌上睡覺,其實我根本不想睡,只不過只是想避開他的拷問。
隔天一復如此….,這是想要報復還是…..,說不定他是無所謂,想這麼多有什麼用,毛毛發現了我的不對勁。
「靜軒,你不要這樣子啦!」毛毛滿是安慰又滿是心疼的語氣,讓我有想哭的衝動。
『沒事的,我很好ㄚ!』我苦苦的那一笑,竟然把我隱藏已久的眼淚給逼出來了。
毛毛就這樣抱住我,這個懷抱,是我現在唯一可以肆無忌憚大哭的地方。
「會過的,總是會過去的。」
我也不只是談過這次戀愛,不過這次特別的酸楚,這是為什麼,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因為這個答案,會讓我哭的很慘,這是不可否置的。
『靜軒,你等等下課來一下,我有是跟你說喔!』毛毛故作神秘的樣子,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我用了餘光,瞄了ㄚ亦的位子一眼,他今天並沒有來上課。
『有什麼事ㄚ?』
「我跟你說喔!你不要不相信,我決定了一件事,我們這個禮拜六再去合歡山一次好嗎?我覺得上次去好像沒玩到什麼ㄟ,所以我想去找一下紀念,還有回憶!」
…….還有….回憶?是ㄚ,美好的回憶。
『好ㄚ,那那一天你來找我吧。』
「嗯嗯!」毛毛笑的很開心。
今天,星期六了,很奇怪的心情,因為毛毛竟然遲到了,這對於牡羊座積極個性的他,有點不符合他原本的樣子。
於是我打了通電話給他。
『喂,毛毛ㄚ,你遲到了喔?你來不來ㄚ?』
「靜軒喔,你先搭這班車過去好嗎?我忽然有事走不開耶! 」毛毛的聲音有點急,可能是他真的有什麼事吧?
『那沒關係啦!你既然有事的話,那我就不去囉!下次有空再…..』這句話來沒說完,就被毛毛搶走了。
「不行不行,我已經訂好房間了,下次就不可以了,我大概下午吧,就下午我會過去的,你先去好嗎?」
『…….好啦,那你要來喔!我等你!』我沒有跟他說保持聯絡,因為在山上那種地方,是收不到訊號的。
「等等,還有喔,你去那棵大樹那邊好嗎?那棵樹真的很漂亮,你去幫我拍一張照好嗎?萬事拜託啦!」
「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天我們看到ㄚ亦跟一個女生在一起對不對?其實,這是誤會,只是那個女生一廂情願的喜歡ㄚ亦,那天,阿亦跟她釐清關係後,也就是告訴那個女生,你是他女朋友。」
『…….。』我什麼都說不出口了!
「他會抱住ㄚ亦,不是因為他們有任何關係,是因為,ㄚ亦想說,這是這是虧欠他的,所以才沒有叫他不要這樣子,是我們沒把東西弄清楚,…….。」
『………..。』我沉默了很久,因為我心裡的悸動是說不出口的。
「靜軒,在嗎?你在嗎?怎麼不說話?喂喂喂……。」
『我……在。』勉強擠出兩句話,卻是如此的無意義。
「嗯,那個女生他也很懂事,他知道作第三者是不好的,所以他們已經把事情都處理好了,我知道知道在之前誤會很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這件是我是經過求證的,你會相信吧?」
『….我不知道!』這句話說的有點抖。
終於到了,雪還是一樣沒有融化,就跟那天一樣,很美的雪,我把行李拿到了旅館,不同的房間號碼,卻是相同的房間擺飾,很熟悉。
那我先去大樹那邊好了,這是答應毛毛的。
還是一樣那棵樹,樹被太陽照的閃閃發亮的,
『疑?怎麼會有這張紙ㄚ?』可能是剛剛的真相大白,讓我延腦受創,我對著那棵樹,自言自語。
我走向前去,是一張被護貝起來的紙,我走向前去看,我敢說我看到這張紙的同時,我的腦袋一定是空白的,因為我不相信這張紙,會這麼剛好的出現在這裡,並且掛在這雪地中的一棵樹上,我伸手將他取下,認真的讀過在它身上藍色的墨水所構成的一句句動人心旋的話,我回身準備離開這裡,…………。
我看著我眼前的這個人,我不知道他等了多久。
他慢慢地走了過來,帶著他的一抹微笑,慢慢地站到了我的前面。
【嗯……,毛毛都跟你解釋了嗎?】
我點點頭：『對不起！』
這是我對他的第一句話,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眼淚在這時候一直掉,莫名的淚水,他還是對著我笑一笑。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
【會不會,會不會有一天你忽然喜歡上我?】他更走近了我,把我往他的懷裡推,我就這麼安靜地被他推到懷裡去。
『是的,我喜歡你!』我第一次這麼肯定的聽到自己說著這句話。
我手握著那張紙,裡面寫著那天我在BBS站發現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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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是我對你的思念,遍佈；雪,是你對我的期待,純潔。
我在雪地裡甦醒,等待你的行蹤,在白色世界裡尋找你的背影,
恍然,在地面上,有你深深的足跡,起身,
往你的方向走去,幸福的眼淚形成動人的旋律,
往你的方向走去,找到我要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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